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我說你真的是眼睛瞎了,才會跟那種女人訂婚。”姜耀輝斜躺在皮沙發上,一手用冰毛巾搗着額頭上的紅腫淤青。

“你還敢說?人不就是你介紹的?”坐在另一頭的藍昱爵則是微蹙着眉,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抓痕。

“我只是介紹,又沒叫你跟她訂婚。”姜耀輝無辜的翻了個白眼。

藍昱爵瞪了好友一眼,沒有吭聲。

“好啦好啦,其實我也是受害者啊,我哪知道她這麼會裝,在你面前裝得那麼嬌羞清純?”姜耀輝坐正身子,話鋒一轉道:“不過你也有錯,幹嘛什麼都不問清楚就以為她是處女,為了跟她上一次床而負責?”

藍昱爵沒好氣的瞟他一眼,“我是個男人,這種事情我能不顧她的顏面大聲嚷嚷、四處問人嗎?況且,她的確是個好演員。”

他不否認自己當初對孫郁美也算是有好感,加上門當戶對,雙方父母對彼此非常滿意,所以在一次莫名其妙的酒醉醒來,發現跟她上床又奪走她的初夜之後,為負起責任,他也就順着她的意思上門提親、訂婚。

只是沒想到,她任性驕縱的真面目從訂婚之後開始一一出現,再加上他發現跟她上床的事全是一場騙局,而由姜耀輝口中得知的她,更早就不知道瘋狂玩了幾年,絕對不可能還是處子,這便讓他心生去意,決定跟她解除婚約。

所以此刻他們身上的傷,正是孫郁美對他解除婚約之後的回應。

“總之,你片面宣佈解除婚約惹惱了這隻潑辣的母老虎,我看你麻煩大了,她是絕對不可能這麼容易善了。”姜耀輝無奈的說。

“不管怎樣,這婚約我是解定了。既然我沒對她做出任何需要負起責任的事,那麼我就不需繼續容忍她驕蠻的千金小姐脾氣,以及未來沒有愛情的婚姻生活。”藍昱爵的態度十分強硬。

“所以我說單身最好了,談談戀愛還可以,沒事幹嘛結婚啊?”姜耀輝一臉不苟同的搖搖頭,“那是笨蛋才會做的蠢事,你現在知道痛苦了吧?”

“但若像你那麼始亂終棄、花天酒地,也是不負責任的表現。”藍昱爵不客氣的吐嘈他。

“喂,別這麼不夠朋友嘛,好歹我也替你挨了那瘋女人一拳,你還這樣吐嘈我?”姜耀輝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說。

藍昱爵扯了下唇角,嘆口氣道:“好吧,算你功過相抵了。”

姜耀輝跟着揚起笑容,“既然如此,我就好人做到底。這樣吧,我看你今晚就先躲我那邊好了。”

“躲你家?”

“孫郁美可不是簡單的角色,她不是說了今晚要去你家堵你,非要你收回解除婚約的決定不可?在這風頭上,你還是先不要硬碰硬,躲她一晚就是了。”姜耀輝提議。

藍昱爵沉吟半響,點頭道:“好吧。兄弟,謝啦。”

“我們之間還需要言謝嗎?”姜耀輝拿下敷在額頭上冰毛巾,正色道:“況且,的確是我害你認識了這女人,我也要負一半的責任。”

“算了,我剛剛是開玩笑的,是我自己識人不清,跟你無關。”

“是我們都識人不清,以後可要睜大眼睛點才行了。”

兩人相視半響,心有同感,互相擊掌苦笑。

“對了,你若是遇到我爺爺,記得幫我跟他洗腦一下。”姜耀輝起身走向吧枱,幫自己倒了杯酒。

“他最近又逼你結婚了?”藍昱爵挑眉問。

“是從來沒有停止過。”姜耀輝無奈的表示。

“你也該體諒一下老人家想抱曾孫的心情。”藍昱爵打趣道,半真半假地為老人抱不平。

“要不是我爸媽的婚姻狀況慘到不行,或許我還願意試試看,可看他們吵吵鬧鬧那麼多年,最後還一起死於非命,我早已經決定這輩子都不要被婚姻綁死,寧願談一輩子戀愛,合則在一起,不合就拜拜,用不着那張紙來束縛雙方。”

藍昱爵曾經聽好友說過那些關於爺爺跟父母的悲劇婚姻生活,不難理解為何好友這麼抗拒結婚。

他走上前,也替自己倒了杯酒,站在好友身邊舉杯道:“敬單身。”姜耀輝興趣起酒杯,碰了碰他的杯子笑道:“敬單身。”

※※※

該怎麼勾引男人呢?

章可思參考了無數書籍跟朋友們的意見,卻還是沒辦法融會貫通,只好囫圇吞棗的拼湊各方提供的辦法,硬着頭皮上了。

通常她到姜爺爺家上班時,姜家少爺幾乎很少在家,偶爾打過幾次照面也只是匆匆一瞥,沒有交談過幾句話。

所以她對他實在沒什麼深刻的印象,只記得他個頭高高的,除此之外她對他的認識幾乎都是從爺爺口中得知,感覺他是個只知道享樂卻不肯安定的富家公子。

唉,真沒想到從沒跟男人打過交道,一開始就必須面臨如此困難的挑戰,真是難為她了。

攏了攏披在肩后的長發,對着鏡子看了下自己略施淡妝的臉龐,一雙大眼睛充滿不安,她試圖擠出笑臉,說服自己不要害怕。

沒問題的,雖然對於男女間的事情她還處於幼幼班的階段,不過拜現在的資訊開放流通之賜,她多少也知道“Makelove”是怎麼一回事——雖然諷刺的是她跟他之間並沒有愛。

章可思深吸了口氣,就是今晚,她一定要完成計劃不可。

因為姜爺爺已經刻意迴避了,甚至還偷偷將孫子房間的鑰匙給她,要她趁黑摸進去。

為了今晚的行動,平常滴酒不沾的她狠狠灌了自己好幾口烈酒,嗆得她眼淚直流。不過多虧這幾口酒,讓她原本緊繃的情緒稍稍得到緩解。

原來借酒壯膽是真的,至少她原本抖個不停的雙腳,總算可以順利朝姜耀輝的房間走去。

這棟兩層樓的別墅房間不少,姜爺爺的房間跟書房都在一樓,二樓則是起居室跟另外四間房。

在走過起居室時,她猶豫了片刻,腦中閃過老人的話,“耀輝的房間在右邊第二間。”

右邊第二間……她喃喃重複着,走了幾步又頓住,忍不住回頭衝下樓,在廚房找出方才沒喝完的酒,又倒了大杯仰頭一飲而盡。

“咳咳……咳……”這次也不免俗,她被嗆得連咳了好幾聲。

又嗆又辣的烈酒滑過喉嚨,接着有如在她胃中燃燒起來,可不等它熱度減弱,她就又拿起酒瓶猛灌。

濃烈的酒精霎時傳遍全身,血液沖向腦袋,她開始有種飄飄然的輕鬆感。

好,這次她一定要一鼓作氣,衝上樓把他撲倒。

章可思放下酒瓶,不禁左搖右晃,但這次腳卻不是在顫抖,而是因為酒醉變得腳步虛浮。

天,怎麼地板有點在晃啊?讓她每踏一步都像要踩空似的。

她在樓梯扶手上到二樓,腳步又在起居室頓了頓。

“耀輝的房間在……”咦?右邊還是左邊?爺爺是說在哪邊的第二間啊?

章可思甩了甩逐漸被酒精佔據的腦袋,努力回想着。

好像是左邊耶……左邊第二間……念起來挺順的,沒錯,就是左邊了。

她決定往左邊走去,到第二間房門前站定,伸出手轉了轉門把——開了?

那躺在她口袋裏的鑰匙就不用拿出來了。

她輕輕轉開門把,屏住呼吸推開房門走進去,耳邊還聽見自己傳來怦怦作響的心跳,在寂靜的夜裏更顯響亮。

她忍不住用手按着胸口,彷彿這麼做就能壓抑速度快得幾乎要蹦出胸腔的心臟。

黑暗中,只有微弱的月光自落地窗外流瀉而入,剛好映照在床上隆起的身影上。

他睡了嗎?

章可思努力穩住腳步,小心翼翼的走向床沿。只見那身影背對着她側身躺卧,平穩的呼吸聲在靜謐的空間裏規律的響起,顯示出他已然熟睡。

不過接下來她該怎麼做才好?

她站在床邊猶豫着,黑暗中雖看不清他的模樣,但光這樣跟個男人獨處一室,已經讓她緊張得快要窒息,有種想要不顧一切落荒而逃的衝動。

唉,她是不是對自己太有自信了?怎麼會認為他會“乖乖就範”呢?

章可思咬了咬下唇,所有的勇氣在看見床上的男人後又突然消失了,身子不自覺的微微退後。沒想到困為太慌張,她的兩腳不聽使地互絆了下,整個人就這麼失去重心,跌向床上的身影。

藍昱爵正睡得香甜,卻突然被一個壓在身上的重量猛驚醒,整個人彈坐起身。

“誰?”他沉聲問,一手迅速擒拿住她的手腕。

“好痛!”章可思忍不住低呼一聲。

“女人?!”同時間意識到壓在身上的柔軟觸感,藍昱爵驚訝的微微鬆開手。

一變得自由,章可思連忙揉了揉手腕,低垂着頭不敢看向他。

“你是誰?”藍昱爵問。他可沒聽說過耀輝有妹妹或表妹之類的親戚住在他家。

“我、我……請你抱我。”章可思咬緊下唇,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這句話擠出來。

藍昱爵愣了下,整個睡意全被這唐突的請求給嚇跑了。

“你……你說什麼?”他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聽錯了,否則怎麼會有女人半夜三更闖進房來要他抱她?

章可思沒有再吭聲,只是突然起身脫去身上的洋裝,露出了僅着黑色內衣褲的勻稱身軀。在月光的映照下,她的肌膚彷彿閃灼着淡淡的光芒。

“等等,你在做什麼?”藍昱爵詫異的想阻止,雖然黑暗中無法看清楚她的容貌,但那姣好的曲線依然騷動了他的心。

他不是柳下惠,看見眼前誘人的春色,男性的本能很自然地直接做出亢奮的反應。

“我……我不知道怎麼做,教、教我……”章可思手足無措地表達自己的決心。

是籍着酒意,她才有辦法站在原地而不落跑。

她這樣的請求,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種致使的吸引力。

“該死!”藍昱爵深吸口氣,腦袋快速的轉動起來,突然靈光一閃……姜耀輝?沒錯,一定是這傢伙故意安排的。

“你別聽他胡扯,快穿上衣服出去吧。”他忍住慾望,粗嘎着聲音道。

“不,我不能出去。”他好不容易做到這個地步了,一出去他就功虧一簣?

“你瘋了嗎?別鬧了。”他走下床,彎腰撿起她的洋裝遞向她。

該死!等等一定要去找姜耀輝算帳不可,竟然跟他開起這種玩笑了?!

身上幾近全裸的章可思微微發抖,並未接過他遞過來的衣服。

她被拒絕了嗎?不——不行!父親的病容及妹妹任性的神態浮現在她暈醉的腦中,一股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讓她撲向了他。

“你……”他還來不及開口,她的唇已經湊上前,堵住了他的聲音。一抹淡淡的馨香隨着酒氣飄入他的鼻息間,讓他的心沒來由地一悸。

她生澀卻主動的獻吻,撩撥起他壓抑已久的慾望,柔軟豐嫩的唇瓣有如蜜糖般誘人犯罪。

可是不行,他怎能跟一個陌生女人上床?

藍昱爵強迫自己推開她,沙啞着聲音道:“你快走,我會跟他說清楚的。”真是誤交損友啊!害了他一次不夠,現在又找了個喝醉的女人來給他?

“是我……嗝……自己願意的。”酒精的效用發揮到最高點,章可思感覺自己已全身又熟又燙,視線也開始迷濛模糊。

“你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亢奮被撩撥得堅硬疼痛,也十分詫異自己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如此輕易產生反應。

“我知道,我要跟你上床。”沒錯,她必須這麼做。

於是,在他怔愣的瞬間,她眼一閉,脫去了蕾絲胸罩,就用手嬌羞地捧住自己白皙豐嫩的渾圓,像極了一道可口的甜品,邀請着他前來享用。

看着眼前光裸的柔美身軀,藍昱爵有片刻的呆愕,那白嫩而動人的嬌胴沒有一絲瑕疵,沐浴在月光下宛若掉落凡間的仙子,既純潔又充滿性感。

讓他看得出神……好熟悉的容貌,他似乎曾經見過?

但藍昱爵還來不及細想,章可思的唇已經貼了上來,籍白的臂膀繞過他頸后摟住,找到了他的唇瓣,試探地親吻着他。

他是個年輕力壯的男人,面對的又是如此可口誘人的青春胴體,胯間的反應很快如星火燎原般燒遍了全身。

“天……”他的低吼被吞入她漾滿蜜汁的口中,僅存的理智更在她的手羞怯的探入他雙腿間時斷裂。

他很清楚自己該拒絕這項送上門的甜點,但身體偏偏和他作對似的緊擁住她,在青澀的嬌喘中壓回主權,將可人兒壓在柔軟的床墊上,和她纏綿在月光下。

※※※

做了,她真的做了。

章可思酒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輕輕移開橫在自己腰間的粗壯手臂,悄然下床,用最快的速度穿回衣物,連看都不敢多看躺在身旁的男人一眼,隨即飛快的離開現場。

直到回到家中,她的一顆心都在怦怦作響,而腿間隱約傳來的疼痛也提醒着她,她已經不是個清純的女孩了。

想到他粗壯結實的身軀是怎麼覆蓋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那原來讓她陌生又懼怕的男性象徵,最後是怎樣讓她攀到從未有過的高峰,她的俏臉就又燙紅了起來。

原來,這就是做愛,比起紙上談兵或者電視影片更讓人撼動。

她走進浴室緩緩清洗着身子,這才發現腿間還殘留着證明自己處子身份的落紅血清。

看着鏡中全裸的軀體,她深刻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一個女人——一個她並不愛、也不愛她男人的女人。

說不出心頭複雜的滋味,斗大的淚珠無預警自她眼眶中落下,她將連蓬頭的水轉到最大從頭淋下,無聲哭泣着。

“叩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跟着揚起母親夏美秀的聲音,“可思,快出來,你爸爸又吐血了。”

章可思心一凜,趕緊關上水龍頭,抓起毛巾抹去臉上的淚水與清水,揚高聲音回應,“我馬上來。”

這就是她家的狀況,連讓她哀悼失去清白的時間都沒有,所以她只能堅強。

沒錯,她必須堅強,必須撐起這個家,就算要她犧牲一切,都無所謂。

深吸口氣后,她黑眸有着哭泣過後才有的清澈,快速的穿上衣物,打開門走了出去。

※※※

那是一場夢吧?

藍昱爵坐在辦公室中,腦中浮現那張羞怯又帶着堅定的清麗容貌。

那晚過後的清晨,當他醒來時,原本在懷中的佳人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床單上點點血漬,證明了昨夜他們確實曾經發生過關係。

是他弄痛了她、讓她流血了?還是……她根本就是個處女?

他從不覺得自己跟女人在一起時會失控到弄傷對方,但卻不能否認那一晚的確使他經歷前所未有的亢奮激情。

若不是他太粗暴令對方受傷,那就只剩下另外一個原因——她真的是處女。

但為什麼?為什麼一個處女要主動爬上他這個陌生男人的床?而且意志還這麼堅定?

這個情況實在說不通,所以……又是個假處女嘍?

太奇怪了,他雖直覺是好友姜耀輝在搞鬼,故意找了個女人來捉弄他,可偏偏好友又矢口否認,甚至指天立誓說絕對不是他乾的。

那麼……那個女人到底是打哪來的?又到哪裏去了?就像個夢境似的在他一覺醒來后消失無蹤,留下讓他百思不解的謎團。

藍昱爵將手上的文件放在桌上,卻不料那女人的模樣與她低吟嬌喘的聲音又鑽入腦海,讓他無法平靜的心又煩躁起來。

直到現在,他還記得滑膩的肌膚觸感與帶給他的銷魂快感,每回不輕意想起,總讓他體內的慾望又開始騷動。

該死!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對一個陌生女人產生了不該有的感覺?難道上次孫郁美的教訓還夠嗎?

他自嘲的苦笑,努力揮去腦中殘留的幻影,試着振作精神,將注意力放回公事上。

“等等,您不能進去,請您留步。”突然,趙秘書的聲音自辦公室外傳了進來,同一時間,辦公室大門也啪地一聲被打開。

他抬起頭,望向闖進辦公室的不速之客,眉頭忍不住微微皺起。

“對不起,總裁,孫小姐硬是要見您……”趙秘書不安地自責道。

“請她出去。”藍昱爵絲毫不想再跟這個女人有任何關連。

“是。”趙秘書轉向孫郁美,客氣的道:“孫小姐,您請回吧。”

“爵,你真的這麼狠心?”孫郁美不理會趙秘書,逕自走向前質問藍昱爵。

“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他淡淡地道。

“可是我沒有你會死啊!你怎麼可以片面解除婚約?我不答應。”孫郁美的表情幾乎要哭了。

“郁美,真的很抱歉,你一定會找到更好的男人,我們一點都不適合。”見她哭喪着臉,他也放軟了語氣。

“誰說不適合?你是藍氏集團的總裁,我是千里營造的千金,我們再適合不過了。”孫郁美走到他身旁,用手攬住他的頸項,撒嬌道:“我們曾經快樂過啊,難道你都忘了。”

“對不起。”藍昱爵神情漠然,不為所動地說。

“你……”孫郁美氣得咬牙,突然舉起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清脆的響聲在辦公室內喑響起,趙秘書也錯愕的怔愣住。

“夠了。”見她再次揚起手,這次他很快抓住她又要落下的手掌,沉聲喝斥。

“不夠不夠!藍昱爵,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是絕對不會就這樣放過你的。”她發瘋似的掙扎,試圖抓打他。

“孫小姐,請您別這樣。”趙秘書跟着上前想阻止。

“叫警衛請她出去。”藍昱爵擰着眉,朝趙秘書吩咐道。

“是的。”趙秘書接到命令,趕緊走出去通知警衛。

一等趙秘書離開,孫郁美馬上停止攻擊,恢復冷靜地撥了撥自己被弄亂的髮絲,順了順衣服的褶痕道:“爵,那今天我就跟你談到這裏,我會再來找你的。對了,人家突然很想吃三井耶,改天你要帶我去吃喔。”

愣愣的看着她快速轉換的心情跟語氣,藍昱爵實在無言以對。

“那我就不打擾你上班了,等我嫁給你,我一定會當個好妻子,乖乖在家等你回來的。”不等他開口,孫郁美漾起甜美的笑容,朝他揮了揮手便往門口走去。直到快接近門口時,她才又頓了下,回頭,“對了,記住你只能有我一個女人,否則我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她臉上的神色有瞬間陰毒,隨即又掛上甜美的笑容,轉身走了出去。

瘋女人。

藍昱爵懊惱的微微眯起黑眸,無奈地長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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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婦候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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