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4月20日 星期五

2007年4月20日 星期五

護士長送早飯來的時候,還帶了一份報紙。k

“給我這個幹嗎?”安陽不解地問。

“自己看一下就知道了。”護士長神秘的說。

“哦?”安陽疑惑的接過報紙翻看起來。

這份報紙的法制欄目特地拿了一半的版面來寫安陽,從‘大學城女大學生失蹤案’到‘方平自殺案’,還有‘L學院的毒品案’都有寫到,就連安陽住院都寫成是因辦案勞累所致。

“他們寫的都是屁話。”安陽把報紙扔在床上,“這篇報道通篇都是捏造。”

周雅莉坐在辦公室里看着報紙,與安陽看得是同一份,她在看的也正是寫安陽的那篇報道,慢慢的看完之後,周雅莉想要去看看安陽。

“有些話,我想跟你說。”護士長在床上坐下來。

“嗯,什麼話?”安陽面對她坐好。

“我是方平的情人。”護士長淡淡的說。

安陽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訝,在一小段沉默之後,他簡單的“哦”了一聲。

護士長看了看他,又繼續說:“我們是中學時候的戀人,後來上大學因為距離的原因我們分手了。”

安陽躺下來,腦袋枕在護士長的大腿上。

“醫學院畢業之後我就在這家醫院做護士,有一次他陪老婆來看病,我們就又相遇了。”護士長輕撫着安陽的腦袋,“我一直沒有結婚,生了一個女兒。”

“我知道他有一個兒子在英國念書,他的老婆是市裡一家貨運公司的老總,方平能夠有今天完全是靠他老婆。”安陽說。

“這些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人都死了,還計較什麼呢。”護士長低下頭,慢慢的說。

“你女兒呢?”安陽握着她的手,柔聲問。

“方平送她去澳大利亞讀書了,他給我們母女倆留下的錢足夠我們過完下半輩子。”

“長得漂亮嗎?”安陽**的問。

“你個小混蛋!”護士長使勁點了他的腦門一下。

“啊,戳死我了。”安陽揉着腦門在護士長的身上撒嬌。

歐陽無水正坐在辦公室里聽一個刑警念報紙,正是那篇關於安陽的報道,念完以後,辦公室里鴉雀無聲,半響,歐陽無水開始大笑,他拍着桌子笑了好一會兒,把辦公室里的人搞的莫名其妙。

“不行,我得去看看他,哈哈??????”歐陽笑着走出來辦公室。

叫了陳玲一起,歐陽開了一輛紅色的普桑出了警隊,因為那輛‘北京jeep’還沒有修好。

“今天怎麼這麼高興?”陳玲問。

“給,你看看。”歐陽把報紙遞給她。

“什麼事情?”陳玲接過報紙仔細的看起來。

周雅莉的車在醫院門口打了兩個轉,正在猶豫是不是要開進去的時候,歐陽開着車到了。

“雅莉,你怎麼不進去啊?”陳玲下車來,走到周雅莉的車前。

“我順便來看看,沒什麼事的。”周雅莉慌張的說。

“一起進去吧,有一陣子沒看到你了。”陳玲高興的說。

“那??????”周雅莉不好再說什麼,下了車和歐陽他們一起進了住院部大樓。

幾個人的到來立刻令病房熱鬧起來,周雅莉坐在一旁不說話,安陽也沒有做聲。

陳玲覺得奇怪,可又不好開口問。

歐陽倒是沒有注意這些,他跟安陽談論着那篇報道,最後一致認同‘這篇報道完全是放狗屁’。

“中午一起吃飯吧,我打算在這幾天內出院。”安陽提議說。

“好啊,你趕緊出院的好。”歐陽笑着說。

“怎麼了?”安陽不解。

“我怕你把全院的護士都勾引了。”歐陽奸笑說。

“他丶媽丶的!”安陽沖他比了比中指,“鄙視你!”

“你們兩個一湊到一起就這樣!”陳玲走過來數落兩個人。

安陽伸手拉住了她的手,然後猛地往回一扯,陳玲就倒在了安陽的懷裏。

“啊!”陳玲一聲嬌呼,使勁掙扎着想要起來,可是安陽抱得緊緊的,就是不鬆手。

歐陽和周雅莉都沒有料到會是這樣,兩個人愣在那裏。

“快鬆手!別這樣。”陳玲低聲對安陽說,安陽不回答,也不鬆手,就是那麼抱着。

“咳咳,那個??????你們?”歐陽忍不住問道。

“我們怎麼了?”安陽反問。

“你們什麼時候??????”這次說話的是周雅莉,她的聲音很低,但病房裏的人都能聽得到。

安陽心裏忽然緊了一下,他沉聲說道:“一開始我們就是了。”

陳玲聽着不對勁,可是現在在安陽的懷裏,也不好作。

歐陽聽了大喊道:“好啊,你們倆掩藏的這麼深,連我都沒有看出來!”

“祝福你們!”周雅莉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心已經碎了,在今天她決定要來的時候,周雅莉已經想好了,她要向安陽表白,她要留下安陽,如果可以她願意直接把身子給他,如果安陽不嫌棄的話,可現在的場景讓她覺得自己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

“謝謝!”安陽冷冰冰的回答,他抱緊了陳玲,這讓她有點喘不過氣來,“中午一起吃飯吧。”

吃過午飯,眾人分別,因為安陽的要求,陳玲留了下來。

“你今天怎麼了?”回到病房,陳玲就氣沖沖的問。

“沒有怎麼,反正他們早晚都要知道我們的關係。”安陽躺在床上一臉的無所謂。

“可是??????”陳玲在床上坐下來趴在安陽的懷裏,“可是我還沒有準備好啊。”

“這跟準備沒準備沒有關係,反正我們現在是這種關係。”安陽撫着她的長。

“也對。”陳玲想了想,輕輕的點點頭,她也脫了鞋躺在床上。

安陽的手又開始不老實,在陳玲的身上上下遊走。

“哎呀,你就不能老實點嗎?”陳玲嬌嗔道,一把拍開了他的手。

“來,坐上來。”安陽拍了拍自己的小腹。

“幹嘛?”陳玲懷疑的看着安陽,就像是在看一頭色丶狼。

“我能幹什麼,你坐上來不就知道了?”安陽抱住她一把放在自己的身上,按照自己說的樣子坐好之後,兩個人開始激丶情熱吻。

過了一會兒,陳玲按住在自己襯衣里亂摸的兩隻手,想要起身,可是安陽不鬆口,兩個人的嘴唇緊緊的連在一起,又吻了一會兒,陳玲漸漸陶醉了,她的兩隻手也開始在安陽身上亂摸。

突然門被打開了,一個小護士沖了進來,似乎有什麼緊急情況,可當她看到床上這香艷的場景之後,把什麼都忘了,只是傻站在那裏看着。

陳玲聽到門響就急忙翻身從安陽的上面下來,側臉躺到另一邊,不敢看別人。

“有事嗎?”安陽整了整衣服,慢悠悠的問那個護士。

“有人鬧丶事,還打了護士長。”

“什麼?”話還沒說完,安陽已經站在了那個護士的面前,把小護士嚇了一跳,“在哪?帶我去!”

到了院辦公室,這裏已經被圍了起來,在路上安陽通過小護士的敘述把這件事了解的差不多,因為醫生的疏忽,在手術時應該割掉病人的左腎,卻割去了右腎,結果病人家屬來鬧丶事,護士長在勸阻時被病人家屬打了。

撥開人群,安陽走進了辦公室,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站在那裏,護士長坐在辦公桌前,捂着左臉,沙上坐着幾個人應該是病人家屬。

辦公室里的人見到安陽進來十分詫異,安陽卻不管這些,徑直走到護士長面前蹲下來,拿開她的手,輕撫着她的臉,柔聲問:“疼嗎?”

護士長的眼睛有點紅腫,應該是哭過,她搖搖頭,輕聲說:“不疼了。”

“都已經腫了,還說不疼。”安陽心疼的說,他貼上去輕輕的吹了吹,然後轉身站起來,看着沙上坐着的幾個人,慢慢的問:“誰的?”

冰冷的語氣讓人直打寒顫,再加上他那讓人害怕的目光使在場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慄。

沒人說話,護士長扯了扯安陽的衣角,輕聲說:“別這樣,你先出去,沒事的。”

安陽又轉過身,輕輕捧着她的臉說:“告訴我,誰打的?”

護士長不敢看他的眼,想要把臉轉過去,可是安陽的手不放開,不得已她把眼睛閉上,說:“沒有,剛才沒人打我,你別這樣。“

護士長的樣子讓安陽恢復了一點神智,他點點頭,然後從辦公桌上拿起一個喝水的玻璃杯,用力,杯子就碎掉了。

辦公室里的人心裏卻是一驚。

安陽拉起護士長的手,溫柔的說:“走。”然後就轉身向外走,也不管別人疑惑的目光。

護士長紅着臉牽着安陽的手走出了辦公室。

“你的手沒事吧?”護士長輕聲問。

“沒事。”安陽沒有回頭,只是拉着她的手在走廊里走着,過往的病人、家屬還有護士都驚訝的看着兩個人。

護士長想要掙脫,可試了幾次安陽反而越拉越緊,到後來她索性就由着安陽拉着自己,因為她的心裏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你生氣了?”此時的護士長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女孩,她有點害怕的問安陽。

“沒有。”安陽依舊冷冰冰的回答。

陳玲還在病房等着,門開了,她看到安陽拉着護士長的手走了進來。

“你先回去吧。”安陽對陳玲說,“今晚我要去朋友家吃飯,你陪我一起去吧?”

陳玲看了看護士長,她的半邊臉還紅腫着,“那你來接我。”

“好,下午等我電話。”安陽把陳玲送到門口。

出了門,陳玲又轉身把手放在安陽的腰上,輕輕一轉,低聲說:“你給我老實點。”

這一轉雖說沒用多少力,可是陳玲專門撿疼得地方捏,也讓安陽呲牙咧嘴夠受的。

“我的媽,下手這麼很,看我出院了怎麼收拾你。”安陽心裏抱怨着慢慢走回到病床前,護士長正坐在床上,眼睛看着窗外。

“剛才嚇到你了?”安陽側身躺下來,問道。

護士長沒有回答,也沒有什麼動作,安陽起身去扳她,卻現護士長哭了。

“你哭什麼啊,我嚇到你了?是我不好,你別哭啊!”安陽着急了,“上次不是說好不哭的嗎?”

護士長倒在安陽的懷裏沒有聲音的哭着,安陽一下在慌了神,他獃獃的抱着懷裏的中年美女不知所措。

去接陳玲的時候,安陽的腦袋還有點迷糊,護士長在他的懷裏靜靜的呆了一下午,他也像傻子一樣在床上坐了一下午,抱了一下午,到現在兩隻胳膊還有點酸。

陳玲盯着他的臉使勁看了半天,把安陽看得莫名其妙。

“你在看什麼?我臉上有金子?”安陽摸着自己的臉問。

“去,還有金子,我在看你今天下午做了什麼?”陳玲白了他一眼。

“你還有這個本事?”安陽驚訝的問道。

“說,今天下午幹什麼了?”陳玲裝作非常嚴肅的問。

“沒幹嘛啊,就那樣唄,你不是能看出來嗎,你給我看看。”安陽笑着說。

“哼!”陳玲不理他,轉身就走。

“親愛的,等等我!”安陽喊着陳玲追了上去。

“誰是你親愛的?”陳玲紅着臉嬌喝道。

“嘿嘿,我不這麼喊,你能停下來嗎?”安陽牽起她的手,“今天要去的地方可好玩了。”

“你去的地方有什麼好玩的?”陳玲依舊裝作不理他的樣子,可是自己的手卻沒有鬆開。

“歐陽說今晚要去曲秋萍的家裏,你知道吧?”安陽問。

“他今天跟我提起過。”陳玲回答。

“我們今天去的地方就是曲秋萍的家。”安陽奸笑着說。

“啊?”陳玲非常的驚訝,“我們去幹嘛?”

“曲秋萍的妹妹是我朋友,要請我吃飯,所以我就去啦。”安陽解釋說。

“妹妹?”陳玲低頭想了一下,然後抬起頭惡狠狠的對安陽說:“說,你跟她妹妹什麼關係?”

“不會吧,這樣也吃醋!”安陽無奈了,看樣子要出絕招。

“誰吃你的醋!”陳玲其實就是吃醋,她別過臉不去看安陽。

“親愛的?”沒回應。

“寶貝?”沒回應。

“小親親?”還是沒回應。

“咦,這是什麼東西?”陳玲忍不住回頭去看,自己的嘴卻猛地被堵上了。

良久,兩人分開,陳玲靠在安陽的懷裏閉着眼睛。

“安陽,今晚??????”

“怎麼了?”

“可不可以不去?”

“不去,可是已經答應人家了啊。”安陽說。

“可是我不想去。”陳玲低聲說,“今晚去我那裏吧?”

安陽沒有說話,他抱緊了陳玲,輕輕的搖着。

“怎麼了?”見安陽沒有答應,陳玲又繼續問。

“沒什麼。”安陽慢慢說道,“小玲,你相信我嗎?”

“相信啊,你怎麼突然說這個啊?”陳玲有點不解。

“你願意等我嗎?”安陽此時的表情很嚴肅。

“你不是要出院了嗎?”陳玲理解錯了。

“對,我很快要出院了。”安陽輕笑着說,可是笑的卻不自然,“我們走吧,要不人家要等急了。”

“可是我真的不想去,而且秋萍和歐陽還在場,我有點不好意思。”陳玲倒是對安陽實話實說。

“沒事的,一起吃飯而已,聽話,就這一次。”安陽溫柔的說。

周娜在醫學院的門口等着,卻看到安陽領着一個女人從出租車上下來。

“你好,這是我的女朋友,陳玲。”安陽笑着對她說。

“你好。”陳玲笑着伸手出來。

“你好,我是周娜,安陽的朋友。”周娜的臉色顯得很不高興,但還是跟陳玲握了手。

“我們走吧。”安陽說。

“今晚我媽可是做了一桌的好菜,你可要好好表現啊!”曲秋萍在車上教導歐陽。

“是嗎?”歐陽溫柔的笑着,“我知道了,老婆大人。”

“誰是你老婆了?”曲秋萍紅着臉回了一句,可是心裏卻是甜滋滋的。

“媽,這是我的朋友,安陽,這是他的女朋友陳玲。”周娜向自己的父母介紹安陽和陳玲。

“伯母好!”

“哦,來來,快進來。”伯母非常熱情的招呼兩人進了屋,“今晚娜娜的姐姐要帶她男朋友來,娜娜聽說了就說也要帶朋友來,呵呵,人多了好啊,熱鬧??????”

周娜沖安陽做了個鬼臉,兩人會心一笑。

“哦,這就是娜娜的朋友啊,聽娜娜說是個很厲害的人。”伯父從房間裏走出來,笑眯眯的打量着安陽。

“伯父好!”

“爸,他可是很厲害的哦,你可不要小瞧人家。”周娜顯得很幸福,其中似乎又有着得意。

“是嗎?哈哈,你姐姐和你未來的姐夫馬上就到了,我們等會兒就開飯,你媽可是做了許多好吃的呢。”伯父也顯得非常高興。

“真的?安陽,你們可有福來,我老媽做菜很好吃的。”周娜笑的跟開了花似的。

“有沒有你做的好吃?”陳玲低聲問安陽。

安陽輕輕颳了她的鼻子一下,“那我以後一直給你做。”

“好啊!”陳玲很高興,聲音有點大。

周娜看着甜蜜的兩個人,心裏有着一絲失落感。

“媽,來,我帶着你們未來的女??????”曲秋萍的聲音非常興奮,她一邊開門一邊喊着,可是剛進到客廳就不說話了,因為她看到了安陽和陳玲。

“秋萍,怎麼了?”歐陽提着禮物從門外進來,“你怎麼不進??????”他推着曲秋萍進了房間,然後也呆在那裏。

“嗨!”安陽非常搞笑的打了個招呼。

“呵呵??????”歐陽和曲秋萍同時擺出一個很痴獃的笑容。

“好啊,都來啊,呵呵,來,趕緊坐吧。”伯父伯母很熱情的招呼歐陽。

歐陽僵硬的坐下來,疑惑的看着陳玲和安陽。

曲秋萍也顯得有點僵硬,她把歐陽買的東西放好回到客廳,和歐陽坐到了一起。

“你們?”伯父似乎看出一點眉頭,“認識?”

“嘿嘿,是啊伯父,我們大家都認識的。”安陽笑着回答,“歐陽無水,市刑警隊隊長。”

“哦,秋萍只說他是個警丶察,沒想到原來還是隊長啊!呵呵,年輕有為啊!”伯父似乎非常的讚賞。

“呵呵。”歐陽搔了搔腦袋,有點不好意思。

曲秋萍起身給眾人添水,“小玲,你們怎麼也來了?”

“我請他們來的。”周娜說,“我早就跟媽講好了。”

“哦。”曲秋萍知道了答案,就不再問什麼了。

“來來,開飯啦!”伯母沖客廳喊了一句。

“走,我們去吃飯吧。”伯父起身對大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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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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