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駱亦銓抽完最後一口煙,將煙蒂丟人煙灰缸后,遞了張支票給Ana。

“五百萬?”Ana驚呼一聲,抬眸愕望着他。

以往他並不會開支票給她,都是直接拿現金的,更不用說是這麼高價碼的支票,難道……

Ana心中大略猜測到接下來的話題是什麼了。

Ana也是見過世面的聰明人,知曉男人有這種舉動時,無非就是這段交易關係已經停上。她老練的一笑,率先開門,“我懂你的意思了,謝謝你讓我擁有三個月精採的生活,”

她將衣物穿戴整齊,拿着那張五百萬支票,紅唇最後一次在駱亦銓剛硬線條的臉頰上印下一吻,“再見了。”

與僱主之間的買賣,到結束時,最好都不要問原因,這樣對自己以後的出路才會通順,畢竟,男人厭惡死纏爛打的女人。

所以,在交易已到盡頭之後,最好的方式便是好聚好散,這是在許多上流男人問打滾多年的Ana所體悟出來的經驗。

嗯!他喜歡聰明的女人。

駱亦銓帶着激賞的眼神目送着Ana婀娜多姿離去的身影。

躲在被窩中裝昏迷的裴羽在Ana離開之後,情緒緊繃到最高點。

男人的煙一根接着一根,似是永遠不會停止般的抽着,裊裊的煙霧在陽剛的卧室內,增添了一份危險的氣息。

時間一分-秒過去,鐘聲敲響,凌晨一點鐘了,裴羽終於被二手煙嗆得受不了而咳了起來。

“咳……”裴羽捂住口鼻,狼狽的起身,圓亮的黑瞳瞪着一旁的造事者,完全忘記她方才為何那麼辛苦裝昏迷的原因。

男人持續抽着煙,吞雲吐霧着。

“現在才知道要醒了?”

駱亦銓將煙蒂弄在煙灰缸內熄掉,大手放置在裴羽兩側旁,露在睡袍外的胸膛貼近她,令她不知所措。

裴羽又羞又怒的制止他前進的動作,“你……”小手抵着他的胸瞠,呈現出曖昧的姿勢,但她毫不自覺。

駱亦銓審視眼前這個小女人,素凈白皙的臉龐有別於現下都會女子的濃妝艷抹,濃密的秀眉、水亮亮的人眼、小巧堅挺的秀鼻、嫣紅的朱唇,以及-頭長過肩的烏黑秀髮,是典型的古典美女。

裴羽發現面前的男人正在觀察自己,她緊張的吞咽口水,另一隻空着的小手下意識的抓緊胸前的衣物。

察覺眼前小女人的緊張情緒,駱亦銓興起一股想捉弄她的惡意念頭。

他更靠近她,右手還輕浮的撫上她的芙頰,語帶輕佻的道:“我救了你……你打算怎麼答謝我?”

裴羽連忙閃過他襲來的大手,驚慌的退到床角,“你、你別過來。”

駱亦銓見她將自己鎖死在床角,他更是愉悅的把她困在自己的範圍內,

“你說,你要怎麼回報我?”

嗯……頭髮很黑亮、滑溜,他喜歡。

嗯……她的臉蛋,他也喜歡。

瞥了一眼小女人的身材,他撇嘴暗付,她的身材,他也喜歡。

怪了,這女人,他越看越順眼……

不知是否鬼迷了心竅,駱亦銓在裴羽的錯愕中,用自己冰冷的薄唇吻上她震驚而微張的朱唇,也因此,輕易的探人那從未有人造訪過的檀口,放肆的與那丁香小舌嬉戲。

裴羽不敢置信的圓睜大眼,被羞辱的浪潮襲向她,她奮力的掙扎着,小手捶打着他剛硬如鐵的胸膛。

駱亦銓完全不為所動的任由她攻擊,如鋼鐵般的臂膀圈住她的腰,令她動彈不得。

他沉迷於這名陌生女子帶給他的快-感,大手不由自主的撩起她的衣物。

裴羽從未與男人接吻過,這是她的初吻,且第一次就被吻得這麼深,她整個人已經完全被這個邪惡的男人帶進迷情漩渦里。

駱亦銓急躁的扯開裴羽的衣襟,薄唇在那白皙的胸脯烙下無數個吻痕,接着,他扯下她白色的純棉內衣。

……

“唔……啊……”她難耐的低吟,無法自已的沉浸在他所製造出的情慾中。

駱亦銓眯眼直視她沉迷於激-情的臉蛋,以低沉的嗓音引導出他想知道的,“小女人,你叫什麼名字?告訴我。”薄唇舔吻着她粉嫩迷人的美頸。

耳邊驀地傳來男性的嗓音,令裴羽一震,訝然且羞憤的瞪視眼前的一切。

她倏地推開他,着急的拉着自己的衣物,羞紅着臉蛋怒道:“你在做什麼?”

被羞辱的浪潮襲向她驕傲的心,一反手,就要給他一巴掌。

駱亦銓輕鬆的抓下揮來的小手,語帶挑逗的道:“小女人,你叫什麼名字?嗯?告訴我。”

裴羽氣憤的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反抗得了他,輸在男人天生的優勢下,不過,她仍傲氣的別過頭,不加以理會,

駱亦銓嘴角勾起勢在必得的笑容,傾身含住她圓潤的耳垂,輕吻着,“告訴我,別讓我再說一次了……”低沉的音頻,隱含着令人不寒而慄的威脅。

裴羽瞪視着他,無可奈何的吐出三個字,“何裴羽。”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滿意的勾起唇角,又偷襲了那張粉嫩的芙頰后,便還給她空間。

裴羽立刻眼帶防備的下了床,狼狽的模樣比稍早前被色狼襲擊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現下裴羽只覺得自己又落入另一名色狼的魔掌中,方才對他將她從色狼手中救出的感激之心已完全消失無蹤,她只想趕快離開有這男人的屋子。

“我要回去。”她低低的道,漂亮的大眼裏隱含着憤怒,直視着他。

駱亦銓着迷於她因生氣而泛紅的臉蛋,他發現自己對她的興趣越來越濃厚,心底已有了主意。

他拿起話筒,按下撥出鍵,講了幾句話后,沒多久,便有一名男子恭敬的出現在他面前。

“駱先生,請問有什麼吩咐?”

“把何小姐安全的送回她的住屋。”

駱亦銓翻閱着剛從辦事效率一流的夥伴手中拿到的資料,裏頭記載着有關裴羽的所有資料。

展焊旭疑惑好友的異常舉動,忍不住問道:“銓,從沒看你追問過任何一名女人的身家背景,這次怎會這麼積極?”

身為商業界中的黃金單身漢,駱亦銓從未主動去追任何一名女人,幾乎都是女人自己貼過來,而駱亦銓也秉持着看順眼就接受,講清楚遊戲規則后,才肯放縱於一次又一次的男女遊戲中。

駱亦銓沉思的看着手中的資料。

何裴羽,十九歲,T大英語系二年級,在校生活單純,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白天上學,課餘便到“櫻楓”咖啡屋打工至晚上十一點。私生活單純,沒有親密男友。

十九歲……

駱亦銓瞪視着資料上的數字,他發現她很小,這使得他腦海中逐漸成形的想法有些退縮。

原本,他打算讓這名自己不經意發現的小女人成為他的情婦,來滿足對她漸漸增加的濃厚興趣以及生理需求,等到他對她感到厭倦之後,再用以往對待其他女人一樣的方式,給她一筆錢打發她。

然而,現在她的年齡讓他猶豫了。

他雖然風流,喜愛享受性愛所帶來的樂趣,但他絕不碰年齡小的女人,尤其又是這種仍在求學階段的小女人。

展焊旭見好友眉頭微皺,似乎是因為資料上的某些字眼,他好奇的湊近-看。

“咦?櫻楓……”這不是那個小女人工作的地方嗎?

“怎麼,你知道在哪?”駱亦銓回視好友,詢問着。

“嗯!去過幾次。”展焊旭語帶保留。

駱亦銓的視線調回到眼前的資料上,對於裴羽的年齡,他頗為懊惱。

“你幹嘛看得皺眉頭?”

駱亦銓食指彈了一下紙上的文字,“她太小,我不希望碰到玩不起男女遊戲的女人。”

通常這種年齡的女孩都很崇拜那種盲目的愛情,這對他而言很麻煩。

展焊旭斜睨好友,挑高右眉,對於他何時會在乎對方的年齡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我來提醒你好了,你去年才跟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孩結束一場男女遊戲。”展焊旭涼涼的說道。

駱亦銓一揮手,悶聲道:“那不一樣,當時是因為要敷衍郭老,我才會跟他的孫女在一起,而且那個女孩也毫不在意,所以,我也就沒什麼理由來說服自己說不。”

有自動送上門,又是放得開的女孩,他沒有不接收的道理。

展焊旭翻了翻白眼,“哪裏不一樣?我記得你以前並沒有被這麼多的限制給束縛。”

駱亦銓暗暗沉吟一聲,手中的資料讓他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

何裴羽……

他眸光一閃,“旭,宏何飯店的收購案已經處理好了嗎?”

“差不多了,就只剩下何滄錦那個老頭心甘情願簽讓渡書了。”

哈!沒想到先前為了收集對付何滄錦所做的資料,現下卻再一次派上用場了。

他真的得好好酬謝那名效率超級高的徵信人。

他想到一個讓何裴羽自動送上門的好方法了!

駱亦銓揚起勢在必得的微笑,對於往後的發展,他有絕對的優勢。

裴羽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這位白髮蒼蒼的老者。

“您要我如何相信,您就是我的親祖父?”她試着壓抑內心不斷上揚的高張情緒,沉聲的問。

何滄錦早就料到這小女娃一定不會輕易相信,他老神在在的要一旁的隨從拿出幾本相本,以及一個牛皮紙袋交給裴羽。

“這幾本相本里會有你想要的答案,還有,這是我和你的DNA檢驗報告。”

裴羽遲疑了一下,還是拿起牛皮紙袋,打開取出裏面的資料,詳細的閱讀着,過一會,又翻閱着相本后,她才無措的望着眼前的老者。

何滄錦挺直腰桿,雖顯老態卻不失銳利的雙眸一瞪,“小女娃,還不叫爺爺?”蒼老沉穩的嗓音,氣定神閑的說著。

裴羽不語。

這一切都太離奇了!

一個從八歲起便在孤兒院長大,從不知親情滋味的孤兒,怎會在一夕之間有了位商業界的名人爺爺?

“對不起,在我接受這一切之前,可以請您回答我幾個問題嗎?”裴羽詢問着。

何滄錦挑高右眉:心底暗付着,這小女娃還真難纏,他倒要看看會有什麼難題出來。

“你說吧!”

“自我有記憶以來,我只有跟媽媽一起生活,直到我八歲時,媽媽過世,我才會被送到孤兒院……請問您,在這十一年間,為何您不來找我?”她抖着聲,問出心底的疑問。

何滄錦微垂眼,原本銳利的雙眸頓時被一股濃厚的憂鬱給覆上,“因為在一個星期以前,我從來不知道有你的存在。”

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娓娓道出藏在心底多年的往事。

“二十年前的二月十四號,你父親與你母親原本已經要舉行婚禮了,可是,你父親卻在要去迎娶你母親的途中,被人用槍射殺……”講到這段不願再憶起的往事時,何滄錦的眼底凈是沉痛。

“高興去迎娶的車隊,卻變成了踏上死亡之路,這是始料未及的。你母親因為傷心過度,哭瞎了眼,送到醫院急救,這才發現她懷孕了。那時,我還很高興你母親有了你,這樣一來,我至少不會那麼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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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拐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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