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金無足赤
欣兒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為了消除剛才誤解所造成的不快,看欣兒沒有再說話的意思,我就主動說道:
“欣兒,我可以知道第一次你和我分手的原因嗎?”
“你是怎麼認為的?”欣兒好像忘掉了剛才不快,反問道。
“我原來以為你和分手是因為那件事,可是現在想來,又覺的不是……”
“哪件事?”欣兒疑問道。
“你還記得嗎?在大二的時候,咱們系有人替別人考試,後來被系領導現后,把替考的和被替考的都開除了,而這件事情生后,沒有過多久,你就跟我提出了分手,後來我就從這件事情上聯繫到我自己,因為每次考試前,我都讓你為我輔導功課,雖然性質不同,但是我認為卻有很大的聯繫,但是剛才我回想你第一次分手時和我說的話的時候,我記得你好像說過分手是為了我,當時你給我說這話的時候我沒有仔細的想,現在想一想你那句話的意思,我明白了:
我原來一直以為你是怕有一天我也讓你替我去考試而連累你,所以才離開我的想法是不成立的……“
欣兒靜靜地聽完后,沉默了一下,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說道:
“泉,你覺得當時系領導對他們的處罰對不對?”
“不對。”我直接回答道。
“哪裏不對,你認為處罰過重了?”欣兒疑問道。
“不僅僅是處罰重了的問題,而且我還認為這是學校對學生不負責任的表現:
第一、學校應該是教育人的地方,而不應該是懲罰人的地方,他們替考是不對的,但是學校應該以教育為主,告訴他們這樣做將來對社會的危害。
第二、抄襲、作弊行為之所以屢禁不止,就是因為學生們看重了分數的重要性,這其實是現在教育的失敗,我們學習其實並不是為了分數而學習,而是提高我們自身的思想素質,提高我們對問題的分析能力,而現在學校把教育給形式化了。
第三、作弊的學生雖然有罪,但是罪不至開除,學校根本就沒有想過他們這樣的處罰給這些同學所造成的心裏壓力,每個人都是要面子的,可是,這件事情不僅滿校皆知,而且他們的親戚朋友也會在不久後知道,設身處地的為他們想一想,學校是把他們往絕路上逼啊,記得我曾在網絡上看到這樣一件事情:
一個考上名牌大學的學生,在進入這個學校后,因掛科嚴重,而被退學,當他退學後繼續複習后又考取了這所名牌學校,讓很多人不可思議的是他再次進入這所學校后又重蹈覆轍,一年後又因為同樣的原因被退學了,如是再三。
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是這個學生為什麼再被退學后,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進同一個學校,同一個專業,現在我明白了,這難到不正是這個學生對這個學校的強烈反抗嗎?試想一下,當這個學生掛科以後,如果老師積極的幫助他分析原因,調整心態,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嗎?
第四、學校說什麼這會起到殺一儆百的作用,可是實際上呢,在我們上大學的四年時間裏,每次考試的時候,都有同學的大名出現在作弊的通報欄上,難道學校抓到作弊學生的時候,一點心痛的感覺都沒有嗎?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嗎?說什麼殺一儆百,呵呵,那天考試完我路過通報欄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一個學生對另一個學生說:“你說這個作弊的人怎麼這麼笨啊,我做了這麼多次弊,都沒有被抓住過……”我無法想像,如果這個學生的話當時不是被我聽到了,而是被我們的學校領導聽到了,學校領導的反映會是什麼樣子,是苦嘆自己技不如人,痛恨作弊的怎麼就抓不完呢,還是反省自己教育的失敗呢?我估計,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第五、家長把自己的孩子交給了學校,學校就有責任,有義務照顧好每個孩子,封建社會的君主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愛民如子,那麼,我想學校也應該把每個學生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我相信,如果作弊的那幾個學生中有那個系領導的孩子或者親戚,可能處罰的結果就不一樣了。
第六、法律是為了更好的維持社會秩序而設立的,而不是針對某個人,某些人而設立的,當社會主義來臨的時候,法律終將被道德所替代,記得我剛來北京乘公交的時候,帶了很多行李,北京的公交有前門上,後門下的規定,因為人多,當我下車的時候跟售票員商量是不是可以從前門下去,結果售票員死活不同意,最終我是從後門下去的,但卻也鬧的滿車人對售票員不滿,售票員執行公交規則沒有錯,但是他這樣做卻違背了制定公交規則的本意。學校的規章制度也是一樣的,系領導秉公執法沒有錯,但我想,是不是也違背了當初學校制定規章制度的本意呢?
第七、人無完人,古語有之曰:“過而能改,善莫大焉”……“
欣兒幾乎聽的入了迷,當我們走到她房間門前的時候居然都沒有要開門的意思,於是,我說道:
“欣兒,到了?”
“什麼到了?”欣兒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傻傻地問道。
“到你住處了。”
欣兒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拿出鑰匙把門打開,我進去后,坐到床上用調侃的語氣問道:
“我說的有那麼好嗎?你連門都”捨不得“開了。”
“當然了,這件事情生后,我們宿舍的姐妹們也覺得處理的太過了,但是她們卻沒有一個人像你這樣說得這樣透徹。”欣兒用認真的、佩服的語氣說道。
本來我還想再調侃欣兒一下,看到欣兒認真的樣子,也沒有心情了,如果現在我在那樣做,就顯得我太不尊重她了。
她一誇我,我倒不好意思起來,忽然想起她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於是,我說道:
“欣兒,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欣兒梅開二度,問道。
“就是你問我之前我問你的問題啊!”
“哦。”欣兒恍然大悟道。
“因為……下周你來看我的時候我再告訴你。”不知道為什麼,欣兒忽然改變主義說道。
“那我要是忘了怎麼辦啊?”
“那就等你想起來的時候再問我好了。”
……
爭執了半天,最後還是我無奈的妥協了,和欣兒在一起的時候,好些事情都是她說了算,我已經習慣了,想到這裏,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