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騎着大象一波三折的回家之行
“君財神這話,我沒聽明白,得罪我的人還能來做客么?”墨尚秋故意將‘做客’二字咬的很重。
“呵,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玉虛宮是崑崙一脈的墨國師的居所,平素只有門下弟子與被捉來的妖。小女年方七歲,卻是為何而來。”君凡凜右手一直按在茶碗蓋上。
“既然你開門見山,我也不繞彎子。事情原委想必令郎在書信里說的很清楚,如今整個乾曜都在傳令愛是妖。而玉虛宮的職責便是除凈天下魑魅魍魎,還百姓一份安寧,自然請令愛過來驗證傳言的真實性。想必你也不希望令愛被流言所擾。”墨尚秋袖中飛出黃紙一張,幻化成椅子的形狀穩穩落在地面。他悠哉的坐上去和君凡凜平視着。
“國師如此坦然,倒叫君某沒了興師問罪的立場。”君凡凜端起茶碗。不喝卻放在手中。“不知現在驗證的如何,小女打擾國師多日,也該返家去了。”
“經過五日試煉,令愛並非妖魔,自是可以由你領回家去。”墨尚秋客套着:“令愛可愛至極,我並不覺得被打擾。”
“國師術法精深,語言造詣卻一般。君某說做客是反着說的,說打擾自然也是。小女金嬌玉貴,我怕她在你這粗茶淡飯吃壞肚子,粗布麻衣的蹭壞皮膚。”君凡凜冷哼一聲,絲毫不客氣的說道。
“玉虛宮當然比不上財神府邸,只是貴千金意外受了點傷,硬要現在帶回去,恐怕身體承受不住顛簸。”墨尚秋也不惱怒,仍舊保持微笑。
“這不勞國師費心。”拍拍手掌,小廝俯下身,他貼着耳朵吩咐了些什麼。
“師傅,那茶碗莫非是個寶貝,他這樣攥在手心。”圓臉小道童滿臉疑惑,聲音有點高。
“小聲些。”墨尚秋轉身進門,笑容立刻斂起:“剛才我若是答的不如他意,便是摔碎茶碗,召集暗衛血洗我玉虛宮吧。”
“還怕了他們不成,不過一介商賈,就是有錢些罷了。”
墨尚秋“噗嗤”一笑,果然童言無忌。君家豈止是有錢些罷了,他搖搖頭,怕是當今皇上也得忍讓三分。掌握乾曜經濟命脈的君凡凜能做很多事情呢,怎能用一介商賈來形容。若要硬拼,必然兩敗俱傷。
“待會,君家來迎嫡女的排場肯定熱鬧非凡,你可以去瞧瞧。”瞥見他一臉不服氣,墨尚秋安撫道。
去年,公主來玉虛宮進香,他都見過,還不信,這排場能大的過皇家。小道童逮了空子,趴在牆頭,被眼前的陣仗嚇的險些翻下牆去。
不止這小道童被嚇壞了,君掠影本人也嚇了個夠嗆。
只見那玉虛宮外人頭攢動,放眼望去人山人海黑壓壓一片。人雖然多,卻井然有序分站兩邊,中間留出一條路。個個手執大旗,竟連太陽也遮了去。
“這陣仗是要出征么?”霍梓舟不解的擰着眉,忽的腳下一顫,又是一顫。他懷裏的君掠影驚慌起來:“地震啦,哥,快跑,地震啦。”
他遠目望去,只見一頭龐然大物正順着大路,慢慢向這邊移動,長長的鼻子快拖到地,白森森的獠牙翻出老長,四條腿粗壯的象四根柱子,每踏下一步,便帶來一陣驚天動地的顫動。分明是一頭成年大象。
“寶貝女兒,這是為父給你準備的坐騎。”君凡凜笑眯眯的從人群里走出。
湊近看,那大象脖子上掛着碗口粗純金鎖鏈,背上馱着頂鑲金嵌玉的轎子,華美非常。
“要我騎大象回家?會被摔下來不?”好像災難過後,老爹都會出來收拾殘局。這不,親自來接自己回家了。可看着他準備的坐騎,君掠影很頭疼,別說大象她連馬都沒騎過。
“這大象可溫順了,比騎馬平穩。”君凡凜揚手招過一中年大叔,“而且有經驗豐富的馴象師跟着,影兒別怕。”
她抬眼瞥着霍梓舟,見他點點頭,才放心讓馴象師抱着自己,坐上象背的轎子。居高臨下看人的感覺還蠻好的,覺沒想像中的顛簸后,她安心的靠着轎子,低頭看四周景色,人都變的很小。她揮揮手:“可以走了。”
馴象師做了個手勢,大象立刻乖乖掉轉方向,緩緩抬起腳,一步一腳印問問向前挪動。兩邊的人也持着旗子有條不紊的跟着,所到之處旌旗蔽日,半點陽光也沒機會照到她。
霍梓舟和君凡凜在離她幾步之遙的地方,一個馬背上,一個抬轎里的交談。她無聊的打了個呵欠,見沒人注意。掏出懷裏的錦囊,解開絲帶,用手指點着常醉的小腦袋:“小醉醉,我們回家嘍。”
又摸摸他尖耳朵,開始自娛自樂:“我跟你說喔,我們家很大的,有幾十個足球場那麼大喔。什麼,你問我足球是什麼。就是一群男人追着一個球滿地跑的運動。他們為什麼不多買幾個球啊?因為他們拉不到我老爹這樣的贊助。”
只有馴象師離的近,一直忍受着自家小姐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直到一行人來到雲墉鬧市。她才停止喋喋不休,眼珠溜溜的看街那頭。
大老遠就聽見兩聲女人的尖叫,接着又是幾聲,很快那叫聲此起彼伏,由遠及近,像海浪似的一波接一波洶湧而來。黑壓壓的一群往這邊爭先恐後的跑來,帶起漫天塵土。放眼望去人頭攢動,上至八旬老嫗下至幾歲幼女,唯一的共同點都是女人。街那頭還有許多女人瘋狂的往這邊趕,揪着前面人衣裳往前沖,有些跑太快摔這的立刻爬起來,灰頭土臉的往前沖。有的邊跑邊嚎,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她們是在集體奔喪么?”君掠影趕緊將常醉按回乾坤袋,牢牢抱在懷裏,驚恐的看着這群有如猛虎下山的女人們。
“莫讓她們衝撞了小姐,快攔着。”君凡凜遠遠看見前方的紛亂,喚過心腹吩咐着。“梓舟,你去前面看看……”話音未落,霍梓舟已策馬奔出老遠。
卻不料,那群女人跟炸開了鍋似的的,手舞足蹈的喊着:“霍梓舟啊,我愛你。”被君府家丁堵住,仍拚命的找縫隙想突圍,嘴裏不停的喊着霍梓舟的名字。
原來是自家老哥的粉絲啊,君掠影聽得馬蹄聲,回頭望去。青驄馬踏着輕塵而來,馬背上一位白衣翩翩的少年。眉宇間秀氣難掩,卻不帶脂粉氣。一手勒着韁繩,飛身下馬,身姿颯爽。圍觀的女人們聲嘶力竭,喊的更響了。
“各位,暫且散開,讓家妹過去,好么?”白衣若皓雪霜華,負劍而立,俊目含笑。看的眾女一痴,乖乖讓出路給大象通行。旋即又圍攏。
“小姐,我們快些走吧。”
霍梓舟一襲白衣隱沒在奼紫嫣紅中,君掠影居高看着他努力的小範圍游移,躲避着那群女人的狼手,好幾次,都被人捉住了衣角。這乾曜果然民風彪悍,女子公然大街追逐帥哥,竟然伸手要又摸又捏。她看着霍梓舟好脾氣的微笑,心裏感嘆,哥哥,你自求多福吧。
將尖叫吶喊聲遠遠拋在身後,君掠影騎着大象,恨不得腋生兩翅趕緊飛回君府。君府家丁也飛快追趕上來。大部隊人馬眼看要衝進孔雀道,卻意外被一群士兵用長矛攔住。
回個家而已,還真是一波三折,這次又是誰家粉絲啊。君掠影欲哭無淚的癱在轎子裏,看某個管事模樣的男子上前交涉。
“軍爺,這是君家女眷回府,能麻煩讓個路么。”他往領頭的士兵手裏塞了些什麼,邊諂媚的笑着。
“今天是我們楚大將軍回京述職,無幹人等迴避,竟敢要求我們讓路。”東西被塞回,管事笑容僵住。
“這吵吵囔囔的怎麼回事呀。”來人正是楚將軍幼女,常年隨父親駐守邊關,聽人說雲墉熱鬧非凡,便不耐與父親慢悠悠打馬遊街,騎了棗紅小馬想自個先玩一玩。正巧看見這一幕。
“回小姐,是君家的車架,想要咱們讓路。”
她把玩着手中的鞭子:“君家,那個傳說中黃金鋪路的君家?”不屑的冷笑,“若是尋常百姓,讓了便是。別人說君家怎樣,在我看來不就是榨取百姓錢財的奸商么。這路,誰也不準讓。”
眼睛閃閃亮的握緊拳頭,一番慷慨陳詞聽得君掠影都想鼓掌了。她低頭瞟過去,說話的女孩好像比自己大點,五官英氣漂亮,有別於一般女孩,不穿裙子倒是一身紅色騎馬裝。記得好像說愛穿紅色的女生脾氣都有點暴,她懶洋洋的窩在轎子裏,等着管事交涉好了。
“喂,那個誰,還大搖大擺的坐在轎子裏,給我下來。”那紅衣女孩揚起鞭子,直勾勾的指着她,一見這種紈絝子弟,氣就不打一處來。
“楚小姐,我們家小姐有傷在身……”管事急急忙忙的上前攔住鞭子。
那女孩卻不管不顧的迅速甩起鞭子,敏捷有力的抽在大象臉上。大象受了驚,抬起前蹄,晃的君掠影趕緊抓緊轎沿。馴象師趕緊安撫着,大象卻狂的朝那女孩踏去。
周圍的人救護不及,眼看就要一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轉眼就要成地上肉泥,齊齊出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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