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依稀間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似乎是金屬器具相互碰撞發出的清脆響聲還伴隨着一些奇妙的哧哧聲,刺激着昏昏沉沉的大腦。勉強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男人只穿着長褲、赤裸着上半身的高佻身子,斜斜依靠在床邊,床頭昏黃燈光溫柔籠罩那具精悍的身子,讓鳥羽一陣頭昏目眩。
臉頰微微側了過來,蒼白側臉隱約可以看到高挺的鼻樑,以及在修長手指間晃動的香煙。
鳥羽對煙並不是太了解,平時也覺得抽煙相當不好,對於煙或者是酒他都敬謝不敏,不是出於身體健康方面的考慮,只是純粹的不喜歡。其實很多時候他也懷疑自己的思維邏輯以及習慣真的和別人很不一樣,光是男人好色這一點在他身上就彷彿是絕緣的。對於女人並不是特別喜歡,自然也不是特別討厭,有或者是沒有都無所謂,他的心在更高更遠的地方。
但是現在看到那男人抽煙的樣子卻覺得很瀟洒,直到刺鼻的煙味傳過來,他才忍不住皺了下眉,忍不住低低咳嗽了一下。隨着這聲震動胸腔的咳嗽,似乎全部的感覺都重新恢復過來,身體彷彿被什麼巨型東西碾壓過一般痛苦難當,尤其是一陣陣讓全身抽搐的劇痛從極為羞恥的地方涌過來,讓他非常難受。
想要撐起身子,好好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不料手腕一動,只聽到相當怪異的「卡嚓」一聲響,隨即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視線之內的情形讓鳥羽一時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見到自己的手腕被禁錮在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手銬中,牢牢固定在床頭上,都可以看到蒼白手腕上的鐵青瘀傷。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呢?一瞬間所有的情形彷彿電影片斷一樣直接衝擊大腦,讓鳥羽的臉色瞬間煞白。
手銬晃動的聲音驚動了一旁背對他抽煙的男人,緩緩轉過頭來,那雙不帶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睛彷彿兩顆最眩目的玻璃球,冷冷的看着床上被自己傷害的人。
「你醒過來了?」
「……你……」
喉嚨發緊,鳥羽掙扎半天才說出這個字來,隨後開始猛烈咳嗽。之前那種受凌辱的感覺全部回返到身上,對方強硬的手臂、鮮活的舌尖觸感甚至是分身在體內的強硬感覺都讓鳥羽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以及噁心。
「白神你……我……」
想說的話很多,但是臨到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男人這種做法算什麼?不管怎麼看都算是犯罪吧?用暴力侵犯同樣身為男人的自己,還口口聲聲說什麼愛情,別說笑了。
「……以前出於好奇從成人情趣店那裏買的東西沒想到真的用上了……」
淡然的聲音緩緩流淌,沒有感情的眼睛看着禁錮住他雙手的手銬。
「放開我,你這是犯罪。」
鳥羽試圖沉靜的提醒他這項事實,但是聲音卻忍不住發抖。事情已經完全脫離常規,之前的普通生活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不,應該說現在這種情況才像是做夢一樣,還是一場絕對不會想再去做第二次的噩夢。向同性求愛、強暴,到了最後就是監禁……之後還能有什麼事情發生,光是想像那種可能性就讓鳥羽恨不得死去算了。
究竟為什麼會讓那個高傲的不屑用這種手段的男人變成這樣?
這種強烈到讓人窒息的感情就是愛情嗎?
「……」
白神沒有說話,僅僅是坐到床邊,隨後用那種充滿了輕蔑以及厭惡感的眼睛盯着他直看。為什麼會有如此複雜且矛盾的表情呢?既然是愛情為什麼還要傷害呢?鳥羽感覺到那種滿是責備的視線讓自己心中的不滿上升到了極點,而現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惡狠狠的反瞪回去。
白神微微一笑,隨後伸手掩蓋住了唯一可以透露些許複雜情感的眼睛,鳥羽眼睜睜的看着他笑彎了腰。神經質的笑聲在空曠的房間中回蕩,隨後頭皮一緊,先前見到的修長手指惡狠狠抓住他的頭髮,迫使他昂起頭來。嘴唇被一樣柔軟卻帶有可怕侵略性的東西硬生生堵住,呼吸不暢。
之前被侵犯的可怕記憶再度回復,努力掙扎的結果就是男人悶哼一聲,將他一把推開,擦拭着嘴唇上被咬破的血痕,白神不怒反笑。
「你死心吧!既然一切都挑破了,我也就犯不着裝以前那種好人的模樣了。本來想要的東西就該用盡手段奪取不是嗎?如果不是卯月保護着你,硬是拿你會離開我這種東西威脅我,我才不會忍耐那麼久。既然現在變成這樣,你也就不要妄想離開我這裏了。」
一番話讓鳥羽原本就沉到谷底的心更是下跌到無底深淵,目瞪口呆的看着起身穿起襯衫的男人,直到現在才大概了解到自己陷入怎樣一個可怕的境地。
「白神你……」
「你最好一直待在這裏,直到離不開我為止,在那之前不管是誰,都沒辦法帶你走。你自己不能離開,就算是卯月也不行。」
輕描淡寫的說完上述的話,白神伸手拉起他的身子,從口袋中摸出手銬的鑰匙,打開的瞬間再度扣上。全身熱力,島羽只感到怒火在身體四處肆虐,那可惡的男人偏偏一邊冷笑一邊半抱着他的身子向屋外走去。雪白床單在兩個人糾結的腳步下拖曳,籠罩在床單之下的身體赤裸着,這點讓鳥羽格外羞恥。垂下頭來看到胸前滿是那男人肆虐過的痕迹,青青紫紫慘不忍睹,隨着床單的拖曳下落,視線也順着往下看去,下半身充滿情色感的痕迹更為明顯。
天知道在自己喪失意志的時候那男人又做了多少次,直到現在全身的酸麻感還是相當要命。似乎注意到他的情緒波動,男人惡劣的笑着,從背後抱着他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咬住了昏黃燈光下裸露出來的頸項,咬在先前激情時留下的齒痕上,更是讓鳥羽全身一顫。
「白神,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當然知道。」
男人忙着啃咬他的頸項,聲音含糊,一陣陣強烈的痛楚伴隨着不是很熟悉的酥麻感從咬噬的地方傳來,鳥羽全身顫抖,雙腿幾乎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身子向前踉蹌幾乎摔倒,只聽到身後白神發出曖昧不明的笑聲,單手抱住他的腰肢,將他拖進了浴室。
將鳥羽的身子推到浴室的牆壁上,冰冷的瓷磚讓鳥羽的神智瞬間清醒不少。男人站在面前,冷笑着開始解開身上剛穿好的襯衫。他的動作緩慢,明明和自己一樣構造的身體不知道為什麼充滿了誘惑的魔力,和自己體格差不多的傢伙卻渾身散發著侵略的味道。鳥羽挪動腳步,想要逃,卻發現身上的床單早就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全身上下赤裸呈現在男人充滿慾望的眼睛中。
「鳥羽,我不要求別的,就算你不喜歡我,只要你離不開我就行了。」
將襯衫甩到一邊,白神慢慢走近,笑容溫柔卻充滿了危險感。
「哎,只要你乖乖的就不會吃很多苦頭……我幫你洗洗身子吧!你昏迷過去之後我還沒來得及幫你洗乾淨……」
異物殘留在身體內部的感覺是那麼的明晰,就算沒有刻意注意到也會發現的事實,剛才被迫走動的時候就發覺不知名的液體從雙腿之間流出,那種噁心以及污穢的感覺只會讓鳥羽想要嘔吐。不會離開?乖乖的?就算是笨蛋也明白他的意思吧?鳥羽煞白了臉,想要躲避逐漸逼近的野獸,一個錯手,撞開了蓮蓬頭的開關,水從半空而降,熱水淋在兩人赤裸的肌膚上,帶來一陣顫慄。
好象那天的大雨,還記得白神溫柔的笑臉以及搭在身上的外套,是前所未有的感動,為什麼……
赤裸的足向前挪動,飛濺起水花發出的聲音讓鳥羽絕望的閉上眼睛。
感覺到男人的手臂伸過來將自己的身子拉近,清楚感覺到對方的慾望甚至接下來的侵略行為。
「白神……不要……你不是喜歡我嗎?為什麼……」
「就是因為喜歡你才這樣做,我知道,你這樣古板的人是絕對不會喜歡上同性的,既然如此,哪怕只有身體也行,我要讓你好好的記住我。」
談話就此結束,男人抓住他的下頜,強迫他將口張開,隨後口舌糾纏。身體緊緊貼合,雙手急躁的上下撫摸赤裸身體,那種狂風暴雨一樣的愛撫混雜着蓮蓬頭中噴洒下來的熱水打在身上是火辣辣的疼痛。只有痛的感覺,除此以外其它感觸,鳥羽清楚聽到水聲夾雜着男人難以抑制的喘息聲,甚至是手腕上手銬敲擊瓷磚的聲音混雜起來,形成難以形容的滿是淫褻感的聲音洪流,衝擊全身。
雙手在身上點燃火種,舌頭靈活地在他身上肆虐,想要狠狠踢他一腳,但是雙膝發軟連站都站不穩。
但是這種陌生的感覺是什麼?
全身的熱量似乎都集中到全身最脆弱的地方,先前還和自己糾纏的唇舌,此刻居然在最重要但是也是說不出骯髒的地方來回撫弄,大腦一片空白,就連聲音都無法抑制起來。鳥羽背靠着瓷磚身子下滑,再也忍受不住的坐倒在地,男人的雙手順理成章的抱住了他的後背。
後背很痛,滿是那傢伙的齒痕,這時候他居然豎起了指甲,殘忍的劃下。
悶哼聲被徹底堵住,男人將他的身子徹底拖下來壓在地板的瓷磚上。溫熱的水減少了寒冷以及感冒的可能性,男人單手抓住束縛住他雙手自由的手銬,漂亮眼睛中充滿了侵略性。
雖然說是將身體清洗乾淨,但是在浴室中男人又抱了他好幾次。本來就因為不習慣的性事而全身癱軟的鳥羽,此刻只能癱軟的俯趴在柔軟的大床上,慢慢等待着流竄全身的劇痛消散。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男人的身體卻誠實的讓人想哭,到了最後雖然心中百般不甘,但是身體卻還是高潮了好幾次。
睜着累的幾乎快要閉上的眼睛,鳥羽清楚知道如果現在昏睡過去,不知道那個男人又會對自己做出什麼殘酷的事情來。白神將窗帘拉得更緊一些,雖然這麼做很多餘,這裏是位於十七層的高位上,但是他還是將厚重的窗帘拉的嚴密結實。
如果隨意軟禁別人甚至是強暴對方的話,不知道要判幾年的刑,鳥羽幾乎是充滿恨意的如此想着,就看到男人高挑卻堅韌的身體緩緩走來。心中一凜,因為看到白神逐漸逼近的俊美容顏而感到害怕,先前在浴室中的事情已經讓身體疲憊不堪,恐怕承受不住接下來的歡愛。
但是儘管如此,鳥羽還是咬緊牙關絕不開口求饒,知道求饒沒有任何用處之後,他就拒絕和白神說任何一句話。男人在他身邊坐下,突然伸出手來,將他連被子帶人緊緊抱住。鳥羽全身因為恐懼而劇烈顫抖,儘管嘴上不說,但心中還是害怕得要命。鳥羽緊緊閉上眼睛,卻等了半天也不見男人有什麼動靜,微微睜開眼睛,卻看到淺色頭髮所形成的發漩。白神雙手抱住他的腰肢,隨後將頭埋在他的懷中就這麼閉上了眼睛。
鳥羽一動也不敢動,完全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甚至因此而戒備着,卻不料等了片刻懷中傳來均勻呼吸聲。帶着恐懼的黑眸戰戰兢兢的向下看去,自己如此懼怕的白神居然抱住自己彷彿尋求溫暖的貓眯一樣睡著了,一時間鳥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覺得全身僵硬無比,動彈不得。
看看床頭的鐘,時針指向一點,自然知道這不是下午一點,這麼說已經是半夜時分了?
對白神已經睡着放鬆了戒心,鳥羽嘗試着掙脫他的懷抱偷偷溜出去,卻不料白神摟得死緊,硬是掙脫不開。今天實在被這傢伙弄得全身酸痛、力量全失,尤其是那種貫穿身體的麻痹以及痛楚實在是難以免疫,就算是掙脫了他的臂膀,恐怕連路也走不了。
鳥羽如此想着,聽着男人均勻且毫無防備的呼吸聲,不知不覺垂下眼帘,這一喪失意志就足足是好幾個小時。當勉強睜開眼睛的時候,白神已經不在身邊,鬧鐘顯示出是下午三點,旁邊居然擺放着用保鮮膜裹好的一些食物。
身體依然酸痛不已,但是已經可以起身了,鳥羽咬牙堅持爬下床,裹着床單來到衣櫃旁邊。自己的衣服恐怕早就被白神處理掉了,不過他的身材和自己差不多,那麼他的衣服自己也能穿。這個時間他應該有課。自己缺席已經是很難得的事,如果白神也同時缺席,恐怕會引起眾人懷疑,就算是眾人認為是巧合,卯月卻肯定不會那麼想。
經過這件事情,鳥羽已經清楚明白到底誰對自己好誰又對自己不好。沒想到讓自己傷心的卯月居然是這樣看待自己的,還這樣重視自己,無形中讓鳥羽產生了極其強烈的依賴感以及信任感。而白神……一想到男人充滿慾望的眼眸以及在身上燃起火焰的手指,鳥羽就感覺到一陣噁心欲吐的感覺衝擊喉嚨,讓他忍不住彎下腰來。
掙扎着拉開衣櫥大門,隨便抓了件襯衫,這才發現問題。手上依然戴着白神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手銬,根本連衣服都穿不了。而鑰匙……絕對不要指望白神將鑰匙留在房間中的某處。鳥羽咬牙,乾脆將衣服披在身上,找出長褲套好,隨後衝到大門。伸手扭住門把,卻發現被上了暗鎖,怎麼辦?憑自己的力量絕對不可能從裏面突破,既然如此的話……只有找卯月來幫自己了不是嗎?
鳥羽看向客廳正中的電話,拿起來之後卻什麼聲音都沒有,順着電話線一看,已經完全剪斷了。
沒有手機,沒有電話,根本連人都通知不了,這裏是十七樓,更不可能從上面逃脫。
一時間眼前一片昏暗,鳥羽幾欲昏厥。
白神……看來真是有恃無恐,準備周全才這麼放心的跑到學校上課……難道說自己就無法逃脫他的控制?絕望充斥着鳥羽內心,但是現在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焦灼得想着如何逃離的同時,一邊卻緊張的大腦空白,在解決方法以及各種亂七八糟的悲觀想法糾結的同時,時間緩緩流逝,等到大門傳來「咯」的一聲,鳥羽全身一震,自然知道屋子的主人回來了。
美貌的男人打開房門,隨後快速關上,手指反擰幾圈,分明是上了暗鎖。
白神緩緩走近只穿着長褲披着外衣的鳥羽身邊,打量着他的這身打扮,隨後一言不發的將他肩膀上的衣服打開。滿是歡愛痕迹的上半身裸露在男人面前,鳥羽因為冷空氣以及男人熾熱的視線身體細細顫抖,他根本不敢看男人的表情,恐怕和昨天浴室中完全一樣吧?
修長手指抓住他的手腕,手銬叮噹作響,鳥羽扭頭想要躲避男人的吻,卻被咬住了頸項。
還沒有恢復過來的身體想狠狠給對方一腳,隨後逃得遠遠的,事實上鳥羽也如此做了,他將男人推倒在地毯上,隨後用身體中僅存的力量逃到浴室,隨後反鎖上了大門。在相對狹小的房間中喘息,這種彷彿看什麼恐怖片一樣的感覺充溢全身,讓鳥羽幾乎無法呼吸。
如果被白神抓住會怎麼樣?
那種身體以及精神的折磨會再度加諸在自己身上吧?
不想和男人撫摸,討厭和男人接吻,更不想被男人侵犯。
好想自由!
如果可以找到什麼地方讓自己躲開這種糾纏,可以讓自己不要面對白神的糾纏,不管是什麼地方,哪怕是地獄也好。
心中渴望着卯月發現到自己的險境,既然沒有辦法衝出去的話,那麼就請你來幫助我。
浴室門上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讓鳥羽的心徹底涼了下來。浴室的大門開啟,白神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將他的身子單手拉了起來。拉着他手腕的手熾熱驚人,半拖着他的身子向卧室走去,白神將他甩上床的瞬間自己也壓了過去。
手指熟練的拉開腰帶,將長褲褪下,男人繼續着昨晚的暴行,完全不顧鳥羽的身體不適應,白神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做着會被深深厭惡的事情。落在脖頸上、胸口上,甚至更下位置的吻讓鳥羽全身顫抖,已經被先前的暴行弄到成為習慣性恐懼的身體完全背離想要掙脫的意志,只能任人宰割。
男人的呼吸逐漸由平緩變成粗重,將面前的腿分開,鳥羽絕望的閉上眼睛之時,手機的鈴聲卻不恰當的響起。
「喂,白神。」
男人維持着壓在他身上的姿態,一手抓住他的雙手,一手拿着手機接聽。
「卯月,嗯,什麼事?」
聽到「卯月」這個姓氏的時候,所有的虛軟全部都煙消雲散,鳥羽猛地睜開眼睛,想要掙脫白神的控制,卻不料對方的手惡劣的下滑,直接抓住男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
好痛!
身體痛苦的蜷縮起來,他下手一點都不留情,儘管鳥羽如此痛苦,白神的語氣卻一如談論天氣一般的自然。
「嗯,鳥羽?啊!說起來前些日子你不是不在嗎?所以我就陪了他一下……看他心情很不好的樣子,所以我就建議他到什麼地方去放鬆一下心情。結果呢?他告訴我幫他請假,他要出去旅行一段日子。嗯嗯,我也不太放心啊!我說要跟他一起去,但是他說想要一個人靜一靜,就一個人去了。嗯,你放心吧!過幾天他就會回來,到時候再說吧……嗯嗯,再見。」
手機掛斷之後就被遠遠的扔在一邊,白神盯着身子下面的鳥羽,面上的表情不知道該怎麼用言語形容。那種彷彿獲得了最重要的寶物所表現出來的極度歡喜以及害怕失去的恐懼感交織起來,最後變成慾望的表情。想要找個什麼地方躲起來,卻不管逃到什麼地方都會被抓出來,在男人急切的求愛中不知不覺沉淪的身體是那麼醜陋,鳥羽彷彿用清醒的神智看着與男人淫亂交合的身體。
那之後白神將剩下鳥羽沒有吃的食物扔掉,隨後做了一些新的端過來。知道他沒有叫外賣的原因,不管是讓誰看到自己,或者是打開那扇充滿了禁忌的大門,自己就會有機會逃走。但是不吃任何食物的自己沒有力氣反抗也沒有逃跑的可能性,所以儘管相當反胃,鳥羽還是慢慢的將那些食物吃下。
床只有一張,晚上白神抱住鳥羽閉上雙眼,以為他還要求歡的鳥羽還緊張了一陣,但是白神什麼都沒有做,僅僅是渴望別人身體溫暖一般的抱住鳥羽的腰,陷入夢鄉。
卯月他聽了白神那麼說,想來也不會懷疑男人將自己軟禁了,鳥羽想要起身去找鑰匙,卻不料微微一動,對方的手臂就彷彿有自己意識一般的箍緊。掙脫不開所以就只能維持着這種情況,如果強行掙脫的話男人絕對會醒過來,鳥羽絕望的想着明天不知道能不能逃跑,隨後不知不覺也陷入夢鄉。
如果連希望也沒有,他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如此生存下去。
被男人侵犯污染的自己很骯髒,而那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卻在殘忍傷害自己的男人也很骯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