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了凡
一路向南，景天與皮皮御着劍，雪見與景小樓亦御着劍。
在天邊留下道道殘影。
“小樓，到了蜀山後別忘了隱蔽自己的實力，他們教了你什麼你就學什麼，知道么，不要讓他們看出你已經學會了本門的心法。”景天御着神劍，頭向一邊一側，看着景小樓說道。
景小樓朝景天重重地點了點頭，眨了一下他那有神的大眼睛，張起粉嫩的小嘴唇道：“知道了，爹，我不會讓他們看出來的。”
“嘿嘿，這樣到了蜀山我還是可以罩着我這個侄子的，他們敢欺負小樓，我就給他們嘗嘗我的殺豬棒法！”皮皮用他那有些尖酸的嗓門喊着，隨即還從腰間抽出了他的黑木棒，對着空氣一陣揮舞。
景天回過頭白了皮皮一眼，說道：“喂，你試試找蜀山的那群白人麻煩，即使你單挑都能打的過，信不信他們群毆你把你打成豬頭？我家小樓是去練功的，你怎麼搞的像強盜一樣？”
“嗚，那算了，對了，老大，到了那裏是不是就要吃那些青菜白豆腐了？”皮皮一笑到這些修道之人都是吃素的，就不禁犯難，畢竟他吃了那久的豬腿了。
雪見搶在景天之前說道：“沒事的，讓菜牙和常胤說一聲，就讓你住在蜀山那，如果你想吃烤豬腿的話，自己下山去吃吧。”說罷，雪見看了景天一眼，示意景天一定要這麼做。
景天見雪見這麼看着他，點了點頭，反正他本來就是這麼想的，也就無所謂了。
“哈哈，那就好，這樣我以後就能天天吃我的烤豬腿了！”皮皮聽雪見這麼說，原本有些皺着的眉頭又隨之舒展，笑了起來。
飛了一會，景天覺得度太慢，說道：“飛快些吧，豬婆，你用雷靈珠，這樣就能飛快些了，我們在中午之前要先趕到那個老地方。”說罷，景天提起功力，隨之把度加到頂峰。
景天這一加就比之前快上了兩倍有餘，搞的皮皮若是晚點抱住景天的腰，他一定會掉下去，好在，他急時抱住了景天的腰。
“臭菜牙，都不等我答覆就提了！”雪見翻了下白眼，隨即拿出雷靈珠，運起其中的雷力，度驟然升起，向景天追去，不過，度顯然還是比景天差上許多。
追了略久，雪見與景天的距離越拉越大，景天也現了這一點，隨即在原地等着雪見，等雪見敢上了，隨之一點一點地控制度，最後和雪見的飛行度達到同步。
“菜牙，不會等等我啊，有五千年的功力了不起啊！”雪見見總算是趕上了，抱怨道。
景小樓粉撲撲的臉蛋微微扭曲，形成一個笑臉，道：“娘，爹真是好厲害啊，飛的那麼快。”
景天朝景小樓一笑，說道：“那當然，你老爹我是誰呀？”說罷，還把原來挺的就很高的胸膛更是往上一挺。
“老大就是老大，飛的真快。”皮皮也附和道。
雪見白了皮皮一眼，說道：“如果他沒吃那蛇丹，哪會那麼厲害呀，不過差距也太大了吧，我用雷靈珠都趕不上。”
“蛇本來就是圓滑之物，在度上自然也是不慢的，況且我吃的那顆內丹功力也深厚。”景天笑嘻嘻地說著。
雪見卻見眼下已然來到了他們的熟地，說道：“菜牙，到了，我們下去補充些乾糧和水吧。”說罷，雪見便御着劍朝這“水仙鎮”飛去。
天空之上，陡然落下四個人影，頓時嚇得巡邏的鎮兵一跳。本以為是妖物，隨即看清是人後，他們那緊張的神情才釋然下來，不過看着景天一行人的眼色無疑有些羨慕。
景雪二人看着當初曾經經歷過生死之地，不禁回憶起了當初的種種。
雪見輕輕地吐出一口氣，道：“當初在這還差點死了呢，話說回來，還是菜牙體內的那股邪氣救的我們呢。”說罷，雪見看着景天，眼神中閃着一股怪異。
“切，那有什麼，現在碰到那牛魔王，即使不靠這邪氣，我也能和他鬥上一斗，最差也能打個平手！”景天看出了雪見眼中的味道，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什麼東西啊？我怎麼沒聽明白啊？”皮皮顯然不知景雪二人所云，問道。
景小樓也眨着他的大眼睛，眼眸中帶着疑惑。
景天說道：“一會趕路的時候再說吧，先去買些乾糧和水吧。”說罷，景天便先向水仙鎮裏走去。
故地重遊，舊情依在，舊鎮亦換新。
如今的水仙鎮顯然繁華了不少，少了當年的許多土氣，房屋都比當年高了，一切都比過去好了。
景天一行人買了足夠的乾糧和水，便在人群之中駕起飛劍，向天邊直衝而上，搞得一群百姓在景天一群人的下方圍觀着，彷彿看着神仙一般稀奇……
一路上雪見用着全力趕路，景天控制着與雪見相同的度，雪見便為皮皮和景小樓敘述着當初他們在水仙鎮遇到牛魔王的事迹。一直說到雪見為了救景天暈倒時，景天才隨之接上道：“當時我被我體內的邪氣所控制，似乎吸收了周圍的邪念，我隨之強大，把牛魔王打的敗退了。”
“哇，老大，那哪天你把你身上壓制邪氣的東西丟了，讓我們看看你吸收了邪念有多厲害吧。”皮皮聽后，似乎對這種來增強自己實力的方法很是驚奇，很想看一般。
景天頭也不會，不過看着他的眼睛便知道他已經暗自白了皮皮一眼，說道：“你真想試試？說不定我吸收了邪念第一個就是打你，講不好一個失手就……”
說到這，皮皮便嘿嘿一笑道：“算了，老大，我不要試了，你還是在你真正危險的時候再用吧，我可不想因為看一個東西，還浪費了我大好的青春年華，我可還沒有討老婆呢！”
“哈哈，皮皮，要不要我幫你找一個母猴子啊？”雪見聽到皮皮說要找老婆，不禁笑了起來，說道。
景小樓似乎對此也有些感興趣，原本沉默的他難得說了一句話：“皮皮叔，蜀山那也很有靈氣，說不定會有很多母猴的。”說罷，景小樓用他那充滿童真的眼睛看着皮皮，並朝他一笑。
“哼，不理你們了，都欺負我！”皮皮被雪見和景小樓說的臉都紅了，頓時找借口掩飾着這一點。
不過臉紅了又怎會躲過雪見和景小樓的眼睛了，雪見與景小樓都憋不住，而笑出了聲。
而沒有回頭的景天卻不知雲裏霧裏，卻沒放在心上，專心地御劍，道：“照這最快度，飛到太陽西下，明天再飛半日便可抵達蜀山了。”
聽景天如此說，雪見也專心地御着飛劍，就皮皮在那彷彿對着空氣說話一般，景小樓雖然聽在耳力，卻沒有放在心裏，心中逕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後日的午旬，四人終於來到了蜀山的山頂，正是蜀山弟子練功之場所。
由於景天上一次已經來過了，所以這些弟子也並沒有當初的疑惑，有一個機靈的弟子還直接往大堂跑去，請報掌門。
而其他弟子則在見到景小樓時紛紛猜測景小樓與景天和雪見的關係，而他們也猜的算是**不離十，皆是與景雪二人的親戚方便去想的。
“嗯，上次那個司徒公怎麼不在了。”景天掃視了蜀山弟子，卻沒有現司徒公。
雪見略微想了想，說道：“照逍遙的話說，現在的司徒公已經為情所困，離開了蜀山了吧。”
“哦，是有這麼一回事，也好，看他那樣就不適合在這麼一個呆板的地方。”景天笑嘻嘻地說著。
在三句話之際，蜀山掌門若風真似微風一般朝景天他們而來，幾步輕盈的緩衝停了下來。看着景天，笑道：“前輩，長老們正在閉關，您是來找長老的么？”
“沒什麼，只是把我兒子送來你這的。”景天說道。
若風看了一眼景小樓，隨即眼睛一亮，原本平緩的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道：“不愧是前輩的孩子，竟是這麼一個奇才！”說罷，看向景小樓，“你叫什麼名字？小小年紀便已經打通了二十條經脈？”若風的這一聲不輕不響，響在景天四人都能聽見，輕在其他人皆沒有入耳。
“嗯，我叫景小樓。”景小樓顯然略微一驚，不過他還是將若風的驚訝壓在了心中，自若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景天與雪見也並沒有在乎若風能看出景小樓已經打通了二十條經脈，畢竟有些道行的人都能看出景小樓體內那淡淡着金光的經脈的。
“噢，看我這笨的，前輩們請廳堂內坐！”若風顯然驚於景小樓這天才中的天才，而忘了讓景天四人進堂內。
雪見釋然一笑道：“沒什麼，這事請不要與這些弟子提起，不然會對他們有些不小的心理打擊的。”
“那是自然，若風明白。”若風自然知道雪見是在為他蜀山着想，微微一笑道。
廳堂內，景天抿了一口茶說道：“我這不爭氣的小子就交給你了，以後你幫我多多看管着。還有這個皮皮，你就給他安頓個住的地方就行了，其他的你放任他好了，不過如果他鬧事的話，你隨時可以讓那幫白人群毆他！”說罷，景天更是刻意地看了一眼正在享受着甘甜的烏龍茶的皮皮。
若風淡然一笑，點頭道：“一定一定，前輩的吩咐，在下一定辦好。”若風其實也並沒有拒絕的道理，景天的這一句話顯然是偏袒與皮皮這一邊的，不過也給了他一個安心符，如果皮皮鬧事的話，他是有權教訓皮皮的。
一陣絮叨，景天與雪見又對景小樓最後叮囑了幾句話后，便踏向了天界的南天門那，看着這個凡間，二人的心中都默默地念叨：十五年後，我們會回來的……可他們卻不知，他們這一去，便過了很久，很久……
天界大堂內，景天與雪見齊肩站在那兒。
“景天、雪見，你們二人來此有什麼事啊？”天帝撫着他那長長的鬍鬚，明知故問道。
景天說道：“老頭，我們打算去六界之外闖蕩，放我們去不去？”
“哈哈，自然可以。”天帝一笑說道。周圍的百官也笑着，他們笑的是景天依然面對天帝如此隨意。
“那好，帶路。”景天連道。
天帝又是笑了一聲，道：“等等，你們要去也要把雷靈珠和水靈珠交出來，因為此二珠乃人間之物。”
“一定要交么？”雪見皺着眉頭說道。
天帝道：“當然不是一定，只要你們不是六界之外，自然不用交。”
“喂，老頭你這不是廢話么？豬婆，把靈珠給他。”景天最討厭天帝的婆媽，隨即對雪見說道。
雪見聽景天如此說，便把兩顆靈珠拿了出來，傳向天帝那兒。
天帝接過兩顆靈珠，默念了幾句話，只見兩顆靈珠分別向不同的方向飛去。
景天見了不禁急道：“喂，老頭，就算給你你就不能幫我們保管啊？怎麼說也是兩顆寶貝，你就這麼扔了啊？”
“哎，你懂些什麼，這些是人界凡人需要的物品，保管在我這又有何用？”天帝搖了搖頭說道。
雪見輕聲提醒景天道：“菜牙，你忘啦，逍遙他們就是要找滿五顆靈珠的。”
景天聽了雪見如此說，才回過神來，道：“那現在好帶路了吧？”
“自然可以，不過在你們去那時，最後一次提醒你們，六界之外有着很大的風險，遠不是你們所能想像的。當初飛蓬將軍去時，也是在死亡的邊緣保住命的。”天帝撫了撫鬍鬚說道。
景天有些不耐煩道：“好了，危險我們當然知道，帶路吧。”
天帝也已無話可說，隨即道：“天靈，帶着景天與雪見姑娘，去輪迴道。”
“遵命！”天靈尊敬地應聲，“請隨我來。”
隨即，景天與雪見跟在天靈的身後，來到了那看似黑洞一般的輪迴道。
“二位，只要進入這輪迴道后，就會隨即出現在六界之外的一處。”天靈說道。
景天與雪見相視一眼，便攜手向著這黑洞走去。
一陣時空的扭曲，景雪二人的身影便消失了。
此次的闖蕩，必定祭奠了二人的感情與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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