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她忍不住停下腳步,好奇的走近查看,那是擱放在一整排由世界各國政府頒發的醫學、醫藥獎章中,體積最小的銀色獎章。

好奇特的造型啊,反倒像一個圓形墜飾。

「這是我兩年多前研發出能有效防禦、抑制Marburgvirus病毒的特效藥,由國際醫療組織所頒發的獎章。」他一邊說,一邊打開玻璃櫃,從櫃裏取出那小巧精緻、刻着他英文名字縮寫S.S的獎章,在指間把玩。「這個獎,是許多投身醫學、醫藥研究的人,夢寐以求的,獎章上的縮寫,更是代表了世界各國政府對得獎人研發治療用藥、解決全球疫情的一種感謝與肯定,是個極為稀有難得的珍貴獎項。」

「真的啊?」唐棠睜大眼,稀奇的取過他手上那枚小小、可別在領口上的銀色獎章,「真看不出來,它那麼小,居然會是國際上如此赫赫有名、眾人追求渴望得之的一個大獎。」她將獎章舉高,對準了從窗外照進的晨間陽光,反射出一片熠熠銀光。「這麼說來,這個東西很珍貴嘍?」

「你喜歡?」他突然這麼問道。

「啊?」她有些愣住。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如果你喜歡的話,我把它送給你。」石駱珀取下脖子上的一條十字架項鏈,拿起她手中的獎章,將它穿套過項鏈,變成另類的墜飾,遞到她面前。

「這、這麼貴重的東西要送給我?」唐棠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再貴重的東西也比不上你。」見她遲遲沒有接過手的打算,他勾唇一笑,解開了煉扣,親自為她戴上。「你才是這世界上、我生命里,最為珍貴、寶貝的寶物。」

「西弗……」她感動的撫觸着項鏈,眼眶微微泛紅的凝望着他。

「從認識到交往以來,我都沒有送過你禮物,這個,就當做是我送給你的第一個禮物吧,從此以後,你是我唯一想共享榮耀的人,也是我深愛、想要相伴一生的人。」石駱珀輕撫她頰旁的髮絲,摟住了她,柔聲的道,「希望你喜歡我送你的這份禮物。」

「喜歡!我好喜歡!」唐棠激動歡喜得都要落淚了。「這是我收過最好的一份禮物了,我會把它當做是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一輩子好好愛惜,除非哪天你惹我傷心生氣,或者、或者……哪天你喜歡上別人,不要我了,我才會把它還給你。」否則,她會將它視為他們的愛情守護信物,每天二十四小時都戴着,絕不輕易取下。

「唐棠,你永遠等不到那一天的。」他低首抵住她的額,溫柔地輕吻着她柔潤的紅唇。「這一輩子,我都要牢牢的將你綁在身旁,讓你永遠無法逃離。」

讓她一輩子溺在他永無止境的寵愛里,終生沉醉不肯醒來。

「西弗……」她感動的拉下他的頸項,主動給了他一個纏綿悱惻的吻。「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我愛你,真的真的好愛你……」

她終於懂得德國知名劇作家理查德.德.弗尼維爾所說的「愛情是一團無法撲滅的烈火,一分如糖似蜜的喜悅,一陣如痴如醉的瘋狂,一種沒有安寧的勞苦和沒有勞苦的安寧」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因為此刻的她,便是這種感覺,滿心積漲的,全是對他濃烈化不開的深刻愛意,教她只想緊緊抱住他,片刻也不想與他分離。

聽着她不斷傾訴愛意,石駱珀柔情滿溢的眼眸多了一抹渴望,他沙啞的輕笑幾聲,輕撫着她柔順的長發。「嘿,不是說要去洗澡嗎,怎麼又來挑逗我?」

「什……什麼?」唐棠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既然是你自己主動來招惹我,那麼就別怪我不體諒你了。」語畢,他忽然攔腰一把抱起她。

她慌亂的驚呼,「啊!西弗,你幹什麼」

「你說呢,我親愛的小女人。」石駱珀噙着笑意說道,抱着她旋身走向黑色的大床。

離大床越近,唐棠的表情就越加驚恐,擺動着雙腿用力掙扎。「不行不行,我真的沒有體力了,西弗,求求你放過我吧……」

「放心,不會太折騰你的,至少……在你累暈過去之前,我都會很溫柔的對待你。」

「我不……唔……」

她拒絕的話語被一記火辣的熱吻給堵住,之後兩人一同跌進大床,重溫昨夜的激情。

樓下餓了許久的趴趴,頹喪地趴在地上,也不吵鬧,似乎知道此時是戀人的專屬親密時刻,非請勿擾!

【第八章】

秋日的午後,暖和的微風從玻璃窗外緩緩吹進,將飄揚在空氣中的輕柔琴聲吹得飄忽而浪漫。

原是如行雲流水的優美琴聲,卻突地加入幾個不和諧的琴音,大大破壞了整首曲子的協調度。

「別搗蛋!」石駱珀趁休止符時,抽手輕拍了下那隻不停搗亂的小手。「不是說要聽我彈琴的嗎?」

「什麼搗蛋,我這可是在跟你四手聯彈呢!」唐棠嬌俏地皺起了鼻子,不滿地抗議,甚至並未聽話停下,反而更變本加厲的在琴鍵上多按了幾個音。「真是不理解人家的心思,這可是人家一直以來的夢想呢!」

跟他一起彈奏,這是多麼浪漫的事啊,偏偏他不明白她的用心,真是沒情趣極了。

「四手聯彈?」他斜睨了她一眼,緩緩勾起薄唇嘲弄道:「你確定你不是蓄意在搞破壞?」

一首優美的「月光」鋼琴曲,都被她彈成另類的悲慘世界悲鳴曲了,這教他怎能相信她是真心想跟他來場四手聯彈?

「你也知道我的琴藝很差勁,就別那麼計較了……」她心虛的縮了下肩,小聲回道。

不得不說,她似乎真的沒有彈鋼琴的天分,即使他再用心的教她,她至今依然也只會一首簡單的小蜜蜂而已,其餘的完全不行。

「哼,你也知道自己琴藝差勁?」石駱珀冷哼一聲,沒好氣地道,「那我教你時,你還總是找借口逃跑不學?」

一會兒頭暈、一會兒肚子痛的,就是不肯乖乖坐在鋼琴前練習。

「嘿嘿!」唐棠尷尬的嘿笑兩聲,撒嬌的勾住他的手臂。「那、那是因為我知道,即使我不學,你也會彈給我聽嘛,對吧對吧?」

盯着她那一臉期盼的模樣,他寵溺的放柔了目光,無奈的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是是,你說的都對。」

即使她一輩子學不會彈鋼琴,他也願意永遠為她彈奏任何她想聽的曲子,只要她開心。

「我就知道,西弗你最好了!」得到他的承諾,唐棠快樂的在他臉頰獻上香吻。

石駱珀微笑着搖搖頭,繼續彈奏。

正當兩人一邊說笑,一邊進行四手聯彈時,盧修斯來了。

「兩位的感情還真好。」他斜倚在門邊,戲謔的看着琴房中並肩而坐、舉止親密的兩人。「不過才一段日子沒見,沒想到你們的進展如此飛速啊。」

記得他上回前來,還有人極力否認與身旁那女人有任何關係,沒想到這回兩人的互動這般親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在一起了。

「你怎麼來了?」石駱珀微微蹙起眉,下意識的問。

盧修斯輕佻起眉,一邊褪下手套遞給身旁的隨從,一邊懶懶的回道:「我親愛的友人西弗啊,你該不會是忘了,今日是你跟我約定來取藥物檢測報告的日子吧?」

怎麼,他是陷在熱戀歡愉的漩渦當中,完全忘了這檔事嗎?

「是嗎?」聽他這麼一說,石駱珀才恍然想起之前在寄給他的電子信件中,曾寫下可來取報告的日子,只是沒想到擁有眾多產業、總是在世界各國間飛行忙碌的他會親自前來而已,為了不浪費彼此寶貴的時間,他直接說道:「藥品正式的檢測結果在書房,至於針對副作用的改良辦法,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研究出來。」

「喔,報告在樓上啊,那麼,就勞煩你去拿下來給我吧。」

在隨從的服侍下,盧修斯優雅的坐到沙發上,享用着隨從馬上遞上的英式紅茶。

「你為什麼不自己去?」石駱珀聞言不滿的睨他一眼。

「噢,西弗啊西弗,請你體諒你的好友我坐了半天飛機,又走了大半天山路,好不容易才到達這裏,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可以再上樓了,況且讓我這個外人隨便進入你的書房,似乎不太好吧,還是麻煩你走一趟。」說了這麼一長串的理由,意思就是他大爺不想動。

石駱珀只是眯起黑眸,定定地瞅着他,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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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擾嚴厲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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