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但鑒於本身實踐經驗不足,已經跨坐上去的顏鳳稚只好不情不願的拍醒了阮佑山,然後在對方先是迷茫,而後驚愕的目光中詢問:「你知道要怎麽做嗎?」
「你……」阮佑山的眼睛越瞪越大,「綁了我!」
「啊,小點聲。」顏鳳稚別開頭堵住耳朵,然後說:「你從沒這麽大聲過的。」
「那是以往!你現在可是要強暴我!」阮佑山大吼。
「怎麽語序都正常了……」顏鳳稚一驚。
「快放開我,快。」阮佑山聲音放低些,擰眉威脅。
「不行!」顏鳳稚開始耍賴。
「我動手了。」阮佑山眯眼,手腕上的青筋綳起來。
「你試試看。」顏鳳稚一笑,伸手擰了擰他胸口上的小突起。
「呃!」阮佑山渾身繃緊,眼睛瞠大。
「嘿,動手呀,動呀。」顏鳳稚挑釁的笑,雙手一伸,同時開擰。
「顏、鳳、稚!」阮佑山上半身都撐了起來。
「噓……」顏鳳稚趕忙貼上來捂住他的嘴,「小心被外面的人聽到,我今晚是不會放你走了,你就不能好好配合下嗎?你又不吃虧。」她嘖嘖幾聲,一副你真不配合、真死板、真討厭的表情,然後還是貼上來,吻住他的唇。
但顏鳳稚根本不會吻,只是用唇瓣瞎蹭,阮佑山幾度想要掙開,可那奸詐的顏鳳稚總是在節骨眼上捏捏他的胸口,拍拍他的命根子,還威脅道:「你敢動,我就閹了你,看是你跑得快,還是我的剪子快。」
這一局阮佑山輸得徹底。
他認命的躺着不動,覺得憑藉顏鳳稚對「房事」的理解,根本無法完成全套過程。
但饒是如此,當顏鳳稚脫了他的外衫就開始脫他的褲子之後,他還是窘迫得不得了,於是他抖了抖腿,示意顏鳳稚不要再繼續,然後啞着嗓子,慢吞吞的開了口:「你解開,我不跑。」
「鬼才信你。」顏鳳稚理都不理。
一句話就砍暈了阮佑山,他獃滯了一會兒,再回神就發現褲子都沒了!
「原來是長成這樣的。」顏鳳稚好奇的俯身下去看,然後一驚,「啊,還在長大!」
阮佑山只覺得自己的理智正啪啪啪的斷了,「你解開,我控制它。」
「你不要說話。」顏鳳稚不耐的打斷他,然後對着他的命根子開始全方面的研究,似乎在考慮如何用這樣一根東西,來完成所謂的「房事」。
但研究着研究着,顏鳳稚就起了興緻,開始試圖將他的命根子,彎起來插到他自己的後庭里……
這時候,阮佑山終於崩潰了,「夠了,我配合!你快……快停手,我配合!」
「唔,那是最好了。」
「我來說……你來做。」阮佑山徹底心如死灰了。
「嗯嗯。」顏鳳稚用力的點頭。
「先把衣服脫了。」
「脫完了啊。」
「我是說,脫你的!」
「噢……你閉上眼,不許睜開啊。」
阮佑山真恨不得這一閉上眼就死過去,別睜開了。
「好了,然後呢?」
「褲子脫了嗎?」
「呃……不許問!」
「脫了就摸一下……」阮佑山閉着眼,俊臉發紅,「你的……下面。」
「唔,下面……」顏鳳稚嘟嘟囔囔的研究了一陣,似乎不得要領,最終只好妥協,「好吧,我鬆了你的手,你來,但腳我還是要綁着的。」
她跨坐在阮佑山腰上,就算不綁手,他也要掀開自己才能逃,於是她忍不住往下壓了壓。
鬆開了雙手箝制的阮佑山動了動手腕,然後擡手拽起頭下的枕頭往外一扔,將擱着燈盞的架子成功的砸倒,他真祈禱火星竄出燒了這裏,可惜願望沒實現。
「你幹嘛?」
「亮燈不做。」阮佑山言簡意賅。
「你當我願意看着你的臉嗎?」顏鳳稚反擊了一句。
之後的過程也不是很順利,阮佑山摸哪裏顏鳳稚都抗議,還要他耐心解釋不摸這裏做不了,過了幾關之後,顏鳳稚才漸漸進入了狀態,軟倒在阮佑山的胸口上,頻頻喘氣。
做到了這一步,要說阮佑山不動情那也是假的,他認真的愛撫着顏鳳稚,雖然說是應付差事,但還是極盡溫柔,用自己寬厚的手心灼熱了她身體的每一寸,而後又輕輕擡起她的下巴接吻。
一件不正常的事漸漸開始步入正軌。
阮佑山坐起來,顏鳳稚後挪了幾寸坐在他大腿上,然後微微後仰,雙手抵在阮佑山被綁着的雙腳邊。
阮佑山彎着上身,親吻着她的脖頸、鎖骨,大手還在揉搓着她柔軟的雙乳,他的手很大,拇指和中指各按着一個乳頭,然後朝中間一彈,顏鳳稚登時低低的尖叫了一聲:「喂,你……」
「食不言、寢不語。」阮佑山打斷她。
「那個寢,跟這個寢也不一樣啊。」顏鳳稚反駁。
「有意見?」阮佑山的手劃過她的胸口來到小腹處。
他捏着自己的家夥搓了搓她的私.處,「晚了。」
「你這是什麽語氣,一開始是我……啊!」
「噓……」阮佑山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不過插了個手指。」
「但是很彆扭啊!」
「忍忍。」
他指尖微勾,輕輕的刮著她的內壁,引得顏鳳稚不斷顫慄,呼吸越來越亂、越來越重,間或夾雜着抑制不住的呻.吟。
……
阮佑山將她攬進懷裏,先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頸窩,然後雙手掰開她的臀瓣,開始最後一撥的進攻。
顏鳳稚被頂得幾乎要胡言亂語的,阮佑山怕外面的人聽到,只好吻住她的小嘴。
一切似乎都變得美好起來,除了結局部分,一直吻着她的阮佑山,被因為高潮襲來而失控的她,咬傷舌頭這件事以外,一切都還是很順利的。
雖然這件事做得很沒道理,也很瘋狂,但高潮過後的兩人都疲倦了,只是下意識的摟在一起,裹上了被子,然後沉沉的睡過去,至於第二天會發生什麽,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到這裏,便是整個故事的轉折部分。
翌日,阮佑山一個激靈就倏地醒了過來,他突地坐起,目光獃滯的盯着一處片刻,而後緩緩的側頭看去。一個赤裸的女人在自己身邊睡得正香,似乎在夢魘,她的睫毛微微顫動,頰上的痣為她添了幾分嫵媚。
阮佑山壓制住揍自己或者揍她一拳的衝動,閉上眼,冷靜了一會兒之後才爬起來,輕輕的越過她下了床。
穿戴好之後,他就着房內金盆里的冷水洗了把臉,然後把昨晚的事好好的理了一遍。
總的來說,兩件事,第一,她半推半就的強姦了他;第二,他不情不願的要了她的處子之身。
現在已經沒有後悔的時間了,當務之急是該怎麼解釋夜宿永寧宮的事?若是不說清楚,恐怕自己便沒命回東夷了。
就在他絞盡腦汁的時候,顏鳳稚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她先是伸直了纖細的手臂,伸了個懶腰,而後哼了幾聲才懶洋洋的睜開眼,接着在床上打了個幾個滾,「樂巧,什麼時辰了……」
阮佑山背脊一僵,坐在桌邊沒有動。
顏鳳稚又喚了幾聲,而後就沒了聲息,似乎也回想起了什麼,她拉起被子蒙住了頭,躲在黑暗中懊惱的嗚咽了幾聲,躲了好久后悄悄把頭探出來,裹緊了被子坐起身,頂着一頭蓬鬆的發,嗲聲嗲氣的開口,「我們該怎麼辦?」
她面露愁容,在反省昨晚的瘋狂事件之前,首先要考慮自己的貞潔問題和阮佑山的性命問題。
阮佑山沉默了一會兒,拿起香爐走到床前。
「打我。」阮佑山把香爐遞給她,「重重的。」
「打你幹什麼?你死了讓我一個人解釋?」顏鳳稚蹙眉。
「我責罰你,你為了刁難我所以把香爐放到高處,然後我被砸昏。」
雖然這會顯得顏鳳稚很惡劣,但好歹他也強調了,是他「責罵」了她,雙方都有錯,也算公平,於是顏鳳稚略想了一下便同意了,「不過要先溜到弄玉小築去,就說你在那被砸昏。」
思忖周全之後,顏鳳稚打算起身,可一抬眼看到阮佑山,便又坐回去,「你……」
阮佑山立刻會意,立刻轉過身去,又走開幾步。
顏鳳稚換好了衣服,披散着頭髮坐到梳妝鏡前。
鏡中的女人臉色紅唇,唇.辦還有些殷紅,她咬了咬唇,昨晚怎麼會瘋成這個樣子?
一直被眾星捧月般的顏鳳稚沒受過什麼刺激,所以也就不知道自己受了刺激以後會是那副鬼樣子,就算是以牙還牙,也沒必要做的這麼徹底吧?
再退一步講,如果自己沒綁着阮佑山的話,或許還可以說自己發瘋,阮佑山也跟着發瘋,但現在呢?她可是名副其實的……強姦了人家啊!
但如今她該想的,卻並非是如何處理和阮佑山的關係,而是該如何彌補昨晚瘋狂所留下的爛攤子,好在兩個人雖然性格迥然,但在這方面卻是異常冷靜和默契的。
為了掩入耳目,阮佑山背着顏鳳稚施展輕功從宮頂中掠過,然後自弄玉小築的後門潛進去。因為從小就在這裏念書,顏鳳稚和阮佑山都對這裏的地形十分熟悉,找到了個合適的地方后,阮佑山放下顏鳳稚,然後尷尬的退開幾步。
「就這裏吧。」顏鳳稚也有點不自在。
「嗯。」阮佑山離開了片刻,從殿裏拿出了香爐來遞給顏鳳稚。
之後兩人沒再多說什麼,顏鳳稚舉起了香爐,閉着眼狠狠的朝阮佑山砸下去,而後便聽得「咚」的一聲悶響,阮佑山的身子往後仰了仰,卻沒倒下去。
顏鳳稚睜開眼,而後駭得吸了口涼氣,阮佑山的額角被自己砸出了血,迅速的沿着眼角滑下。
她咬了咬唇,「我不該這麼用力的。」
「還好。」阮佑山抹去血跡。
「那現在……」顏鳳稚看着他的額頭躊躇道。
「我先送妳回去……失禮了。」阮佑山走過去,別開目光將她打橫抱起。
「啊……」顏鳳稚下意識的驚呼了一下,「我自己回去就行!」
「天色尚早。」阮佑山足尖一點,就躍到了頂於上,「你徒步回去會被發現。」
「那我索性不出來就好了,你自己來弄玉小築砸自己,也免去我下了重手。」
「欠妳的。」阮佑山目視前方,「讓你打回來。」
「欠……」顏鳳稚沒問完就噤了聲。
他的意思是昨晚的事嗎?說起來,自己的處子之身給了他算是吃虧,可一切都是自己先挑起來的,她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一碼歸一碼,絕不會因此威脅阮佑山。
於是她猶豫了一下,「其實昨晚……」
「到了。」阮佑山突然打斷她,穩穩落地,將她放下。
「那……」又是沒等顏鳳稚說完,阮佑山一扭身就施輕功走了。
什麼嘛,明明他先提起來的,現在卻又扭扭捏捏的。
顏鳳稚回了寢宮,輕輕的嘆了口氣,而後坐在窗前開始發獃。
皇兄宣她去勤政殿已經是幾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被「砸昏」在弄玉小築一夜的阮少傅被清掃的宮人發現,等他上了葯再醒過來問清前因後果后,顏鳳臨便將顏鳳稚給叫到了勤政殿。
這件事兩人都有錯,阮少傅不該對公主不敬,但公主也不該打傷阮少傅,於是兩人都被顏鳳臨不輕不重的訓斥了幾句,接着就被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