第七章
他的話惹得她臉上一片燥熱,突然間明白過來,這個男人是拐着彎暗示她不適宜吃冰。
邢安安欲哭無淚地搶奪下只剩三分之一的冰,淚眼汪汪地一邊護着一邊說:「你不要再吃了,我快沒得吃了。」
楚辰逸覷了一眼所剩無幾的冰品,好心地放下了湯匙,「嗯,不跟你搶了。」
邢安安難過地吃着得來不易的冰,兩三口就吃得差不多了,深怕這個男人會突然反悔。
「我不怎麼愛吃冰。」他淡淡地說話。
那還跟她搶?
「不過有一句話說得還是對的,跟人搶着吃東西特別好吃。」說完他附贈一個大大的笑容。
陰險狡詐的男人,邢安安瞪了他一眼,努力地回味着嘴裏來不及融化的冰,兩眼幸福地彎了起來。
楚辰逸看着她,忍着牙齦隱隱的酸疼,嗯,這天氣吃冰真的是活受罪,可是身邊的小女人全然是無事人一個,看來她真的是很愛吃呢。
楚辰逸嘴裏的追求,邪安安開始有概念了,他真的是在追她呢,追在她的屁股後面,活像一個老媽一樣,關心這個、關心那個。
她該是感動的,但某人竟然把她買來放在冰箱裏的雪糕、冰棒都給送別人吃了,她一點感動都沒有,只有滿腔的怒火。
於是在某一個周末,兩人吃完中飯,她認認真真地決定跟他商討一下人權問題。
「你不能把我買的雪糕和冰棒送給別人吃,那是我要吃的。」邪安安忍着氣說。
誰知男人張嘴自己吃了下去,邢安安的臉直接成了大便臉,他的動作可快了,在她發愣的同時快速地吃了好幾大口,在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吃了半碗了。
邢安安急乎乎地說:「這是我的,你怎麼可以……」
他帶笑的嗓音傳了過來,「安安,你不會這麼小氣吧?都不願意跟我分享。」
他的話惹得她臉上一片燥熱,突然間明白過來,這個男人是拐着彎暗示她不適宜吃冰。
邢安安欲哭無淚地搶奪下只剩三分之一的冰,淚眼汪汪地一邊護着一邊說:「你不要再吃了,我快沒得吃了。」
楚辰逸覷了一眼所剩無幾的冰品,好心地放下了湯匙,「嗯,不跟你搶了。」
邢安安難過地吃着得來不易的冰,兩三口就吃得差不多了,深怕這個男人會突然反悔。
「我不怎麼愛吃冰。」他淡淡地說話。
那還跟她搶?
「不過有一句話說得還是對的,跟人搶着吃東西特別好吃。」說完他附贈一個大大的笑容。
陰險狡詐的男人,邢安安瞪了他一眼,努力地回味着嘴裏來不及融化的冰,兩眼幸福地彎了起來。
楚辰逸看着她,忍着牙齦隱隱的酸疼,嗯,這天氣吃冰真的是活受罪,可是身邊的小女人全然是無事人一個,看來她真的是很愛吃呢。
楚辰逸嘴裏的追求,邢安安開始有概念了,他真的是在追她呢,追在她的屁股後面,活像一個老媽一樣,關心這個、關心那個。
她該是感動的,但某人竟然把她買來放在冰箱裏的雪糕、冰棒都給送別人吃了,她一點感動都沒有,只有滿腔的怒火。
於是在某一個周末,兩人吃完中飯,她認認真真地決定跟他商討一下人權問題。
「你不能把我買的雪糕和冰棒送給別人吃,那是我要吃的。」邢安安忍着氣說。
「沒錯。」楚辰逸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完全贊成她的說法。
「所以……」
「等等。」楚辰逸長手長腳地勾來他隨意扔在不遠處的外套,在外套的口袋裏摸索着,拿出摺疊牛皮錢包,認真地說:「是我不好,我不該隨便用你的東西。」
說著的同時,幾張大鈔遞了過來,邢安安當場傻眼,他這是什麼意思?
「當我向你買的,可以嗎?」他商量道。
「你!」
邢安安咬牙切齒,開什麼玩笑,她住在這裏,房租、水電費、伙食費他一文不收,因為他說他不是在養她,他在養他的孩子,當時他的口吻何其無辜,她氣得一分不給,現在這個不與她計較的男人卻要跟她計較那些錢。
她要是不要臉就可以收下,她要是還有點良心,就該大方地「請」他,偏偏她是後者,於是她很冷靜地搖搖頭,「算了,不用給我錢。」
楚辰逸怯怯地搖搖頭,「這不太好吧?」
「說不要就不要!」邢安安直接地說。
「那好吧。」楚辰逸勉為其難地收回錢,神情略帶歉意,眼神里卻充斥着笑。
邢安安又回到正題上,「你不要這麼顧忌,產檢的時候一切都沒有問題,我不會有事,寶寶也不會有事。」
她頓了頓,看了一眼認真聽講的楚辰逸,她繼續道:「而且我開心了,肚子裏這個也會跟着開心,你老說這個不行、那個不行,我會憋壞的,肚子裏的這個也會憋壞。」
很好,她每一句話都強調出她與寶寶之間緊密紐帶,兩者是息息相關的,楚辰逸聽了就想笑,又沒有真的笑出來。
接下來是重頭戲了,「吃冰是沒關係的,有些人冬天都會吃,像我啊,我就很喜歡一邊流着鼻涕一邊吃雪糕啊。」
大概是她前期的話在他的腦海里起了作用,楚辰逸立即想到了,將來寶寶也會一邊流着鼻涕一邊吃雪糕。
注意到楚辰逸僵硬的臉色,邢安安停了下來,「你怎麼了?」
「安安。」他的口吻異常的正經。
「啊?」
「你說的沒錯。」
「嗯。」看來他開始認同她了,她心裏竊喜不已。
「身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現在在做什麼,我們的寶寶也會受到影響。」
「對啊。」所以不要阻止她吃冰、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我認為現在開始你就應該培養這種身教精神,也許你睡前該聽聽鋼琴曲,每天該看看心靈雞湯之類的哲理書籍……」
邢安安的頭開始變得很大,她好想自己能一頭暈過去,偏偏她不是這麼柔弱的女子。
她輕輕地打斷他的話,「我只是想吃冰而已。」
楚辰逸恍若未聞,「今天就開始吧。」
「我……」
「我去找一些着名鋼琴曲。」他起身往書房走。
邢安安無法控制地爆粗口,「混蛋,我只是要吃冰而已!」
「安安,」走到一半的楚辰逸又轉過頭輕聲指點,「不可以罵髒話,你不想以後寶寶對你說同樣的話吧?」
屁啦,最好她肚子裏的這個有這麼厲害的學習天賦啦!
「也不能在心裏罵。」他好似她肚子裏的蛔蟲,知曉她的一切想法。
邢安安撇着嘴,楚辰逸滿意地轉身離開了。
邢安安軟在榻榻米上,滿臉的怨氣,「不是吧,我以前怎麼都沒有發現他有管家婆的潛質呢?」
現下她真的可以放心了,他不是那個追,而是這個追,她也不用為此患得患失了,就說嘛,一年前沒有產生感情的兩個人,怎麼可能在現在忽然有了愛的火花。
邢安安拍拍胸脯讓自己放心。
十五分鐘之後,楚辰逸又走了回來,嗜睡的某孕婦已經倒在榻榻米上,蜷曲着身子猶如一隻小貓咪一樣。
「安安?」他將手中的隨身聽放在另一邊,輕聲地走到她的身邊,摸了摸她的手有些涼,他拿過一件薄毯蓋在她的身上。
因為他的小動作,她半睜開眼看了看他,「辰逸。」
「要回房睡嗎?」她似乎很喜歡睡在榻榻米上,日式的門戶一開,吹進一陣陣風,她很享受這樣的愜意,不過他更擔心她會着涼。
「不要。」半睡半醒之間,她的嗓子帶着小女生的軟儂,很讓人心疼。
楚辰逸也躺了下來,使她伏在自己的胸膛前,雙手摟住她的上身,與她同蓋一張毯子。
他的身上有一種好聞的氣息,讓她安心地靠在上頭,鼻尖聞到淡淡的肥皂味道。
哦,這個男人有輕度潔癖,他一天要洗兩次澡,早晚各一次,香香的肥皂味很好聞,邢安安不由得嗅了好幾下。
但他的胸膛太硬了,她不舒服地以手放在他的胸膛上,臉跟着覆在上面,可是沒過一會她的手就酸了,接着她動動手、轉轉臉,聽到頭頂上傳來男人重重的喘息聲,她迷糊地睜開眼,不期然地對上一雙深沉的眼睛,她很熟悉這個眼神,當夜幕降臨而某人轉為狼時,眼神便是這樣。
危險的逼近讓她本能地推開了,手腕的針織袖口不小心勾到了他衣服上的鈕扣,她下意識要解開,結果只聽到他低低地哼了哼,一個轉身將她壓在了身下,一雙充滿情慾的眼對着她,恨不得要吞了她。
「你幹嘛!」
放了火而不自知的女人就是他身下這個,在他胸前不斷扭動,呼出的熱氣不停地穿過薄薄的衣物襲上他的皮膚,燙得他失去了控制。
他的身體不由得在她柔軟的身軀上緩緩地蹭着,下身不由分說地擠在她的雙腿間,曲起的膝蓋有意無意地挑逗着她細緻的肌膚,明明兩人衣物完好,她的身子卻像着火了一樣,一下子燃燒了全身,酡紅的紅暈在她的臉頰上朵朵綻放。
「楚、楚辰逸!」
她有些慌、有些急,也有些怕,情急之下喊着他的全名。
他當然是不可能真的對她做什麼,她是孕婦,他不能輕舉妄動,只是這個女人已然忘記了他是一個男人的事實,在他身上磨來磨去,他怎麼可能忍得了。
雖然是他先抱着她的,他承認夜夜孤眠讓他越發地思念她柔軟的嬌軀,情不自禁地想抱着她。
邢安安感覺他的動作停了下來,她心中呼了一口氣,手:用力就把卡在一塊的衣物扯開,他衣服上的鈕扣也被扯下來了。
楚辰逸挑眉看了看她,邢安安直視他,「我會把你的鈕扣縫回去。」
楚辰逸曖昧地對她眨眨眼,「這麼心急嗎?」
邢安安不知他指的是什麼,目光往下一瞧,看見他古銅色的肌膚微微露出,臉上滾燙不已,哼了一句:「不要臉。」
楚辰逸笑着將頭埋在她的胸前,柔軟的質感讓他像貓咪似地扭了扭頭。
邢安安差點就吐血了,「你幹什麼呀?」
悶悶的聲音從她的胸前傳過來,「靠一下。」
「不要,你走開。」邢安安推拒着他的肩膀,他卻如大山一般難以搖動。
「嗯?」
他半抬起頭露出一雙黑陣,慢條斯理地說:「你再動來動去的話,我們就要換個地方動來動去了。」
換個地方動來動去?紅暈蔓延到了她的鎖骨,她真的是沒想到男人在這方面會這麼脆弱,其實也正常,因為他們沒離婚之前,這個男人在床上也是霸道的,她常常吃不消又不能抗議,因為這是她做妻子的義務,她突然想到了不複合真的是有好處的,否則她又要被這個男人在床上折騰。
眼見她安靜了,楚辰逸也閉上了眼睛,享受着她難得的乖巧,平息着她引起的慾火。
他們的婚姻平淡無味,但是在床上他們一向很合,雖然他知道她討厭極了他的好體力。
楚辰逸有着普天之下男人都有的劣根性,他獨愛她翻雲覆雨之後嬌弱無力的模樣,她半是怨他給的太多,半是厭自己的配合,矛盾之下的她獨有一種無與倫比的風情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