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之後
“太好了,今天一定會是好個天氣。”言適拉開落地窗的窗帘,好讓燦爛到不得了的陽光照亮卧室里的每一個角落。
某人現在的心情應該也跟着明朗起來了吧?前兩三天持續的下大雨,他可是頹喪得很。
言適坐到旁邊,搖了搖賴在床上的男人。“喂,要起來了!”
“再睡一下……”床上的人皺了一下眉頭,將被子蓋到頭上又繼續睡了。
“還睡什麼,再不起來會遲到的,快點!”知道光是講沒什麼作用,言適乾脆將整張被子掀起,只穿了件子彈內褲的賀繁像蝦子一樣蜷縮着身體,一動不動。
鼻子被捏住了他躲開,又被捏住……如此數次后,賀繁突然蹦似的跳下床,猛的將言適拉倒在床上,又整個人壓在他的背上,哼哼的笑了兩聲:“捏我?捏我是不是,嗯?”說著手就不規矩的往他身上探去……
“喂,你幹嘛,不要脫我褲子……”一邊阻止着他動作的言適,卻任由他吮咬着自己的雙唇。
原本在言適的屁股上搓揉着的粗大五指,狠狠的捏了一下。
言適隨即悶痛一聲,“你這個王八蛋,給我滾開!”
“很好,痛了是不是?叫我一聲‘好哥哥’就放過你。”見言適一味瞪着他不肯說,就笑了起來。“就一聲,不然我又捏喔?”
還故意將有點“早晨反應”的下身貼住他的小臀部,一下一下的磨蹭,背朝上被壓住的言適無法用力掙脫他,已經有點惱了,不過要是自己說不要的話,這傢伙說不定真的會蠻幹。
賀繁親他的脖子,“怎麼樣,叫一聲就放過你。”
——這個變態,還“好哥哥”呢,肉麻不肉麻!
他是死也不會說的,不過自己的力氣又不如上健身房的賀繁,“好了,你想睡就睡我不管你。”
“我現在不困了。”還想做運動。
這兩個人在床上磨磨蹭贈的時候,電話響起來了,打來的是今天的新郎哥向冬海,特意來通電話催促他們要準時到達。
今天言適是他的伴郎。
***
——果然不該讓言適做伴郎。這是今天跟着言適團團轉的賀繁的結論。
他跟言適都是男人,自然只會選擇其中一個做伴郎,再找另外一個女孩做伴娘。這一點他原本就不爽了。
今天一整天,都見着他對那個伴娘有說有笑,看着,看着就生氣起來了。那個醜八怪,她試試再靠近言適一點點看看,他絕對要她好看。
自己就在他附近,他居然敢漠視他,對醜八怪不停的笑?好,很好。
言適雖然不愛女人,但是他尊重女性。賀繁自然很清楚,本該很安心才對,不過他還是不容許別人靠近他,就算是他不感興趣的異性也不行。
現在,賀繁越來越慶幸言適是一個不容易接近的人。他內心絕不輕易接納別人,也不善於交際,他要好的朋友不多,而且自己都認識。要是言適外向又喜歡交際的話,他會很不放心,他會時時刻刻緊盯着他。
他是我一個人的。
但是賀繁不會再讓言適知道,自己還是那麼霸道,他會將這些收斂起來。他絕對不能變成“第二個維”。
“怎麼了,臉綳得那麼緊?”
言適趁伴娘陪新娘進去化妝間補妝的空檔,溜了過來找賀繁。趁現在身邊沒什麼人,悄悄的用手指稍微幫賀繁將滑落到額前的髮絲往後梳。他說:“婚禮還真是很繁瑣的事情,累死人了。我知道你在這邊很悶,不過總得給冬海面子吧,笑開懷一點。”
賀繁抓住他的手指,輕輕的吻了一下。“不要理那個女的。”
“什麼那個女的?”
“伴娘,醜八怪。”
言適似笑非笑的瞧着他。“哼,她感興趣的人不是我,是你呢帥哥。你說我該怎麼辦,情敵居然到我這邊收情報。”
不過賀繁明顯不相信他的話。
不信?臉那麼臭,哪個女的敢靠近你呀大帥哥。言適聳聳肩。這傢伙根本不知道,向東海不用他做伴郎的原因,就是為了避免被搶去風頭……
婚宴的高潮開始了。
一對新人在眾人的期待下,一次又一次的接吻。輕輕的一碰不行,只是多停留幾秒也不合格,直到他們來了個深吻,向冬海的嘴唇沾上了新娘的口紅,才放過他們。
女方是向冬海從高中開始就交往的女孩,因為她,原本根本無意考大學的向冬海考上了,那時候言適還取笑他,說愛情的魔力還真強大。現在他不但結婚了,五個月後還將做爸爸。
言適由衷的祝福他們。
賀繁握緊他的手,“羨慕嗎?你要是女的話我也會娶你。”
“少來,你要是女的話我也可以娶你。”
“真的嗎,我是女人你也要?”賀繁眼裏閃爍着奇異的光彩,不敢相信他有這麼愛自己。
言適笑笑,與他十指緊扣。
“老婆不要害羞,連叫我一聲好哥哥也不願意,叫我怎麼安心?說聲‘我愛你’給我聽聽,嗯?英文日文法文都OK。”
老婆?言適一邊保持微笑,一邊不動聲色地狠狠在他黑亮的名牌皮鞋踩上一腳。
片刻猶豫,他湊近賀繁的耳邊,“聽清楚……我就說一遍。”
這幾年以來的相伴,令言適確信他是幸運的。
因為這個男人,屬於他。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