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夏、遠、航。」她努力想要保守清醒,但無奈被狠灌了滿滿一瓶烈酒,此時想要保持理智,恐怕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清靈的眼眸,微微地眯起,望着眼前有點模糊的臉龐,那是,就算化成灰,她也不會不記得的那個人;伸手,對着他的臉龐想要用力地刮過去,卻因為醉酒而拍上他的肩膀。

「你……你憑什麼……」他敢這樣對她,他居然敢!氣不過地抓起他的手掌,用力地咬下去,唇間泛起的腥甜,讓她再滿意不過。

酒,是最烈的酒,飲入喉像是火焰;而她,卻比酒更烈,凍入骨髓的烈,直嗆心脾。

他的手掌任她咬着,另一隻手一把撕裂她的睡裙,脆弱的布料不敵如此巨大的蠻力,碎裂開來,瞬間失去蔽體的功效。

雪白而晶瑩的肌膚裸露出來,他的眼睛因為眼前絕美的景緻刺得生痛。

纖細圓潤的肩,滑膩的酥胸是最漂亮的水滴形,其上的那兩抹粉紅,嫣然而妖嬈,不堪盈握的腰肢、修長如玉的雙腿;無一不完美、無一不動人。

在她冷若冰霜的外表下,姚水晶比任何女人都要美麗、都要女人,都要讓他……無法呼吸!可恨得無法呼吸!

曾經,他對她的每一分、每一寸都瞭若指掌,細細嘗遍;如今,她變了,成熟而妖嬈,這朵絕世的花,終於到了最、最燦爛的年歲,悠然綻放。

他的指,被她咬在唇內,那齒間緊緊的咬合,可見她是用了多大的力去咬他,溫熱的口腔、濕熱的血液,刺激得他發了狂。

另一隻手探入她的腿間,摸索着那片幽奧之處,如真絲般的觸感,還有那緊閉的瓣蕊,那種感覺,似乎仍停留在他的心底深處沒有忘卻,又似乎變得有些許陌生。

察覺到他的意圖,她鬆口放過他的手掌,伸手去阻攔他的放肆,可是如何擋得住?他本就沒有打算憐惜她,直接探手進去。

青澀而緊窒。

「乾的,嗯?」他在她的耳邊低語着,語氣中還帶着明顯的笑意。

她咬牙,忍下那陣刺痛,堅決不要在他的面前示弱。

「多好。」像是嘆息一樣,他的指劈開那層層鮮嫩的包覆,頂入她的深處,磨弄着她最嫩的那塊。

她的呼吸變了,因為酒液染紅的臉蛋,褪去了幾分顏色。

他唇邊勾起惡意的微笑,她對疼痛的忍受程度之低,他再清楚不過了;那麼怕疼的一個人,卻可以給別人帶來那麼大的痛,還那般理直氣壯。

姚水晶從來都是如此,永遠高貴、永遠驕傲、永遠眼裏只有她自己。

可是此刻,他就是要讓她痛!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身體上的疼痛。

「知道什麼是羞辱嗎?」一根、兩根、三根手指都刺了進去,她的花壁強烈地收縮,看她的眼眸因為劇痛而越來越冷、越來越冰;他知道,她的脾氣就快要爆發出來。

他探手至伸身下,「真正的羞辱不是這個,而是……」刻意拖長的語調,伴隨着他褲子拉煉緩慢拉開的聲音,那種明顯的凌辱與不堪……

「夏遠航,你敢!」她厲聲喝道,無法相信,他會這麼可惡,要用這樣的方式、這樣的手段來凌遲她,她發誓,如果他真的敢那樣做,她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他!

他真的敢!

……

本能地停住了呼吸,想要多感受一下那種絕妙的酣美,他壓在她的身上,像帝王般俯視着她此時此刻的表情,就算痛得臉蛋發白、就算疼得發瘋,姚水晶還是一聲不吭,清澈的眸子瞪着他,滿滿的憤恨與敵意。

就是要她恨!她如果不恨,他怎能痛快?邪邪地一笑,他故意再往裏頂,一直到她的最深處,薄薄的嘴唇緩緩勾起,逼視她的眼睛,似乎要看到她的靈魂最深處。

「姚水晶,你看清楚了,是誰在佔有你,嗯?」他抽出來,惡意地再度刺進去,沒有時間喘息、沒有耐性停留,他只想這樣不斷地佔有這個女人,恨不能就那樣吞下她,用她平息自己心底那種刺痛感。

只有這樣直接而赤裸的方式,他才能感覺到,她是真的在他的懷裏,不是夢、不是幻覺,那種久違的強烈快-感,不斷地從他的脊椎竄起來,那種只有姚水晶才能帶給他的悸動與爽快。

可恨的「只有」!

她所有的敏感點,他都一一記得,當然也知道這個女人有多麼嬌嫩,可是他就是存心要傷她,一次、一次讓她痛,這樣她才可以記住,記住惹到他後果、傷到他的下場,會是怎樣。

他竟敢這樣對她!她赤裸而狼狽,而他竟然衣着完整,甚至連一絲凌亂都沒有,就這樣做着原本應該是最親密的事情。

他帶給她這樣的痛,身體上接近、心靈卻越推越遠;她真的是恨死他了!他夏遠航憑什麼這樣對她?

她如果就這樣任他欺凌,她就不是姚水晶!強行忍住疼痛,她的腿兒盤上他的腰,用力地翻轉,他們立刻換了位置,她在他的身上,而他,在她的體內。

她咬牙硬生生抵住那鑽心的疼,扭動腰肢,主動地吞吐着他粗壯得嚇人的欲-望。

「夏遠航,你才是應該看清楚,現在佔有你的人,是我!」

就算受傷,就算疼痛折磨她要發狂,她都咽不下這口氣!他想要給她教訓,也要她給他這樣的機會……

她當然不給!至死都不會給!

能用身體懲罰人的,不僅僅是男人而已,她也可以!他想要讓她痛,想要報復她,她一樣也可以。

她很生澀、很笨拙,明明並不熟悉,卻要硬撐着完成,快速地起伏,每一下摩擦都帶來尖銳的痛,但她不服輸,她怎麼都不會認輸。

他緊緊盯着她,為她此時此刻的倔強與好強,竟然心生惱怒;她為什麼就是這樣的驕傲?明明……明明就那麼痛了,臉色都已經變得好蒼白,為什麼還要嘴硬?

既然如此,他也更加不需要客氣!

手臂一用力,撐起身子坐起來,肌膚隨着他們的動作而摩擦着、黏膩着;大量的汗水從皮膚底層冒出來,暖暖的熱氣在空氣中浮動,他們的身下傳來肉體相激的曖昧聲響。

他伸手握住她那因為劇烈運動而不斷跳躍的胸部,指尖重重地揉弄着粉嫩的乳頭。

她的身子絞得更緊,甚至緊得讓他發疼,但是,不夠,還是不夠!怎麼弄她,怎麼佔有,還是覺得不滿足!想要更深入、再貼合,恨不得,就這樣攪碎了她。

弄死她算了!

腦里不斷的迴響着這樣的話,他漆黑的眼睛充血腥紅,在她身子落下的瞬間用力地往上頂,這種姿勢本來就可以進得很深,而現在他的每一下都像重椿,一記、一記都砸入她的最深。

漸漸地,交合的地方除了痛感之外,姚水晶感覺到了另一種滋味;那種,她曾經感受過,現在已經陌生的滋味;疼痛久了,就會變得麻木,身子慢慢習慣這種被撕開、被攪碎的感覺,她的呼吸變得灼熱起來。

她的變化,他再清楚不過,他知道,她已經有了感覺;她的水穴變得綿軟,收縮得更加厲害,他感受到那種美妙的滋味,被她一層一層包圍住,緊緊地吸吮,抽撤之間,有了微微的水聲。

……

可惜,他低估了姚水晶的倔強,整整一晚,已經數不清楚他們到底做了多少次,姚水晶被他折騰得死去活來,嘴唇咬得血跡斑斑,卻怎麼也不示弱;而他,被她咬得遍體鱗傷,卻依舊沒有得到他想要的那聲哀求。

從天黑到天亮,從太陽到月亮,一直到清晨的第一抹曙光,再次在厚重的窗帘外透出痕迹時,他抵着她,激烈地迸射而出。

終於,他在她身上用盡了自己最後的那份精力,粗喘着,沉睡過去。

充滿情慾氣息的室內再度回復平靜,而她,早已經昏厥過去,可是,即使失去意識,她的手指,仍然緊緊地握住身下的床單。

那是一種,決不妥協的宣告!

忙碌的周一上午,曹欣除了繁重的工作外,還不時分神好奇地打量自己的上司。

這實在不符合她專業的助理形象,只是,她忍不住,因為姚水晶今天實在是不太一樣了!

一向不習慣化妝的姚水晶,今天破天荒在臉頰頰上塗了隔離霜,雖然只是薄薄的一層,而且那種媲美鉑金的化妝品質感,真是沒話講!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來;可是,她是姚水晶,那個連唇蜜都不用的人,只要稍稍不同,曹欣都會注意到。

以前,她一直羨慕自己的上司,天生麗質就是好,即使不化妝,都美得讓人不敢直視!不過,今天從來不化妝的人,居然用了化妝品……這,會沒有問題?

她好想知道,那天姚經理被那個強勢的男人拉走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那天真是急得想要報警的!可是,經理卻打電話來說,有事情要處理,也就是說,不必讓她多管閑事。

她原本應該樂得輕鬆的,可是,那是姚水晶耶!飯店鉅子姚逸洲的掌上明珠,上流社會最美麗的名媛,高貴、優雅並且不易接近。

以前,有男人對她稍稍露出欣賞的意思,就被她冷眼給凍到北極去冰着了;但這次,不但被那個男人拉了手,而且還一起消失。

不知道是不是整個周末都是兩人世界呢?

她想像力無邊無際的漫遊,心裏好奇得像是被貓抓一樣,坐立不安,可是,她很「俗辣」的不敢去問自己的上司;敢拿這樣的事情去問她,豈不是找死?

曹欣自問沒有這樣的膽子,可是,還是好想知道,到底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曹特助,如果你看夠了,就請出去。」

姚水晶不客氣的下達逐客令,被下屬緊緊的盯着看,她又不是死人,沒有感覺;尤其是,她現在身體很不舒服,讓她很想發火!

可是不行,這麼多年,她努力的學習要控制自己;事實上,在沒有夏遠航出現的日子裏,她的理智與行為,從來都是完美無缺的,可是遇到他,她又失控了!

想到那個她恨極的人,她暗暗地深呼吸,調節自己滿腔的怒火,捏着紙頁的關節緊得泛白。

「是。」曹欣這才回過神來,慌忙放下之前上司吩咐要的亞洲各個分部的營收報告,臨近年末,各地飯店的財務狀況都要彙整到亞洲總部,再由姚水晶遞交總裁。

再次偷偷看了眼不對勁的經理,曹欣這才走了出去。

姚水晶放下手中的筆,換了一個坐姿,卻拉扯到雙腿之間,那種酸入骨髓的感覺,讓她差點沒用的呻-吟出來。

還是好難受!即使昨天在家裏昏睡了整整一天,她的身子還是疼得連走路都覺得困難;但她是姚水晶,就算是死,也不會再別人面前示弱!她有着超強的意志力,還是可以強撐着來上班。

只是她的臉色,實在是蒼白得像個鬼,只好藉助萬能的化妝品。

那個可恨的男人,居然想要用那樣的方式來對付她!他憑什麼出現在她面前,又憑什麼說她欠他的?想到他說的,她欠他一個孩子,她唇邊的冷笑變得更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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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債·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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