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爭議的天主事工會
我們想起丹。布朗寫了為《達。芬奇密碼》冠以“事實”的一篇“告讀者書”。他信誓旦旦認定的有關郇山隱修會存在的那些話有多虛假,他所寫的有關小說的另一個主角——天主事工會——的那幾行文字就有多真實。這個天主教組織千真萬確地存在。那麼,小說情節中包含的這些信息又如何呢?這些信息攻擊這個由神職人員和在俗教徒組成的組織,把組織的一個成員說成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僧侶。讓我們先回顧一下這個組織的歷史。
天主事工會,即“上帝的慈善機構”①,確實是天主教界的一個最具爭議的組織。在媒體上,在文學作品中,甚至在宗教決策機構內部,人們常用某種名字稱呼它:“神職黑手黨”、“梵蒂岡的第五縱隊”、“教皇的白衣衛士”、“上帝的尖兵”、天主教收復西班牙②(recoquista)的“秘密保安隊”、“新十字軍東征協會”、“教會中的教會”、“天主教共濟會”、“基督的參謀部”。總之,讓這個組織籠罩在充滿邪惡氣氛的挑釁和宗派主義的詞彙中。但是,無論是喜歡還是厭惡它,無論人們根據它的傳教使命認為它有害,還是認為它是完整保存傳統主義的,是具有拯救意義的,天主事工會的確屬於天主教會。被梵蒂岡正式承認的天主事工會在教會的司法和佈道的機構中佔有一席之地。在教皇約翰。保羅二世的眼中,它甚至是活着的聖人。梵蒂岡內部的小道消息說:“即使天主事工會不知道下任主教的名字,下任主教也一定知道天主事工會的名字!”
善會的誕生
1928年10月2日,在參加馬德里的宗教活動期間,一位年輕的西班牙教士約瑟馬利亞。艾斯克里瓦確信接到了神的啟示:他必須鼓勵所有男人不離開自己的職業,不成為教徒,在他們的工作和日常生活中成為聖徒。這就是天主事工會的核心使命:號召所有人在塵世,特別是在他的職業工作中走向聖潔。艾斯克里瓦慣於用三句話概括他的思想:“獻身於工作,工作中獻身,以工作獻身。”對創始人和他的信徒們來說,聖潔不僅是教士和教徒們的事,也是普通人和在俗教徒的事,他們可以在“過着自己日常生活的同時”達到聖潔。
在這個“超凡的”組織建立后不久,傾聽約瑟馬利亞。艾斯克里瓦懺悔的神父問他:“你給這個上帝的善會起個什麼名字?”上帝之事①,拉丁文為OpusDei,名字起好了。艾斯克里瓦回答說。1930年2月14日,在主持彌撒的時候,艾斯克里瓦說,上帝告訴他,天主事工會也應該針對婦女。天主事工會於是接納了婦女,只是她們不能擔任神職。
在30年代,艾斯克里瓦神父在一夥朋友的幫助下,竭盡全力地在佛朗哥統治下的西班牙全境建立起他的組織。事工會瞄準了大學生和大學裏的人。他的想法很簡單:如果組織爭取到這些精英,就讓這些人將天主事工會的使命擴展到所有領域。就這樣,天主事工會在全世界建立大學校園內的學生宿舍,建立培訓工人、農民的中心和專科學校(如今該組織領導着一百五十所專科培訓學校,二百個大學生宿舍和五所大學)。天主事工會的第一個中心DYA科學院1933年在西班牙成立,開設法律課和建築學課,1934年又增加了基督教培訓項目。佈道工作因西班牙內戰在1936年中斷。在戰爭年代中,年輕的艾斯克里瓦經歷了一場殘酷的鬥爭,天主事工會後來保留着對地下狀態的某種偏好,但是,對共產主義的極端憎恨讓它減少了對納粹的恐懼,因而投向了佛朗哥主義。
1939年,神父回到馬德里,出版了他的暢銷書《路》,這是這個組織的意識形態的拱頂石,該書被翻譯成三十二種文字,銷售了四百五十多萬冊。在當時超級教權主義橫行的西班牙,這種強調在俗教徒作用的言論是全新的並顯得過於進步。1941年,在巴塞隆拿的使節駐地(DeputacióndeBarcelone),人們開始焚毀《路》。遊行者在街頭高喊“不要事工會”。家庭、堂區、教會分裂了。傳說天主事工會的成員把自己釘上了裝飾在他們駐地入口的黑色木十字架。天主事工會被當成一個異教團體,更邪惡的是,除了苦修和祈禱,它還鼓吹獨身和禁慾!這是由耶穌會教徒引領的迫害事工會的時代。他們懷疑艾斯克里瓦屬於共濟會的一個分部。艾斯克里瓦於1941年向懲治共濟會的佛朗哥法庭陳述,但是他滔滔不絕地證明了共濟會並不施行禁慾!
1943年2月14日,還是在彌撒中,艾斯克里瓦“看見”可以讓天主事工會的教士接受聖職授任禮的法律渠道:十字架聖職協會誕生了。這個修道會成為天主事工會針對神職人員的展示櫥窗,而事工會自己則留在暗處,向知識界謹慎滲透。漸漸地,“上帝的尖兵”成功地讓教會機構接納了自己。1944年,從一開始就支持這一組織的馬德里的主教給三名天主事工會的信徒授了聖職。1947年2月24日,羅馬教廷初步承認了它。天主事工會的法律地位從匯聚在俗教徒的“慈善團體”過渡到教會的初級“院外機構”。1948年,十字架羅馬會成立。1950年6月16日,教皇庇護十二世最終承認了天主事工會。
為了走出1956年的經濟危機,佛朗哥讓加入了事工會的部長們聚集在自己身邊。艾斯克里瓦儘管是反佛朗哥分子,但他聽之任之。1969年,佛朗哥宣佈唐胡安。德。波旁的兒子胡安。卡洛斯繼承王位。胡安。卡洛斯卻受一名天主事工會的家庭教師阿納埃爾。洛佩茲。阿莫(AnaelLopezAmo)的操控。幾個月後,天主事工會功成正果:在佛朗哥將軍的第九屆政府中,十九位部長有十二位是天主事工會成員。組織根據局勢及時調整了方針。為了他們的利益,事工會的技術官僚將幫助國家走向民主進程。
世界影響
對組織來說,20世紀60年代至70年代的標誌是創始人將傳播福音的工作推進到伊比利亞半島和南美洲。艾斯克里瓦1975年去世時,天主事工會已擁有六萬名成員。他的最早的弟子,常務秘書阿爾瓦羅。德波蒂略(AlvaradelPortillo)接替了他的職位。德波蒂略參加了梵蒂岡第二次會議的工作。作為法典修訂委員會的成員,他參與了教皇約翰。保羅二世於1
983年發佈的現行法典《天主教會法典》的制定。
1982年,天主事工會取得了一個重大的勝利。約翰。保羅二世授予它令人垂涎和量身定做的“人格高級神職團”的稱號。這意味着天主事工會自此只對教皇負責,可以越過任何天主教的分級組織和機構,包括梵蒂岡的行政管理機構和教區主教部。在實踐中,天主事工會只要得到所轄教區主教的同意(總可以得到),就可以在任何地方建立自己的組織。
在任職的十九年中,阿爾瓦羅。德波蒂略將高級神職團的工作延伸到二十個新的國家。約翰。保羅二世於1991年1月6日授予他教區主教的頭銜。阿爾瓦羅。德波蒂略於1994年3月20日去世。同一天,教皇到他的遺體前為他祈禱。在隨後的4月20日,哈維爾。埃切瓦里亞(XavierEchevarria),天主事工會的現任高級教士繼任。教皇於1995年1月6日在聖彼得大教堂授予他教區主教的頭銜。
隨着時間的推移,天主事工會已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獨裁的族長式機構,有由教皇任命的一名終身高級教士,有由獨身者(編內人員)組成的一個參謀部,有由已婚者(編外人員)組成的一支“大軍”。因為,儘管組織聲稱是在俗的,掌握實權並佔據所有領導職位的卻都是教士。非聖職者占人員總數的98%,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在世俗社會,但編內人員則要宣誓清貧、禁慾和服從。
如今,人們估計天主事工會有八萬四千名成員(在信念相當固執的法國不到二千人),分佈在九十個國家,其中的神職人員僅佔2%.天主事工會在西班牙徹底恢復了名譽,並在南部取得進展。教皇保羅六世對天主事工會一直多少心存戒意,而約翰。保羅二世則毫不猶豫地讓他們圍在自己身邊。因此,每天與教皇接觸的華金。納瓦羅巴爾斯(JoaquimNavarroValls),梵蒂岡的新聞發言人,也是天主事工會的成員。1992年5月17日,在約瑟馬利亞。艾斯克里瓦死後僅僅十七年,履行了一個迅捷的程序后,反對者都被繞開了,約翰。保羅二世面對三十萬人,在聖彼得廣場為約瑟馬利亞。艾斯克里瓦列真福品。教皇在他的講道中說:“以一種超凡的知覺,真福的約瑟馬利亞堅持不懈地宣講,為走向聖潔,走向傳道進行普世的號召。”2002年10月6日,同一位約翰。保羅二世為約瑟馬利亞封聖。這是歷史上最快的一次封聖。現在我們明白了,丹。布朗的小說針對天主事工會的批評指的是什麼了。
天主事工會的成員進行苦修嗎?
“他束在大腿上的帶刺的苦修帶①扎進了肉里。然而,由於他侍奉了上帝,所以他的靈魂在心滿意足地歌唱。”(P?郾9)這是《達。芬奇密碼》中有關天主事工會成員阿爾比的僧侶的一段。不容置疑,事工會的靈修強調痛苦有益論,推崇永久補贖的精神。痛苦和苦修作為心靈上進的手段而被追捧。為了理解對這些教規的評價,只需看看天主事工會總部對《達。芬奇密碼》所做的回答:“教會關於苦修的教誨的依據——天主事工會完全贊同——是基於這樣一個事實:耶穌基督出於對人類的愛,自願地接受痛苦和死亡,以贖罪和救世。基督教徒被要求模仿耶穌的偉大的愛,並在基督的救世的痛苦中與他同聚。”事工會還提醒說,在教會的歷史上,偉大的聖徒如阿西西的方濟各(Fran?觭oisd′Assise)或者阿維拉的特雷薩(Theresd′Avila)都受到偉大的自我犧牲的感召,如“經常大齋,穿粗毛襯衣,穿苦修帶或者甚至是承受鞭打”。
穿着苦修帶這種纏在腰間、下腹、胳膊或大腿上的馬鬃或金屬的帶子,確實是天主教會的傳統所鼓勵的。但是只有編內人員才被明確地要求遵行,且每天不超過兩個小時。對於其他人而言,可遵行的苦修方式很多:早晨洗冷水浴,麵包不塗黃油,咖啡不加糖,習慣上述方式的人則可反過來做……
天主事工會成員要立誓清貧嗎?
他們必須把薪金交給組織嗎?
“十年來,塞拉斯完全克制住自己的性慾,甚至連自慰也不曾有過。……宣誓要獨身和放棄個人的全部財產幾乎算不上什麼犧牲。”(P?郾66)
的確,編內人員和被接納者(指不過集體生活的編內人員)必須宣誓禁慾。從總體上講,事工會遠沒有歌頌總是帶有原罪痕迹的性生活!說到物質財產,儘管沒有明文規定,但事實上,它鼓勵信徒將薪金和私人財產交給組織。有些成員的遺囑證明,他們的靈修導師曾對他們示意,他們死後要剝奪家庭的財產繼承權,把財產交給事工會下面的某某機構。關於金錢的問題,事工會的話是雙重的。一方面,在鼓吹工作的聖潔價值的同時,它鼓勵崇拜物質的成功,支持自由的資本主義統治。社會學家阿爾貝托。蒙卡達(AlbertoMoncada)對此是這樣解釋的:“這就是創造非常保守的基督徒,他們為完美而無情的資本主義工作。”(2002年10月5、6日《解放報》)另一方面,通過讓它的基督徒們宣誓清貧,組織使自己有可能得到他們的財產——為了上帝的最大的榮耀!儘管從法律上講,天主事工會只是一個小小的宗教組織,但它操縱着二億二千萬歐元的年度財政預算。
天主事工會在紐約的總部值四千七百萬美元嗎?
“默里山廣場——天主事工會新的全球總部和會議中心,位於紐約市的萊剋星頓大街243號。這幢四萬五千平方米的建築價值超過了四千七百萬美元。”(P?郾24)
這是真的。1998年12月11日,天主事工會在美國的新聞發言人威廉。施密特宣佈,他們
在美國的新總部將於2000年1月1日投入使用。位於曼哈頓萊剋星頓大道243號的十七層大樓估價為四千二百萬至五千四百萬美元之間。天主事工會在美國沒有合法身份,大樓由一個特別監護組織,即國家基金中心管理。
在天主事工會中,女人和男人的地位有區別嗎?
“男人從萊剋星頓大街上的正門進,女人從側面的一條街的側門進。在這座大樓里,男人女人始終是分開的,彼此看不見也聽不着。”(P?郾24)
“且不說這個教派固守着肉體懲罰的秘密儀式,他們對女人的看法充其量也只是中世紀的……男會員在作彌撒時,女會員得被迫無償地為他清潔住所;女人睡在硬木地板上,而男人卻有一個乾草床墊;女人被迫做額外的肉體懲罰——都是為了抵贖原罪。”(P?郾36)
事工會1928年剛剛創建時,組織只接納男性。兩年後,它對婦女開放,並嚴格地將男人和女人分開。這個教派如今依然如此,兩部分人相互不認識,異性間不得有直接接觸。只有擔任婦女部靈修輔導員的教士可以與這些女人接觸。男性部完全由編內人員組成,婦女部則有“助理編內人員”或“服務性編內人員”,她們在男性部做飯和從事所有家務。另外,組織的領導職位由教士擔任,婦女不能擔任事工會最重要的職務。
婦女們的證言揭示了這種男女不平等的現狀。《Golias》雜誌在1992年夏季出版的“天主事工會的秘密世界”專刊中報道了事工會原女成員的談話:“我們學習在沒有床墊的木板床上睡覺,代替床墊的是一床被子。男人們在真正的床上睡覺。他們告訴我們說,女人比男人更耽於肉慾。”後來,曾做了十五年編內成員的艾萊娜在2002年6月的《ElPaís》報上說:“我感覺自己因為是女人而受到了虐待,他們否認了我做人的權利。所以我退出了。”她的工作使她經常要接觸男人,但是她不能與任何男人說話,除非房門開着——人家甚至不讓她乘男朋友的車回家。
天主事工會強硬地招募和培訓人員嗎?
“教皇陛下已經對你咄咄逼人的招收教徒的政策以及肉體苦修的做法深感不安。”(P?郾394)
確實,天主事工會從一開始就有意地招募精英。優秀的大學生和社會未來的領導人尤其是他們的目標。為了在宗教生活方面有所進取,天主事工會的成員要選擇一名靈修導師,即每周聽其懺悔的教士。靈修導師與學生間的關係是非常僵硬的,因為這是以服從為基礎的,這就像是服從的態度。更嚴重的是,任何批評精神的傾向都是被禁止的。因此,負責人禁止其成員閱讀無神論思想家的、反基督教和羅馬天主教的作品,以及被認為過於輕浮的小說。他們有一份禁書的名單,包括路德和布萊希特的作品等被認定是“魔鬼的”作品。除事工會中心放映的經過選擇和審查的電影之外,其他電影均在禁止之列。
多虧《Golias》雜誌刊登的天主事工會內部文件——1990年《天主事工會的精神和靈修慣例》的大量片斷,我們才知道事工會的靈修活動中要求遵守嚴格的“生活計劃”:每日做彌撒、數念珠禱告、反省、每周懺悔、每月由事工會教士執行肅靜。根據艾斯克里瓦的理論,必須像否定“時代的一個錯誤”一樣否定信仰的自由!在《道路》的結尾,創使人甚至為事工會、為它的無所不在的等級制度歸納出“盲目服從”的觀念。
天主事工會是教會內部的一個宗派嗎?
“許多人稱天主事工會是一個給人洗腦的邪教組織。”(P?郾24)
首先,似乎難以把它稱作一個一般意義上的宗派,尤其是自1941年起成為教會的組成部分后。事工會領導者以它的權威性不斷重申:“天主事工會的特徵之一是忠誠於教皇,忠誠於教會的教誨。”
然而,像傳教技術般遵從的近乎神秘的嚴格保密、服從權力、成員們期待的資產捐獻、精神壓制、對世俗主義的仇恨、從其他文化和宗教興趣的缺失、教會大一統的思想……所有這些都結不出自由和寬容的果實。
事工會1950年修訂的秘密章程第191款明確規定:“無論編內人員還是編外人員都應清楚地懂得,當涉及其他成員的名字時,必須永遠遵守謹密的保密規則,永遠不得向任何人泄露本人加入了天主事工會的事實。”當章程被公開,受到不斷批評后,我們在1982年修改後的一個新章程中看到:“高級神職團的信徒將不參加公眾的崇拜儀式和遊行活動,但這並不意味着要隱瞞他加入高級神職團的事實。”在這種表面上對組織透明性的讓步後面,事工會仍繼續奉行保密規則,並使用影子組織的方式。當成員們稱自己的組織不是秘密的,而是“謹慎”的時候,我們仍舊感覺到一種極端的不舒服。此外,組織培訓的形式和內容也值得探討。他們教導新成員說,天主事工會之外的事物屬於“墮落”之物。成員應該把事工會看成不會犯錯的“聖人,永遠沒有缺陷”。以“我們是惟一掌握真理的人”為依據是所有宗派團體的一個特徵。
但也許我們只應該把這理解為是奉行一種徹底的天主教思想?天主事工會中強調倫理神學、教會法制、正統性和對教義的遵守。1963年,與改革派毫不沾邊的神學家烏爾斯。馮。巴爾塔扎(UrsVonBalthasar)就已經把天主事工會描繪為“教會中完整保存傳統主義的最有力的教派”。在組織的內部雜誌《Gromica》上,天主事工會把自己描述為“為拯救教會和教皇制度”而創建的“真正的教會的無瑕、聖潔的堅守者”。1981年,組織的前大不列顛領導人約翰。羅什(JohoRoche)也發表了揭示天主事工會傾向的聲明。他在《泰晤士報》
上以秘密文件為支撐,對組織提出嚴厲指控,把天主事工會定義為“教會中的教會”、說它“對其成員的心理十分危險”。
天主事工會在1982年資助了梵蒂岡銀行了嗎?
“你去問教皇陛下,1982年天主事工會協助梵蒂岡銀行擺脫困境時,有沒有使他難堪……你之所以被優先封為主教,惟一的原因就是因為1982年你的那次慷慨的饋贈。”(P?郾394)
丹。布朗在這裏很像是在影射“安布羅西亞諾銀行的醜聞”。1982年,安布羅西亞諾銀行發生了引起轟動的破產事件,其負責人羅貝爾托。卡爾維在倫敦泰晤士河的一座橋下自殺。但是意大利銀行最大的少數派股東是宗教事務院(IOR),即梵蒂岡銀行,由教皇做擔保,總主教保羅。瑪爾撒庫斯(PaulMarcinkus)主管。意大利銀行監管部門宣佈宗教事務院對銀行倒閉負有“連帶責任”,宗教事務院同意付給安布羅西亞諾銀行的債權人二億六千萬美元。儘管這仍是一個假設,但有這筆錢可能是由事工會的銀行家們支付的。同年的11月,天主事工會從約翰。保羅二世手中獲得人格高級神職團的頭銜。這是簡單的巧合嗎?
丹。布朗的小說並不是隨意選擇試圖以各種方式給傳奇性的郇山隱修會設置障礙的天主教組織的。如果梵蒂岡要派出力量對付像郇山隱修會這樣泄露危及體制的秘密組織,這股力量似乎正需要天主事工會所具備的品質:絕對忠誠教皇、宗派性、有保守秘密的喜好、強大的財力,如果我們可以這樣說的話。另外,它對性生活的蔑視,對誘惑人的女人的戒心,都是讓丹。布朗把它作為教會為避免泄漏大秘密而鬥爭的最理想的組織的原因。這個大秘密就是:在早期基督教中女性的重要地位和耶穌和抹大拉的馬利亞的婚姻。這是個明智的選擇。事實上,並不總是透明的教會無疑也是一個政治上的強權機構,但是,在“耶穌與抹大拉的馬利亞的事情上,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可以把這一論點算作是梵蒂岡的一個陰謀”。
下面,該隨着我們的調查去《達。芬奇密碼》的那些現場了,它們幾乎全都在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