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儘管郎笑澐半點都不想承認自己有男友,但是衛海確實是像外星人入侵地球一樣,入侵了她的生活。這傢伙簡直把她當成簡訊中心,有事沒事就發簡訊給她。她有時候嫌他煩不理他,下班就會看到他的車停在公司對街,人坐在那兩家難喝咖啡店的其中一家。
為了她,他也喝了不少苦水,那兩家店的咖啡真的夠難喝,偏偏那又是正對着她公司,最方便發現她行蹤的店。
所以她現在也學乖了,每次上廁所時就順便把手機帶去,人窩在洗手間就可以回他簡訊。只要不要拖延到下班時間不理他,他就不會隨便殺到公司樓下來。說穿了,衛海這人完全掌控了笑澐的個性,他不會逼得太急,也不會放得太松。
窩在洗手間回簡訊還有個好處,當看到他耍寶的簡訊時,她可以盡情地讓笑意浮現。她可不願隨便在辦公室笑得像個笨蛋,讓她的手下們看笑話。如果她沒維持住她的形象,那往後要帶人可不那麼容易了。
但是今天,她的鐵面形象受到考驗,差點演變成火爆形象……
「郎姊,視新決定不把案子交給我們公司做了。」坐在笑澐隔壁的瑛凡垮着肩膀,苦着臉,一臉歉疚地說。
「為什麼?他們上一季的新產品,上市前靠我們公司的企劃,幫他們業績成長了兩、三倍,有什麼理由不給我們做?」笑澐眼一瞪,不可思議。
「最近他們負責的經理換人了,聽說別的公司陪這經理吃飯又喝酒的,當時我問過妳該怎麼處理,可是妳說……」瑛凡吞吐地說。
「陪吃飯陪喝酒?我們是做市場分析的,可不是開酒店了。王八蛋!他把案子交給別人了?」笑澐忍不住發飆。
凡是跟他們公司做過生意的人都知道,他們公司不時興吃飯應酬那回事,要吃飯也是談公事,絕對不是玩樂用。但是由於做的案子成效都很不錯,加上不會胡亂收費,所以在業界他們公司的業績一直都很亮眼。
跟笑澐做過生意的人都知道,這個鐵娘子可是惹不得的。這位視新的新經理顯然半點都不知道,還把其他領域的惡習帶過來。
「對,剛剛我打電話過去,他們的小姐跟我說的。怎麼辦?這案子妳花了很多時間做的,都是我不好,沒有做好……」瑛凡很自責,她很清楚笑澐為了這案子加了多少班。
笑澐伸手阻止她接下來的話。「東西不會白做的,那個人以為聽過我們的簡報,把我們做的東西學去,就可以接受別家公司的款待,然後白白得到我們的點子?以為我郎笑澐是笨蛋嗎?」
「可是眼前確實丟了一個案子了。」瑛凡也很氣憤,但是拿對方莫可奈何。
「我跟妳說,等到他新產品一上市,就會出問題,到時候他們會回頭找我們的。記住,到時候按照正常報價給我加兩成。然後每次做簡報時請他們派員過來,我們的業務沒時間去他們公司。」笑澐嘴角含着冷笑,了解她的人就知道,在這種冷笑出現的時候,最好少惹她,因為那表示她非常的不爽。
「好,我會在檔案內加註的。」瑛凡放下了心,既然郎姊說對方會回頭,那麼對方就一定會。她在郎姊身邊做事,每當她用這種口吻說話時,沒有一次不實現的。在郎姊身上,她真的學到了不少寶貴的經驗。
這個部門的人其實都滿信賴這位領導人的,而這部門裏的人感情也都不錯。
今天不知道是不是郎笑澐的黑色星期五,整天光是處理這種教人生氣的案子就耗掉了她不少精力,以至於下班后還必須留下來加班,因為今天的工作效率太差,如果晚上不加班,明天放假日還是得來做事。
她傳了簡訊給衛海,表示今天沒空,要約會明天再說。晚上隨便吃了點東西,就窩在辦公室工作了好幾個小時,直到電話響了,打斷了她的思緒。
「喂,廣旗你好。」笑澐接起電話,習慣性地報出公司名號。
「笑澐?郎笑澐?」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有點尖銳。
聽到這聲音,笑澐猛皺起眉頭,只差沒呻吟出聲。「媽,不是跟妳說不要打到公司嗎?」
「不要打到公司?妳再給我說一次?如果妳跟正常人一樣,這時間也該回家了。但我連打了好幾天,沒一次有人接的,妳是不是每天都加班超過十點?」郎媽媽越說越不高興,顯然很不喜歡女兒頂嘴。
「我沒有每天加班。」她偷偷嘆口氣,其中有兩天她跟衛海出去了。事實上認識衛海之後,她已經少加了很多班,因為這傢伙太會佔用她時間了。
「別想騙我,以為我人不在台灣,就掌握不到妳行蹤了嗎?」郎媽媽一副不信的模樣。
笑澐可沒打算解釋把時間耗在哪裏了,如果讓她媽知道她身邊有了一個男人,搞不好明天就殺回台灣了。她可不想把她那恐怖的娘給招回台灣,讓自己沒有安寧的日子過。
「媽,妳找我有事嗎?」笑澐無奈地偷翻了個白眼。基本上她對自己母親是沒什麼耐性的,當你是全家最小的一個,人人都覺得可以管你的時候,逃離這些「意見」可是刻不容緩的。
所以笑澐的家人都在美國,她卻一個人跑回台灣工作、定居,半點沒打算回美國去。母親為了這件事跟她嘮叨很久,但她可沒笨到自己奔回美國讓人念,起碼隔了個海洋,她媽再愛念也只能透過電話線。
她痛恨不能自己掌控的人生,也絕對不允許讓自己再陷入到那種噩夢中。
「沒事就不能找妳嗎?我是妳媽耶……」
電話那頭又響起了連珠炮般的轟炸,笑澐揉了揉額角,先把電腦檔案存檔,然後拿起桌上的杯子,開始喝起茶來。她知道不等老媽自己停,是沒辦法制止她的。
身為郎家的么女,上頭三個哥哥兩個姊姊都覺得有義務關照她,事實上,比起他們的娘,哥哥姊姊的關照就真的只算關照。而母親對她老是不按家人期許的路子走,很不能諒解。而她已經懶得解釋自己不走那條路的原因了,就當她是單純叛逆好了。
或許是受夠了這些,所以她在外展現的性格完全看不出是個么女,她的行事作風比較像是老大,而不像老么。所以她多麼珍惜現在的工作,在這兒她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工作,不必被父母兄姊的勢力所影響。
「……既然妳已經不可能再去念醫學院,繼承我們郎家的傳統,那麼好歹也嫁個醫生,等我死了也不會那麼無法見祖先了。所以妳要記得,明天一定要準時出現,妳舅舅會在那邊等妳……」
等等!出神的笑澐悚然一驚,剛剛她好像漏聽了什麼。「媽,妳再說一次,舅舅怎麼了?」
「郎笑澐!」她母親的咆哮聲又起。「我剛剛說的妳都沒給我聽進去嗎?我說妳舅舅介紹了一個外科醫師,又年輕又優秀,我已經都探聽好了,明天中午,妳記得去福華飯店,飯局都安排好了。」
外科醫師?
笑澐一臉嫌惡,好在母親看不到,否則肯定又要哇哇叫了。
「媽,我不會去的。我對婚姻沒興趣,我不念醫學院,不當醫生,也沒必要嫁給醫生。」笑澐冷淡地重複她說過一百次的話。
母親就是不放棄。
全家都是醫生了,幹麼致力於把全部親戚都變成醫生?在她眼裏就,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走火入魔。
這就是她不念醫的緣故,只要念了醫,她一輩子脫離不了家人的勢力範圍。她媽要說她不孝也罷,她不幹就是不幹。
「笑澐,妳起碼去認識認識對方,去都不去試就跟我說不要,這我無法接受。」郎媽媽在電話那頭先念了一頓之後再來軟的。
「媽,我不要嫁醫生,醫生都很忙,我也很忙,那結婚結個屁啊?是當室友嗎?這樣的婚姻好玩嗎?」笑澐逐漸失去了耐性。
「妳這孩子怎麼這樣說話?妳難道就不能偶爾順着妳媽,配合一下嗎?」
郎媽媽又想繼續來一篇說教,笑澐趕緊阻止了她。
「媽,現在很晚了,快十一點了,我要下班回家了。明天我不會去的,麻煩妳跟舅舅說一聲,我先掛了,再見。」她趕緊在老媽回話之前,掛掉電話。
然後她飛也似的關掉電腦,抓起公事包逃離辦公室。以她對媽的了解,她可能會一直打到公司電話線燒掉為止,好在這麼晚辦公室已經沒人了。
走出辦公室,她站在闃靜的大樓門口,初秋的涼風吹來,她忽然有了一種寂寞的感覺。
她有很多家人,但在家裏她從來不覺得舒服。事實上在外人眼裏看來,她就算沒念醫學院也夠優秀了,年紀輕輕就當上了部門經理,在廣旗可以算是一個傳奇了。但在她家人眼裏,尤其是她的母親,就算當上總經理,還是不夠優秀。
她不想活在別人的期許之下,不想走別人替她安排的道路。
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忍不住打開簡訊,看着一則則衛海逗笑她的話語,她忽然很想念他。
一時衝動,她按下了他的電話。
「下班了嗎?我很乖,今天沒去喔。」衛海一接起電話就說。
她的嘴角浮起一抹笑,那些寂寞的感覺忽然消失無蹤了。「為了獎勵你,我請你喝酒。來不來?」
「喝酒?」他的聲音一亮。
她可以想像他的表情,肯定眼睛很亮,朝她露出色迷迷的笑容。這男人最近常常暗示着要把她撲倒,但倒是不曾真的付諸行動。
「上次我們去吃飯的那家餐廳,頂樓有個吧,去那兒吧!」笑澐跟他約好,就掛掉電話,招了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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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澐跟衛海肩並肩坐在吧枱前,她已經喝掉了一杯馬丁尼,而他則點了加冰的威士忌。
「喂。」衛海靠過來,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這是家酒店。」
她的嘴角浮現一抹笑,這傢伙知道她情緒低落,是在搞笑娛樂她嗎?
「嗯,我知道啊!」她故意淡淡地說。
「妳知道的,當妳說要來這邊喝酒,我已經有了很多種版本的故事,想不想聽?」他神秘兮兮地說。
她聳了聳肩。這傢伙能編出什麼故事,她用腳趾都猜得到。
「故事一,妳喝醉了,我送妳回家,然後我們度過香艷火辣的一晚。故事二,妳喝醉了,實在太不舒服了,我只好在樓下開一個房間,然後妳不小心吐在我身上,我只好幫妳跟我洗澡,然後我們度過香艷火辣的一晚。故事三……」
「等等。」她制止他繼續編造那些「香艷火辣」的故事。「為什麼都是我喝醉了?也可能是你喝醉了。」
「嗯,我的酒量不差,再說男人真正醉死是沒法辦事的,這樣會違背故事的結局……」他一臉困擾地說。
「什麼結局?」看着他那一臉認真的表情,她差點笑出來。「香艷火辣地過了一夜?就算真的上床了,你怎麼能保證是香艷火辣?」
「郎笑澐!」他非常認真地沈下臉。「千萬不可以挑戰男人的權威,更不能懷疑男人的性能力,否則這個男人只好身體力行,去證明自己的男性魅力了。懂嗎?」他勾住她的肩膀,低聲地正色道。
「喔?是這樣嗎?」她抿嘴一笑。「可是我可能比較喜歡我的版本,就是你喝醉了的版本,要聽嗎?」
他皺起眉頭。「結局有沒有香艷火辣地過了一夜?」
「嗯哼,我考慮一下。」她掀了掀眉說。
「真的啦,只要有香艷火辣的過了一夜,其他細節我可以配合妳。真的,我發誓!」他又伸出三根手指頭髮誓。
她瞇起眼看他。「你的年紀已經離童子軍很遠了,老一點的年輕人!」
「那當然,我現在可是有成熟的肉體,要不要驗證一下啊?」他朝她曖昧一笑,兩手還故意放在襯衫領口,作勢要打開扣子。
怎料她雙手盤胸,往後靠坐在吧枱,然後說:「好啊,那你脫吧!」
他露出驚慌失色的表情,趕緊把扣子扣到下巴。「不行,我不能讓別人看到我的青春肉體,我發過誓只對妳濫情的。」
「哈哈哈……」她終於受不了地笑出來。
「別笑了,妳會傷害到我的男性自尊,害我不舉的。」他故意苦着臉說。
「放心。」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會幫你的。」
他一愣,她玩笑的一句話害他頓時血液全往下半身沖,該死了!他的腦海里全都是她怎樣「幫」他的旖旎畫面。
「呃,快一點了,妳要不要回家?」男人是禁不起挑逗的,他趕緊看了看手錶說。
「我今天不要回家。」她想到家裏的答錄機肯定錄滿了母親的嘮叨,就一點都不想回去。說不定她媽會繼續打到天亮,時差這東西真的給她老媽太多方便了。
「不要回家?」他心一跳。完蛋,這女人知不知道她害他想入非非了?
「你的故事一跟故事二挑一個。」她喝掉杯子裏的酒說。「不過要我喝醉很難,我已經喝兩杯了,目前不想再喝第三杯。」
她的話說得那麼平淡,卻害他不爭氣地心跳加快。他本來就是在跟她開玩笑,當她真的說她不回家時,他竟然被搞得有點手足無措。
「妳真的不想回家嗎?」他望着她,看着她細微的臉部變化,感覺得出來她今天心情不大好,看起來比平常要憂鬱落寞,讓他覺得不舍,總想逗她笑。
在她心情不好時,她會找他,他覺得很感動。這顯示她對他不是那麼無動於衷。說實在,他從來不曾在一個女人身上費這麼多心思。他想了解她,想與她在一起,也很清楚自己太急躁會讓這段感情夭折。
即使笑澐不像一般的女孩,行事作風更是不同,但是她總是讓他每天都過得很快樂,光是接到她的簡訊,他的嘴就可以咧一整天。最近他車廠里的員工常一臉狐疑地看着他,懷疑他是快發瘋了,不然怎麼常常笑得跟白痴一樣。
「不然故事三也可以,我可以自己去樓下要一個房間,你回你家作你香艷火辣的夢。」她笑笑說。
「別想!」他掏出一張鈔票,付掉酒錢,然後拿起她的公事包,扶她下高腳椅。
笑澐不想反抗,任他扶着她的腰,像是對待一個需要呵護的小女孩一樣,帶她離開酒吧。
一個小時后,她已經洗完澡,身上穿着衛海的襯衫當睡衣,坐在他的床上了。
這是她第一次來他的住所,原來他就住在車廠後面的房子。兩層的獨棟樓房還滿有私隱性的,房子的裝潢很樸實,但卻很寬敞、舒適。
她躺上其中一顆枕頭,將臉埋入,隨即他身上那熟悉的乾淨男性氣息就出現在她鼻端。頓時間一種她覺得陌生的溫柔湧上,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
比起那什麼外科醫生的,她更喜歡衛海。
事實上是比起其他男人,她更喜歡衛海。
因為喝了酒,身體感覺很放鬆,她擁着他的棉被,輕輕地閉着眼,感覺很舒服。而當浴室的水聲停歇,那男人從浴室走出來,身上穿着一件T恤跟短褲,看到她軟綿綿的躺在他平日睡覺的地方時,腳步一頓,不知道是否該繼續前進。
「該死了。」使勁擦着自己的濕發,衛海瞪大眼睛,低咒連連。
他剛剛洗的冷水澡都白洗了。男人真的好可悲,只消一眼,就破了他二十分鐘冷水澡的努力。
他渾身僵硬,試圖繞到床的另一邊,拿走另外一顆枕頭,逃到客房去睡。沒想到他才拿起枕頭準備轉身,笑澐的眼睛就睜開了。
「你洗得還真久,比女人還久。」她咕噥抱怨道。「你拿枕頭做什麼?」
「我……房間很多,我去客房……」他有點窘困地說。要不是客房都沒鋪床單,枕頭也都收在柜子裏,他不會帶她進自己房間,現在他可是困死自己了。
「為什麼?這是雙人床啊。」她坐起身,被單滑開,她身上只有一件他的襯衫,此時露出勻稱的大腿,害他眼珠子差點滾出來。
他真想知道她襯衫底下是不是穿着可愛的內褲,可是他很怕自己會噴鼻血。喔,這女人真是太不合作了。
「不行,我真的會做的。」他脹紅了,一臉嚴肅地說著,手還抱着那顆大枕頭擋在身前。
笑澐已經完全醒了,雙腿盤坐在他床上,然後傾身,突如其來地抽掉他手裏的枕頭,頓時他那高張的慾望無所遁形。
「郎笑澐!」他懊惱地瞪她。「不要逼人太甚喔。」她難道不懂,男人是充滿獸性的嗎?
她雙手盤胸,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亢奮的證據。「看來你不需要我幫你了。」
「可惡!」他低吼一聲朝她撲過來。
她呵呵笑着任他撲倒。
但鋪天蓋地而來的狂吻止住了她的笑聲,那男人像是被逼到極點的獸,不斷地嘶嚎出聲。
她斂去笑,任他的熱情淹沒她。
她勾住他的肩膀,在他身上抓出一條條爪痕。
她身上的他的襯衫在解開幾顆扣子之後,看起來比性感睡衣還撩人。他的眼底滿是火焰,高貴的情操已經完全被扔下床了。
「衛海!」她抓着他濃密的發,感覺到他的手撩高襯衫的下襬,入侵她未着內衣的肌膚。
她的身子抵着他堅硬的線條蠕動,感覺到他滾燙的慾望貼靠着她。她輕聲呻吟,靠着他輕輕摩擦。
他堪堪倒抽兩口氣。「天哪,妳這女人會害我短命!」
她才不管他的抗議,嘴角浮起一抹媚笑,雙手已經從后腰侵入他的短褲底下,握住他結實的臀部。
他終於忍無可忍,一把褪去她下身唯一的遮蔽,將她拉高,然後在她的幫助下脫去自己的褲子,下一刻他已經衝進她體內了。
「喔,天哪。」他低喘着,感覺到她那極緊包覆,差點讓自制力完全潰堤。
他絕對絕對會短命的,這女人。
「衛海。」她輕喊着他的名字。
這兩個字像是最致命的催情葯,讓他再也做不了紳士,握住她細緻的腰狂力地抽動着即將沸騰的熱情。
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對一個女人有了這麼強大的感覺,他顯然已經毫無退路了。
於是他緊緊抱住她,如果他要墜入情網,那麼他也要拉着她一起,絕對不許她置身事外。
當白熱的激情燒灼着彼此,不論是她還是他,最後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那感覺太陌生也太強烈,已經沒有話語可以形容了。
最後雖搞不清楚誰吞了誰,但香艷火辣的一夜確實不只是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