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說到底,這一切還不都是因她而起,不但浪費了這麼多精力,還替她喝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水,所以他從她身上索取一點回報,也不過分吧?

一邊這麼想着,雷少城的腿已經自動自發往客房走了。

艾佐還在睡,不過換了個姿勢,趴在軟枕上,柔軟烏黑的發鋪在床上,隱約露出的小臉,線條纖美、睡容恬靜,踏入客房的那一瞬間,雷少城的血液就開始沸騰。

不知是否是藥物的作用,他在這個房間裏嗅到了香甜的女人體香。

一步一步靠過去,雷少城的理智也在一點一點的抽離,而他的灼熱也在一點一點的膨脹。

床上的小白兔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到的危險,還在沉沉睡着,偶爾會因為某些夢魘而輕輕的嚶嚀,還下意識的用臉蛋蹭了蹭枕頭。

她的這個動作完全激起了雷少城的獸慾,理智在那一瞬間消滅,他重重的喘出了一口粗氣,直接爬上床,大膽地將艾佐柔軟的身軀壓在身下,突如其來的重量令艾佐呻吟了一聲,但並沒有立刻醒來。

在吻住艾佐的那一瞬,雷少城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的出口,全身燃燒的慾火從口中傾瀉而出,燃醒了渾渾噩噩的艾佐,被灌了迷藥的她睜着一雙焦距渙散的大眼望着雷少城,水潤的唇瓣無意識的張着,像是對他的盛情邀請。

雷少城忍不住又吻下去,肆意啃咬着她的唇瓣、吸吮着她的舌頭,誘導她發出一聲又一聲吃痛又難耐的呻吟。

雷少城的手劃過她顫抖的嬌軀,或輕或重的愛撫。

艾佐身上除內衣以外的衣服被盡數脫去,瑩白的皮膚在黑暗之中似乎能散發出光芒,急切的前戲像是針對之前那晚不認真的溫習,雷少城的熱情幾乎要將彼此融化,他的手順着她平坦的小腹探下,用粗魯的揉搓逼迫她配合著自己的步調,發出一聲聲幾近央求的呻吟。

不過很顯然,對於雷少城來說,艾佐進入狀態的速度還是太慢了。

他甚至沒有解開她內衣的耐性,只是剝下她早已有些濕潤的棉質內褲,扶着自己脹痛的碩大,在她兩腿之間磨蹭了幾下,就找對地方送了進去。

起初襲來的膨脹感只是令艾佐秀眉微蹙,但當雷少城耐不住性子,整根埋入的時候,她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痛、痛、痛、痛、好痛!艾佐睜大了水氣矇矓的眼兒,泫然欲泣的抗議,「……好痛。」

不過此刻雷少城哪裏聽得見她說話,只覺美妙得不可思議。

……

她的呻吟使雷少城失去理智。

他將再度蓄勢待發的巨大湊到她水漬蔓延的徑口,然後開始第二輪的攻城略地。

這一夜,他要了她很多次。

破曉時分,他才抱着疲憊至極的艾佐躺了下來。

看着窗外灰濛濛的天空,雷少城緩緩閉上眼,他很清楚,後來的情慾已經與藥物無關了。

翌日清晨,雷少城早早的就醒來了。

他就像是一個犯罪者,開始清理現場、消滅證據。

昨天那種從艾佐身上索取回報的念頭已經變得不再那麼理直氣壯,不僅如此,還有一點點的罪惡感浮上心頭……

雖然雷少城可以給自己找無數個理由,但艾佐還是個處女是事實,而他奪走了艾佐的處女之身也是事實。

雷少城一邊收拾現場一邊想,就算提前知道她是處女,藥性也不會讓他有理智去顧及這個。

不過退一步說,沒有葯呢?他面對這個充滿吸引力的女人,能否把持住?

雖然心裏有些愧疚,但雷少城做的事卻一點也沒顯露出他的愧疚來,他把自己喝剩的飲料和垃圾桶里的那些一起扔到外面的垃圾子母車,留下了行李袋,將她的證件收進去,放到了一邊,然後又從浴室里找出昨天換下的衣服,揣在懷裏狠狠的揉搓了一下,直到衣服變得皺皺巴巴后,再將衣服扔到客房,擺出一副強姦案發現場的樣子。

準備完畢后,他回到客廳,倒了杯水喝。

之後他又給夏承斌打了通電話,還是無人接聽,他在心裏又把夏承斌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一遍,然後時間還很充裕,就又將睡衣脫下來放進衣櫃,裸着身再躺回艾佐的身邊。

躺着的時候雷少城想,自己這兩天睡的時間太少了,似乎不像以前那麼愛犯困了,才這麼想着,雷少城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再度醒來,是被艾佐高八度的尖叫聲給吵醒的。

她在睜眼的瞬間就發現自己身邊躺着男人,由於之前在酒店發生的烏龍,她先冷靜下來,分析了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可兩個人身上不翼而飛的衣服和自己身上刺眼的吻痕,都告訴她這根本不是一個誤會!

他們、他們、他們是真的出事了!艾佐扯過被子擋在胸口,運了運氣,「啊……!」

雷少城被嚇得從床上彈了起來,受驚得四處看了看。

因為困頓而渙散的目光一點點的找回了焦距,他抹了抹嘴,想起了一切。

艾佐看他醒來,下意識的往後一躲,但也沒有再叫,滿臉驚嚇的看着他,「雷先生,我們……」目光下滑,看到雷少城赤裸在外、精瘦壯碩的身軀,心跳倏地一滯,發生了「那種事」的直接證據擺在艾佐的眼前,令她更加不知所措,心一慌,就拉起被子蒙住了頭。

雷少城忍不住勾了勾唇,然後迅速的整理了下表情,明知故問:「知道昨天出了什麼事嗎?」

被子裏的艾佐顫抖了一下,明知故答:「什、什麼事?」

雷少城湊過去拽了拽被子,「事情和你想像的可能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他看艾佐沒有出來的意思,也沒有強求,只是兀自將自己的台詞說完,「五天前,你打電話給我之後,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揣測你或許被那些人纏上了,所以拜託了認識的朋友去找你,不過你知道的,黑社會的人都比較……總之你被送回來的時候雖然沒出事,但他們還是提前給你餵了葯。」

被子下的女人顫抖的幅度小了些,安靜得有些詭異。

雷少城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殘忍,不過話已經說了出來,他只能硬着頭皮說完:「你回來的時候已經意識恍惚了,而那種情況又不好送你去醫院,後面的事……當然,我也要負責任,如果我意志堅定一些的話……」

看着被子下面毫無動靜的艾佐,雷少城不想再說下去了,他將手放在她身上,感覺到手掌下的身軀輕微一顫,「你還好嗎?」

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越來越細密。

雷少城察覺不對勁,開始用力揭她的被子,雖然艾佐在用力抓着被子,但還是慟不過,他稍一用力,就唰的一下將她的被子全部都掀了起來!

赤裸的身軀曝露在空氣之中,艾佐渾身一顫,卻沒有再繼續尖叫的力氣了,她將自己蜷縮得更小,光潔白皙的裸背就這樣呈現在雷少城的眼前,他又將被子搭上去,不過不再讓她將自己裹住。

她哭了,雖然竭力忍耐,但還是可以聽到她破碎的哭聲。

雷少城的心情變得很複雜,他自以為編了一套可以完美推卸責任的說辭,而且艾佐也似乎沒有不相信的樣子,不過他為什麼會覺得自己這樣有些惡劣?

雷少城頓時不想再說些什麼,不想解釋也不想安慰她,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艾佐,於是他離開了客房,卻沒有關門,以便隨時可以聽到房間裏的動靜,免得她會想不開。

雷少城去廚房煮了一壺咖啡,在等待的時候又翻看了一下叫外送的電話簿。

他倚靠着流理台,漫不經心的看着電話簿,大腦卻有些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幾分鐘回神后,才掏出手機撥給最近的快餐店,叫了一份早餐外送。

接着他合上電話冊,繼續在廚房裏面發獃,這段期間去客房外晃了一圈,見艾佐已經穿好了衣服,還在裹着被子不知在想什麼,雷少城安靜的走回廚房,將煮好的咖啡倒進杯子裏。

接着他去酒櫃裏找了一瓶威士忌出來,將咖啡放在餐桌上,又拿了空杯子和威士忌坐到桌邊。

他很喜歡的一個小說人物是個偵探,最愛將波本酒和咖啡混在一起喝,而他最愛咖啡和奶茶混在一起,雖然男人味不如小說人物,但在某種程度上也有些相似度,今天他突然有了要模仿一下小說人物的興緻,不過家裏沒有波本酒,只好用威士忌湊合湊合。

他倒了一些威士忌進咖啡杯,然後用小湯匙攪了攪,接着抿了一口,嗯,有點怪,但味道不錯,他又喝了一口才放下,然後往客房瞄了一眼。

這間公寓雷少城住了一年多,他一直很喜歡這間公寓,所以從沒在這間公寓裏感到如此沉重的氣氛,喝摻有威士忌的咖啡時,他一度有些後悔自己昨晚的所作所為,但馬上又開始覺得,自己為什麼要後悔?

那種從她身上索取一些回報的念頭又冒了出來,與愧疚的情緒相糾結,搞得他好想衝進去把艾佐揪出來揍一頓!

不要覺得他太暴力,而是因為這個女人太可惡,她出現之後,他生活的作息就發生了偏差,最重要的是,他連睡眠質量都下降了!

正糾結着,送外送的就到了,雷少城給了外送員小費,讓他去廚房,將早餐全放到盤子裏,然後自己坐在餐桌前繼續喝咖啡,杯子裏的咖啡見底的時候,他去廚房又倒了一杯,順便將外送員送走,當他正糾結着該拿幾副餐具的時候,客廳里有了動靜,他探出頭去看了一眼,然後回到廚房拿了兩套餐具出來。

艾佐直接進了浴室。

雷少城在餐桌前喝咖啡,又開始看一本郵購雜誌。

足足過了一個小時之久,雷少城仰面倚着椅背,雜誌翻開蓋在臉上,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卻沒有睡着。

艾佐終於離開了浴室,雷少城為她準備的男士睡衣尺寸太大,肩膀鬆鬆垮垮的,她的鎖骨若隱若現,寬大的睡褲褲腳折了起來,露出雪白的玉足,她慢吞吞的走過來,站定了一會兒后,雷少城才慢悠悠的拿下雜誌,斜看了她一眼。

她的眼睛紅腫得的像是核桃,鼻子和嘴也都腫了。

雷少城垂下目光,捲起雜誌敲了敲自己對面的桌面,「吃早餐吧,都冷了。」

艾佐猶豫了好久,才走到餐桌邊坐下,剛一靠近,就聞到了酒氣,她看了眼桌上擺着的威士忌,眼淚又開始在眼睛裏打轉。

如果說一點怨恨都沒有那是假的,她二十三歲還保持處女之身的原因,就是心中的那一點點少女幻想,雖然都說做模特兒的哪有什麼天真無邪的小女生,可她偏偏就是走秀界裏的異類,或許這也是她遲遲不能走紅的原因。

她太執拗的守着自己不被人認同的天真。

擁有一個浪漫美妙的初夜,也是她天真的一部分,然而就在昨晚,她的初夜被奪去了,但她又根本沒辦法去要求那個始作俑者負責,因為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雷先生一路都在幫自己,昨晚的事雖然令她很崩潰,但她不得不承認,他也是在某種程度上幫助了自己,所以她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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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牛老公很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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