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因此公司里只有那些不知好歹的傢伙,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捻虎鬚,如今被抓了個正着的這三個主管,估計會被當成箭靶,好讓薄副總敲山震虎,藉此警告其他四處造謠的員工。

那三人也不是傻瓜,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於是其中大膽的那個忙開口道歉:「我們知道我們錯了!我們只是開個玩笑,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

可憐他們被白樂寧的怒火嚇得,從剛才起就沒敢吭聲,現在總算有機會、有時間道歉了。

「你們還……」白樂寧出其憤怒,剛要再追加點什麼,就被薄競捏了下手,示意她不要再出言聲討。

反觀被人潑了髒水的薄競,竟還是一副有事好商量的樣子,「既然對我有意見,大可以直接上樓找我反映情況,我這個人很開明,有什麼儘管講出來,我虛心接受就是了,何必弄得這麼傷和氣呢?我現在還有事要處理,你們三個……」

環視一遍,像是要把他們的臉全都牢記在心裏似的,「去找一下陶副總,把各自的意見和建議都說說。讓他也參詳參詳;好了,大家散了吧,快回去繼續工作了。」

死定了!誰不知道他和陶副總的關係好啊?而且陶副總那整天面無表情、一副被人倒會欠錢不還的樣子,落入他手上,那可真是……

眾人不敢再想,連忙如鳥獸般四散開來,忙各自的去了。

【第十章】

而薄竟則在三名禍從口出的主管欲哭無淚的目送下,不由分說地帶着還想繼續發言的白樂寧一起進了電梯。

「叮」的一聲,電梯很快就到達目的地。

一出電梯,白樂寧就試圖把手腕解救出來,可惜未果,她踉踉蹌蹌地跟在薄竟身後,「薄哥哥……薄哥哥!慢點啊,我跟不上你!」

薄竟卻不肯鬆開,逕自拉着她朝自己辦公室走去,邊走邊對聞聲而來的馮秘書說:「去通知任特助,今天下午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馮秘書點頭,安靜地退回秘書室。

白樂寧依然在掙扎之中,「放手,哎唷,叫你放手啦……」後面的話結束在被關緊的辦公室門裏。

剛一進門,薄竟就將她按在門板上,刷地一下扯開了她的衣領;白樂寧還沒反應過來,薄竟溫熱的嘴唇就迎頭吻了下來。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這一場歡愛不知持續了多久,昏昏沉沉中,白樂寧聽到薄竟在她耳邊呢喃出讓她最為動容的話語:「寧寧,我愛你!」

幾天後,從新加坡回來的白父,聽說了女兒在公司里大發脾氣的事情。

鑒於老友陶總已經處理過這件事,而老友之子陶蔚然,也從中動了些小手腳,讓那三個主管受到了相應的懲罰,所以白父倒不便於再行介入了。

於是他把炮口對準自家女兒,「寧寧呀,你怎麼能在公司里說出那樣的話來呢?什麼叫‘我是董事長的女兒,我愛驕縱那也是我家的事’?我們家乖寶寶,什麼時候也學會仗勢欺人了?爸爸可不記得有這樣教過你。」

白樂寧無聲地朝天翻個白眼,「爸爸你要搞清楚,是他們先說薄哥哥壞話,我才這麼教訓他們的,又不是我有錯。」

白父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眼觀鼻、鼻觀心,裝着糊塗的薄竟,打趣道:「就算不是你的錯,也不能隨隨便便把‘開除人家’這樣的話說出口,他們都是公司里不可或缺的人才,雖然口德是差了點,但那也是因為他們自視甚高,有些不甘心而已,一旦把他們開除了,他們心懷怨恨,反過來報復公司,我們豈不是得不償失?」

「我才不管咧!」

白樂寧牛脾氣發作,也不拆父親從新加坡為自己帶回來的小禮物了。

「爸爸,您非但不幫着自己人說話,還不分青紅皂白了嗎?什麼有些不甘心而已,他們那明明就是誹謗啦誹謗!他們說薄哥哥投機取巧,還說他靠臉勾搭上了董事長的女兒,還有……難聽的話可多了,爸爸半句都沒有聽到,怎麼可以一回來就先指責我?」

忿忿不平地發泄完畢,她一甩手裏剛剛從禮盒裏拿出來的新衣服,咚咚咚跑到樓上去,「砰」的一聲,就關死了房門。

面對女兒突如其來的怒火,白父錯愕了好久。

半晌后,他無奈地對未來女婿說:「小竟,你也不管管她,脾氣越來越掘,才幾天沒見,居然連我都說不得了啊?」

薄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寧寧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們在一邊看着就好,何必計較呢?」

白父大嘆特嘆,「她那些小毛病都是你寵出來的嗎?」

薄竟笑,「爸,您就沒寵她嗎?」

白父一嘆,強詞奪理道:「我那是心疼女兒!現在她大了,我把她交到你的手上,你怎麼不好好引導她?」

薄竟只管笑,卻不辯白。

倒是樓上白樂寧的房門,「砰」一下子被打開,一顆腦袋從門裏探了出來,「爸爸自己管不了女兒,還好意思說別人!」說完就又「砰」一下關緊了房門。白父吹鬍子瞪眼,「反了!造反了!」

結果這邊還沒來得及瞪完不孝女,那邊他自己反而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也知道,這次的事情多半不會是自己女兒的錯,但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總不能真讓女兒養成了事事都靠老爸的習慣。

薄竟看他們這對感情極好的父女大鬥了一回法,忍不住也笑着對白父說:「您就別怪寧寧了,說起來也是我做的不好。」

白父道:「現在講什麼都沒用。」指了指女兒的房間,「小丫頭不理我了,你說怎麼辦?」

薄竟從容起身,長腿邁向樓梯:「不用擔心,到晚飯時她自然就會消氣的,我這就去勸勸她。又不是什麼大事,勸勸就好。」

聽他這麼講,白父不由感嘆道:「寧寧這丫頭凡事都依你,又聽不得別人說你半句不是,為了你,都敢和我大小聲了!唉,她這差別待遇,讓我很傷心啊!」

薄竟安撫完白父,換上樓去安撫他的小寶貝。

站在白樂寧的房門外,輕輕敲了敲門板,屋裏一點動靜都沒有。

試着轉動門把,發現小丫頭根本就沒鎖門,薄竟好笑在心中,卻沒表現出來,只打開門走進去,隨手又把門關好了。

迎面飛來一顆枕頭。

薄竟接住枕頭,朝坐在床上,正生悶氣的小丫頭攤了攤手,苦笑道:「我也惹你了嗎?」

「你今天沒惹我。」白樂寧悶悶地把腦袋埋進被子裏,「可你跟爸爸是一國的,哪回沒一起聲討我啊?不用說,你現在肯定是來居中調和的。」

薄竟笑着上前,想把白樂寧從被子裏拯救出來,可她就是死活不肯露臉。

「瞧你,都這麼大的人了,還一生氣就把頭悶到被子裏,像個孩子似的讓人操心。」薄竟隔着被子拍拍她,「爸說的有道理,若不想因開除他們而為公司招來怨恨,我們就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事情過去就算完;寧寧,你那天還說是要為公司着想,今天就原形畢露了嗎?脾氣怎麼變這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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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妻不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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