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大街遇故人
工會論壇的相冊已經快成了圓舞的個人**集了，各式各樣嫵媚動人的照片，矯揉造作、性感絕倫。拉斐爾跟我說：“圓舞這姑娘可夠**的。”
或許因為她，工會裏的人氣越來越旺，不到一個月固定在線人員竟驟然翻了一倍。就連officeQQ都不由得讚歎：“這圓舞人氣夠高的。”
有一陣子拉斐爾也一度痴迷圓舞，常常留着口水對我說：“我還真想見見圓舞本人呢。”到這個時候我只會跟他說三個字：“羊咩咩”。
不是我愛揭人瘡疤，拉斐爾就是屬於記吃不記打的類型。羊咩咩曾經騙情騙錢，他這麼快就忘了。
圓舞在公會裏已經成為了第二個核心體，通常一些小副本她總是一呼百應，甚至比我們這些工會官員們的話還有效果。只要她在工會言，總是有大批的人無限奉承，曲意逢迎。
offoceQQ畢竟是個女孩子，亦有些看不過去，悄悄對我說：“這幫男生是不是也太膚淺了，我真有點看不過去了。”
“她喜歡賣弄，就是希望看到現在的局面。但我懷疑，這些照片究竟是不是她本人的。”
“怎麼可能，原來越工會的老大都說見過本人呢。”
“一個漂亮的女生在現實中已經能體會得到被大家追捧的感覺，還需要到遊戲裏賣弄？所以對於這點我深表懷疑。”
“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作為男爺們，你難道一點都不動心么？”
“不！”
“為什麼？這不應該是男人地本質么？你看拉斐爾好像也很動心呢。”
同是女性我有什麼可動心地。可惜這是不能說出口地理由。於是我看到自己說：“我心裏有喜歡地女孩子。你忘了叮香花是我女朋友嗎？”
“哦。對呀。叮香花漂亮嗎？能讓你這樣痴心不變一定很漂亮吧。”
“漂亮是內心地。我不認為長相有多麼重要。不過她還是很漂亮地。”
“哈哈。我就說嘛。不漂亮你怎麼會這樣痴心呢。”
我忽然想起來之前officeQQ可能大概是對我有點意思地。她跟提拉米蘇是不同地。一直給我以睿智聰慧地形象。即便是喜歡也不會輕易說出來。想到這些。我心裏有些微妙。那種懂得隱忍地女孩。總是令人感到喜歡和心痛。
天氣漸漸轉涼了，補習班要進行第一次摸底。我通常與這個班級的同學們沒什麼互動，上完課是立刻回家的，課間也只悶頭看書，不與任何人交談。在我的印象中，他們是比我小很多的孩子，雖然有很多人看起來感覺已經二十好幾了。其實我心裏是怕的，怕萬一被窺視到了那些不堪的往事，我無以應對。
上了三個多月的課後，我的成績竟然在整個班級里名列前茅。這讓所有的同學開始注意到我，有的甚至在課間的時候跑過來問我些問題。我除了回答問題，其餘的字一個也不會多說。在他們的眼裏我大概是一個古怪的女孩，或許以為心裏是有什麼障礙的。
周日是個沒有什麼固定安排的日子，祁亮被學校派去昆明出差學習，也趕不回來的。我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陽光俏皮的從窗帘縫間鑽了出來。落在屋內的地上，我精神大好，心情亦大好。伸了一個懶腰后決定好好將自己打扮一番，去街上逛逛，晒晒這快要霉了的皮囊。
從退學后我再沒打扮過自己，衣服都穿着寬垮鬆散的運動服，頭也是隨意找根皮筋挽起來。站在鏡子跟前，我穿上一條長袖淡藍色的夾層連衣裙，腳上穿的是半筒小靴，順滑的頭規規矩矩的披下來，耳垂上吊了個晶瑩剔透的水鑽耳環。我依然不施脂粉，只稍擦了點防晒霜就出門了。秋天的陽光甚至比夏日更燦爛，乾爽的撫摸在我的臉上。馬路上的男男女女們相當雀躍的在一起嬉鬧，亦不乏幸福的夫妻倆推着嬰兒車的溫馨景象。
每個人都渴望幸福，無論走過多麼艱難的路都會不懈的向幸福努力前行。每個燦爛笑容的背後究竟經歷過多少苦難，誰也不知道，只是在這一刻，彷彿所有的一切不過是過眼煙雲。
“李荃荃？”
當時我正天馬行空的神遊時，一個聲音在後面叫住了我，轉過頭來竟意外的看到了曾經的剪刀手楊年。他已沒有當年的蒼白瘦弱，整個人精神不少，那雙曾被我嚮往的手依然是白皙修長。
“楊年？”
“哈，真的是你！我從背後幾乎都沒認出你來。”
看他這樣興奮，我忽然有點慌亂，不會還想當年那樣質問我是不是變心了吧。
“你最近還好嗎？最近在做什麼？”楊年臉上笑容成熟了，那關心的表情令我感到一絲溫暖。
“你知道我的事了？”我有點尷尬。
“恩，我臨畢業時知道的。”楊年點點頭，忽然說：“中午有約嗎，有空的話我請客吃飯，怎麼樣？”
“不要了吧。”對人那種距離，我依然會保持，何況他還是名義上被我拋棄過的人呢。
“哈，幹嘛拒絕，我已經工作了，是有經濟來源的人了。你不會還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吧。”
我釋懷一笑，“如果提起當年，那是應該我請你的。”
我們去了一家西餐館，這裏牛排比較出名，我對楊年的變化很好奇。他是怎麼從一個執拗學生演變到懂生活上班族的？
因為楊年是學文學的，加上非常棒的繪畫功底，工作在一家動漫產業公司，在裏面做一些文字的書寫或插畫的創作。在我們等待正餐上菜之時，楊年在餐巾紙上快的勾了幾筆，我接過一看不禁笑了。上面畫的是一個男生正很兇的向一個女生喊着什麼。
“當年的事我應該向你道歉的。”楊年不太好意思，臉上泛起紅暈。
“沒有啊，那也是我做的有點過分，太喜歡你的繪畫，就忘了其他的東西。還給你帶來困擾。實在不好意思。”
楊年哈哈笑了，搖搖頭。“過去那麼久，我也都不記得了。對了，你離開學校后還跟麥晨有聯繫嗎？當年我是多麼嫉妒他，甚至用筆把他畫成醜八怪，畫的萬箭穿心呢。”
楊年提到麥晨，卻沒給我什麼壓力。彷彿只是在說陳年舊事，那人不過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員。
“我跟他分手了，現在的我都快記不得他長的什麼樣子了。”對楊年我撒謊了，只是想把麥晨作為一個回憶中人物，不願再讓他破壞現在美好的一切。
“我聽說他畢業后本來要送去國外讀書，可現在又在本校讀起研究生了。”
垂下眼皮，拿着拿畫著漫畫的餐巾紙仔細看着。
“不好意思，不應該提一些你不喜歡的人。”楊年抱歉的笑笑。
對於麥晨，我以為還會讓我痛，而至今才現這痛開始模糊，就如那洋溢着迷人氣息的面孔，一起模糊。
楊年抓着銀色刀叉來回切割者牛排的手好看極了，彷彿是二維世界中貴族，感覺那樣尊貴高雅。如果說當年我萌他的手，那麼至今我仍未改變這個喜好。
“你知道么楊年，”我切了一小塊牛排放進嘴裏，“到現在我都還萌你的手，真是人間極品。”
楊年臉上出現繼續不好意思的笑容，“你還跟以前一樣沒有變，那麼孩子氣。”他吃了口牛排笑着說：“如果現在我再追求你，你還會拒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