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要我嗎?親愛的。」綿密的吻沒給她太多思考空間,白嫩的胸口處處留下他肆虐后的烙印,火熱的唇四處點火,最後停佇在她小巧的肚臍間。
「嗚…」他強悍的需索幾乎令她窒息。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該做什麼,只能任由情慾牽引,小手探入他的黑髮,發出輕泣般的嚶嚀。
女人的嬌吟對男人而言是最強而有力的春藥,樂宥勛再也管個住門己強抑的欲/望,邪肆的舌尖恣意地游移在她雪白的肌膚上,輕佻的舌尖毫無預警地滑向她的腿間,大膽地進犯女人最敏感的私密…
「啊--」這絕對超出白桔梗所能預想的親昵,她弓起身,驚駭地急喘出聲。
「別怕,放輕鬆。」他柔聲安撫,熱辣唇舌溫柔地探索着她腿間濕潤、神秘的領域,不容她逃躲地攫住她的腰肢,彷佛執意將她逼至瘋狂!
「不…」她驚羞得無處可逃,雙手虛軟地揪緊枕頭。「宥勛…求求你…」
「求我什麼?」感覺她已然可以接受自己,他這才大方地放過對她的折磨,拉開她的玉足,將自己置身於她的雙腿之間。
「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求他什麼,只知道體內泛起令人驚悚的空虛極需填滿。
薄汗沁滿樂宥勛的額,全身肌肉緊繃到最極限,他漾起淺笑,俯身輕吮她的紅唇並低聲命令。「抱緊我。」
一直以來的順從性格,讓白桔梗沒有多想地抱緊他。
他扣緊她的纖腰,臀部緩緩下壓,讓自己火熱泛疼的陽剛,一寸寸填滿她的空虛--
「啊…」毫無預期的痛楚由腿間漾開,紅艷的唇瓣迅速轉白,白桔梗控制不住地放聲尖叫;不到兩秒,尖叫聲消失在他的唇里,全被他盡數吞噬。
「忍忍,一會兒就過去了。」早預料她未經人事,他已盡量控制自己放慢腳步,卻減免不了女人蛻變過程的痛楚,他為此感到不舍及心疼。
感覺她絲滑緊窒的內部肌理緊箍着他的壯碩,他差點理智盡失地放縱自己全力衝刺,但她那緊蹙的眉心、眼角晶瑩的水液,在在指控着他的粗魯及野蠻,逼得他不得不大口大口喘氣,好將蠢動的慾念壓到最低。
甜膩的吻再度落在她身上每個敏感點,他溫柔地一一撫去她的驚痛,耐心等待她為自己敞開。
灼熱的疼痛混雜着一種不知名的張力,逼出她點點淚水。
「好痛…」當疼痛感逐漸逸去,她終於鬆了口氣,似撒嬌又似嬌嗔地埋怨。
「嗯,以後就不會了。」可惜他無法為她承受,也無法體會那種痛楚。「好點了嗎?」他啞聲輕問。
「不知道。」她回答得相當快,反倒有點欲蓋彌彰;才褪去不久的紅潮重新爬上她的俏臉,酡紅似血。
樂宥勛微挑眼眉,低啞的嗓音滲入笑意。「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白桔梗的反應是瞪他。「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人很討厭?」
她不知道的是,兩個親密結合為一的人,說出這樣的話非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反倒像在調情。
「女人真善變,前一刻才主動勾引我,下一刻又嫌我討厭了?」他又笑了,看來像個無賴。
「我才沒有勾引你…啊!」她正想抗議,未料他陡地後退又狂猛地沖入她體內,引來她又驚又羞的叫嚷。
「對不起啊親親,我們另外找個時間再討論你有沒有勾引我的問題,現在,我真的忍不住了。」天曉得他忍得多辛苦?這種辛苦比死還難受。
人家說牡丹花下死也不是這種死法,他才不要成為這種丟臉死法的創始者!
白桔梗來不及消化他的語意,一波波猛襲而來的快/感再度征服她的感官,她什麼都忘了、昏了,只能感受到他的強壯、體溫、汗水和他粗濁的喘息…
樂宥勛狂野地在她身上律/動,灼人的體溫、汗水,幾乎將她燒成灰燼,讓她渾身掠過一陣陣又酥又麻的顫慄,猶如陷入水深火熱的欲流,再難掙脫。
「還好嗎?還疼嗎?」她臉上的神情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歡愉,樂宥勛體貼詢問,狂鷙的動作卻不曾稍歇。
「唔…」真要命,這時候問這問題,要她怎麼回答?
總不能要她說「酸酸麻麻的」、「身體快散了」或「好極了」等等羞死人的話吧?那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桔梗,回答我。」頭痛的是,這男人不懂女人的矜持,執意問出個結果。
身體隨着他猛烈的律/動上下震動,白桔梗緊閉雙唇,懊惱又羞澀地緊閉雙眸,打定主意對他相應不理,鼻端卻仍控制不住地泄漏她的歡愉,輕輕淺淺地發出淺吟。
「桔梗?」
彷佛看穿她的企圖,樂宥勛聰明地不再發問,他深吸口氣,放任自己迷醉着她香軟誘人的嬌胴里,將彼此推上欲/望的頂端--
激/情過後,房間裏充滿着歡愛后的麝香味,曖昧且騷動人心。
樂宥勛翻身躺回床上,大手一撈,輕易將身邊被自己「欺負」得虛軟無力的女人撈進懷裏,愛憐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嗯…」她輕吟,在他的肩窩找到舒服的位置蜷着。
「你是不是該把我介紹給你父母了?」樂宥勛盯着天花板,耳邊聽着她越來越平緩的呼吸聲,冷不防地提醒她。
既然兩人都已進展到「終極」階段,她也和他老媽打過照面,照理說該換他去拜訪她的雙親,請求她的雙親把女兒嫁給他,以示他絕對不是個吃了不負責的男人。
「嗄?」她猛然驚醒,完全忘了還有這道重要程序尚未處理。
「…你該不會不想把我介紹給你父母認識吧?」她的驚喘令他不安,他側過臉,眯起眼危險地睨着她。
「當、當然不是。」她只是忘了,真的忘了。
「那你安排一個時間,我們一起上你家去。」他是個說到做到的男人,尤其這是一件絕對得完成的事,那就沒理由拖拖拉拉。
「好、好啊,只是我爸媽他們…」她吞吞吐吐地說著,越說越小聲。
「怎樣?」醜媳婦總要見公婆,他這個狀似條件很優卻有點小瑕疵的未來女婿,即便她家是閻羅殿,也得冒險闖一闖。
「他們偶爾有點難搞。」吼討厭!她本來累得快睡著了,現在提起這事兒,害她瞌睡蟲都跑光了啦!
「怎麼個難搞法?」有他老媽難搞嗎?一見面就給她「洗臉」,她沒嫌棄老媽已經是老天保佑了。
她都撐得住老媽的考驗,相信他也做得到…應該吧?
「就…哎喲,我也不會說啦!」等他看到他們就知道了嘛!
「…你這有說不等於沒說嗎?」那乾脆不要說,讓人這樣提心弔膽的,真不道德。
「說了萬一你不敢去怎麼辦?」總不能背着老爸、老媽偷偷跟他在一起吧?她可做不來這麼離經叛道的事,她一直是個好女兒嘛!
「我看起來像這麼沒擔當的男人嗎?」說那什麼鬼話?如果他是那種男人,她會肯跟他?呿--
「當然不是。」她淺嘆,小手磨蹭着他的胸口安撫。「好啦,我會找個時間讓你們見面,可以了吧!」
「嗯哼。」他輕哼,後知後覺地注意到她無意識的舉動。「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什麼?」她一臉茫然,小手卻不自覺地持續動作。
「你又勾引我!」他指控,身體一翻,再度將她壓在身下。
「我我我…我沒有啊!」不會吧!別又來了!人家好累捏!
他邪惡地笑了。「我會讓你知道禁慾三年的男人有多厲害。
「…」
媽媽咪啊!現在後悔不曉得來不來得及?!
【第九章】
到了彰化白家,樂宥勛終於知道桔梗說的難搞是怎麼回事--
原來白家是個大家族,他們一進白家,光客廳里站着的就有一、二十個人,還不包括坐着的長輩,哼不啷噹算一算至少有三十人以上,而且每個人幾乎板着一張臉,而他就像是個負荊請罪的罪人一樣緊張。
「聽說你結過婚,還有個孩子?」白氏大家長白東率先開口,他是內白桔梗的父親,一開口就是犀利的問句。
「是。」樂宥勛不卑不亢地點頭回答。「我的元配三年前因為難產過世,留下一個兒子今年三歲,跟桔梗感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