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當唐結夏終於留心到一室的沉靜,抬起頭時,兩個孩子已經走遠了,映入她眼帘的,是唐森也跟看她一起蹲下來,直掀看她的俊美臉龐。
「你想千什麼?」她看看他朝自己伸過來的雙手。
「你不是說色狼嗎?現在,色狼想做色狼該做的事。」
說完,他勾起一抹帶看邪意的微笑,大掌捧住她的小臉,作勢吻她。
「慢着。」唐結夏伸手捂住了他的唇,不讓他遂心如意,「那你先告訴我,你喜歡我多久了?從我還是小小baby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了嗎?」
「你說的是變態才會做的事。」唐森沒好氣地挪開她捂在嘴上的縴手。
「真的不是嗎?」她不死心追問。
「不是。」他嗤笑了聲,揪了下她俏挺的鼻尖,放開她,站起身來,走開幾步之後,才回頭看看也同時站起來的她,「而且你有資格說我嗎?你這個無賴,被你看上的東西就緊咬看不放,我會喜歡上你,大概也就是因為你這股絕不放棄的傻勁。」
「所以我沒放棄,一直纏住你不放是對的?」她嘻笑了聲。
「又不是多光彩的事,瞧你說得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他輕嘆了聲,對她的態度頗不以為然。
「當然得意啊!」她眉梢一挑,聳了聳纖肩,「因為我冰雪聰明,很里就知道其實你已經喜歡我了,所以才沒有輕言放棄,而且,說不準在我還是小小baby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了呢!」
唐森失笑,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
「就跟你說我沒那麼變?!」
他話鋒忽然打住,看見他家愛妻一臉有恃無恐,彷彿在說「你會喜歡上我這個無賴,還敢說自己不是變態」的質疑眼神,似乎已經賴定了他的「變態」,驀地,他拉沉了臉,「好,隨你怎麼說,你高興就好,抱歉,我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事情要忙,你請自便。」
說完,他放開她,強忍住笑意,故意一臉不高興,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森!」幾乎在呼喊出他名字的同時,唐結夏纖細的身子一蹬,從背後撲抱住他,一雙手臂掛在他的肩上,一雙腿則是圈住了他的腰,如八爪章么般纏住他不放,「不許你走。」
「你這隻猴子,真是半點也沒長進。」唐森回眸正好對上她湊上來的笑顏,狠瞪了一記,看她就像個少女般頑皮,完全不似兩個孩子的媽,「看你這副德性,有誰敢要你?」
「沒關係,有你愛就好。」她揚揚雙眉,撇了撇嫩唇。
「你就這麼篤定?!」
「對。」
嘖!見她似乎天不怕地不怕,一副吃定了他的樣子,哪裏還有以前那副小媳婦兒的怯怯影子?
但唐森沒有半點不高興,甚至於樂見她這份毫不遲疑的篤定,只是他卻不改面上沉色,露出了不悅的目光,而她也學他的表有,把美眸咪成細細一條線,也跟看他一起耍狠起來。
兩人對峙般相視彼此,眼神銳利得彷彿能激起煙硝,半晌,卻是不約而同地側首,抵蹭看對方的頭,然後,開心地笑了。
「哈哈哈……」他們就像是兩個打打鬧鬧,最後和好如初,壓很兒忘記自已在爭吵什麼的孩子一樣。
此刻,唐家的院子裏,濃密的樹葫下,那一長排的彼岸花年年謝落,年年又開,如今己經又是一片如烈火般的冶艷。
幾十年前的曾經,一名十七歲的少女從她彼岸的那畔,走進了她的男人的生命里,從此愛恨由他;幾十年後的如今,老宅子裏的夏天依然鬱鬱蔥蔥,惱人的蟬聲依然喧囂而「他」與「她」的愛情,也依然纏綿而甜蜜。
聽!他們交織的笑聲宛如美妙的音符,與窗外送進的夏日的微風,融成了怡人的歌曲,在這座歷經幾代的唐家老宅子裏,繼續譜看屬於他們的嶄新樂章,見證「曾經」的永恆,訴說「如今」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