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回到京城,斐奕將妮妮安置在自己的王府中。

“你們好好服侍妮妮小姐,我有急事進宮去!”斐奕交代著,沒有片刻耽擱,換上了朝服就趕進宮去。

“賈光,我想去看看我姑姑……”妮妮要求道。斐奕進宮去了,她一個人好無聊,不如也去看看姑姑。

“小姐,王爺要是知道你出去,他一定會不高興的!”賈光好言勸阻。

“唉呀,反正他不會這麼快回來,不會發現我跑出去的。”妮妮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劉秦這件案子一定不好辦。

“可是……”賈光也知道妮妮小姐真的是沒事可做,不過

“別可是了。我快去快回不就行了?”妮妮知道賈光絕對拒絕不了自己的懇求。

“那……我叫轎夫送你去吧!”賈光莫可奈何地答應了。

因為是坐王府的轎子,所以妮妮很順利就進了宮,見到了姑姑。

封貴人和桂花都很興奮能再次見到妮妮。封貴人關心問著別後這些日子,妮妮將兩個哥哥遭劉秦陷害之事經過詳細稟告,封貴人和桂花都撫著胞口直呼驚險。但妮妮絕口不提斐奕這個名字,她沒辦法將自己大膽的行為說出口。

“聽說劉秦大人已經押到京城,不知道姑姑有沒有聽說?”妮妮探問道。

封貴人點點頭。“我已經請人去探聽了。”她也很關心這件案子。

“那現在怎麼樣了?姑姑,您快告訴我!”妮妮急了。她實在不想成為劉家的媳婦呀!

封貴人安慰著侄女,“你別擔心,劉秦這個貪官一定躲不過的!這樣吧,我知道你很喜歡這裏的花園,我讓桂花陪你去散散心,等會兒再陪姑姑用飯好不好?”

“是啊!妮妮小姐,我陪您到花園走走。”桂花也想讓妮妮高興一點。

“謝謝姑姑。”妮妮行了禮,隨著桂花走出封貴人的寢宮。

來到這第一次見到斐奕的地方,妮妮不禁有些感慨。雖然她現在在他身邊,但是能待多久,她連想都不敢去想

突聞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接近,桂花見來不及離開,乾脆拉着妮妮的手藏在假山後面。

“小姐,千萬別出聲,要是被六公主看到就麻煩了!”桂花看見了來人是六公主飛雁。

這時妮妮也看見了這個她絕不會忘記的六公主——上次她親耳聽見六公主對斐奕表白,也見識過六公主的美貌。

論身份、論地位,她都遠比不上這位六公主……妮妮突然自卑起來。

“公主,斐奕王爺這次回來得真早!”飛雁身旁的宮女說著。

“是啊!這次他立下了大功,父皇一定會重重獎賞。”飛雁嘴角浮出了迷人的笑容。

“聽說皇上要將公主嫁給王爺……您倆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另一名年紀稍大的宮女奉承道。

“這事還沒確定前別亂說!”飛雁嬌斥着,但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誰說沒確定的?先前我就聽皇上身邊的公公說,今午用膳的時候,皇上問了王爺,王爺並沒有拒絕,而且臉上還帶著笑容!”宮女將打聽到的消息告訴公主。

“真的?不過我們是女孩子,要莊重一點兒,這樣男人才會珍惜!”飛雁說出她的看法。

躲在假山後的妮妮聽到飛雁公主與宮女的對話,心狠狠地揪痛了。

原來斐奕將要娶六公主為妻,她的主動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她很清楚自己絕對比不上六公主,既然他與六公主是門當戶對的天成佳偶,自己就該懂得什麼時候退出這場沒有結果的戰爭。

靜靜地等著六公主與宮女們離去,妮妮強顏歡笑的跟着桂花回到封貴人的寢宮,婉拒了與姑姑共進晚餐——她想早點回去收拾行李,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妮妮,你現在住在哪裏?一個女孩子住在客棧要自己小心!”封貴人覺得很不放心,尤其妮妮又長得這麼標緻。

“姑姑不用擔心。我今晚再住一夜,明天就雇馬車回恆縣。”妮妮並不是敷衍姑姑,而是她下定了決心——與其等著看斐奕娶六公主,不如早點離開,至少眼不見,傷心也能少一點……

“這樣啊……唉,姑姑人在宮裏又不方便……”封貴人命桂花拿了幾錠金元寶。“這些你帶著,多請幾個人保護你!”

“謝謝姑姑!”妮妮向姑姑行禮道別,坐轎子回到王府。

她一進門就看見斐奕臉色極為難看,劈頭就是一頓責罵

“你又跑到哪裏去了?我說過要你好好待在府里,你是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是不是?”斐奕好不容易拿出證據,將劉貴妃和禮司大人逼得啞口無言,解決了這件大案子;他原本興高采烈的回來想告訴妮妮這個好消息,沒想到她卻跑了出去,還這麼晚才回來,讓他擔心又害怕。

“我又不是你的犯人,為什麼不能出去?”妮妮自覺已經沒有希望了,她也不想再忍下去。

“我可沒強迫你跟我回京城!是你自己答應一切聽我的,難不成你都忘了?”妮妮突然轉變的態度,讓斐奕怒火中燒。

“我沒忘!反正現在我該做的都做完了,明天我就走,你永遠也不會再看見我!”妮妮想到他就要娶六公主,顧不得母親的交代,潑辣的頂回去。

“你的劉公子已經不在了,難道你甘心就這麼離開?”斐奕提醒她還沒達到攀龍附鳳的目的。

“這跟他在不在有什麼關係?算了,我懶得跟你多說,反正我就是要走!”妮妮根本就不想再和他多做解釋,只想儘速離開這個傷心地。

“這裏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斐奕聽到妮妮要離開,失控地怒吼。

一旁的賈光賈明從沒見過主子發這麼大的脾氣,兩人靜悄悄地退了下去。

“我只不過是你發泄的工具,幹嘛不能走?”妮妮不甘示弱地反擊。這句話她已經壓抑了很久,現在總算說出來了!但她的心卻沒有因此而變得輕鬆,反而更加沉重。

“當初是你自己硬要送上來的,現在我還沒玩膩,你不準走!”斐奕聽到她這麼堅持,胸口就像被一塊大石壓著喘不過氣。

“我又不是你的奴隸,憑什麼要讓你玩到膩!何況你不是就快有六公主陪了嗎?”妮妮衝口而出。

“這跟六公主有什麼關係……喔,原來你在吃醋!”斐奕聽出妮妮是醋勁大發,嘴角不禁露出了笑意。

“你笑什麼?被我說中了是吧!”妮妮看斐奕根本連解釋或挽留的意思都沒有,心沉到了谷底。

她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回自己的房間,準備打包行李天亮走人!

斐奕露出了深不可測的笑容,因為他知道妮妮是真的喜歡着他……他其實也不是不喜歡妮妮,只不過這是他第一次付出感情,他很迷惑自己是不是該就這麼被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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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坐在房裏的妮妮,看着窗外的天色由暗轉明,心裏咒罵著斐奕的無情,竟然連進門安慰一句都沒有……

一聽見雞鳴聲,她不再猶豫,立刻拿了自己的小包袱走出去。

“你要去哪裏?”

妮妮才跨出門,就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你知不知道,這樣是會嚇死人的!”妮妮嚇得猛拍胸口。

“你要去哪裏?”斐奕嚴肅地問。他怕妮妮真的就此離開,在外頭守了一個晚上。

“我昨天已經跟王爺稟告過了,我要離開京城!”妮妮氣嘟嘟地回答,真搞不清楚他到底想幹什麼!

“我有答應嗎?”斐奕簡單的一句話就堵了回去。

“你答不答應跟我的決定有什麼關係?我只不是你什麼人!”她最討厭他的霸道傲慢!

“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我!”斐奕被她的冥頑不靈氣壞了。

“你真的很奇怪耶!我不過是要回自己的家鄉而已,這樣也叫威脅?”妮妮不再跟他爭辯,繼續走向大門。

斐奕氣急之下,一把捉住了她就往自己房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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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從當日斐奕拖妮妮進房后,就夜夜索求她的身子,白天更是命人看管着她,不准她跨出房門一步。

被軟禁的妮妮想到斐奕可能正在準備與六公主的婚禮,心情不佳的她一天比一天消瘦;尤其近半個月胃口愈來愈差,甚至還有嘔吐的情形。

這天妮妮正病奄奄地躺在床上,卻聽到外頭傳來一陣嘈雜聲。

“公主!王爺真的不在啊!”

“那就讓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說話的是六公主飛雁。

她因為斐奕拒絕和她的婚事,又聽說他在房裏軟禁了一個女人,於是生氣地上門來質問。

門倏地被推開,妮妮對上了飛雁公主兇狠的眼光——

“你是誰?怎麼會在斐奕的房間?”飛雁公主沒想到傳言竟是真的,斐奕的房間裏真有個女人,充滿妒意地質問。

“我……”妮妮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

飛雁公主看對方的模樣,心思一轉,很快的冷靜下來。

“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位替我照顧斐奕這麼久的姑娘……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斐奕會將這女人關在自己的寢房中,想必她在斐奕心中有相當的地位,因此她不能蠻來,只能智取。

“您知道我?”妮妮沒想到飛雁公主竟然知道自己的存在。

他連這種事都告訴公主,可見他跟公主已經是無話不說了……

妮妮沒辦法再思考,只覺得心好痛。

“當然。斐奕早就和我說過了。他叫我要原諒他,還保證我們成婚前一定會送你離開王府……不過我們都是女人,你付出了這麼多,我怎麼可能這麼狠心呢?所以我今天過來就是要送一些謝禮給你,順便勸你主動離開,免得到時難看……你也知道,有時候斐奕說會是不給人留餘地的。”飛雁公主故作大方地道。

“您一點也不在意嗎?”妮妮還是不相信夜夜抱着她的斐奕會這麼狠心,更不相信飛雁公主會這麼大方!

“斐奕向來風流,要是我這麼計較,一輩子要怎麼相處下去?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個由我出面處理的女人!”飛雁公主故意說道。

妮妮聞言心更痛了。

原來他真的這麼花心……她知道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像飛雁公主一樣寬容接納,更不可能成為他最後且唯一的女人。

“我明白了……公主放心,我會儘快離開王府的。”妮妮完全沒了精神。

“我知道每個女人都抗拒不了斐奕,但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的……你好好休息吧!”飛雁公主達到了目的,離開房間時,臉上充滿得意的笑容。

她走這一趟還真是收穫豐盛啊!相信等這個女人離開,斐奕就會答應和她成親了。呵呵呵……

妮妮坐在椅子上發獃。事到如今,她還有臉回家嗎?可這裏也不是她該留下的地方啊……

頓覺萬念俱灰、了無生趣的妮妮站了起來,向房門走去。

“妮妮小姐,王爺吩咐過您不可以出來!”門外的婢女忙阻止妮妮走出房間。

“他就這麼怕我看見他與公主的喜事?”妮妮自言自語著,並沒有因為婢女的阻止而停止腳步。

婢女看到妮妮神色恍惚,又不敢拉住她,只能緊緊跟在後面。

看妮妮小姐這樣子,她心裏也替她覺得可憐。明明王爺對妮妮的感情很特別,誰知卻又像關犯人似的對她……婢女深深地嘆了口氣。

“我有點渴,能不能請你幫我倒杯茶?”妮妮走到花池旁的涼亭坐下。

“這……”婢女可不敢放她一個人在涼亭里。

“放心,我會在這裏等的。”妮妮承諾道。

“那……好吧!妮妮小姐,您千萬別離開喔!”婢女說完便快步離去。

妮妮感受着清涼的風吹來,隨風飄來陣陣荷花香氣,她想靠近一點欣賞,於是一步一步地接近池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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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奕費了好一番唇舌向皇上解釋后,終於拒絕了飛雁公主的婚事。

解決了這件心事後,他又轉向皇太后那兒請罪,所以沒有碰上飛雁公主到府里來興師問罪。

“王爺,您總算回來了!”賈明賈光一直在前廳等著主子回來。

“有什麼事?”斐奕有些不耐。之前他沒有向妮妮解釋他和公主的婚事,是因為他想等解決這件事後,讓她驚喜一下。如今有了好的結果,他只想快點見到妮妮。

“剛剛飛雁公主來過了,好像很生氣!”賈光聽說公主跑進王爺的寢房,本想去探個究竟,但他畢竟是個大男人不方便,只能從婢女口中問個大概。

“她生氣是正常的。以她刁蠻的個性,會跑來興師問罪也不值得大驚小怪。”斐奕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事。

“但問題是她闖進了您的寢房啊!”賈明喊著。

什麼?!

斐奕心頭一凜,二話不說直接趕往寢房,兩個隨從也趕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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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奕奔到寢房前的荷池,一眼就見到妮妮站在池邊,目光獃滯地看着水面,心頭一驚,大聲叫道:“妮妮!你在幹什麼?!”

原本妮妮只是想更靠近一點欣賞荷花,但斐奕的叫聲喚起了她內心深處的痛苦,讓她想起了公主對她說的每一句話,因此——

“祝你和公主白頭偕老!”妮妮哀怨的望了那個讓她心痛的男人一眼,然後閉上了眼睛,任身子沉入荷花池……

斐奕看見妮妮沉入其中,不假思索地跟着跳了下去。在這一刻,他明白了要是妮妮從此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他也不想一個人苟活於世上……

原來他早就愛她好深、好深,只因為那莫名的自尊而不肯向她表白……

他滿心恐懼慌亂,就怕再沒有機會告訴她,他有多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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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奕……不要!不要!”妮妮慌亂地揮着手,想阻止斐奕跳進池裏。

“該死的!你醒一醒看看我!”斐奕已經兩天沒有合過眼了。

妮妮昏迷了兩天,一直囈語著要阻止他,讓守候在旁的他心疼又自責。

終於,妮妮睜開了眼——

“斐奕?我是不是已經死了?”妮妮看着斐奕,露出了笑容。她想自己一定是已經死了,不然現實中的斐奕不可能會一臉擔憂的看着她……

“你沒事!”斐奕看着她又哭又笑,心裏覺得很對不起她,手指輕輕擦拭她的淚珠。

“真的?我不是在做夢?”妮妮猶不太相信。

“小傻瓜,我這麼大的人就在你面前,你不是在做夢!”輕輕捏了下她的臉蛋,斐奕笑着向她證明這一切不是夢。

“是你跳下水救我?”妮妮問道。

斐奕點點頭。“你怎麼這麼傻?”想到他親眼看見妮妮跳下去的那一幕,他一顆心就揪擰起來。

“你幹嘛救我!萬一你受傷了怎麼辦?”妮妮突然中氣十足地罵道,一點都不像剛蘇醒的病人。

“別老是想着我好不好?你也應該好好保重自己才對!”斐奕心疼她連昏迷中都只擔心他會有危險。

“我不想你因為我而受傷啊!以後不准你這樣衝動了。”妮妮嘟起小嘴。

“如果失去了你,我就算活着,也是生不如死。”斐奕感到好內疚。一直以來她都無怨的陪在他身邊,他卻一點關心都沒有付出。

妮妮第一次聽到他真心告白,高興的想撐起身投入他的懷抱,但她卻是腹痛腰酸地動彈不得。

“我不是只是溺水嗎?怎麼會連動都動不了?!”妮妮奇怪地望着斐奕。

“妮妮,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沒注意你的身體狀況,孩子才會流掉……”斐奕自責地低頭懺悔。

妮妮被救上岸后,太醫立刻趕來診治,封貴人也趕來關心,同時告訴了他妮妮會嫁給劉振裕實是情非得已。

他明白真相后懊悔又自責,但一切都來不及了。因為妮妮沒有安胎,加上受了寒氣,所以腹中胎兒已經沒有生命了

“都是我太任性!要是我不那麼任性地跳下池裏,孩子也不會白白犧牲……”妮妮哭紅了眼,好難過失去了與斐奕的孩子。

斐奕緊緊握住妮妮的手,不禁也紅了眼眶。“放心,太醫說等你好了,我們可以再懷第二個孩子!”

“可是六公主……”妮妮可沒忘了斐奕與六公主的婚事。

“皇上聽到你的事之後就質問六公主,六公主也承認自己編了謊言,才害你有輕生的念頭……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從來沒想過要娶她!”斐奕知道妮妮一直很在意這件事。

“可是你也沒有想娶我啊!何況你不是很討厭我是有目的接近你嗎?”妮妮又提起斐奕先前所說的話。

“你的事情封貫人都告訴我了,我不會再誤解你的……再說我不娶你,還有誰還敢娶你?”斐奕又哄又調侃。他也知道從前自己很過分,不過他還是放不下身段向她道歉。

“我不逼你跟我道歉,不過有句話我要親耳聽到你說,不然我還是不會原諒你!”妮妮也知道要給男人面子,但是有一句話沒有聽斐奕親口說出,她就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什麼話?”斐奕不知道妮妮指的是什麼。

“你還沒有正式向我表白呢!”妮妮臉上飛上紅霞。

斐奕立刻就明白妮妮想聽的是哪句話。不過他實在搞不懂,女人怎麼會這麼在乎這種話?

“快說嘛!”妮妮將斐奕的大手貼著自己的臉,盡情享受這種溫暖幸福的感覺。

“好吧!我說。不過你要先答應我一件事!”斐奕提出條件。

“除了想要別的女人之外,我都可以答應!”妮妮也不是笨蛋,聲明在先。

“有了你,我怎麼可能還要別的女人?”斐奕對她的話又好氣又好笑。

“那你快說!”妮妮心急的催促,想聽到那句她等待已久的話。

“我想在月嶺讓你懷第二個孩子,你說好不好?”斐奕無時無刻不想着妮妮甜美的滋味。經過兩天焦急害怕的煎熬,現在事情圓滿結束,又看到妮妮的精神還挺好的,他的手已經探入了絲被中,一面觸摸着他思念已久的肌膚,一面在妮妮耳邊呢喃。

“你好討厭喔!還記得那麼羞人的事……”紅著臉的妮妮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我當然記得那時的你有多誘人……”斐奕的聲音變得濁重。

“等一下!你還沒說我想聽的那句話!”妮妮推開了讓自己全身發燙的手。她雖然也想念和他交纏的歡愉感,但更想聽到那句話。

覆上她櫻紅的小嘴前,斐奕說出了只對她一人的告白

“愛你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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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選正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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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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