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 命運

創世1642年7月12日滲透進塑月領地內的銀河第一艦隊突然遭到遠征軍的突擊和包圍，實力相差懸殊，經過兩個小時的戰鬥后第一艦隊被全殲，損失各型戰艦11452艘，司令官萬澤陣亡。第二次銀河仙女之戰爆。

是否判定為全面戰爭，在防務指揮部竟然還產生了爭論。第六艦隊司令簡志無奈的說：“如果對方想控制戰爭的規模就會重創和驅逐第一艦隊，如此精密的圍殲戰說明對方根本就沒有考慮戰爭規模這個問題！”簡志的話很快就被驗證了，7月18日遠征軍越過了國境線，以中路22個聯隊北路8個聯隊南路6個聯隊連接點2個聯隊的規模動了全面進攻，總兵力3萬8千架。銀河系的前線在2天內崩潰，21顆星球失守。

雖然簡志提議放棄南北線集中主力擊退中路的攻擊，但是他的提議沒有被通過，甚至根本沒有被考慮。第二艦隊的胡雨冷冷的說：“我真懷疑有些人的動機，你的意思是把北方和南方的國家全部放棄掉，讓那些野蠻人隨意殺戮嗎？”他說完這句話后所有人都沉默，自然也就沒辦法討論什麼提案。

銀河防禦總部最後做出的部署是：以第三星區為主力的第二艦隊、以六八星區為主力的第四艦隊、以第七星區為主力的第六艦隊進入沙鷹之國迎擊遠征軍主力；以第五星區為主力的第五艦隊防禦北方走廊諸國；以第一星區為主力的第三艦隊防禦南方的第二星區。銀河防務艦隊動員了全軍共七萬六千餘艘戰艦，新型戰機12萬餘架其中大部分是最新投入前線的“閃痕”，這是銀河系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一次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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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河系第十一星區銀河系防禦總部所在地夏星。

這座明朗的星球似乎已經被軍人擠滿了。空中遍佈着大小不一的軍用飛行器，它們大多是向戰艦運送人員和物資的通信船。街道上的色彩也被制服的青綠色所統治，官兵們利用出征前的最後時間購買生活用品或者找些樂子。左樹和李木也在這三五一組的人群之中。

左樹通過黃古的關係撤消了對李木的審查，並且把他調進了自己的艦隊做副官。現在左樹是黃家的大恩人，這點事情對艦隊司令來說還是很輕鬆的。

兩人漫無目的閑逛，海軍就是這樣，一旦出征在實地上散步都會變成一件奢侈的行為。許多市民也準備向後方更安全的地方轉移，所以利用大量軍人在這裏聚集的機會，人們在路邊擺些小攤販賣家中的一些物品減輕旅行時的負擔。

左樹說：“你上次提議的訓練方法我覺得很有效果，以前在第二艦隊時你們也是這麼訓練嗎？”

李木苦笑了下說：“我叫第二艦隊自以為是的艦隊，我的話會有人聽嗎？”

左樹笑了：“哈，我覺得我真是挖到寶了。自從你來了以後，我艦隊的訓練、後勤、規劃簡直上了7、8個台階，比我以前那些只會提醒我不要得罪誰誰的手下強太多了。你這樣的人以前在第二艦隊只不過是一個支艦隊的參謀實在太可笑了，‘自以為是’的艦隊嗎？哈哈，想不到你也有詼諧的一面。”

李木無奈的說：“的確不要總是得罪誰誰……以你的能力還坐這個位置可能就是因為這點吧。”

左樹點頭：“以後這種交際也有勞你多費心了，我現讓我在弱者面前保持謙卑的姿態是件比較難的事情，比如你們第二艦隊的司令胡雨。”

李木有些擔心的說：“……這次出戰我們二四六艦隊聯合做戰第二艦隊的確是個隱患。”

左樹淡淡的笑了一下說：“不必擔心，很快這個世界上就會明確一個真理：適者生存。”

李木嘆了口氣說：“其實這些問題都應該在出征前解決掉，這樣就能減少無謂的犧牲。”

左樹拍了拍他說：“你真是一個好人，雖然這個世界有時真的很冷漠和不盡情理，我還是想為你鼓掌。但是你也要知道萬物的存在都是有一定道理的，胡雨也許本職工作做的不好，但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還是很有實力的。他游刃於勢力間，獲得一種平衡，也算的上是一個人物。在那個年代象你我這樣的人還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只是……人呀，如果連自己的本職都做不好，那他對他人的價值又在那裏呢？”

李木有些聽不太懂：“我只希望不要因為他的關係使很多人白白失去生命。”

左樹默默的點點頭。然後他停在一個中年市民的攤位上，蹲下來拿起一個瓷碗問：“這個多少錢？”

市民想了一下說：“這個是真正的古董，5ooo塊。”

左樹想都沒想就掏錢包，這時李木看到那個市民好象動搖了一下便說：“先生，我們都是職業軍人工資並不高，您的東西樣子的確不錯，是不是古董我不知道，48oo我們要了。”

市民很爽快的收了錢。

左樹拿着包好的瓷碗問李木：“你知道它的價值？”

李木搖頭說：“不知道，但是我看那個市民自己也拿不準主意，他看你輕鬆成交可能想抬價，所以我才那麼說。”

“哈哈，你呀，真是厲害。”笑完左樹很隨意的說：“其實這個碗的確很古，品質也不錯，應該能值個十幾萬吧。那天我強迫一個朋友買了個假瓷器，正好借這個機會還他。”

“十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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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個窄窄的樓道就到了伍典所住的公寓，李木想不到堂堂第三艦隊的參謀竟然住着這麼樸素的房子。

開門后伍典認出了左樹把兩人讓進了屋裏，左樹把包遞給他說：“知道你喜歡瓷器，剛才在外面看到一個樣子還不錯，送給你吧。”

伍典打開包吃驚的說：“左兄你開什麼玩笑！這東西是真貨，至少值15萬！”

左樹淡淡的說：“哦，是嗎？我們兩個剛才5ooo塊買的，這麼說買的還比較便宜。”

伍典搖頭道：“這麼重的禮我可不能收。”

左樹笑了笑說：“你太客氣了，這東西也許對於你是十五萬，對於我們來說也就是個吃飯的傢伙，那天不小心摔了也就碎了。而且我們都是有今天沒明天的人，就不必計較這些枝節了吧。”

伍典還想推脫，但是已經流露出喜愛的神情。左樹岔開話題說：“你們第三艦隊明天就要出了吧？”

伍典有些氣憤的說：“我總有種臨陣脫逃的感覺，把你們三個艦隊擺在前面，實在是冒險。簡司令的提議連基本的討論都沒有，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左樹走過去很誠懇的說：“不管怎麼說，側翼就交給你們第三艦隊了，伍兄雖然善戰但是你一定要提醒你們南司令保存實力，與對方周旋即可。現在的戰爭並不是局部的問題，這次出戰二四六艦隊必然損失很大，北方的五艦隊是蔚藍的底子我想到不會有太大問題，南方的你們也盡量不要硬拼，我們爭的不是一戰之短長。如果中路獲勝自然好辦，如果不利，銀河系只能依靠你們的力量進行防禦了。伍兄明白我的話嗎？”

伍典有些震驚的看着左樹說：“左司令……，上次你在街上和我說的話我還記得，明人不說暗話我想你的志向不止如此吧。”

左樹笑了一下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繁亂的天空說：“志向嗎……也沒什麼。”他頓了一下又說：“只是……與其把命運交給愚昧的人，到不如由自己來控制更好些！”說完他轉過身用相當凌厲的眼神看着李木和伍典兩人。

兩人為之一震，伍典說：“你的意思是……”

左樹又恢復了平和的態度說：“其實現在我們只能儘力去做一件事情，就是防止銀河系的崩潰，我們都是對戰局有影響力的人，希望我們不會在迷茫與混亂中失去生命。”

兩人點頭，左樹又說：“放心吧，伍兄。我這次一定儘力不讓三個艦隊覆滅，特別是要保護我們銀河的重要財富，第六艦隊司令簡志。能做到這個才能說下一步的事情。”

伍典很鄭重的說：“我一定會等你的消息。”

左樹笑了一下和李木兩人告辭離開了。

左樹悠然的說：“你對我剛才的話怎麼看。”

李木淡淡的笑了一下說：“沒什麼看法，我只知道一件事情除了你我不會跟隨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