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穢亂、推演、占城
夜色深沉,大明殿高大的影子下延春閣內永遠不熄的燈光有如繁星般眨着眼過名字雖然取得吉利,但是元室歷代的帝后中卻少有善終者。
一陣令人血脈賁張的嬌喘聲透過重重的紗帳傳了出來,然而交媾中的某一方卻不是人們意想當中的皇宮的真正主宰。
“哥哥要是咱們能永遠待在一起多好。”良久喘息聲終於平靜了下來,慢慢的一個女聲響了起來。“不用想皇帝,不用想其他勾心鬥角的事。”
“是啊,真想永遠陪在你的身邊,就像咱們小時候那樣約定的,你做我妻,我為你夫。”尖細的中音從最初的歡愉慢慢的變成了苦澀。“可惜,我已經是廢人了,而當年的你,現在卻是萬萬人之上的皇后。”
朴不花搖着頭,雖然他和奇皇后的兩具肉身正**裸的交纏在一起,但是一想到自己只能用手、用嘴、用角先生來滿足自己心愛的女人的需求,他就平生出一種失敗感和憤怒。
要說了。”奇皇后像蕩婦一樣用嘴封住了朴不花的口,一陣口舌糾纏之後,這才帶着淚花的看着對方。“這些年,可苦了你,我的好哥哥。”
“不苦,你要能每日看着你,我就不苦。”痴情的宦官,口中傾訴着動人的情話。“現在更是好了,你完完全全屬於我了,怎麼還會苦呢。”
“是的,咱們不苦,日後還會更甜呢。”奇皇后動情的貼近了對方,只可惜朴不花肢體殘缺,卻少了連成一體的感覺。
“不過哥哥,我們這樣,皇帝呢會不會?”不過這種穢亂宮廷的事,奇氏不過第二皇后,她終歸害怕有人會把他揭露出來。
“放心,”朴不花溫存的吻着奇皇后的耳朵和脖子,愛不釋手的把弄着這名貴婦的**和翹臀。“皇帝和番僧們開大歡喜法會,日夜宣淫,正樂不思蜀呢。”
其實在第一皇后困居冷宮,在第二皇后權傾內庭,在大內總管親自參與架空的情況下,當今元帝早就被封鎖的嚴嚴實實的了。
“只要太子不懷疑,咱們就是天天待在一起過平常夫妻的日子,也絕對不會有那個不開眼的把他揭出來。”不過朴不花內心中也有擔心的人物。“不過也不要緊,太子不住在宮中,想來是不太容易撞上的。”
“愛猷識里達臘?”一提到自己十六歲的兒子,奇氏的滿腔**就化為了母親的慈愛。“哥哥,你可要想個辦法,能讓太子早日登基,那樣的話,我和你一起回高麗奉養,那才是真正的朝朝暮暮呢。”
“不過陛下春秋鼎盛,”朴不花苦笑着,雖然怯薛歹已經腐化墮落了,但是元帝畢竟還是四海共主,身邊不乏能人異士,防衛的極其嚴密,想要暗殺是不可能的,只能等待酒色殺人了。“太子又根基不穩,此事難呢。”
“哈麻、雪雪、禿魯幾個可用嗎?”奇皇后舒服的趴在情人的身上,腦子裏卻是動着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念頭。
“哈麻獻大歡喜禪法不過是固寵而已,他們怕的是脫脫,對太子,他們怕是並沒有奇貨可居的意思。”元帝妥歡貼睦爾早年頗好漢學,所以朴不花為了投其所好也學了不少的東西。
“不過有脫脫在,太子怕是即便能登基了,大權也會旁落的。”雖然脫脫根除了奇皇后最痛恨的伯顏一黨,但是現在卻是愛猷識里達臘的絆腳石,而且年前太子受封時由於脫脫的阻撓,並沒有獲得應用的皇太子策寶,完者忽都自然對其恨之入骨了。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和哈麻談談。”朴不花自然會依着奇皇后的意思做。“只要他們識相,聯手對付脫脫也不是不可能的。”
“就知道哥哥對我好。”這個女人的**明顯和權欲聯繫在了一起,這不,大事初定,又開始浪了,這也怪元帝不好,宮中這麼多女人,懇了這塊荒了那塊,這又怎麼不讓三十如虎的佳人上火呢。“哥哥,來疼我吧。”
“娘娘所命,奴婢敢不從命。”朴不花也暴虐起來,他要用最卑賤的身份卻蹂躪眼前最高貴的女人,從而消除自卑,獲得另一種扭曲的快感。
“之侑,這次五個班要進行一次沙盤合練,循環賽制,”李光年在師範公所召見方明,所為的就是這場不但考核生員學習水平,也考核教授、師範教學水平的重要推演。“你是本班參軍科目成績最好的,所以這次你要負責整個協調作業。”
“師範,規模是多大?”方明自己清楚,若是規模過大,他這個半瓶水是搖不響的。
“你們現在只學到營、廂級的東西,怎麼可能過這個尺度呢。”李純淼將一份演習大綱推到方明面前。“王有安會繼續擔任本班的第一副管制,你們搭檔有沒有信心。”
官,一定爭取最好成績。”方明不假思索的先應承了下來,這是大國師生前強調的主觀能動性的問題,他自然不會在這個上面犯迷糊。
“大綱上有推演規則,你回去挑幾個同學組成協調組,好好揣摩一下。”李師範點點頭,有信心是好事,要的就是爭先的銳氣。“地形、限制,會戰類型都會在正式開始時由觀察組公佈的。”
“之侑明白了。”方明聽得出這是李某人再敲打自己,上次對自己的同學用間不是不可以,但是畢竟是犯忌諱的,這次可是公平競爭,絕對不能讓自己耍手腕。“之侑,立刻回去,組織研究。”
“會演安排在下旬,你們時間不多了,好好準備吧。”李光年示意方明下去,但是轉念又說了一句。“聽說你兩個小妾都已經有八、九個月的身子了?怎麼準備好穩婆了嗎?”
“回長官的話,從校外請的僕役和婆子都已經準備好了。”方明也知道這是另一種套路的噓寒問暖,籠絡人心,但是他並不反感,畢竟未來他處在高位了,也是要用的。
果不其然,李師範隨後就給了他一個建議,“外面的穩婆怎麼及得上學堂自己的,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條子,等一下去學堂的醫護那,讓他安排一個專門為教授師範家庭服務的穩婆,這樣比較安全嘛。”
謝長官。”方明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當然雙方都知道這是虛假的,不過這不是壞事,這也是拉攏彼此關係的一種手法。
是的,從為方明說媒開始,李光年就一直在想辦法收服方明,當然這也是從另一個角度說明了方明是個人才,對此方明也是心知肚明的。
“那麼,長官,沒事的話,之侑就先行退下了。”方明懷着某種不明的心思,恭恭敬敬的再次向李純淼行着軍禮。
“武翼郎,允許你退下。”李某人回了一禮,看着年輕人的背影若有所思着,他還是覺得方明和他若即若離的,毛病出在哪呢?李某人也暫時陷入了思索。
“職方司急報。”丁一全大步流星的走進政事堂,兩位得到通報的宰相已經等候在那裏了。“兩位相公,安南與占城大戰,占城茶和布底王大敗,安南陳朝紹豐帝兵進會安,占城王緊急向我朝求援。”
“鴻臚寺那邊怎麼還沒有消息?”何怡卿皺着眉頭,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這個安南陳日煃,盡出亂子。”
“職方司用的是快舸,鴻臚寺那邊肯定要慢上兩三天的。”丁一全解釋着。
“那個占城王也不是好鳥。”一旁的王參政出人意料的說起髒話了。“當年不是還有獻土蒙元韃子建什麼鬼占城行省一說嘛。”
“那個是占城后十二王朝的故事了,現在這個茶和布底是十三朝的。”何某人也頗為難得的糾正起王延森在歷史知識方面的錯誤。“要知道茶和布底的父親制阿難王,當年還是仰仗着本朝的力量才從闍耶僧伽跋摩五世王制能手裏奪得占王之位的。”
“還是請幾位大人一併來議一下吧。”聽着兩位大佬的磨牙,丁順斕不由得暗暗笑了起來,不過他掩飾的很好。“是不是讓樞密院先把預案做起來,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的。”
“也好。”大宋海一帶可是關係到國朝北伐的要津,這個地區的實力失衡是任何一個有遠見的政治家所不願意看到的,為此何怡卿非常的頭痛,已經臨到退了,還出這麼一檔子事來。“不過,讓他們壓縮一下規模,今年的預算怕是不多了。”
“實在不行,也只好申吃卯糧了,”王延森最近也在活動,為此他也注重起財政的健全來了。“或者能不能讓戶部調撥一筆補充軍費,大國師的遺札中不是有國債一說嗎,可以吃一吃螃蟹嘛。”
“國債?”何怡卿眉頭緊鎖。“這個咱們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吧,等一下戶部睿臻兄到了,請他核計核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