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過了半晌,他掏出白色的錦帕,將自己擦拭乾凈。

沒有他的扶持,她那虛軟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了自己的身體,慢慢地滑坐在鬆軟的草地上。當他整理好自己,抬頭見她裳裙零亂,那五彩染絲裙被他掀至腰部以上,少女的幽秘暴露在他的面前。

草地上隨處可見兩人縱情的痕迹。再看她臉上,眼皮早已哭腫,嫩唇也讓她咬破,淚光點點,嬌喘微微,分外地惹人憐愛。

他嘆了口氣,將錦帕伸至她的下體,輕輕擦着。剛剛他射入的白液現在正一點點地往外流着,這番景象看得他的欲-望又是蠢蠢欲動。

夏侯冰情想要挪動身子,可是她現在全身發軟,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滿臉羞紅地讓裴超然幫她整理。

他將她的私花擦拭乾凈,霓裳絲裙也一一整理妥帖,連那裙上的銀紅絲攥花結長穗宮絛都讓他撫順。當他將她的一起都整理好之後,她仍躺在他懷裏輕喘,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麼累嗎?嗯?”他撫着她緋紅的臉蛋。

她微微點頭。

“看來偶爾換個地方做也是好的,你的高潮很容易就到了。”他輕鬆地取笑她。看着她臉蛋更紅,心情莫名的愉快着。

他一把將她抱起,走向拴馬的地方。還好剛剛他們歡愛之處非常隱蔽,離大路已經很遠,要是被人看到,夏侯冰情真的會覺得丟臉死了。

等他們來到大道上時,夏侯冰情才覺得身上慢慢有了力氣。裴超然那匹高大黝黑的駿馬正自在地在草地上吃着嫩嫩的青草,他走到馬旁,將夏侯冰情抱上馬背,她連忙伸手抓住韁繩,隨後他也翻身上馬,將她摟在懷中,雙腿一夾,馬兒立刻撒開四蹄奔跑起來。

夏侯冰情見這條路是下山的道,連忙問到:“我們要下山了嗎?”

“嗯。”他摟緊她,雙手握住韁繩。

“你怎麼會跟千辰一起上山來?”她語氣里的酸味,恐怕連他們胯下的駿馬都聽得出來了。話一出口,她連忙咬住香唇。

裴超然更緊地鉗住她的纖腰,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怎麼?你吃醋了?”

既然都說出來了,那還有什麼是不可以說的?

夏侯冰情乾脆一股腦的全說了:“我不能吃醋嗎?天天見面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跟她一起到這沒什麼人煙的山上來……”說著說著,聲調中夾着自己不自知的怒意。

“唉。”他在她耳邊輕嘆,她果然是夏侯烈焰的妹妹,脾氣一點都不比他差。“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對千辰的感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的”一抹希望在她心中悄然升起。

他半晌都沒有回答。

一時間氣憤與失望同時在她心中交織,她在馬背上開始掙扎。“你既然喜歡千辰,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不要亂動!”他穩住她的嬌軀。

“你放開,別碰我!”她激動地推他的手臂。

馬兒受到他們的驚嚇,也不安地躁動起來,他一邊伸手安撫馬兒,一邊還緊緊地摟住她,以免她掙扎之間摔下馬去。“安靜點!”他低聲喝道。

夏侯冰情被他一凶,覺得非常委屈。“你凶我?”

“你這樣動來動去,只會摔下馬受傷!”

“要你管!“

”我不管,誰關?”這樣理直氣壯的話,一下子倒還真的把她的話給噎住了。

“好了,老實坐着,別讓我生氣。”他將她摟進懷裏。

過來一會,夏侯冰情發現這條路並不是回皇宮的路。“你不送我回宮嗎?”

“先去我那裏。”就只四個字,他就再也不理會她了,不管她抗議也罷,掙扎也罷,他都一概不理。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駿馬在冀然山莊停下腳步。裴超然飛身下馬,再將夏侯冰情抱下來。

她望着冀然山莊那四個御賜的大字,整座山莊都是依山而建,佈局雖不奢華,但也是簡練不凡。雖然佔地十分寬廣,但大部分地方都被裴超然拿來栽種草藥,裴超然愛草藥如命,自然住在草藥園中的寄暢閣,而東面的院落則收拾出來給明月,清泉等人居住。

以前夏侯冰情來冀然山莊都是隨裴超然住在寄暢閣的。當然,寄暢閣本身是主人房,而且每次她都帶着宮女同住,從來也沒有惹來閑言閑語。誰吃太飽想死去說皇家這種閑話,再加上冀然山莊的人都不是好事之徒,根本就不會去外面胡說。

所以長久以來,從來沒有傳說過裴超然與她有什麼曖昧,該說他們兩個人的保密功夫做得太好,還是他們的性子都太冷談,旁人從來不會往這方面想?

顧管事打開大門,吩咐家僕去牽馬,夏侯冰情跟隨在裴超然身後直接走向寄暢閣。

穿過一大片長着珍惜草藥的園子,這是裴超然多年來栽培的成果。裏面有很多葯種已經是失傳了,被他努力培育出來,所以,說他這園子是無價之寶也並不過分。

在園中松上澆水的明月、清泉一看師父回來了,快步迎上。“師父!”

他們兩個對夏侯冰情的出現並不感到意外,只是連忙行了宮禮。

“那株晚夜織藤現在怎麼樣了?”裴超然走到一株深紫色的植物面前,仔細觀看着。這植物通體範紫,植株並不高,但是卻長着彎彎曲曲的莖和深紅色的葉子,再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小小的深紫果實在紅色的葉片中探出頭來跟大家打招呼。

“師父,我們一直小心照看着它,沒讓天絲蟲來啃噬它的嫩葉。”明月謹慎地回答。

裴超然伸手撫過葉片和那小小的果實。看來它確實是在健康地成長,這兩年細心栽培果然沒有白費,這可是能解百毒的靈藥。

他繼續走着,再一次駐足。“清泉,那片青黛草是兩日澆一回水,你懈怠了。”

“是。”清泉心中暗暗叫苦,他不過昨日忘了給它澆水,就被師父看出來。

裴超然把草藥園都看了一遍,一一指出需要注意的地方,明月和清泉仔細記下來。

夏侯冰情細細欣賞着這園中的草藥。每次來,她都只顧着痴痴望着裴超然發獃,這回有明月和清泉在一旁,她剛好可以分神去觀賞一下裴超然的心血。

許多草藥都能開出鮮艷的花朵,而這些花,在皇宮裏是沒機會看到的。她看到那邊有一片開得特別鮮艷的花朵,五顏六色的,連忙走過去欣賞。

“那是毒草藥。”裴超然冷冷的聲音止住了她的腳步,她這麼走過去,萬一不小心碰傷或中毒,那怎麼可以?

她沒想到他還留心她的動作,只好轉回來,在一塊大青石上坐下來。他將那片毒草藥看得跟什麼寶貝似的,從來都不許人碰,連明月、清泉都不許隨便亂碰,都是由他親手照顧的。

她每回都想仔細看下,可是都被他發現了,這次也不例外。在他心目中,最重要的還是藥草,她根本就不知道排到哪裏去了。

又氣嘟嘟的,這個公主,在他面前是特別的聽話,但是也特別地容易生氣。不讓她碰,當然是怕她不小心弄傷自己,可是這些話,怎麼都不可能從他嘴裏說出來,算了,還是先處理草藥園的事吧。

將要吩咐的事都一一交辦之後,他對明月說道:“你進宮稟告

皇上,公主今天在冀然山莊,就不回宮了。”

“是。”明月連忙答應着出去。

“二個時辰后,我和公主在寄暢閣用晚飯。”裴超然朝夏侯冰情走去。

“是。”清泉也領命去安排。

“走吧。”他將手伸向她。

“去哪”她的玉手放入他的大掌中,顯得非常的羸弱。

“沐浴。”

“啊?”她的粉頰頓時通紅。

每回來冀然山莊,她都與他在溫泉池中共浴,但每次她都不由自主地感到害羞。

他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牽着她的手朝溫泉池走去。走了幾步,他突然轉身一把將她抱起來,“這樣比較快!”看她雙腳無力,唉,看來下午真的將她折騰慘了。

她放心地將頭偎入他懷裏,他的體貼,不細想還真的看不到!幸好,她足夠懂他。

現在正好是夕陽西下的時候,那溫柔的金輝灑落在他們的身上,也將印照在青石板上的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親密靠在一起。

她柔柔一笑,臉上帶着甜蜜,將蜄首偎得更深。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竟然覺得自己幸福得不可思議。那些傷心和不滿,那些不安和疑惑,在這一刻,好像都不重要了。

靄靄的白煙在諾大的池中徐徐上升,夏侯冰情滿足地躺在裴超然堅實的胸膛上,他的雙手懶懶的圈住她的纖腰,任她手臂隨意地撩動這濁白的液體。這譚溫泉,是夏侯冰情在冀然山莊最喜歡的地方,每次她都想要泡個夠才捨得起身。

可是裴超然都不會讓他任性,到一定的時辰就會將她拉起,根本不管她的抗議。

“超然!”她軟軟的聲音在池裏響起。

他根本就懶得應她。

“超然!”她往後挪着動嬌軀,臉兒甩賴的磨蹭他肌肉結實的胸膛。

沒有回應。

她氣惱地用手指掐他的胸膛,誰知那麼硬,掐痛了她的手指,他連眉毛都沒抬一下。

“別鬧了。”他將她的手抓下來,放在自己掌中細細摩挲着。

“你……到底是怎麼看千辰的?”她終究還是憋不住,又再次問了出口,這句話,她放在心裏那麼多天,一直想問個明白。

“我不知道。”他話雖不多,但從來都不說謊。他對杜千辰,不是男女之愛,這個他很清楚,可是,卻有另外一種感覺……

這句話,卻比什麼都刺痛她的心。不知道,代表什麼?他不確定自己的感情?

她從小就是個缺乏感情起伏的孩子,幼年時期,她就很少哭鬧玩笑,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冷冷地看着這個世界。這麼說,對於年幼的她來說,好像有點誇張,但當年母后在世時,一直都在感嘆她跟自己的娘都不親,更遑論他人?

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第一眼看到他,這十二年來,她的眼中就只有他。年紀小時不懂事,她只知道跟在他身後,不想讓他離開視線。當她漸漸長大,她就明白,自己對他的感情並不單純。

愛他是件很辛苦的事,他從來都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但他甘之如飴,她這輩子從來沒在別人面前有過別的情緒,所有的情緒只會在他面前才表現出來,也只有他才能讓她有七情六慾,而且遇到他,她才知道,她並不是真的冷情,在她無感的外表下,竟然有這麼的驚濤駭浪的感情,。

兩年前,在她及荊那天,皇兄為她大開宴會慶祝。但是,她沒有出席,因為她那晚。鼓起勇氣將自己純潔的身體獻給了他,他並沒有拒絕,這讓她心中多少希冀着,她是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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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郎太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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