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早已死去的兇手2
周敦意搖搖頭:“沒有。估計還活着。因為兇案現場沒有現她的血液,如果兇手要殺她,肯定在現場就把她解決了。既然他帶她走,肯定有原因。”他深深望着這對青年男女,“他很有可能來找你。”
郎周嚇了一大跳,驚恐地望着杜若,杜若仍是冷冰冰的面無表情,這女孩的神經當真堅韌。郎周平靜了一下,問:“那麼……那麼,那個死人……就是那個兇手是什麼身份?”
“告訴你也無妨。”周敦意又轉回身重新坐下,一看見杜若正望着他的座位,又急忙站了起來,做出要走的姿勢說,“他姓劉,叫劉漢陰。1o年前的8月4日在廣州一家五星級酒店墜樓身亡,死前被尖錐刺穿了手掌,估計是被人謀殺。可案子至今未破。他是廣州時代天河實業集團董事長的獨子,死時年僅19歲。一個19歲的孩子應該不可能有什麼生死大仇人,當時警方的判斷是惡性企業競爭而產生的報復行為。”
郎周緊緊抓着杜若的手,憂心忡忡地問:“你們確定死的是劉漢陰嗎?”
“絕無問題。”周敦意肯定地說,“作為億萬富翁,他父親不可能連死的是不是自己的兒子都搞不清。況且當時廣州公安部門為確定死因,還經過了屍檢。”
“會不會劉漢陰有孿生兄弟?”郎周問。
周敦意苦笑:“知道我為什麼現在才來找你吧?因為這幾天廣州公安在調查劉漢陰出生的醫院,找到了當時負責接生的醫生和護士,證實劉漢陰的確是獨生子。況且,即使孿生兄弟,指紋相同的情況目前地球上還沒有現。更不用說同父異母或同母異父。”
郎周聽得汗毛直豎,一想到這個死而復生的惡魔有極大可能會來找自己,他就感到毛骨悚然,急忙說:“會不會這個人就是劉漢陰?我記得福爾摩斯說過一句話,什麼排出所有可能什麼的……”
“排除所有的可能性,剩下的最不可能的就是事情的真相。”周敦意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那個兇手就是劉漢陰。我們也這樣想,他死亡時肯定有什麼特異的情況生,其實還活着,所以現在通州方面已經派人到廣州調查1o年前的那樁案子。”他懇切地望着郎周,“你如果真的有什麼秘密……涉及到一種很怪異現象的秘密,一定要告訴我們。這不僅僅是能否抓獲兇手的問題,還關係到你們自己的人身安全。”
杜若淡淡地說:“謝謝你的好意,我想我們會保護自己的。如果郎周想起來他有什麼所謂的秘密,我們會給你打電話的。”她絲毫不加辭色,走到門口拉開了門。
周敦意無可奈何,只得告辭。剛走到門口,又轉了回來,杜若立刻就不客氣了:“你到底怎麼回事啊?”
周敦意臉色尷尬地咳嗽一下,從兜里掏出一個錢包:“這次來我一個主要目的是還給郎周錢包的,剛才都糊塗了。廁所旁邊那個小偷團伙給我們一鍋端了,在他們的贓物里找到了你的錢包。給我寫個收據,你就可以拿走了。”
郎周又驚又喜,急忙拿過錢包看了看。周敦意說:“不要看了,裏面的一千多塊現金給他們揮霍了,卡裏面的5ooo多塊錢還在。他們取不出來。你的身份證也在,不然我也不知道是你的。”
郎周連聲道謝,又開了收據。周敦意這才真正走了。
他一走,兩人又想起剛才的談話,房間裏立刻陷入了冰冷的沉默,兩人面面相覷,都感到一種陰冷的感覺。一想到有個死而復活的惡魔殺手會在某一個漆黑的夜晚踏入這個房間,他們心中的驚懼便如野草般瘋狂的滋長,頃刻蔓延了全身。
過了好久,杜若才喃喃地說:“吃飯吧。外面的陽光很好,待會兒咱們出去走走。”隨即又恨恨地把筷子扔到了餐桌上,“哎呀,菜都涼了。”
“沒關係。”郎周平復了一下心境,笑着說,“我喜歡吃涼菜。唉,前幾天我好容易才剋制自己沒去垃圾箱裏扒拉爛菜葉。”
兩人拚命不去想那些可怕的事情,刻意逗對方樂着,笑着,吃完了這頓殘羹冷炙。然後杜若興緻勃勃地拉着他去了徐家匯公園,讓郎周為她畫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