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3月22日 星期四
離着周末的到來又少了一天,大家開始變得有些興奮起來。
已經有人開始計劃着在周末幹些什麼,似乎這個星期內最重要的就是周末了。
可是在表面上看來,L學院還是如往常一樣平靜。
安陽又請了假,歐陽無水已經在校門口等着了。
“回到警隊就提審田麗麗。”歐陽說。
“學院這邊的案子,還是沒有什麼進展,你不覺得這有些奇怪嗎?”安陽突然問。
“沒有兇手,沒有原因,沒有作案動機,好象是隨機的殺人。”歐陽回答。
“可為什麼是我們宿舍的人呢?”安陽又問。
“這”歐陽沒辦法回答。
“我看,這件案子的重點應該在往前推一下。”安陽說。
“往前推一下?怎麼推?”歐陽問。
“調查魏華在來學院之前有沒有生什麼不尋常的事情,還有胡宇,我認為這兩個案子是聯繫在一起的。”安陽說。
“你肯定嗎?”歐陽無水問。
“這說不出肯定還是否定,你不覺得這裏面有着很多的蹊蹺嗎?”安陽說。
“我確實認為這裏面有着很多的奇怪之處,可是現在是講證據的社會,沒有證據,我們什麼都幹不了。”歐陽無水回答。
安陽看着窗外,不再說話。
“我知道,你的心裏很難受,你的建議我會考慮,這幾天我也正在想關於你們學院這兩起案件之間的聯繫。”歐陽對安陽說。
安陽點了點頭,從口袋拿了煙出來點上,遞給歐陽無水一支。
陳玲送來了新的屍檢報告,安陽拿着報告跟歐陽無水一起進了審訊室。
負責筆錄的女警丶察愣了一下,顯然她不知道安陽的到來,歐陽擺了擺手示意沒有問題,然後田麗麗就被帶進來了。
安陽抬頭瞥了她一眼,就又低頭去看報告。
田麗麗坐在椅子上斜眼看着歐陽無水和那個女警,看到安陽她也愣了一下,因為安陽沒有穿警服,而且只看了她一眼便又低頭去看手中的文件了。
“田麗麗,你考慮的怎麼樣了,現在的證據對你很不利,希望能對我們說實話,那一晚到底生了什麼事?”歐陽無水開口問。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他突然就死了,我也沒有辦法。”田麗麗強硬的回答。
“你!”歐陽明顯的有些上火。
“你好,田小姐。”安陽開口了。
田麗麗嚇了一跳,她蒙了一會兒,然後木木的對安陽說:“你好。”
安陽儘可能的把語氣放溫柔:“我不是警丶察,不用緊張,我只是有幾句話要跟你說。”安陽站起來,向她慢慢走去。
“嗯。”田麗麗答應道。
“傅宏明死的那一晚,他一直在你家,對嗎?”安陽放慢聲音說。
“對。”田麗麗點了點頭。
“你們當時在做什麼?”安陽又問。
“在”田麗麗遲疑了。
“如果你說出來,我就可以肯定你不是兇手。”
“什麼?”田麗麗顯得有些驚訝,不僅是她,就連歐陽無水和那個女警都吃驚不小。
“你沒有聽錯,而且,我可以保證,你今晚的晚飯一定是在家裏吃的。”安陽又說。
“你不開玩笑?”田麗麗瞪着他問。
“你知道你”歐陽還沒有說完,安陽就擺手讓他住嘴。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
田麗麗咬了咬牙,說:“我們那晚在**。”
“哦,明白。”安陽笑着說,“你能說的詳細一點嗎?”
“那晚在我家,我給他做的晚飯,然後我們喝酒,再之後就”
安陽轉身看向歐陽,然後聳聳肩,拿着報告準備出審訊室。
“等等”田麗麗叫住了他,“我能走了嗎?”
“哦,當然,歐陽隊長,放人吧,田小姐並不是兇手。”
“你怎麼肯定她不是兇手,就因為她說的那幾句話?”歐陽質疑道。
“看來有必要向你解釋一下,自己看一下吧。”安陽把陳玲送來的屍檢報告扔到了桌子上,繼續說到“傅宏明是顱內動脈瘤破裂導致蛛網膜下腔出血而死亡的,而他腦袋上的那一下子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傷,況且那個傷痕早在三天前就有了。”
“三天前?”歐陽問。
“這是陳姐做的損傷時間檢驗結果,還有”
“別跟我整這些,說有用的。”歐陽打斷他說。“那一晚的情景田小姐已經說了,傅宏明喝了酒然後跟她”安陽頓了一下,又說“劇烈的運動加上緊張的心情,然後他腦袋裏的瘤子受不了刺激,”說到這,安陽在腦門前做了一個爆開的手勢“嘭”。
“什麼?”歐陽無水看着安陽,臉上充滿了疑惑。
“在古代,有一種死法叫做‘腹上死’,就是在**過程中的突然死亡。”安陽轉向田麗麗,“哦,田小姐,你是什麼血型?”
“B型血。”田麗麗回答說。
“回答正確,”安陽又對着歐陽無水說,“剛才被你打斷了,我現在繼續說,在屍體上現的**與**分泌液的混合斑里現了含有B型**液的血型物質。”
旁邊女警的臉已經紅透了。
“而陳姐給田麗麗做過唾液分析,證實B型**液的血型物質是她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