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鈴||鈴||許秀伊床頭上的電話響個不停,而這也是赤龍的主意。
"喂……"許秀伊差點沒把電話砸碎。
︵我現在在你家門口,準備好你的泳衣陪我去晨泳,給你三十分鐘的時間換裝。︶赤龍一古腦地說完。
許秀伊瞇着雙眼看看時鐘,"赤總裁,現在才早上五點耶。"︵要不然怎麼叫晨泳,更何況你上次不是說要常運動才能活得久一點嗎?︶赤龍發出陣陣不滿的聲音。︵現在你只剩廿五分鐘的時間着裝。︶許秀伊恨恨地掛上電話,嘴裏罵著粗話。
赤龍站在車旁眺望着帶點霧氣的城市,那深邃的眼眸着實令人忍不住受它吸引。
"總裁!""叫我龍就好了。"赤龍看見頂着雞窩頭、兩眼浮腫的她不禁笑了出來。
要我叫你龍?噁心死了。許秀伊默默地爬上車。
"梳梳你的頭髮,這樣能看嗎?"赤龍坐進車內便拿出一把梳子給她。
"反正,下了水還不是一個樣。""叫你梳就梳,這麼多話。"赤龍發動引擎踩下油門。
許秀伊拉下車內的化粧鏡,輕輕地梳着那頭短髮……
"習不習慣?""呃?"赤龍沒頭沒腦的一句問話令許秀伊當場錯愕。
赤龍補充說明:"班上得如何?""還……還好。""是不是覺得很委屈?"許秀伊開始覺得事情似乎有些許的不妥,卻又不知哪裏出了錯。
"我老頭昨天問我怎麼沒再帶你回家,還問我們是不是吵架了。""哦!"許秀伊實在不知該如何答腔。
赤龍突然沉默了下來,車內的氣氛突然變得十分尷尬,好在游泳池已經到了。
兩人各自拿着東西走進更衣室,不一會兒,赤龍走出更衣室時發現許秀伊已換好泳衣。
許秀伊穿的是黑色連身的泳衣,肌膚之雪白令人懷疑她是否曬過太陽。赤龍在看見她時感到下半身一陣蠢動……
"我先去游泳。"赤龍撂下一句話后便往游泳池快步走去。
只見他匆匆地做了暖身運動后立刻跳入水中。
許秀伊拿起浴巾披在身上,慢步地走到游泳池旁,慢手慢腳的她很勉強地做了些暖身操,才一步步地走入泳池之中。
由於時間較早,因此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就只有救生員。
才一眨眼的時間,赤龍已經遊了三、四趟。
許秀伊看着在泳池內來回遊泳的赤龍,驚訝他的體力如此之好。驀地,赤龍朝着她游過去,並且像只大水怪般在她面前浮出來,濺得她滿身是水。
"你不會游泳?"赤龍雙手摀着臉將水漬及頭髮往後撥去。水滴滑過他那寬闊、充滿魅力的胸膛。
他的每一寸肌膚皆刺激着她的中樞神經……
許秀伊慌張地後退一步,沒想到腳一滑整個人向後倒下。
"小心!"赤龍急忙往前一抱,兩人同時落入水中。他有點不捨得放開她的身軀,因為那看似瘦弱的身軀卻有着溫暖的觸感……一時忘形的他緊緊地將她抱住,兩具成熟的身體之間只隔着薄薄的泳衣,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胸前的雙峰開始堅挺。
許秀伊經他一抱,全身像快被融化一般酥軟,她覺得好熱。
"你們沒事吧!"救生員以為兩人溺水,竟在緊要關頭拉了他們一把。
該死!赤龍生氣地站起來。"你想這裏的水位可以淹得死我嗎?"救生員見狀,立時知道自己壞了人家的好事,馬上不好意思地走開。
赤龍回頭要找許秀伊,不料卻沒見到她……這時,泳池的中央傳來一陣打水聲,原來許秀伊不僅會游泳,而且還游得很好。而她的情況就好像赤龍剛進游泳池一樣,像是在發泄身體內某種呼之欲出的不平衡感。
他遊了五圈而她竟遊了六圈,一圈一百公尺,她那小小的身軀竟蘊藏着如此令人訝異的體力,這令他不免對她有了新的看法。
她喘着氣,慢慢地靠近游泳池邊,姿態優雅的上岸。
赤龍拿起浴袍蓋在她身上,誇獎道:"你游得很好。""謝謝,我好久沒遊了。"許秀伊此刻眼中的狂熱似乎與先前的"聽話"完全搭不上。
"休息一下。"赤龍指着身旁的躺椅。
許秀伊正想躺下,聽他這麼一說便毫不客氣地躺下來。
赤龍望望天空,發現太陽已升起。
"這裏會曬到太陽。"他看着她那一身雪白的肌膚,深恐她被太陽荼毒,因此提醒她。
"沒關係,我正好需要一些陽光來溫暖我的身體。"許秀伊頭也不抬地說著。
"咦!這不是咱們英明能幹的烈陽集團赤公子嗎?""原來是你。"赤龍回頭一看,只見劉泰華左擁右抱地摟着兩個穿着三點式比基尼的美女走了進來。
劉泰華咬牙切齒地說:"上次承蒙赤公子你的﹃照顧﹄,小弟真是永生難忘。""你在說什麼,我不懂。"赤龍雙眸凌厲地看着他,似乎在警告他。
劉泰華被赤龍這麼一瞪,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你……你別裝蒜了,除了你還有誰敢動我!""如果你再糾纏不清可別怪我動怒!"赤龍怒火一動,臉上的表情霎時變得十分兇惡。
"哼!"劉泰華敢怒不敢言地看着他倆離開。
"我說劉三公子,你不是很罩嗎?這會兒遇到對手了?"左邊那位妖嬈女子挑釁地說。
"誰說要放他走!你們待會兒等着看好戲。"劉泰華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離去,心中的怒火不斷升起,再經她們在一旁挑撥,這時哪還忍得住。只見他手握成拳,微顫的手、浮跳的青筋在在顯示此刻他的憤怒有多深。
"那你想怎樣呢?"兩個女人火上加油地煽動他。
這口氣教我如何嚥得下去!劉泰華在心裏怒吼了一聲后,撇下兩女沖至游泳池外的停車場。"赤龍,你給我站住!"赤龍和許秀伊己換好衣服正欲離去。
聽見自己的名字,赤龍回過頭,只見劉泰華一拳打了過來,他冷笑一聲立即閃開。"秀伊,你先坐計程車回去。"許秀伊聞言,立刻如釋重負地趕緊離去。
赤龍有如貓戲老鼠般不停地逗弄着劉泰華,待活動夠了便道:"你別鬧了。""我就不信打不到你!"劉泰華已經明顯地喘着大氣,仍不服輸地說著。
"今天的運動量夠了,恕不奉陪。"赤龍一腳將他踢開,坐上車子立刻開走。
不一會兒,劉泰華的車子也狂奔而至,並且瘋狂地超車橫擋在赤龍的車前,赤龍見狀馬上急踩煞車,車子立刻打轉了數圈,並從側面狠狠地撞上劉泰華的車子……
感到眼前一黑,赤龍立即失去意識。
急診室內,赤龍躺在病床上,身上並無什麼大礙,可是此刻的他仍尚未清醒,就像睡着一樣。
劉泰華的情形則完全不一樣,他渾身是血,身體不住地抖動,有如風中殘燭般,不過他卻是清醒的。他的身旁站了一個年約五十歲的中年人,身後站有多個身着黑色西裝的人,似乎是他的隨行保鏢。
只見劉泰華的嘴巴微動,手臂似乎想要抬起。
中年人見狀立刻雙手握着劉泰華的手,彎下身軀想傾聽劉泰華要說的話。
劉泰華斷斷續續說了幾句話,便兩眼渙散、頭一歪死去。
"泰華,你放心,爸一定會為你報仇的!"劉榮權站直身子,轉過頭看向赤龍所躺的病床方向,兩眼中雖有淚,但是眼中的怨恨卻是無可比擬的深。
"老爺,是不是現在立刻把那小子給幹掉?"劉榮權身旁的人附耳提議。
劉榮權手臂一揮。"我們走,讓他多活幾天。我不急,泰華也不急,我們得好好的想個法子來招待他!"陰森的語氣有說不出的恨意。"先去查查這小子的來歷。"劉榮權一行人走出急診室后,赤龍的性命暫時是保下來了。而急診室的醫師護士們也都鬆了一口氣,畢竟這麼一群人帶給他們很大的壓迫感。
就在此時,赤龍的眼皮微顫、手指微屈,開始慢慢有了反應。護士小姐看見他的變化,立刻通知醫師。
當醫生來到赤龍的身旁,經過一陣檢查之後,過沒多久,他的眼睛已經可以完全的張開。
一睜眼他發現眼前至少有三個人正瞪大眼看着他。"我在哪裏?""你在醫院的急診室,要不要我通知任何人?"醫師問着。
赤龍先是回憶了一下自己昏迷前所發生的事情,然後才慢慢地搖搖頭。
護士小姐開始動作,推着他的病床出急診室。
由於他的傷勢不是很嚴重,因此將被送往普通病房。當他經過劉泰華的病床時,他開口問:"他傷勢如何?"他以為劉泰華也只是暫時昏迷而已。
"這位先生傷勢過重,已經身亡了。"護士小姐說。
赤龍聽完護士小姐的話后,心情一陣悲傷。
雖然一場驚心動魄的車禍就這樣結束,可是另一道強烈的殺機卻急速竄起,這也是赤龍所始料未及的事。
許秀伊從報紙上知道昨天赤龍回去后所發生的事,立刻前往醫院探視赤龍。當她走進病房,赤龍的神情顯然有點訝異,不過並未表示什麼。她拿了張椅子坐下,也不知該說什麼,兩個人只是默默地對看。
突然房門被打開,只見劉榮權走了進來。"赤公子沒事真是萬幸。""你是……"許秀伊好奇地問。
"我是劉泰華的父親。"劉榮權說到兒子的名字時眼皮跳了跳。
"啊!"許秀伊驚呼出聲。
"赤公子,小犬勞你照顧,今天我劉榮權特來感謝你,希望你身體無恙、長命百歲。"他臉上帶着微笑,親切地說著。
"劉先生,昨天並不是赤龍的錯……"許秀伊不是白癡,她當然聽得出劉榮權言下之意。
"小姐,你什麼都不用說,今天我只是來探望赤公子,你毋需擔心。"劉榮權面帶微笑地說,然後又回過頭看着赤龍道:"赤公子,我很忙必須走了,至於你那輛被小犬撞毀的車子,我已買了一輛全新、相同品牌的車子,我想此刻大概已經送到你家,這是我的心意,請你不要拒絕。"赤龍心知此事將無法善了,只好沉默不語。
"小老弟,你不要害怕。我跟你爸是好兄弟,記得代我問候你爸。"劉榮權看到赤龍眉頭緊皺的樣子,大笑幾聲后便揚長而去。
"赤龍,你要小心,這個劉榮權看起來並不是那麼好惹的人。"許秀伊適度的表示自己的關心。
"你來看我,我很高興,你可以回去了。"他不願拖累她。
許秀伊臉色先是一白,隨即明白他的意思。"要不是我,你們也不會起衝突,我認為自己也有責任。""不需要。這件事我一個人解決即可,有你在反而會礙手礙腳。""可是我……""對不起,我想休息了。"赤龍乾脆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不再開口。
許秀伊見狀只能乾瞪着眼,她愈想愈生氣,憤然起身,"祝你早日康復!"砰的一聲,病房的門在她離去后被她狠狠的關上。
赤龍雖然難過,不過為了她的安全,他不得不狠下心來要她回去。
不知是否巧合,許秀伊才出去沒多久,楚柏梵便帶着赤烈陽出現。
"這次你可以說是惹下了大禍。""劉榮權的事嗎?"赤烈陽點點頭,"近來我已淡出江湖,現在新一輩的年輕人認錢不認人,所以你的處境堪慮。""怕的就不姓赤。"赤龍豪氣萬千地說。
"哈哈!不愧是我兒子。"赤烈陽大笑出聲。"柏梵,你派點人守在醫院附近保護赤龍。""黑豹嗎?我可叫不動他。"楚柏梵老實地說。
"呵呵!我看還不需要動用到黑豹出馬。"赤烈陽笑了笑。"聽說秀伊颳了對方一頓是嗎?""她沒錯。"赤龍連忙為她辯駁。
"你放心,我沒有怪她。"赤烈陽眼中出現令人難以捉摸的神色。"這幾天你好好休息,劉家的事我看看能不能調解。"楚柏梵吐了吐舌頭,"老爹,我要跟你回去嗎?""要不然你教我一個人回去嗎?"楚柏梵無可奈何地攤攤手,"反正我沒事。""秀伊沒來看你嗎?"赤烈陽走到一半,忽然又回頭鐵青着臉問。
"她早來過了。""你讓她一個人走"赤烈陽提高分貝地叫道。
赤龍不明白地說:"她有手有腳,難道找人背着她走?""難道你不怕劉榮權對她不利?"赤龍聞言,臉上立刻出現驚慌之情,"啊!這一點我居然沒想到。"赤烈陽立刻說道:"柏梵,你立刻打她的手機,看她在什麼地方,我們去接她。"楚柏梵手機拿出來立刻撥號,一下子就通了。原來她此刻還在醫院裏詢問赤龍的傷勢嚴不嚴重。
赤烈陽臉上的沉重這時才得已紓解不少。"看來這小妮子對你倒是挺不錯的。""是呀!"赤龍尷尬地笑着。
在劉榮權的辦公室內,正有樁復仇計劃進行着。
"你們開始製造一些事件,但是不能讓他死,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他知道劉家不是那麼好惹的。至於他老頭赤烈陽那邊,我會找個時間和他談判。"劉榮權頗有自信的說。
"是的。"男子恭敬的鞠躬后離去。
劉榮權拿起一根香煙放到嘴裏,點燃之後,一陣白色的煙霧由他的口中徐徐吐出,似要藉此紓解緊繃的情緒。
他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唯一的兒子卻死在赤龍的手上,他一定要赤龍付出相當的代價!劉榮權在心裏重重的發誓。
經過三天的休養,赤龍像個沒事人般的走出醫院,他的身體狀況之好就連醫生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他卻懷着極度的空虛回到家……除了第一天見到許秀伊,其餘的那兩天他都在想她。
曾幾何時,她已佔滿他的心……赤龍點燃一根煙,但他不抽它只是任它燃着。
赤龍從房間的窗子向外看着院內停放着的車子,突然覺得有點哭笑不得,一輛與他先前所開的車子一樣品牌、一樣顏色,配備卻是最高級的新車。他不能拒收,因為他知道劉榮權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也許不需要想這麼多的。他拉上窗帘之際,發現在屋外的另一頭有人不時地探視着他,但他並沒有理會。
看來劉榮權已經開始要為他的兒子報仇了。
翌日,赤龍開着新車前往公司。而暗處的人一見他開車,便拿起行動電話報告他的行蹤。
而在烈陽集團附近的大樓頂上,有人拿着望遠鏡等待赤龍的出現,手裏則拿着類似遙控器的東西……
赤龍此時正好要轉入彎道,沒想到車子的煞車突然失靈,接下來竟連方向盤都無法操控,車子筆直的往前急馳。他緊急地想踢開車門,不過車子已撞上一旁防護堤,強大的衝擊力令他感到一陣暈眩,整輛車子衝破防護堤掉進河裏。
大樓頂上的人等了一會兒才拿起對講機說:"行動!"防護堤上兩位喬裝成釣魚客的男人立刻動作,只見他們雙雙跳入河裏,憑着高超的泳技迅速找到沉車,再以預先攜帶的榔頭敲破車窗,救起已經因缺氧而昏迷不醒的赤龍。這兩位釣魚客在救起他之後,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便匆匆離去。
正要去上班的許秀伊正好經過,發現赤龍竟躺在路旁的地上,她急忙地奔到他的身旁,並熟練地探了探他的心跳呼吸,替他施行CPR心肺復蘇術。
楚柏梵在這時亦因有人通報而趕到現場,他以狐疑的眼神看着許秀伊的一舉一動。
電視傳來播報新聞的聲音||烈陽集團的總裁赤龍,於今天早晨上班途中因駕車不慎墜入河中,經兩名在河邊釣魚的善心人士奮不顧身跳下去解救,目前已無大礙。
由於這已是烈陽集團總裁赤龍先生第二次遭逢意外,目前警方不排除有人蓄意謀殺,已積極偵辦……
有進一步的消息指出,該出事的車輛是由劉氏企業所贈,警方目前已開始偵調相關人士到案說明……
"劉氏企業?也許可以利用看看。"華克看着電視螢幕,露出殘酷的笑容。
"看來劉榮權這下子自身難保,不會再找你麻煩了。"楚柏梵坐在赤龍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沉思。
赤龍深慮地說道:"我不懂,劉榮權這麼精明,怎麼會用這種傻方法?""也許是報仇心切。"赤龍嘆道:"但願這只是一個單純的意外事件。""喂!最近總覺得你愈來愈不像你了。"楚柏梵突然換了個話題。
"哦?那像什麼?"赤龍好奇問道。
"像個懷春的少男。哈哈!"楚柏梵說著大笑了出來。
"你找打!""總裁,你要的茶來了。"這時許秀伊低着頭端着兩杯熱騰騰的茶走進來。
"我也有?"楚柏梵看着兩杯茶開口問道。
"總經理不要嗎?"許秀伊輕聲地問着。
"我還有事得走了,這茶你自己喝吧。"楚柏梵說著便站起身要離去。
許秀伊只好將兩杯茶都放在桌上。
赤龍見她將茶放在桌上,突然問:"你會不會按摩?""按摩?"許秀伊抬起頭看他一眼,瞬間又低下頭。又來了,這該死的男人!
"我的肩膀很痠,你幫我抓抓。"赤龍說著整個人已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眼。
這臭男人閉上雙眸,竟像是雕刻大師手中的石雕像,充滿了力與美。許秀伊放下手上的茶盤走到他身後,兩手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抓着。
"你沒吃飯嗎?"赤龍皺起眉頭。
"午餐吃陽春麵,晚餐還沒着落。"許秀伊意氣用事地說。
"以後吃飯都和我一起吃,要是讓人知道我赤龍的女人吃路邊攤像話嗎?"要不是為了任務,以我的手勁只要輕輕一扭,看你還能不能如此跋扈!
"手勁再重一點……對……喔!就是那裏……"她的手在赤龍的肩膀上熟練的抓着,一點也不輸專業的按摩人士。"你做得很好,有學過?""沒有,不過我知道人體的經脈穴道。""對了,我爸想見你,待會坐我的車回去。"赤龍在她的按摩下顯得十分地陶醉。
"喔!"許秀伊有氣無力地回答他,因為她知道自己根本沒選擇的權利。
赤龍突然站了起來。"我們走吧!"他拉着她便離開辦公室,往停車場的方向而去。
赤龍從容地驅車回家,一路上不時想起她柔若無骨的觸覺及那一夜看星星的甜美滋味。
回到家中,沒想到卻不見他父親的人影。
"既然你爸不在,我可不可以回家了?"許秀伊怯怯地問。
赤龍捨不得這麼快放她走。"你急着回家嗎?可不可以再幫我按摩一次。""可是……"許秀伊不安地看着偌大的房子,她的臉上明顯地露出不安的神情。
"怕我吃了你嗎?"赤龍拉着她便走上樓去。
許秀伊的心一直撲通撲通地跳着。
赤龍一進房便脫去上衣。"麻煩你了。"說完他便趴在床上,像個大老爺一般地使喚她。
許秀伊心想,她最少有數十種方法可以讓他在這種姿勢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不知怎麼地,她的雙手還是乖乖地在他那寬厚的背上輕輕地揉捏着。
不到一會兒,他竟然發出打鼾聲,許秀伊瞪大眼差點沒一巴掌往他的頭打下去。突然,他轉了個身讓她嚇了一跳。
見他安穩地睡着,她乘機打量他的五官,有一股想要觸摸他的慾望。為什麼這個可惡的男人長得這麼迷人?她看着他的唇,想起那天為他做人工呼吸的情景,喉嚨不自禁發出細微的聲響……
他張開眼看着她,兩人動也不動地對望着,他慢慢地伸出手將她拉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