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回到客棧,金子和銀票卻不知去哪兒了。花潛忙着算賬,我只好自己坐在石階上,無聊的等他們。直到很晚,他們兩個才回來。金子一隻腳像是扭傷了,一見我立刻撲過來哭了。
我嚇了一跳,急忙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她抬起頭,小小的鼻頭哭得紅紅的。她看着我,忽然轉身,一拐一拐的回房去了。我不明所以,只好向銀票求助。
銀票笑了笑,眼睛彎彎的:“今天晚上有夜市,咱們去逛逛?”
我正覺無聊,欣然同意。
京城的夜市比清水鎮大得多,我們買了許多小吃,肚子吃的鼓鼓的。夜市的一角,有人擺了一地小玩意兒,五個銅板換十個小竹圈,套到什麼給什麼。
我兜里有花潛給的零花錢,於是給自己和銀票各買了十個圈。四周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人,我如有神助,接二連三得手,銀票卻出師不利,空手而歸,有人開始在旁邊起鬨。他很喪氣,撥開人群就走。我忙抱着得來的獎品追上去,不住安慰他:“別在意啊,這種小遊戲全是靠運氣,我只不過今天運氣好些而已……”
話未說完,他忽然站住,我剎不住腳,差點撞在他身上,懷裏的泥人兒、竹籃、荷包……稀里嘩啦掉了一地。
他回過頭,眼睛盯住我的臉,幽幽的說:“為什麼,你的運氣總是這麼好?”
“噯?”我被他這句話弄得滿頭霧水。
我由少爺變乞丐,現在還有孌童之嫌,運氣簡直糟透了嘛!
銀票鐵青着臉,狠狠將掉在腳邊的小竹籃一腳踢開:“我們兩個從小一起要飯,可為什麼現在你在過少爺的日子,我卻是你的奴才?!”
“我從來也沒有把你當作奴才啊……”我爭辯。
他不理我的話,兩手抓着我的肩劇烈晃動:“為什麼她那麼喜歡你?!為什麼她從來沒有在意過我?!”
我被他捏的生疼,完全摸不到頭腦,不住的問:“誰?你在說誰?”
銀票的眼中忽然流出淚來,他放開我,後退兩步,轉身走了。我愣了一會兒,才想去去追。他走的很快,等我氣喘吁吁的趕上來,發現他正坐在一座小橋下面。我悄悄在他身邊坐下,側臉看看,發現他已經不再哭了,眼睛盯着波光粼粼的河水。
他撿起一顆石子,朝水面扔過去,連着濺起五六個水暈。我覺得好玩也扔了一顆,石子很乾脆的沉下去。我不信邪,又扔了三個,還是不成功。
我沖他笑笑:“你看,我的運氣也有不好的時候。”
“這和運氣無關。”他看我一眼,說,“從十歲開始我就交你打水漂,你到現在也沒學會。”
“噢……我比較笨……嘿嘿……”我訕訕的撓着頭。
以前玉璽也教過我,教到最後,他建議我去醫院測一下智商,真是刻薄!
“你一直比較笨!”銀票也伸手來揉我的頭髮,“說真的,有時候我覺得你好像是另外一個人似的,不過現在看來,你還是當初的小癩子沒錯。”
呵,小癩子,好久遠的名字了。
我回想起當初在破廟的一幕幕,恍若隔世一般。
銀票的手臂搭在膝上,頭伏在上面,長長噓了口氣:“累死了,今天差不多走遍了半個京城……”
“為什麼?”
“為了找你們啊!花老闆抱着你去找大夫,金子擔心的要命,一定要去找你。我們身上沒有銀子,只能走路去保濟堂,到了那裏才發現你們根本沒來。金子扭了腳,卻不肯回去,我只好背着她,挨家醫堂找,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我愣愣的聽着,終於明白過來:“你……喜歡金子?”
“……她是個好女人……”
“你也是個好男人呀!”我高興的拍拍他的肩,“放心吧,這件事兒包在我身上!”
銀票沒有回答,始終沒有抬起頭來,我猜他是在害羞。
金子和銀票都是我最喜歡的人,我要讓他們幸福才行!
回去時已經是夜裏了,遠遠就看見有個人在客棧門口眺望,走到跟前一看,正是花潛。
銀票向他行了禮,花潛點點頭,叫他先進去了。
“這麼晚還在散步啊?”我抱住他,打個哈欠。
我現在心情好,不打算跟他計較惜惜姑娘的事。
不過是找舊情人聊聊天,我沒那麼小心眼的,最重要他現在愛的是我!
花潛倒生氣了:“什麼散步?!我在擔心你!以後不許跟銀票單獨出去!”
“放心啦,我跟銀票是好兄弟!”我以為他吃醋,重重的強調了“兄弟”二字。
他不理會,又重複了一遍:“我不准你跟他單獨在一起,聽到沒有?”
“為什麼?!”我覺得他實在有點獨裁。
“因為他的眼神。”花潛若有所思,“他不是個安分的人,你得當心他。”
我使勁回想銀票的眼神,沒發現異樣。
花潛敲了一下我的頭,拉着我回房去,還不忘打擊我:“你這個小笨蛋能看出什麼!”
我跟在他後面,不停做鬼臉,結果被他回頭看見,惡狠狠的說:“一會兒咱們繼續下午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嘿嘿,我才不怕呢,每次他說收拾我,都弄的我好舒服啊!
我差點舉雙手贊成。
花花,來收拾我吧!
進到屋裏,我三下五除二脫個精光,先鑽進被子裏,瞧着花潛。他見我看他,故意放慢速度,一件一件脫下衣裳,賣弄自己結實完美的身材,麥色的肌膚在燭光下閃閃發光。
我看的口水都要流出來,恨不能撲上去咬他一口。
我真是越來越色了,可這不能怪我,誰叫我的花花秀色可餐呢
花潛的嘴角掛着一絲詭異的微笑,過來將我抱在懷裏,微微張開嘴,露出漂亮的牙齒,自我的額頭細細密密的輕咬下來,然後擒住我的嘴唇,霸道的親吻咬噬,唇舌絞纏之間,我幾乎陷入窒息,卻上癮般的不願停止。
他的手所到之處都燃起火焰,那種熱,永遠也忘不了。然後,他慢慢下移,含住我的小弟弟,手指也繞到我的身後,緩緩探進去,深入再深入,輕刮那敏感的一點。我前後接連淪陷,只覺得身體裏面又熱又癢,難受的扭動着,口中咿咿呀呀,含混不清的哀求:“唔……進來……快進來……”
花潛輕笑了一聲,分開我的腿。我正無限期盼着他進入那一剎的快感,哪知道,過了半晌仍沒動靜!
他該不會是睡著了吧?
我撐起上身,想看個究竟,正瞧見花潛一張垂頭喪氣的臉。
“怎、怎麼了?”我問,有點不祥的預感。
他抬起頭,悲痛的說:“元寶……我好像被你踢壞了……”
嚇!不、不會吧!
我被迎頭潑了一盆冷水,骨碌一下爬起來,想看個究竟。花潛沮喪的背轉身,不肯理我。我見他的樣子,覺得事態嚴重,忙問:“那怎麼辦?那怎麼辦?快去看醫生吧?”
他捂住臉:“這麼丟臉的事,怎麼看?過幾天全國的人都會知道我廢掉了……”
古代的醫生這麼沒有醫德?!
我急得抓耳撓腮,不知怎麼辦才好,心裏懊悔得不得了。
我、我竟然對花潛下了那麼重的手!
這時,花潛忽然說了一句:“想治好也容易,我知道一個偏方。”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忙問:“是什麼?!”
他回頭,一本正經的說:“醫書上說,用嘴舔可以治這病。”
我一聽就傻了眼。
花潛自己肯定舔不到自己的,那、那這屋裏就只有我了……
雖說我心理上還是有點兒……可是為了花潛和我的“性福”……
想到此,我咬咬牙,心一橫:“好!我幫你舔!”
花潛一聽,兩眼冒光,立刻轉過身來,把腰往我跟前一送。
我瞧着眼前這根雄赳赳氣昂昂,油光鋥亮的大傢伙,怎麼看也不覺得有什麼功能障礙。
抬頭看看,只見花潛正滿臉期待的盯着我。
唉……愛情是需要犧牲的……
我伸出舌尖試探性的舔了一下。
唔……似乎沒有想像中可怕……
於是我乾脆閉上眼,張大嘴巴,一點一點,將它含進口中。
嗚……好難受……
我只含了一半,就覺嘴巴被撐的酸酸的,怎麼也進不去。
我看看花潛,眨眨眼睛。
喂!這樣就可以了吧?
他完全沒看見我的示意,心急火燎的不斷催促:“對,就這樣,全部都含進去!”
我沒辦法,只好繼續磨磨蹭蹭的努力,終於將這個大傢伙整個含進嘴巴里。
“乖孩子……”花潛的手放在我的後腦勺上,微微用力,我順着他的意思緩緩動作。
他不滿意,又下指示:“用你的舌頭舔,繞一下……”
我按他說的,試着動了動,可是嘴巴都被塞滿了,哪有動舌頭的空間啊,只好用舌尖撥弄了一下,意思意思。
花潛卻“嘶”的吸了口涼氣,喘着粗氣說:“元寶,你還真有天分呢!”
我大張着嘴巴,沖他翻了個白眼。
誰要這種天分!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要受這種罪!
花潛終於注意到我哀怨的眼神,嘴唇劃了個漂亮的弧線,就勢將我按倒,我只覺嘴巴里的東西一轉,花潛已經壓在我身上,一面含住我的小弟弟一面說:“看你這麼委屈,我也叫你舒服舒服吧!”
我在玉璽的成人畫報上看過,這叫作“六九式”。
花潛騎在我身上,完全掌握了主動。我張大嘴巴,任由他進出,口中有一種淡淡的咸腥味,卻是說不出的情色味道。
“喂!懶蟲!你別光躺着,動你的舌頭!”花潛抗議。
哼,我才不要動呢,好累的!
而且我看出來了,你根本沒有毛病,分明是騙我用嘴巴!
我心裏想着,舌尖胡亂掃了掃,應付了事。
花潛沒理會我,卻更加技巧的擺弄我的小弟弟,一隻手悄悄伸到後面,修長的手指探進我的身體裏,不斷進出。
我在雙重的刺激下,忍不住扭動起身體,想要呻吟,嘴巴卻因為被堵住,只能嗯嗯的哼唧。
接着,又一根手指伸進來,狠狠刺中那敏感的一點。
“嗚——”我立時全身一抖,一股熱流衝上頭頂。
花潛卻在這緊要關頭,敏捷的捏住我的小弟弟。慾望無法宣洩,我急得拚命拍打他的背,痛苦的扭動。
讓我出來啦!!!
只聽他惡魔一般的笑着,說:“來,好好給我舔,我滿意了就會讓你出來。”
啊!無恥!卑鄙小人!
我心裏罵一萬遍,可全身被火灼似的,難受的要死,只好乖乖就範,汪着兩眼淚水,努力的吸吮舔弄,感覺那大棒棒在我嘴裏越漲越粗。
嘴角都麻木了,我真懷疑今後嘴巴還能不能閉上……
我感到花潛的身體緊繃起來,進出我嘴巴的速度越來越快,每一下都直頂在喉嚨深處,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我有點怕了,蹬踢着兩腳想翻身逃跑,卻被他健美的雙腿用力夾住頭,腳也被他的手臂箍住。他再次將我的小弟弟含進口中,手指快速的在我身體裏抽動。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襲來,我的眼前一片耀眼的白光。
忽然,花潛在我的前端一咬,我尖叫起來,顫抖的被高潮淹沒了。在我因激動而嘴巴一緊的時候,花潛低低吼了一聲,全數射在我的口中。
“咳!咳……”我被嗆到,用力推開他,翻身坐起來,不住的咳嗽,眼淚、鼻涕、口水和體液混在一齊,弄了滿臉。
花潛從後面摟住我,笑嘻嘻的哄道:“好了好了,別哭了,我的東西好不好吃啊?”
我氣的回頭瞪他:“好吃個鬼!”
“是么?我來嘗嘗……”他卻一下子擒住我的唇,“還好嘛,你也嘗嘗你自己的。”
我看見他的嘴邊殘留的一點點白色,象奶油似的誘人,忍不住把嘴唇貼過去。
嗯……差不多的味道……
其實,也沒有那麼糟糕啦。
吹熄了蠟燭,房間裏暗下來,我窩在花潛懷裏睡,半夜醒來,藉著月光,看見他眼睛亮晶晶的。
“怎麼不睡?”我問。
“睡了,剛剛醒來,想起一些事,睡不着。”他摸摸我的頭髮,“你睡吧,別管我。”
“是什麼事?”我支起身子,好奇的問。
“我在想,要如何才能提高花記貨物的銷量。現在我們雖然成功擠進京城市場,可只是數以千計的小鋪之一,要怎麼才能脫穎而出呢?”
“想提高銷量,當然要做廣告了!”我順口說。
這是最基本的嘛,連我這個經濟科最差的學生都知道。
“什麼是廣告?”花潛一聽,連忙追問。
“廣告就是……”我實在想不起來,書上到底是怎麼定義廣告的,只好拋了個媚眼給他,然後說,“你剛剛又沒有看到我朝你擠眼睛?”
“屋裏這麼暗,我怎麼看得見?!”
“說對了!雖然元寶我的眼神這麼迷人,可你看不見,也沒有用。同樣道理,花記的貨品雖然好,可多數人都不知道,又怎麼提高銷量呢?做廣告就是讓大家都知道我們花記,都知道我們花記有一種蜜粉非常好!”
花潛的眼睛一亮:“那麼到底要如何做廣告呢?”
“有很多方法啊,比如我們可以在幾千張紙上寫花記蜜粉的介紹,然後貼遍大街小巷……”
“這恐怕不行……”花潛立刻說,“這樣做太擾亂治安,會驚動衙門的,我不想惹事。”
“那麼……”我想了想,腦子裏靈光一現,“我們可以請形象代言人!”
“形象代言人?”花潛重複了一遍,似乎沒弄明白。
我於是耐心的解釋給他聽:“在廣告學裏,有一個‘3B原則’……”
“什麼是三壁原則?”花潛打斷我。
“聽我慢慢講啊,古代人!”此時,身為現代人的我,不禁自豪起來,“‘B’是英國……噢,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番幫的語言,‘3B’就是指‘嬰兒、動物和美女’。就是說,當這三種東西出現在廣告中,效果是最好的。我們既然賣的是美容品,自然是找美女來作形象代言人了!”
我正洋洋得意的說著,忽然發現花潛異樣的眼神,腦子一轉,蹦出一個不祥的念頭,忙指着他的鼻子,結結巴巴的問:“你、你該不會要我裝女人,來代言花記吧?!”
“你代言?!我可不想辛苦經營的買賣倒閉!”花潛很不客氣的說。
“喂!士可殺不可辱!”我朝他揮拳。
元寶我比過宋玉,氣死潘安!你不拿我當鎮山之寶,反倒百般貶低?!
花潛抓住我揮過去的拳頭,氣咻咻的問:“我問你,你明知道這麼好的辦法,為什麼不早說?害我白白苦惱這些天!”
“你又沒問我!”我搶救回自己的手,齜牙咧嘴的揉着。
“難道你根本沒注意到這個問題?!”
“沒有啊,我覺得我們現在情況很好,每天都有的賺呢!”
“元寶……”他哭笑不得,“你可真是知足常樂。”
“才不是!”我一挺胸,“我要富甲天下!”
“憑你這個小笨蛋,一點商業頭腦都沒有,下輩子也休想!”花潛一臉不屑。
又羞辱我?!
“誰說我沒有商業頭腦!”我朝他撲過去,“你欠我的接吻費,說好一月結一次,什麼時候給?!”
“咦?上回不是改成一百年結一次了么?”
“什麼時候改的?我怎麼不記得?”
“就是上個月初五,你在我身子下面咿咿呀呀的時候。”
是么?我努力回想。
有可能哦,花潛功夫這麼厲害,我為圖一時之快,沒準兒就簽下什麼不平等條約……
“所以呢……”花潛摟着我躺下,“我們要一起生活一百年,到那時再算總賬……”
我貼在他的胸口,閉上眼睛想。
一百年,大概就是一輩子了吧……
***
第二天一早,花潛就出門去了。我依舊跟銀票和金子一起,到榮盛的鋪子去。為了給銀票製造機會,我總是故意走開,剩下他倆二人世界。
晚上收工,銀票忽然說有事情要辦,自己走了。回到客棧,花潛還未回來,剩我和金子兩個人吃飯。飯桌上,金子似乎有心事,吃的很少。
我擔心的問她:“怎麼了?病了?”
她猶豫了半天,才終於開口:“元寶,我做錯了什麼事么?”
“呃?”我莫名其妙。
“你今天一天都不願理睬我。”金子可憐巴巴的說。
“噢……那是因為……”我撓撓腦袋,“我在幫花潛想生意上的事情,所以有點兒走神。”
“原來是這樣!”金子拍拍手,笑了,“我還以為你討厭我了呢,一直擔心。”
“我永遠都會喜歡金子的!”我瞧她燦爛的笑容,忍不住捏捏她的小粉臉。
金子跟銀票,還真有夫妻相呢,笑起來都明媚如春。
金子蹦蹦跳跳的回房去了,我想到街上轉轉,才邁出門檻,卻看見銀票背對着門,坐在院子裏的大槐樹下,手裏捏着個黃澄澄的東西。
“嘿!怎麼不進去?”我悄悄走過去,一下搶過他手裏的東西,“這是什麼?”
“是吹的糖人。”銀票揚起臉,手指在嘴邊做了一個吹氣的動作,“剛才在店裏,金子說過想吃。”
我驚訝他的細心,不禁揶揄道:“想不到你追女孩子還真有一手!”
銀票的臉微微紅了:“我……我只是想她開心而已……”
正說著,金子從房裏出來,看見我手裏的糖人,臉上綻開了笑容。她飛奔過來,接過糖人,高興的問:“元寶,你怎麼知道我想要這個?”
我連忙解釋:“不……不是……”
銀票忽然打斷我的話,他向金子笑了笑:“一定是你以前跟他說過,他可一直記得呢。”
金子扭捏起來,撤了撤衣角,拿着糖人回去了。我不解的問銀票:“你為什麼不跟她說清楚,糖人其實是你買的?”
“如果糖人是你買的,她會更開心。”他起身走進客棧裏面,聲音輕輕飄過來,“我說過,只要她高興就好。”
我瞧着銀票的背影消失在門裏,仍然獃獃的站在院子裏。
原來金子喜歡的人竟然是我!
“元寶,發什麼愣呢?”有人在我背後拍了一下。
我回過頭,看見花潛喜氣洋洋的臉,暫時忘了煩惱,抓着他問:“有什麼高興事?”
“呵呵,我已經找到一個絕佳人選,為花記作廣告!”
“誰?”
花潛故作神秘的說:“自然是位絕色美女,我的紅顏知己。”
看他那得意的樣子,我心裏直發酸,忍不住說:“有什麼了不起,也有人一直暗戀我呢!”
花潛卻氣定神閑的說:“我知道,不就是金子么?”
“你也知道?”我驚訝的張大嘴巴。
“花府上下都知道,只有你這個小傻瓜不知道。”
總罵我是傻瓜!
我噘起嘴,氣哼哼的回房去,蒙上被子睡覺。
花潛吃過飯進來,斜倚在床邊看賬本。我實在忍不住,一掀被子爬起來,纏住他問:“你說的那個紅顏知己,到底是誰呀?”
“怎麼,吃醋了?”花潛所問非所答。
“我才沒有!”我自討沒趣,重新蒙上被子。
哼,你不說就算了,元寶我才沒有那麼小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