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章 謀略
創世1642年9月。遠征軍中央軍團完全佔領了銀河系第十星區各國，並且向銀河防務指揮部所在地十一星區夏星進。11日，遠征軍主力接近夏星。
銀河防禦艦隊第四艦隊旗艦“銀色十字刀”。
沙鷹之戰結束后，第二艦隊司令兼中央軍總司令胡雨因臨陣脫逃指揮不利被暫停職務。第二艦隊所剩無幾的艦隻補充到戰損過半的第四、六艦隊。第四艦隊司令黃古告老，司令由在沙鷹之戰中表現突出的左樹接任，同時左樹被授予銀河少將軍銜。
指揮部急令南方的第三艦隊回援中央，第三艦隊竟然以戰事緊張拒絕執行命令。無奈實力對比懸殊，指揮部決定放棄第十一星區全線後退。不知為何司令部沒有調在北方獲勝的第五艦隊回援。
為爭取夏星軍民撤退的時間，左樹主動請命在夏星以外拖住敵軍，簡志得知這個消息與羅立親自來到第四艦隊見左樹。
“左老弟！你搞什麼！也不和我商量就去請這個纓，行了不要說了，這次的任務由我第六艦隊來做。”剛一見面簡志就劈頭說了這些話。
左樹笑了：“簡兄，我並不是去送死的。”
羅立從一進門就一直悄悄的注視着左樹，簡志問：“怎麼講？”
左樹請兩人坐下，然後說：“其實我正想去拜訪簡司令，現在正好，我說下我的看法。”左樹看了下很注意他的羅立然後用手按住桌子說：“我認為遠征軍的主力已經轉移了。兩位想下，你們不覺得他們進入十一星區以後推進度非常緩慢，推進點集中。現在銀河艦隊兵力分散正確的戰術必然是利用中路的勝利快突進分割南北艦隊然後各個擊破。”
簡志和羅立點頭。
“但他們並沒有這麼做，而且似乎在維持佔領星秩序上消耗了非常多的時間。所以我推斷，它們並沒有採用這種戰術。我想他們對我們的中路和南路艦隊並不關心。”
簡志有些奇怪的問：“他們並不在乎我們趁機合兵在中路反擊？”
“是的，我認為張玫的目的並不在佔領，她的目標是第五艦隊！我想在張玫心裏她唯一認可的敵人仍然是‘蔚藍’，這種想法在她見識過開部鼓吹的那些‘閃痕’后應該更加確定了。”
羅立想了一下說：“如果這樣，我們就擁有了一個轉機，北方走廊地形狹長利於防守不便大部隊行動，從五艦隊前幾次的勝利來看，就算張玫率主力進攻也必然是持久戰。這樣只要我們與第三艦隊匯合，在中路反擊就有可能把張玫的主力圍在北方走廊里。”
左樹讚賞的點頭說：“的確。從張玫一貫的直來直去戰法來看，羅參謀的策略成功機會很大。問題是，第三艦隊那邊顯然生了問題。”
羅立與簡志沉默着。
左樹接著說：“我在第三艦隊有個朋友，現在李木正在嘗試與他聯繫，我們現在必須知道第三艦隊到底在幹什麼。南方的遠征軍從數量上看應該僅僅是為了牽制而已。”
簡志說：“我想不通的是指揮部到底想做什麼，剛才我去指揮部希望把第五艦隊調回來與遠征軍決戰，又被那個樓野給搪塞過去。這幫人到底知不知道戰敗意味着什麼！”
左樹看着他很溫柔的笑了。
簡志很尷尬的問：“您笑什麼？”
左樹說：“您是個軍人也是個好人。”
“……左司令您不用和我見外，當初如果沒有你我現在已經戰死了，有些事情你可以直接告訴我，在防禦艦隊我一直處於被孤立的狀態，我不希望你也是如此。”
左樹收斂了笑容嚴肅的說：“好吧，簡司令。實際上我們的指揮部不喜歡第五艦隊，因為它太不合群了。第五艦隊的軍需品自己自足使我們的供應商賺不到錢，而且因為他們是舊蔚藍的功臣，一個個的桀驁不遜，指揮部開始過於自信不想把功勞再給他們所以調他們去北方，現在讓他們回來萬一勝了，那麼我想防禦總部恐怕就要更名了。他們的計劃就是撤退保存實力，讓第五艦隊和遠征軍拼個你死我活最好是兩敗俱傷。”
簡志不敢相信的說：“左老弟，這不太可能吧？”
“就是這樣，你只要想明白指揮部到底是什麼你就可以理解了。”
“我大哥簡衡創立的防禦銀河系的軍事機構。”
“過去是這樣。但是現在，實際控制指揮部的人是秘書長李中，他背後的集團是以銀色十五為的第三星區商人財團。我們防禦艦隊許多決策都是出於他們的利益，比如‘閃痕’的購入計劃，比如引這場戰爭的塑月滲透計劃等等。”
“……如果我們戰敗，第三星區能獨存嗎？。”
左樹說：“他們到不這麼想，這幾年各星系軍工展很快，我們的常備軍規模並不大。銀色十五這樣的國家擁有大量預備武器，如果把它們提到現役來，從數量上來說仍然足夠組成一隻能與張玫抗衡的艦隊。”
簡志憤怒的說：“這簡直是胡來！光有船有什麼用！人都死光了，靠那些新兵和商人去打仗嗎？”
左樹說：“您說的很對，對我們來說這是很幼稚的一件事情，但是對於有些人來說，船、物資、東西、這些才是一切。他們不懂軍事，但他們卻可以操縱我們，在他們看來有錢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
“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現在我們只能執行他們的方針，必須要拖住中路的遠征軍給總部創造轉移的時間。我想他們的實力已經削弱了許多，我完全可以用游擊的方式同他們周旋，這種游擊戰不需要太大的艦隊。簡司令，後撤的安排就交給你了，就像您所說的，人是最重要的，保護更多的人走吧，特別是飛行員。”
簡志嘆了口氣說：“好吧，我是說不過你！不過兄弟，你不在我心裏真是沒底。千萬保重，回頭見！”
說完簡志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左樹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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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塢里一片忙碌的景象，第四艦隊的官兵們正在準備游擊戰所需的物資。羅立突然說：“壞了，我把家族那支鋼筆忘在左司令的房間裏。”
簡志說：“很重要嗎？”
羅立笑了一下說：“您先去安排撤退的事情吧，我回去一趟，順便在他船里轉轉，我現這裏非常有秩序，學習一下。”
簡志拍了他一下說：“最近真是夠戧，晚上我請你吃飯，老地方，以後就沒機會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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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
羅立推開門左樹正看着他：“我正想，也許你會回來。”
羅立禮節性的微笑了一下，關上門后坐在了左樹對面。
羅立叉着手指說：“左司令對今後有什麼打算？”
“和你想的一樣，以現在銀河系的體制我們無法生存。左樹站起來從冰箱裏拿出一瓶5o年的風之魂，倒了兩杯遞給羅立一杯。自己走到窗邊靜靜的喝了起來。
羅立看着他側面的輪廓說：“並不容易吧，過去的蔚藍雖然贏了戰爭，但是他們在政治上失敗了。”
左樹轉過身把杯子放在桌上淡淡的說：“現在的情況，想完成共和制的統一是沒有條件的。”
“你是說……”
“對付無可救藥的紛亂，使用任何溫柔的方法都不會有什麼效果。他們的**已經越了我們所能給他們的保障，目的過於自我力量無法集中，每個人似乎都被無數人所牽制。在這種局面下銀河很可能會在菊面前崩潰。這種狀態由來已久，蔚藍那種在鬆散的結構上建立更鬆散體制的手段，終究是無法長久的。面對這種狀況我想有一個古老的方法值得一試，銀河系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帶領他們走向勝利的君王。”
羅立明顯感到自己的手突然顫抖了幾下，雖然羅立從小生在一個由國王統治的國家，但是把全銀河變成一個帝制的國家，僅僅是這句話就足以使羅立跌落手中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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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征軍旗艦綜合母艦三型“天使之翼”戰術會議室。
一個聯隊長說：“我們的導航設備無法完成朱雀所說的級跳，節點數量相差太多了。”
朱雀說：“在一般情況下我們的確無法進行跨場力節點的跳躍，但正如我所說北方走廊是一個場力特殊區，它擁有一種很穩定的反向場暗流，利用它的能量我們可以創造出新的節點。”
另一個人質疑：“暗流的宏量沒有任何可以遵循的規律，根本無法導航呀？”
朱雀說：“用手動的方法可以實現。”
“什麼？手動導航？朱雀這簡直是，請不要耽誤我們的時間了吧。”
朱雀和張玫相視一笑，其他人一頭霧水。張枚示意和風打開播放器，屏幕上出現了一架正在進行跳躍的‘赤火’它的跳躍方式與眾不同，並不是人們熟知的流程。在經過一系列複雜的運動后‘赤火’滑入一段異常的曲空間，當屏幕重新安定后，人們驚異的看着眼前所出現的星球，作過研究的隊長都清楚，那正是冬之國的美麗都流水！
張玫說：“實際上，當朱雀向我提議他的計劃后，他駕機試飛獲得了成功，所以才有今天的會議。”
會場一片寂靜，所有人的表情幾乎相同，那就是對朱雀的驚嘆。
“風險有多大？”有人問朱雀。
朱雀回答：“有些風險，如果是我的話應該能控制在十萬分之一。”
“但是你的技術太神了，其他人怎麼能達到？”
朱雀回答：“如果對自己沒信心的話，我設計了一種同步駕駛系統，只要簡單的操作就可以與我的駕駛同步。不過仍然存在風險，如果手動部分與程序不配合就會墜毀在曲空間裏，所以需要進行必要的訓練。”
身為飛行員大家都明白朱雀所說簡單的操作肯定要打折扣，會者不難，他之所以覺得簡單是基於他已經把空間物理學融進運動神經了。但是事實已經證明這的確是一個可行的好戰術，大家都點了點頭。
張玫說：“好了！作戰計劃就這麼定了。就算有同步駕駛系統，這種跳躍的難度還是非常大的，我想你們選出最好的2ooo名飛行員執行這次任務。奇襲部隊的總指揮是，飛行上尉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