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伏擊(下)
叢林守護者薩恩多和惡魔獵手尤迪安原本是一對孿生兄弟,他們師從半神賽內留斯,學習德魯伊的自然系魔法。
只是:一個老套的劇情改變了兩人的命運,也書寫了各自傳奇的一生。
———————————————《艾澤拉斯大6傳奇英雄編年史》
戰爭依舊繼續,屠殺仍在進行,尤迪安的士兵似乎不想放過任何一隻漏網之魚,他們揮舞着碩大的臂膀,重重的將手中的兵刃舉起,拋下,一個個鮮活的面容在這簡單的流水線操作中化成了血肉模糊的泡影。
“快逃吧!”人群中,不知道是哪個傢伙嘣出了一句不合時宜的話:接着,丟棄了兵刃,掉頭就跑:士兵的驚呼起到了良好的模範帶頭作用,眾人爭先恐後,效仿士兵的做法,脫掉了盔甲,拋棄了兵刃........到最後:就連巍峨的軍旗也無聲的栽倒在寬闊康莊的火焰路:
戰亂之中,小命要緊,誰還顧及打鬥,誰還顧及戰爭.......潰敗士兵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遠離這個鬼地方,遠離這個充滿妖魔鬼怪的世界:
尤迪安笑了,拾起一旁的淡藍絲巾,重新系好,注視着天空中的一抹明月。月光感悟,射出銀色的光輝,引得森林中的黃鶯陣陣啼鳴,春風吹得更厲害了,搖曳的灌木在它的滋潤下更加的婀娜多姿。
可命運之神似乎不想就這樣放過他們,敗退的途中,殺出一彪人馬,把他們攔腰截住:腥紅的盔甲,薄如蟬翼的寶劍,魔力全免的盾牌,這就是血精靈的王牌:紅粉地面部隊——血精靈副官:
對於這幫無恥之徒,副官的炊事班長可是記憶猶新,僅僅在十分前,這幫血精靈副官就像流氓一樣捲走了軍營中最後一粒糧食。在賺得缽盤滿盆后,這群血精靈士兵又把目光盯向了敗退的士兵身上。
指揮官一聲令下,士兵們就像洪水一般席捲而來,奔騰的洪流瞬間淹沒了軍陣,混亂的軍陣中,留下的是片片血跡和堆堆白骨:副官已經麻木了,不過盞茶時間,自己的軍隊就從剛才的勢均力敵到現在的大規模潰敗!兵敗如山倒,此刻,還有誰敢拿起刀槍,反抗吃人的豺狼:
噩夢還在延續,天空中傳來陣陣龍嚀,雙頭龍奇美拉呼嘯而至,騰飛的雙翼產生巨大的氣流,沖得敗軍們灰頭土臉,口中的毒性唾沫,更是無解的鶴頂紅,收割着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戰爭是殘酷的,暗影軍團的士兵們用鮮血和生命體會到了這句至理名言,翠綠的唾沫夾着巨毒,擁有強烈的腐蝕性,一旦沾上,皮膚就會慢慢的腐爛,然後是血管,毛,最後,只剩下一副白白的骨架:
暗影軍團地士兵們就在享受這恐怖地綠色唾沫。唾液沾在身上。出陣陣惡臭。和汗味。血腥味夾雜在一起。編織成一難得地名曲:更要命地是。雙頭龍奇美拉是群攻兵種。一到人群密集地地帶。就有一些倒霉蛋被唾沫侵蝕。化成了一灘灘血水!
該死地卡爾。天殺地雙頭飛龍。此時地副官只能用詛咒來泄自己內心地痛苦:矮小地灌木旁:血精靈王子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面色凝重。指揮若定。年少地卡爾正在氣血方剛地戰火中洗禮。叢林外。斷翅地百靈鳥已經徹底得斷了氣。芳香地森林深處。黃鶯歡快雀躍地鳴啼。
尤迪安微微一笑。抬起頭。注視着日漸明朗地月色。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哲人曾經說:“腦殘啊腦殘。不在腦殘中沉默。就在白痴中死亡!”倒霉地副官目瞪口呆地看着殘破地軍陣。腦子裏陷入一片死寂。就連親衛地催促聲都聽不見。
“殿下。我們該怎麼辦?”親衛說:毫無反應。副官只是目光獃滯地注視着寂靜地夜色;“殿下。您開口說句話啊!”依舊沒有反應。繁星點點地夜幕。只有搖曳地灌木在和煦地春風中搖擺。
卡爾整了整寬大地魔法袍。大手驅散着天空中地蚊蟲。銳利地目光透過寬闊地火焰路。直射遠方。遠處。戰爭依舊在繼續。卡爾微微一笑說:“那不過只是時間地問題!”
卡爾,應該成功了吧,尤迪安神廟中來回的踱步,淡藍的絲巾躺在窗沿,寂靜無聲。戰場上,法斯琪還在敵軍的陣營中來回的馳騁,箭壺中的羽箭已經消耗殆盡,即使如此,她還是跨着戰馬,挺着長槍,來回的砍殺!
戰袍已經被染得鮮紅,法斯琪毫無知覺,她就像一台永動機,永不停歇的收割着暗影軍團士兵的生命。敵軍中,副官依舊獃滯,兩軍的優略一下子就顯現出來。
月色更亮了,彎彎的細芽開花結果。尤迪安關上了窗戶,轉過身子,淡淡的說:“是應該到了最後一擊的時刻了!”窗外,暮色的森林中,搖曳的灌木更加的多姿多彩。
法斯琪舉起了長槍,朝着副官的地方沖了過來!軍陣中,只見她抖擻精神,槍身連閃,把擋在副官身前的士兵驅趕而走。在求生**的驅使下,暗影軍團的士兵紛紛散開,殘破的軍陣,閃現出約瓦安副官的身影。
“都給我閃開!”法斯琪目光如炬,大喝一聲,宛若黑夜一驚雷,震徹山谷,手中的長槍挽個槍花,直取副官的貼身侍衛,侍衛舉刀而上,側着身子,避開了法斯琪戰馬的突擊,
“有點意思,再來!”法斯琪揚起韁繩,戰馬會意,大叫一聲,前蹄高高的躍起,接着,猛一落地,朝着侍衛高的飛馳。
奔騰的戰馬衝鋒而來,頭頂腳踢,把侍衛羅出去好遠,戰場上:只見副官的貼身侍衛在塵土上掙扎,在地面上翻滾。
副官依舊獃滯的看着寂靜的夜幕,春風吹得更響了,絲絲的涼爽驅散了火焰山四季不變的氣候,尤迪安在神廟中,扭了扭脖子,神秘的說:“沒有什麼東西不能成為沃土!”
說完,注視着天空的彎月:“是吧!”
彎月點點頭,爬得更高,把整個影月谷拉長到寂靜的夜幕中。尤迪安微微頷,神秘的一笑,接著說:“暮色果然是暗夜精靈的天下!”
戰場上,法斯琪已經結果了貼身侍衛,寂靜的蒼穹,只余副官在獃滯的望着星空。遠處的喊殺聲已經不在,地面上:只有安詳的百靈鳥在死亡的國度中唱着輓歌。遠處的灌木旁:卡爾揮揮手,示意法斯琪為完美的奇襲計劃圓滿謝幕。
法斯琪動了,把滿是鮮血的長槍平放在馬背上,接着高聲的嚀唱:“以納迦海妖法斯琪的名義,焚毀一切的生靈吧,叉狀閃電!”寂靜的蒼穹下,雷光閃閃,電磁赫赫,法斯琪的手中,一個巨大的魔法電球正在醞釀。
一點一點,逐步增加,就像是七龍珠中的元氣彈,吸光了火焰山周圍的魔法元素。法斯琪微微一笑,樹木搖曳的地方就有我納迦海妖的身影,話音剛落,閃電疾出,巨大的電球飛向了獃滯的腦殘流。
微風吹得更歡騰了,隨着法斯琪的納迦舞一起奏鳴:“我就是黑暗神廟內隨着月光舒展的一棵灌木!”言閉,電球擊中了約瓦安的副官,把腦殘流徹底的驅逐出了魔獸世界。
戰爭已經落下了帷幕,火焰山的上空,只有彎彎的月亮成為了歷史的見證人。遠處,年輕的血精靈王子卡爾正在指揮着士兵搬運屍體,押送俘虜,剛毅的面孔下沒有一絲疲憊。尤迪安笑了,指了指神廟內歡快的黃鶯,拍手稱讚。
一切都結束了,生機勃勃的黑暗神廟已經崛起。尤迪安頓了頓,關上窗戶,靜靜的等待神廟內沉睡的記憶。
“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