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眼前的鍛造大門裏,有着筆直的私人車道,兩旁還種着修剪完善的萬年青,車道的盡頭出現一棟只有二層但卻佔地百坪的豪宅。

連永喜將自己的腳踏車給放在豪宅的後方,然後穿過了足足有二個人高的大門,緩步的進入客廳。

“泉哥,我回來了!”一進門,看到客廳的沙發上坐着溫金泉,連永喜嘴角立刻揚起弧度。

因為溫金泉個人莫明的堅持,所以連永喜只好稱呼這個七十好幾的老可愛為──泉哥。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溫金泉不認同的瞄着永喜,那付樣子就像是被搶了糖果的孩子,“我還以為你跑到美國去買醬油了!”

“對不起!”想起了方才的插曲,連永喜在心中嘆了口氣,但表面上力求平靜,不讓別人看出有任何的異樣,“你再等我一下就好!我得要先把醬油拿去給我媽媽!”

連永喜很喜歡這個溫金泉這個老人家,雖然已經七十好幾,但是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可愛。平時只要她下課回家,他總會纏着她給他講童話故事,因為她也很喜歡跟他相處所以也沒拒絕。

因為方才跌倒,所以衣服有點髒了,永喜將醬油交給媽媽之後,儘可能不讓呂幸珠發現不對勁,偷溜回到房裏,以最快的速度換衣服,至於發疼的腳──她隨意拿了瓶青草膏抹一抹就算交待了。

“丫頭,你昨天說要給我念故事!”溫金泉一看到她,眼睛發亮,手裏拿着一本故事書揮了揮,“快過來,念給我聽!”

“讓我看一下!”連永喜將長發給?成馬尾之後,接過了他手中的書,她的手翻了翻──三隻小豬!這一、二年,這四個字還挺紅的,“泉哥,你再等我一下,我先喝口水,等下講給你聽!”

她才喝完水走出來,就看到穿着藍色雪紡妙長裙的詹玉蓮從二樓迴旋梯走下來。

“阿姨!”每次看到高貴的詹玉蓮,連永喜都會看傻了眼。

這樣的氣質優雅,她想這一輩子她都學不來。

詹玉蓮微笑看着她。

“阿姨要出去嗎?”

“是啊!”詹玉蓮撥了下自己的頭髮,“想出去買個東西,一會兒就回來!來得及吃晚餐!永喜應該放暑假了吧?”

“對!”連永喜點點頭,拿着故事書坐在了溫金泉的對面,“今天最後一天,明天我打算出去找工作!我打算趁着暑假去打工!”

如此一來,她就可以減清媽媽的負擔也可以趕快把親戚的錢給還了,還有──那輛被她撞壞的BMW!

“為什麼要打工?”溫金泉不以為然的瞄了連永喜一眼,她去工作,那誰來替他講童話故事?

“泉哥,”連永喜眨了眨圓圓的眼睛,撒嬌的說,“人家又沒有你這麼好命,我得要打工分擔我媽媽的壓力。”

雖然媽媽沒說,但是永喜很清楚私立學校的學費對媽媽有一定程度的包袱,身為孝順的女兒,她當然得要分憂解勞。

“這問題還不簡單!”溫金泉很有義氣的說,“我給你工作!”

連永喜一笑,沒把老人家的話給認真看待,“什麼工作?”

“講故事!”溫金泉指着她手上的書,“就講故事,一個故事一萬塊,從現在開始算!”

連永喜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個故事一萬塊──這麼好賺?!有這筆收入,她媽媽就不用太辛苦了。只是──這樣感覺像是在占人家便宜!

“太少嗎?”溫金泉撫着已經花白的鬍子說,“那就再加個一萬!”

“不用了!不用了!”永喜連忙揮着手,若講一個故事,她真昧着良心跟這個可愛的老人家拿二萬塊,她肯定會遭天譴。

她遲疑的目光看着詹玉蓮,就見她沉靜的對她微笑,好像對這件事,她沒有什麼意見似的。

“爺爺疼你!”詹玉蓮站起身,拍了拍永喜的手,“你就答應吧!”

永喜見了,感動的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老天爺總算開了眼,讓她和她媽媽這對苦命的母女出頭天了。

看來她真的可以有個輕鬆、愉快的暑假,永喜衝動的抱着溫金泉,還不忘在他的大光頭上印上一吻,他們真是好人。

來這裏,真是一件再正確不過的事了。

“所以最後,豬大哥和豬二哥也受到了教訓,再也不敢這麼好吃懶做,從此,豬媽媽就和三隻小豬平安快樂的生活在一起!”永喜將書給合起來,對溫金泉露出一個微笑,“泉哥,故事說完了!”

溫金泉對她舉起大拇指,“真是好聽。”

永喜忍不住哈哈大笑,沒想到自己講故事還真有那麼一回事。

溫金泉在幾年前退休,聽說在退休前,他可也是個在商場上“喊水可以結凍”的了不起人物!

只是看着他,永喜實在很難想像,這個有着慈祥笑容的老人家會有那麼令人讚歎的過去。

“泉哥,我告訴你,”連永喜自以為很有學問的說,“三隻小豬這四個字,現在不單是故事,它還是成語!”

溫金泉好奇的對她一個揚眉,“成語?!什麼意思的成語?”

“就是──”永喜搔了搔頭,其實她本人也有點搞不太清楚,“就好像是形容人很懶惰不好好努力的話,就像三隻小豬一樣之類的吧!”

溫金泉臉上寫着懷疑,“可是──這三隻小豬里,明明就有一隻豬是勤勞的!”

“哎呀!泉哥,”永喜拍了下老人家的肩膀,“你不要太認真。反正現在你又不用考大學聯考,知道那麼多幹嘛?”

“說的也是!”溫金泉點了點頭,“只是丫頭,你確定這三隻小豬四個字,真的是成語嗎?”

連永喜認真的想了一會兒,點了下頭,“應該是這樣沒錯!”畢竟這是政府說的。

“那七隻小羊呢?!”

七隻……小羊?!一老一少同時托着自己的下巴,嚴肅的思考着。

“丫頭,我柜子裏有七隻小羊的故事!”溫金泉像是想起什麼,興奮的說,“去拿過來,我們一起研究一下。”

“也好!”永喜站起身,才走了幾步,這才想到──

方才說七隻小羊的人好像不是溫金泉也不是她,而是另一個男性的聲音,而這個聲音說陌生也不是那麼陌生……

她一楞,停下腳步,轉過身,面前氣派的大門。

她差點不能呼吸,真的是他!

剛才那個冷冰冰的大帥哥,超過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就這麼大剌剌的站在她的前方不遠處,她一點都沒有心理準備在這裏看到他!

而且──他來這裏做什麼?

“喂!你為什麼在這裏?”她雙手插腰看着眼前西裝筆挺的溫亦傑。她都已經說要賠償了,他現在出現在這裏是要幹嘛?

她不安的目光飄向廚房的方向,她得要在自己的媽媽發現之前把這個男人給打發走!

溫亦傑拉了拉自己的領帶,不以為然的瞄着她,“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溫亦傑本人也很好奇這個自言自語的不正常丫頭,為什麼會出現在他家裏?

永喜忍不住瞪着他,發現這個傢伙不單自大而且還腦子不正常,外頭的溫度早就?破了攝氏三十度,他還把自己包得緊緊的,不怕中暑嗎?

“你為什麼在這裏?”等不到回答,溫亦傑不耐煩的對她揚了下眉。

永喜楞了一下,不客氣的伸出食指戳着他的胸膛,“喂!這是我的地盤,我不在這裏要在那裏!”

曾經何時,他家易主了,竟然沒人告訴他?!溫亦傑冷冷的飄了她一眼,一件舊牛仔褲配上舊棉衫,跟迷人兩個字根本扯不上邊。

在他回家的路上,她的出現毀了他的車,而現在還大剌剌的站在她的面前,宣稱他家是她的地盤。

永喜看着他幾乎是用下巴在打量她,不由感到不悅。這麼看人實在令人覺得不舒服。

“我告訴你,”她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就算我撞了你的車,你也不能擅闖民宅。我已經說會賠你錢,我說到一定會做到!我一定會賠你,你根本就沒有必要跟着我回來。我給你一個機會,立刻給我出去!不然我就把你趕出去了!”她威脅。

“趕我?!”

她肯定的點頭。

“有種你就來!”他不在乎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根本就沒把她的話給放在眼裏。

他盛氣凌人的態度令她超不順眼。

看着兩個年輕人好像要打起來,溫金泉不由笑眯了眼,“你們兩個小冤家,別吵了!”

誰跟他是小冤家?!永喜立刻露出厭惡的神情。

溫亦傑沒有多大的反應,晶亮的黑眸輕掠過永喜,然後不顧她殺人似的目光站到溫金泉的面前,“爺爺!”

爺……爺?!

永喜聽到他對溫金泉的稱呼有一瞬間的晃神。

這個自大的男人叫溫金泉爺爺,如果他叫溫金泉──爺爺,這不就代表着他是傳說中溫家最“大尾”的主人──溫亦傑。

她難掩驚恐的看着無表情的酷臉,聽說在溫金泉的兒子過逝之後,溫亦傑就一肩扛起了公司內外的事業,平時很少回家,不過這棟毫宅的一切開銷都是仰賴他,換言之──就某一個程度看來,這個帥得令人眼紅但是態度差到令人氣到吐血的帥哥是……她的衣食父母?!

“你是溫亦傑?!”她一付天塌下來似的哀號。

溫亦傑逕自在人沙發上坐,好整無暇的看着她。“沒錯!現在!說──你為什麼在這裏?”

永喜的嘴一撇,知道現在情勢轉變,他是主,她是仆,這個想法真令人覺得不舒服。

居於劣勢的連永喜,不太情願的說,“我媽叫呂幸珠,是來這裏幫傭的!”她咕噥。

“你媽在這裏幫傭,所以待在這裏我可以理解,但是──”他挑了挑眉,“你有必要待在這裏嗎?”

“我也在這裏打工賺錢。”她氣呼呼的反駁!泉哥答應只要她講一個故事就給她一萬塊,所以她這麼說也不算是說謊。

看着陰沉的溫亦傑,為了不讓自己的錢長了翅膀在她的眼前飛走,她決定不將自己的工作內容說清楚比較好。她可記得司機李叔叔說的,溫亦傑很不近人情,只要他待在家裏的日子,溫家上下都得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所以她很識趣的不跟他起正面衝突。

溫亦傑將脖子上的領帶拉松,有神的黑眸專註的看着她,“你也在這裏工作?!”

“對!”她被他瞧得有些心慌,“你有意見嗎?”

“如果你要在這裏工作,你最好注意你的態度,”他強勢的態度逼迫着她,“我渴了!去倒杯茶來!”

就算再不甘願,但是自己拿人手短,要他的錢過日子,所以還是認了,永喜轉身走向廚房。

“她看起來笨手笨腳的,為什麼要請這種人?”溫亦傑有些不屑的翻了翻眼前的故事書。

三隻小豬──從他九歲之後,他好像就沒碰過這麼幼稚的童書了。

這傢伙……永喜咬牙切齒,竟然說她笨手笨腳,自己也不知道反省一下,除了長得好看之外,還有什麼值得誇躍的──自大又沒禮貌。

“這丫頭的聲音好聽,”溫金泉護着可愛的小永喜,“念起故事來,聽了真舒服!”

還是泉哥識貨!永喜感動的快要哭了。

“爺爺,你也太不挑了吧!”

永喜看着手中的水杯,嚴肅的想着要不要在裏頭吐口口水。她冷着一張臉將杯子給放在溫亦傑的面前。

“阿姨呢?”溫亦傑指的是詹玉蓮。

在他很小的時候,親生母親就過逝了,詹玉蓮是他的繼母,不過不可否認,她待他不錯,在他爸爸死後,也很盡責的照顧溫金泉。看在這一點上,他跟詹玉蓮的互動還算不錯。

“你阿姨她去買東西,等一下就回來!”溫金泉笑的對永喜揮了揮手,要她過來,“丫頭,過來!我替你們正式介紹一下,這個是我的孫子──亦傑!你看,他很帥吧!”

永喜瞄了他一眼,沒錯!是很好看!但是態度差透頂了!

“泉哥,他是很帥,但是跟你沒得比。”永喜俏皮的摸了摸溫金泉的光頭,“你才是全天下第一名的大帥哥!”

“真會說話!”溫金泉一臉興奮的好似要飛上天。

溫亦傑不屑一個撇嘴,這個發育不良的丫頭挺會討老人家開心的。

“丫頭,不如你嫁給我們家亦傑好不好?”

溫亦傑聞言差點被入口的水給嗆到。

娶她──他做錯了什麼事,為什麼要這麼懲罰他?

嫁他──他是長得很帥,但是臉上沒有笑容,沒有溫度的像個冰塊,嫁給他──自己一輩子就毀了。

兩個年輕人幾乎同時冷哼了一聲。

“你是什麼意思?”

“你是什麼意思?”

兩個人同時開口,但也同時沉默。

氣氛在一瞬間凝結。

“呵、呵!”溫金泉得意的笑着,“兩個還挺有默契的。看來以後一定可以好好相處!”

“跟他相處,我情願死!”她忍不住咕噥!

她的聲音已經刻意壓低,但卻清楚的傳進了溫亦傑的耳朵里。

這丫頭──他還沒開口評論她,她倒先嫌棄他來!他一臉沉凝,坐在單人沙發上,十指交握放在交疊的雙腿上。

“看我做什麼?”她一付無辜的樣子,“難不成我連表達我內心深處想法的言論自由都沒有嗎?”

“你知道我是誰嗎?”

“溫亦傑啊!”當她是白痴嗎?剛才就介紹過了。

“那你知道,我可以叫你滾嗎?”

她的臉拉下來,他威脅她,她脹紅着臉,不情願點頭,“我知道。”

“既然知道,就注意你的言行舉止,”溫亦傑頭一側,“我的行李在外頭,去拿回我的房間整理好。”

永喜得要不停的在心中提醒自己,這個冷峻得像個雕像的男人是她的老闆,她可以丟了工作,但是她媽媽不能沒這份收入。

腦海中,不停的重覆著同一件事,唯有如此才能使永喜壓下想要脫口而出的咀咒。

“這種事幹嘛要叫永喜,你叫阿德去拿就好!”溫金泉可捨不得讓自己內定的孫媳婦去搬重物。

“爺爺,我看她也閑着沒事,就讓她去拿!我可沒興趣花錢養個廢人。”

這男人像個冰塊似的,不但自大還不近人情!永喜恨恨抬眸瞪着他,一個咬牙,轉身走了出去!

搬行李就搬行李,這點小事還難不倒她。

她瞪他。。。。。。想到她離去的那個兇狠眼神,溫亦傑有些意外,看來這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永喜還是第一次踏進溫亦傑的房間裏!

溫亦傑的房間約有三十坪,比一般小家庭的公寓還要大,裏頭的傢具一應俱全,佈置直達五星級飯店的水準。永喜不以為然的將嘴一撇,這個討人厭的傢伙還真是好命!

永喜火大的將溫亦傑的行李給丟在地上,反正有地毯,摔不壞而且還能泄氣,挺好的。

“以為人長得帥、有錢就可以欺負人嗎?”她憤憤的打開行李,拿起他的襯衫,用力的揉成一團,“下地獄去!”

就算是拿他的錢過日子,但是她也有她的尊嚴!想起他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她不由皺起了眉。

“白白糟踏了老天爺給你那張臉,不會笑一下嗎!笑一下又不會死!”她將襯衫往旁邊一丟,又拿出另一件,“可恥的男人,竟然要我這麼一個弱質女子幫你幫行李,你自己是沒有手喔!”

“你說完了沒有!”

“還沒啦!”她轉頭瞪着他,“有意見嗎?”

溫亦傑輕靠在門柱上,抬眼橫睨了她一眼,發現她的腦子真的不正常,很喜歡自言自語,而且他還發現自己成了她自言自言的主角──不過她的言論實在令人生氣,全都是咀咒他下地獄。

看到溫亦傑,永喜的舌頭像是被貓咬到似的,立刻一聲不吭。

“不是還沒說完嗎?”他看着她的臉上緩緩的升出紅霞,竟然還知道不好意思?!真是個蠢丫頭,“繼續啊!”

“說完了!”她咕噥了一聲!不自在的整理行李。

他覺得有趣的看着她手足無措的樣子。

“你滿十八了沒?”

“拜託!你是瞎子嗎?”她站起身,驕傲的在他面前抬頭挺胸,“我已經二十歲了!”

他故做正經八百的眯起黑眸打量着她,她雖然長得不亮眼,但卻有雙漂亮的眼睛,不過還是一個蠢丫頭,不過蠢得帶了點可愛倒是真的。

“還真是發育不良!”

他是老闆,可以命令她做事,但是絕對不能對她人身攻擊。

連永喜氣呼呼的雙手插腰,不自量力的站到他的面前,“你講話給我客氣點,我承認自己是沒有很漂亮──”

“你不是沒有很漂亮,”溫亦傑故意刁難的指正,“你是根本不漂亮!”

她一時語結,她討厭他──百分之二百的討厭。

她對着他的俊臉吼道,“好!我承認,我根本不漂亮!但是我那裏發育不良?”

他冷不防的低下頭,專註得看着她發怒的五官。

化的動作使她猛然嚇了一跳。

“你幹嘛離我那麼近?”她抬手推了他一把,“離我遠一點,你今天給我說清楚,我那裏發育不良?你有種就說!”

管他是不是老闆,她豁出去了。

他直視她發亮的雙眸,突然伸出手,覆在她的胸前。

他的舉動令她傻了眼。

他的手有節奏的揉捏着,她感到腦袋一片空白,只覺得一陣火熱襲來!

但隨即她回過了神,他怎麼可以這樣?看着他審視的摸着她的胸部,她的臉頰一紅。

揚起手,使盡吃奶的力氣用力的給了他一巴掌。

她的力道之猛,使他的頭不自主的一側。

時間凝結在一瞬間。

他略帶邪氣的用手背輕撫過自己的臉頰。

“無賴!”就算被炒魷魚,她也認了,她火大的越過他,臉頰熱燙得幾乎使她要燃燒起來。

溫亦傑面無表情的一把拉過了她,“我已經說過了,要在我家做事,就注意你的言談舉止!”

“他媽的,在你家做事又怎麼樣?你就可以摸我胸部嗎?”她咀咒他。“大不了就不幹了!下流!”

“如果你再這麼講話不經大腦,”他低下頭,居高臨下的睨着她,唇畔有着一抹興味的笑容,“我還可以做出更下流的事,你信不信?”

無恥!她被氣得快要說不出話來了來!

腦海中不停發出要她離開的訊息,她無法再跟她獨處在一個空間裏頭,她用力的推了他一把,猛然轉身離開。

“看不出來,”在她踏出房門的瞬間,他沉聲說道,“你還挺有料的!”

一時之間,永喜不太懂他的意思,然後看着他嘴角揚起的諷刺孤度,她恍然大悟,是指她的胸部──

“你下地獄去好了!”她火大的吼道!

“就算下獄,我也會拉着你!”他專註的看着她氣呼呼的臉,“你挺有趣的!你放心,我不會炒你魷魚。”

他一付好像給了她天大恩典似的!

“你去死!”誰來告訴她,她為什麼會跟這種人有交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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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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