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的口紅被我吃掉了。」他輕抹一沒了口紅,更顯得柔潤的粉唇。
她雙眼迷迷濛蒙的端視着他。
「那又怎樣?」接吻…口紅不是都會被吃掉的嗎?
「還你。」他又低頭吻她,不同的是,他這次都將重心放在吮吻兩片唇辦上,直到吻得紅了、腫了,才放開。「你真是性感,小蔓。」
紅腫的唇讓她看起來更像個尤物,尤其他的身高可以清楚的看到低胸衣下的「事業線」有多明顯,就算是用襯墊擠出來的,實料也必不能小覷。
他感覺到他的胯間正在發脹,緊繃。
他想要她!
非常想!
要她的吻,要她的身體,還要她的心。
一聲「小蔓」,讓她霍地清醒過來。
吼吼,真是太糟糕了,她竟然又被吻得意亂情迷,忘了今夕是何夕,更忘了眼前的男人是多可怕的花花公子,一個不小心就會玩火自焚的!
只交過一個男朋友的她一定是因為經驗太淺薄,才會他吻了下,就腦子亂烘烘變成漿糊啦!
一定是因為她戀愛經驗太少,與人接吻的次數不夠多,才會遜到吻一吻就迷亂了!
她應該增加點自己的經驗值才對!
但要怎麼增加啊?
吻家裏的玩偶又不會告訴她,她吻得好不好,真是傷腦筋呢…
陸牧邢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現懷中的小女人正在神遊太虛了。
她似乎很容易就走神,不曉得在想些什麼,但在這個時候,他很意外的發現她的眼神看起來頗為單純,不像是個釣男人高手。
還是他錯把獃滯看成單純了?
裝置了兩層的濃睫毛忽地一眨,他很開心她總算回神了,否則她那種完全將他拋諸腦後,腦子裏頭不曉得在想啥的感覺還真是差。
他真想挖開她的腦袋弄清楚她在想什麼。
更別說她可是直接放了他七天鴿子啊!
「你白天是上班族嗎?」他問。
「說好不過問彼此私事的。」
「我沒問你在哪上班,只問你是不是上班族而已,這還不算過問私事吧。」她穿着高跟鞋時,耳朵正好與他的唇同高,輕易的就可細語呢喃。
「在我的原則里,這就屬於私事。」
「那我們還能聊什麼?」他不由得苦笑。
總不能聊這間夜店的燈光有多昏暗,音樂有多亢奮,調酒有多好喝吧?
「為什麼一定要聊天呢?」她高舉藕臂環繞粗頸,「大家出來玩,什麼都不要知道,不是比較沒負擔?」其實她對他知之甚詳呢。
她等於處在暗,他在明,怎樣都是她有勝算。
這等於是說,她對他毫無興趣?陸牧邢不由得微蹙好看濃眉。
他等於完全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嘛!
他一定得扭轉情勢。
「好,我們不問也不聊,跳舞吧。」如果她只想玩,他就配合她!
雙手使勁,將她摟得更緊,粉軀完全貼在他身上。
他抱得太緊了,緊得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身軀有多精壯結實,強烈的男性費洛蒙不要錢的拚命散發,深入肺腔,進到血液,流竄四肢百骸,像吃了迷魂藥般,整個腦子暈暈然。
香舌更是被他撥弄得毫無反抗之力,水肄緊閉着熱切回應,就連大手已經伸入細肩帶短上衣內,輕撫纖背中央的凹陷亦渾然末覺,只覺得有種難以言喻的舒服感隨着那熱燙的溫度,在體內深處緩緩燃起。
她不抗拒,巨掌也就更肆無忌憚的在粉軀上游移,光滑細緻的肌膚在掌心中的撫觸感極好,他的腦中不由得幻想起當她身上的衣物脫掉時,眼前的景觀會有多誘人。
他偏頭親吻她的頸側,不安分的大手也來到了胸的突起的雙峰,直接罩上那一掌剛剛好整顆掌握的雪乳,頸上的吻更為激烈,直接吮出一顆嫣紅草莓。
「唔…」她不由自主的輕聲嚶嚀,覺得自己的身子好像哪兒不對勁了,無法掌控…
他在摸她的身體…唔…她是不是該阻止他?
她是該阻止,可是她的唇沒有力氣張開,一種難以言喻、不曾經歷過的特殊感覺自小腹深處熱燙燙的往上竄,喘息,是她唯一能自主的。
他換了個方向,改由挖低領口進入她的胸口,長指撥開胸罩的邊緣,掐住嬌嫩花蕊,大手角度正好,就算是在他們身邊熱舞的人也看不清楚他的動作。
「啊…」額頭頂着他的肩,胸腔起伏得更為劇烈了。
他在做什麼?
他在摸她的胸?
不行…不行不行…不可以…
她被侵犯得太超過了,她要俘虜他,但什麼都不能失去…都不能…
「啊!」雙腿間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嬌軀抖顫了一下。
微張的腿間,橫着另一隻手,僅比臀部長五公分的短裙使他可以輕易的碰觸到她的腿心,勾畫尚隔着底褲的軟嫩。
指尖順着凹縫來回,不斷的刺激她的敏感,刷出動情濕意。
「不…不行…」小手用力抓着他的上臂。
「什麼不行?」溫潤的嗓音,透着惡魔的詭計。
從性開始也不是什麼壞事,她愛玩遊戲,原則一大堆,他也只好由她,順着她的意思來。
既然都是出來玩的,那從身體下手也是個好主意,順序不重要,能讓她愛上他才重要,對他掏心掏肺,對他知無不言…
想着想着,他越是興奮,長指挑開小褲邊緣,直接揉上圓核般的花蒂,一會輕一會重的捻出陣陣快意。
「啊呀…」她用力緊咬住下唇,想跟那難忍的快意抗衡。
在談戀愛方面,丁襄夜是個普通菜的小菜鳥,在男女間親熱上面,因為前男友是個溫吞的草食男,兩人會在一起還是同學撮合的,親密情事上沒人push,加上她又是個完全的生手,對那方面沒啥特殊感想,牽牽小手親親嘴就開心了,故陸牧邢如此強烈的直接攻上,加上他技巧高超,抓准快感的頻率,她完全不敵,兵敗如山倒。
不過在陸牧邢這方面,因為對她也是個玩咖的印象先入為主,對她「順從」的姿態未起任何疑心,受挑戰的心態急速而起。
不管以前她閱人多少,從今爾後,她只準是他一個人的。
頭頂着他肩的丁襄夜完全被歡愉所驅使,當高潮在她體內爆發時,她的腦子一片空白,虛軟的身子只能靠他支撐,連站直的力氣都沒了。
……
她已經高潮了兩次,而他體內的慾望也快將他炸掉了。
「我們離開這裏。」他在她耳旁蠱惑,隨時準備來第二場。
她抬起迷濛的眼,那邪惡的手指還在她的底褲內摩啊摩,那感覺怎麼會是那麼好…
「我…」她張開了粉唇。
葉紫斐從廁所回來就找不到丁襄夜。
她靠近吧枱問酒保Sean,「有看到我朋友嗎?」
她跟丁襄夜算是常客,lady'snight必定看到她們的蹤影,故Sean雖然不知道她們的名字,也知道她們的關係。
他指向舞池內,完全無視身旁的人舞得有多激烈,舞曲節奏有多強烈,自顧自跳起「貼面舞」的兩人。
「你朋友幫你點的。」Sean將瑪格麗特推給葉紫斐。
「謝謝。」葉紫斐喝了一口,就端着酒杯沿着舞池而走,找尋可以清楚看見兩人的最佳位子。
她曉得丁襄夜在勾引陸牧邢,也知道她是為了什麼勾引。她覺得丁襄夜想替同事出頭的正義感很莫名,男歡女愛不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更別說她對明明不怎麼熟也可以將私隱拿出來訴苦的尹曼蔓沒啥好觀感,可偏偏丁襄夜就是那種很愛替人打抱不平的人,讀書時還曾經因為一個女同學被男朋友打了一巴掌而出頭罵人,結果卻是人家一直恩愛到畢業,她被兩人列入再也不往來的黑名單。
這是何苦來哉?
自找麻煩不是?
雖然替她覺得不值,不過身為好友,明白她的個性,也只能默默在一旁「守護」了。
兩人站在舞池中心,身邊繞了很多人,擺頭扭臀,根本是群魔亂舞,葉紫斐幾乎看不清楚兩人在幹嘛。
靠那麼近,幾乎都貼在身上了,這丁襄夜可別勾引人不成,反而被吃掉了啊。畢竟她在戀愛上很菜,想要勾引一個花花公子,根本是越級打怪,挑戰不可能的任務嘛!
葉紫斐搖着身子舞入舞池,邊搖擺邊擠開人群,費了很大的勁,才終於靠近了那兩人,這一接近,她的雙眸不由得瞪大。
陸牧邢的手不會在丁襄夜的衣服里吧?
靠夭,現在是誰在勾引誰啊?
她眯着眼好看得更仔細些,怕是燈光昏暗錯眼,這時有人擠了過來,將她推到一邊去。
她得出馬「護花」,否則菜鳥會被吃干抹凈的!
「襄夜…」倏忽想起丁襄夜任陸牧邢面前使用假名(還故意叫小蔓,是有沒有這麼想當正義魔人?),連忙改口,「小蔓!」
那方的人沒有動靜。
是沒聽到,還是音樂太大聲蓋住她的叫喚?或是被勾得意亂情迷,早就忘了身處何處,自個兒是誰了?
可惡,前面這些人是怎樣?擋什麼擋啊?
她費力像游蛙式一樣撥開前方的人群,終於來到他們身邊。
這個時候,陸牧邢的手雖然不在丁襄夜的衣內了,但他的手正穩穩的抓着丁襄夜的胸部啊!
而且兩人還正四目對視,之間緩緩流淌的不會是見鬼的「含情脈脈」吧?
完蛋了,勾人反被勾,菜鳥一暈船可是很可怕的,不是吐一吐就沒事的!
「丁…小蔓!」她用盡吃奶力氣大吼。
丁襄夜在剎那間自混沌中醒轉,詫異轉頭,就看到氣急敗壞的葉紫斐。
「紫斐…」
葉紫斐走上前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同時用力扯開還粘在丁襄夜身上的大手。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漂亮的臉蛋殺氣重重。
丁襄夜這時才整個清醒過來,當她想起剛才發生了什麼時,小臉蒼白。
天,她讓他上下其手,她讓他…她搖頭不敢再去想。
「對,該走了。」她頭也不回的跟着葉紫斐離開,連看都未看陸牧邢一眼,就算他喚了她兩三聲也不搭理。
「你們剛剛在舞池幹嘛?為什麼他摸你的胸部你都沒有反抗?」在回家的路上,葉紫斐生氣的低問。
「我們本來只是在跳舞…」
「然後呢?」
「然後他就親我…」
「然後呢?」
「然後我就…就迷糊了…」她挫敗掩面。
還好紫斐只看到他摸她的胸部,不知道在之前,他做了更過分的事,甚至…甚至還讓未經人事的她,在夜店那種公開場合,在舞池中,因為他的手而高潮了…
天啊,她羞得好想死…
她怎麼會這麼沒路用,三兩下就被挑逗得暈頭轉向…還想勾引人家咧,別被白白吃了就好。
「你的能力值根本輸人家一大截,我看你還是趕快罷手,別再想要玩什麼甩掉花花公子的計劃了!」
「可是…」
「可是什麼?」葉紫斐目露凶光。「以後我們換家夜店跳舞,不要再跟那個人有交集了。」丁襄夜根本只是只沒什麼戰鬥能力的小羊,哪敵得過大野狼!
「我不想就此認輸。」丁襄夜鼓着不甘的嫩頰。
「你贏不過他的!」
「我可以的!」丁襄夜握拳,「一定是因為我剛一口氣把亞歷山大給喝完,所以才會神智迷迷糊糊的,下次我會記得在他面前不要喝酒,這樣就可以保持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