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這時候的她就像得到全世界一樣快樂、滿足,壓根兒沒料想到自己的婚姻其實是一場蓄意的圖謀,實際上他們倆對幸福的定義各有不同,直到很久以後她才發現……
【第二章】
四年後——
剛過子夜,卓曜邦才結束一場應酬回到家,洗完澡后換上睡衣,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輕手輕腳地爬上床鋪……
熟睡中的女人動了一下,秀雅的臉蛋稍微轉向他這邊,在床頭昏暗的小燈下顯得格外柔美動人,面如美玉。
他靜靜凝視妻子恬靜的睡容,微啟的朱唇,原要替她蓋上被子的手卻反向下輕扯,露出女性細緻的頸子,以及她胸前一小片白皙肌膚……
忙了一天,今天又親自視察了幾處工地,此刻他的身體感到勞累、精神疲倦,加上明天不是假日,實在不宜再繼續盯着她美麗的身體看,他應該立刻倒頭就睡——
但是這樣想着,他的手指已經自有意識地解開她的領口的一顆鈕扣,釋放出更多美景……
因為是同款睡衣的關係,所以解起來特別順手,不知不覺地一顆接一顆……等他回過神,她已經酥胸半露,在他眼前呈現一副更誘惑人的畫面。
他身體的某處突然變得很有精神,但看看床頭的時間,想想實在不應該打擾妻子的美夢。
然而下一秒,他的手掌卻又不聽使喚地探進她半敞的睡衣下,真實的觸摸那若隱若現的美好曲線,愛撫她細滑如絲的肌膚。
「唔嗯……」她含糊地囈語,彷佛感受到令她熟悉又舒服的觸碰,鬈翹的睫毛輕輕顫動。
他下巴收緊,繃著臉,感覺體內的火苗被她那幾聲小貓似的低吟煽動得更為熾熱,變得有些難以收拾。
結婚以來,他自認一直將感情控制得恰到好處,冷熱適中,唯獨對她的慾望比較令他困擾,時不時就擦槍走火,野火燎原,一陣由下往上竄燒的烈焰,經常會燒斷他腦袋裏的保險絲。
不知着了什麼魔,他對妻子這柔軟馨香的身子就是百嘗不厭,即使抱過她那麼多次,每回碰她的感覺還是很亢奮,害他最近開始擔心等到她懷孕待產的那幾個月,他很可能會因為禁慾而夜夜失眠、焦燥難安、內分泌失調。也許生一個孩子就夠了……
他掀開妻子睡衣,一邊撫弄她惹人憐愛的胸脯,輕捻雪峰頂兩顆令人垂涎的紅果,一邊斟酌着他的人生計劃,想着很實際的問題。
「曜邦……」她在越來越清晰的感官衝擊下朦朧地睜開眼,柔柔地喚着丈夫的名,卻沒阻止他的意思,反正他不是第一次這麼做,尤其是在出差回來的夜晚和連續假日的前夕,經常會用這種方法叫她「起床」。
她也很享受與他肌膚相親的那份親昵感,當他在床上抱她的時候,最能夠讓她深切地感受到被愛的喜悅。平時他雖然也很疼她,但感覺上總像少了點什麼火花,就像隔水加熱一樣,永遠溫着,卻無法沸騰,偶爾會使她覺得有些失真。
「對不起,吵醒你了。」他彬彬有禮地致歉,俊美的臉上帶着誠懇的表情,傾身親吻她紅潤誘人的豐唇,溫柔地吮弄。「我不是故意的……」
他一邊道歉,一邊又把她吻得昏天暗地,一雙大手眷戀着她盈軟的嬌軀,從沒有離開過她身上的敏感地帶。
她星眸半掩,小手無助地絞扭着枕套,被他指節上的粗繭搔弄得全身發燙,他那些干擾人的行為卻照常進行,甚少真的收手,按結果看來比較像在「先禮後兵」,而且老是一犯再犯,每次都「攻打」得她落花流水、潰不成軍,不過她也不討厭被他攻城略地就是了……
噢,結婚後她的臉皮好像變得越來越厚了,居然在想這種事……
妻子突然把半張臉都埋進枕頭裏,在昏黃的燈光下還是看得出來她滿面通紅,耳根子也紅透了。
他眸色轉深,因她羞澀的反應而感到更加興奮難耐,不明白一個嫁作人婦的女人,怎麼還會保有少女般的羞澀無邪。這些年來,她清麗的容貌和氣質似乎都沒多大改變,就是神態間添了點柔媚風韻,使她看來更具女人味;他分析這八成就是讓他越來越難控制慾望的原因,想着想着又往她優美的鎖骨一路吻下去。
卓曜邦伏在妻子的胸前,盈握住那凝脂般的乳峰,眼見那艷紅的果實已然成熟,他自然是毫不客氣地張口採擷,細細品嘗,舌頭反覆畫繞……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我愛你……」她揪着他的睡衣,愉悅地仰望身上的男人,嬌訴着對他的愛意,迷濛眼中他是唯一的焦距,在她眼裏閃閃發光。
他凝望着她情深如醉的眸,抵着她涔着薄汗的額頭,低啞地回應——
「我也是……」這是他一貫的答案,「愛」對他來說是個太強烈的字眼,太激化的情緒,所以很少說出口,這不代表他對她沒有感情,只是不再將自己的感覺局限於那種單一且虛幻的特定模式里,在所謂的「愛情」上琢磨太多、太深。
此時此刻,照着他規劃好的全生計劃表,已經過了談情說愛的階段,是他該全力打拚事業的時候;因此在事業之外,他只追求一種穩定的感覺,平靜的家族生活,甚至刻意將自己的情緒和情感都控制在一定的水平線上,不多也不少,相信這就是維持他們夫妻關係的最佳平衡,太強烈的感情反而會為平穩的關係多添變量,那些他並不需要,所以極力避開,能免則免。
事實上他對目前的婚姻感到相當滿意,甚至有些自豪這一切事情都照着他的計劃進行,證明他挑老婆的眼光和經營婚姻的策略完全正確。梁若唯一如預期的是個秀外慧中、嫻淑可人的小女人,婚後不僅孝順公婆、持家有道,在家裏把他伺候得無微不至,在床上又任他予取予求,現在是個賢妻,將來也必定是個良母。
卓曜邦看好她也中意她,中意到希望她能一直這樣保持下去,而他也會努力工作,提供她不愁吃穿的優渥生活,這就是他所定義的幸福。
「若唯……若唯……」他凝望着她嬌艷欲滴的面頰,抬起她的玉足,要她白嫩的雙腿圈緊他,以承受他越來越激動的衝刺。
「唔——嗯嗯……」她很聽話地夾緊他的腰桿,攀附着他結實的身體,咬緊牙根還是忍不住逸出幾聲細碎的嬌啼,像是十分困擾地皺起眉心。
他愛極了這保守女人一臉忍耐卻又無能為力的表情,她不曉得自己此時看起來有多嫵媚、多催情,使他得拚命忍住爆發的衝動,就為了要多欣賞幾眼她陷於情慾中的美麗神態。
他的身體因她而發燙,心也似裹上一層濃郁的蜜,又甜又熱,想着這女人是因為全心全意的愛着他才會綻放如此嬌媚動人的姿態,他的男性驕傲便被無限放大,還帶有點被捧在雲端的虛榮,再也無法壓抑那股強大的渴望……
「啊——」他低吼一聲,在一陣白熱化的狂喜中完全釋放,注滿她柔潤的體內。
她在一片暈眩中張開眼,終於可以鬆開嘴,放下酸軟的雙腿,整個人在床上躺平,輕聲低喘……
她一直有按丈夫的要求定期服用避孕藥,所以不必擔心他臨時起意的求歡會「鬧出人命」,雖然她是覺得早點當媽也沒關係,一點都不介意這座城堡里多添幾個小王子、小公主來作伴;但丈夫的家族計劃是結婚五年後才準備當爸,因此她最快得再等上一年才能懷孕。
這家裏原則上什麼都歸她管,但實際上卻是丈夫說了算,縱然她有權提出異議,不過他總有方法說服她改變心意,用那雙溫柔的電眼和輕柔的嗓音就把她收拾得服服貼貼,心悅誠服。
她這個人沒什麼大脾氣,在家習慣從父,出嫁后從夫也挺適應的,反正她愛的人快樂,她也會跟着開心。
梁若唯甜滋滋地傻笑,翻過身……小臉立刻垮了下來,因為她心愛的丈夫又睡著了。
「你你你,每、次、都、這、樣。」她一字一下地戳着丈夫俊逸的臉頰,用唇語埋怨他每次把人吵醒,害她沒了睡意后,自己卻高枕而眠,還睡得很香甜,偶爾還會小小打呼,真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