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曲

「叮鈴鈴……叮鈴鈴……」

清脆的風鈴聲，清晰的傳到她耳邊。

賀千羽立刻抓開棉被，穿着單薄的睡衣，連鞋都顧不得穿，光着腳踩過冰冷的原木地板，奔向陽台。

他的身影在明亮的月光下，清清楚楚的，像一尊優美的雕像立着，仰頭凝視着夜空。

「作惡夢了嗎？」她倚着最靠近他的牆邊，輕聲低語中有藏不住的擔憂和憐惜。

展翼回眸微微一笑。「不作惡夢了，找-看星星。」

星星？月色太明亮，星光顯得有些黯淡。

「它們看起來好近，其實很遠。」就像他一樣。

「遠嗎？不就在-眼底？」

真的嗎？你原諒我了嗎？你還能愛我嗎？她想問，哽窒的喉嚨讓她開不了口。

「是真的，-眼中有最明亮的星光。」他心有靈犀的一一回答她未出口的問題。「-沒做錯什麼，不需要我的原諒。我愛-，一直一直都愛-。」

「我也愛你，一直一直一直都……」似乎說再多遍都不夠。從流蘇花開的那個夜晚……

「不只是為了歉疚？」

「從來不是為了歉疚。」

「退後點。」他微笑的吩咐。

賀千羽聽話的退了三步。

展翼敏捷的越過牆頭，跳上她的陽台。

來不及阻止他危險的動作，賀千羽撲進他懷中，生氣地捶打他的胸膛。「你……你以後絕對不可以……萬一跌了下去……」

「不會跌下去的。現在我有了一雙翅膀，是-親手用愛情的羽毛替我織的。讓我可以展翅高飛，哪兒都可以去了。」

賀千羽仍靠在他懷中，聽着他的心跳。「我可以跟嗎？」

「當然，沒有-，我哪兒也不想去……」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