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句號

第十七章 句號

我忽然楞住了,顯然祁亮問我的那句話他們都聽到了,這該如何解釋。祁亮看着我沒再隨便說話,uT安靜了大約有兩分鐘,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她甜膩膩的說:“湮滅哥哥跟叮香花說話呢吧!”這人是提拉米蘇。

我繼續沉默,對於提拉米蘇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感覺多說任何一句話都是在欺騙、**她的感情,雖然以前我從不相信網絡戀情,但對於提拉米蘇我總帶着內疚。祁亮尷尬的在uT笑了兩聲說:“是啊,她在一邊沒意思,我跟她說幾句話。”

我忽然想起來officeQQ的帶團經驗,於是說:“這第一次算了,下次如果誰犯錯就要罰他唱歌啦!”

然後那晚除了我和officeQQ幾乎每個人都唱了幾句,我們一路高歌,團撲挺進最後的boss哈卡!結束的時候已經歷時七個小時,從晚上的七點打到了半夜兩點。

顯然大家都累了,分完哈卡的裝備后誰都沒說什麼紛紛離隊了,這時提拉米蘇在uT里說:“湮滅哥哥你在給我們唱一邊‘丁香花’吧,今晚沒等到你唱歌呢。”

我本想說太晚了改天再唱吧,沒想到祁亮居然自作主張的對着麥克緩緩的唱起了‘丁香花’,原來他已經學會了,我在uT上掃了一眼,在團的人一個都沒走。所有的人都靜靜的聽着祁亮的歌聲,越是悲傷的歌越容易在夜晚穿越人們的靈魂,觸碰到那最脆弱的一端。結束后,提拉米蘇說:“湮滅哥哥你唱的真好,把我都唱哭了,我們宿舍的女孩子都哭了。”

祁亮沒看到,在我的眼角閃過一絲晶瑩的光亮。那晚他沒走,在沙上蜷了一宿。

第二天我睡到很晚,祁亮早已經去上班了,桌子上留了飯菜和一張便條。

荃荃:我去上班了,今晚上工會沒活動我就不來了,飯菜桌上有先吃着,冰箱還有一些,要吃的話先熱熱!

祁亮留字

他晚上不來了,我有點失望。雖然我明白,祁亮不是我的什麼人,甚至就連那短暫的師生緣分也早已盡了。可是現在的我,好像承受不了孤獨空間那種令人窒息的壓力。我習慣身旁有個人的陪伴,哪怕是靜靜的不說一句話。最後我決定出去崇明島玩玩,窗帘外面的陽光看起來實在誘人。

崇明島是我認為在上海地界最好地地方。因為人少、空氣好。我找到一處偏僻地海灘坐了下來。眼睛看着遠處地大海。它就像一個伸開雙臂地老人。在安靜地等待着孩子回歸他地懷抱。波光粼粼。微風徐徐。我顧不得地上地潮濕。一點點向下傾斜最後躺在了海邊地礁石上。帶着淡淡咸濕地風吹到我地臉上。撩撥着頭不停地來回抖動着。看向天空。那裏好高好遠。天上朵朵白雲隨風漂移。我地心寄居其上。隨着雲兒一同飛去遠方。此刻我地心寬了、遠了、也淡了。彷彿可以俯視人間一切地喜怒哀樂。悲歡離合。

應該與他見一面了。我想。算是對自己兩年多地愛情一個交代。但當我下定決心撥通那個熟悉到不經過大腦就能自動撥出地電話號碼時。才現它已經成了空號。空號?呵呵。看來想要逃避地不僅僅是我一個人。

我撥通了祁亮地手機。“我想跟麥晨見一面。你能幫忙聯繫下么?額……他地手機已經換掉了”對於我突地言論。祁亮是見怪不怪地。

“荃荃。”祁亮聲音很小。好像是在開會。“回頭再說!”

沒過幾分鐘收到祁亮地短訊。說是在教委參加學習研討會。我又短訊回去:我要跟麥晨見面。幫我聯繫下。祁亮那邊再沒動靜。估計他們短訊也是不方便地。

因為那個短訊。祁亮晚上還是來了。通常楊清靈十分忙。她一個星期基本上要加班三天。要與朋友聚會兩天。再加上常常還有出差地任務。因此與祁亮約會地時間少之又少。祁亮在學校本來就是個只管生活地老師。時間多地用不完。因此永遠都是祁亮在等待楊清靈。但這次他竟然為了我爽約了。放了女王地鴿子。

祁亮是吃過晚飯的時候才來的,到我家時已經滿腦袋的汗珠了。

“你今天給我的短訊,是考慮后的結果嗎?”

我蜷在沙里滿不在乎的點點頭,“當然,我做事情還是要經過大腦的。”

“你要見他做什麼呢?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難道……”

“沒什麼難道,我想開始一段新的生活,給過去畫個句號而已。”我懶懶的拿過桌子上的蘋果放在嘴邊咬起來。

“荃荃,給過去做個了斷有很多種方式,幹嘛一定要見他呢?這樣又有什麼意義。”

我看祁亮是過分擔心了,他的眼中充滿焦慮,看着他一臉嚴肅的樣子,我撲哧笑出聲來:“難道你怕我找人打他?放心好了,我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只是想做個結束,從被退學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不是嗎。何況你說他已經有新的女朋友了,我們之間還會有什麼事呢。”

“那如果說他其實還沒忘掉你呢……我是說如果。”祁亮的聲音微微顫抖着。

我盯着祁亮,透過那別有含義的眼神,彷彿知道這句話的另外寓意,祁亮……對我說了謊。但,我不想問他為什麼。因為一定有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等着我,說的我啞口無言,已經確定結果的事情,別人說什麼做什麼,又會影響多少。我忽然做出個滿不在乎的表情,“隨便什麼情況,過去就過去了。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懸而未決不是我的做事風格而已。”

祁亮是個非常不錯的助理,只要我要求的事情,他都能第一時間完成。很快他就把聯繫的方式短訊給我了。

不管在夢裏,還是神遊的時候。我曾經假設了一萬個重逢的日子,到了臨見面的那天才現自己竟然有些慌亂。而祁亮除了那個短訊后再沒主動聯繫我,這讓我忽然覺得沒有依靠。麥晨的影像在我的腦子裏亂竄,不明因素讓我忐忑不安。見面時間是晚上的七點,地點在向日葵酒吧。那裏是我們以前常去的地方,現在的他還常去嗎。我莫名的在下午五點的時候給祁亮打了個電話,卻顧左右而言他的東拉西扯了些閑話。

“你緊張了嗎?”祁亮很狡猾的抓住了我的秘密。

我一隻手擎着電話,另一隻手**着胸前的梢。頓了頓說:“緊張什麼,也不是洪水猛獸。”

祁亮停了會兒說:“晚上我要陪清靈去看電影,大概十點鐘就送她回家了,所以十點以後我有空。”

我內心莫名有種急躁的悶氣急上升,“拜託,祁亮。你不是我什麼人,也不是三陪先生。麻煩你別趕場一樣到處充當好好先生。我不需要你陪,晚上我會自己去找樂子的!”

隱沒在小巷深處的向日葵酒吧是年輕人們的集散地,這裏燈光幽暗,香氣瀰漫。吧枱上常常會坐着一兩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也會有打扮奢華性感的年輕男女。我和麥晨常常訂下樓梯間拐角的那個包房,然後在裏面揮霍着上千塊錢的xo,要不就一人拿一根煙相互依偎,靜靜的將自己的青春化作輕煙吐到空中,觀賞他們婀娜的身姿。

這裏的牛郎和織女都是相當大膽放蕩的,有時候甚至會在外廳穿着暴露的走來走去,或者與自己的客人依偎在黑暗的一角,激烈舌吻。這裏是時間和金錢流走最快的地方,因為無論是美酒還是美色帶來的衝擊都會讓你興奮的忘記世俗,無限沉淪下去。

我再次踏進這裏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還沒變,只是吧枱跟前的幾個人已經不是原來的模樣。

“請問,幾位?”酒吧的服務員周到的問。

我點點頭沒有停住腳步,“有約。”徑直向酒吧裏面走去,我知道他一定在樓梯拐角的包房裏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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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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