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駱亦銓睨了他一眼,低頭瞪視懷中的小女人,“你待會給我解釋清楚,這男人是你的誰。”語氣不難聽出他正在生氣。
裴羽驚慌的張大黑瞳,“不是,他只是我的朋友而已,你不要誤會。”她連忙搖手想解釋。
駱亦銓冷勾唇瓣,“是真是假,我都會查清楚。現在,跟我回去。”他拉着她的手,粗魯的大步邁向門口,絲毫不憐惜她是否跟得上他的腳步。
許昶揚見佳人被如此粗魯的對待,他氣憤的跑上前,擋在駱亦銓的面前,“你到底懂不懂得憐香惜玉啊?你沒看到她已經跟不上你了嗎?”
駱亦銓沉下臉,冰冷的吐出話語,“滾開。”
許昶揚才不畏懼這男人的臭臉,他跩跩的冷哼一聲,“要我滾開,也得給我個理由,太差的話,我可不接受。”
倏地,駱亦銓將裴羽拉向自己,低頭就給她一個火辣辣的法式熱吻。
許昶揚看得目瞪口呆,被這一幕給敲碎了腦袋中對裴羽的想望。
“我是裴羽的未婚夫,以後你少纏着她,要不然我就要你好看。”撂下陰狠的字句,駱亦銓便頭也不回的拉着裴羽離去。
裴羽帶着歉意的望了一旁呆若木雞的許昶揚一眼,隨後就跟着滿身怒火的駱亦銓離開。
微風吹入屋內,風鈐叮叮噹噹作響,留在原地的許昶揚,只覺得他的世界已然破滅。
嗚……他的夢中情人居然已經有未婚夫了。
這是天要亡他嗎?他那才稍稍展露些微曙光的戀情,就這麼消逝了。
裴羽緊張的偷偷覷着身邊正在駕駛的男人。
他看起來很生氣,俊逸的臉龐陰冷得嚇人,不過,雖然如此,他仍然很平穩的開着車子。
她不明白他怎會突然生氣?難道只是因為她和許昶揚在一起喝下午茶嗎?
一路上沉默不語,駱亦銓難看的臉色始終沒有消失,他壓下隱隱發作的怒氣,安穩的將車子駛入駱宅。
裴羽雖不知道他帶她來駱宅有什麼用意,但還是乖巧的跟在他身後,踏入駱家大門。
屋內原本正在談天說笑的駱氏夫婦,見兒子一臉鐵青的進門,便關心的上前詢問。
“兒子,怎麼臉色這麼……咦?”駱母話說到一半,視線已被跟在兒子後面的女娃給吸引。
“你一定就是裴羽了,好漂亮、好可愛。”駱母馬上忘記兒子的存在,拉着裴羽坐在沙發上,開始調查身世。
“你好小喔!你幾歲啦?你怎麼跟我家的阿銓認識的?阿銓有沒有欺負過你?如果有的話,別客氣,跟媽媽說,我讓你當靠山……”駱母天性好客,見到未來的媳婦模樣,更是喜愛得不得了,一看就是一名善良溫和的好媳婦。
裴羽面對如此熱情的駱母,險些招架不住,但仍禮貌乖巧的回應她,“伯母,我--”
“叫什麼伯母,要叫媽。”駱母打斷她的話,糾正她。這女娃真是的,她都先把稱謂說出來了,居然沒照着喊。
“我……”裴羽以眼神向站在一旁的駱亦銓求救,卻見到他臉色之難看,比方才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是怎麼了?似乎更生氣了……
駱亦銓的臉色的確比剛才更陰沉,卻不是在生氣。
因為母親的問話,提醒了他和裴羽之間年齡的差距,以及他是如何用卑鄙的手段得到她的,這讓他的內心有如被一塊大石般壓住的喘不過氣,無法停止湧現出羞愧感,也因此,他的臉色才會更加難看。
駱亦銓閃避裴羽璀璨的瞳眸,假裝與父親交談。
明白駱亦銓無心理會自己,裴羽只得靠自己小心翼翼的回答,避開兩人尷尬的相遇情形,選擇避重就輕的說法。
“嗯……我十九歲,他沒有欺負過我,他對我很好……謝謝您。”
樂於聽見兒子這般的好評價,駱母不禁顯現出驕傲的氣息,“說到我這個兒子,不僅外貌好,又有一番作為,雖然有些風流,不過,他婚後一定會很顧家的啦!你就安心嫁給我們家阿銓,然後替我們駱家生一群可愛的小孩子……哇!將來一定很熱鬧。”
駱母腦海中已經描繪出未來駱家兒孫滿堂的盛景,不禁得意的一笑。
孩子?她和駱亦銓的孩子……
裴羽臉兒一紅,害羞的低下頭。
“哎!臉紅了,真可愛,現在像你這般純真的女孩子可是少之又少啰!看來,我們家阿銓是娶到寶啰!呵呵……”
駱母的調侃,更是讓裴羽羞得不知所措。
“哎!不說了、不說了,你們肯定還沒吃飯吧!快來用餐,媽媽煮了一堆拿手菜,準備會會我未來的媳婦兒呢!”
駱母熱情的拉着裴羽進入餐廳,將她安排坐在自己的旁邊,過程中不斷替她夾菜添飯,噓寒問暖,讓裴羽好不感動。
痛失母親多年,一股暖意緩緩升上心頭,裴羽驀地紅了眼眶,感動的望着駱母,輕聲喊道:“媽媽。”
駱母一愣,隨即心花朵朵開的直輕撫着她的發,“好好好,喊得好,媽媽的乖媳婦。”一連三聲的好,顯示出她有多喜愛這個女孩兒,“阿銓,你選的這個媳婦兒,媽媽非常喜歡,你可得給我好好的待她,不許欺負她,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駱亦銓深深的望着裴羽,眼底有着複雜的情愫。
他沒有回答母親對裴羽充滿疼愛的威脅,只是低頭默默的用完晚餐,便先行步出餐廳,留下父母和裴羽三人在餐問閑聊着。
晚餐后,裴羽幫忙駱母收拾及清洗碗盤,兩人互動好得讓駱亦銓有些吃味。
由客廳望進廚房,他的目光一直追逐着裴羽,她揚起笑容是他很少見到的,而母親才與她相處幾個小時,就已經讓她露出毫無心防的笑容,確實讓他感到不爽。
然而,令他更不爽的,是下午裴羽和那個男人牽手的畫面。
站起身,在父母錯愕的目光下,駱亦銓將正忙得不亦樂乎的裴羽拉出廚房,上樓去了。
一進入房間,駱亦銓便緊緊封住裴羽的唇瓣,宣示即將展開一場激-情的戲碼。
裴羽抵住他的胸膛,將他推離自己數步,狼狽的解釋道:“下午那個男生只是我的同學罷了,你不要亂猜測,我跟他真的沒有什麼關係,請你相信我。”
他不語,熾熱的黑眸進出的欲-望,赤裸裸的躍在眼底。
他扯開領帶,一步步逼近她,將她逼到床邊,在她的驚恐中把她推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已赤裸半身的身體覆上她。
“亦銓,你聽我說……”
他撕開她的上衣,“我不想聽,現在,你安靜。”
此刻,他只想好好的佔有她,來宣洩怒氣。
“不,我不要,你走開。”再次將他推開,她趕緊爬到一旁,遮掩着裸露的春光,“亦銓,請你聽我說好不好?他只是我的同學,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
“沒有什麼?那麼,你告訴我,我看到你們牽手是怎麼回事?”他表情陰鷙的問道。
“不是那樣的,我當時並沒有感覺到他牽我的手,不然我會甩開他的,真的,你要相信我。”她也是在坐上許昶揚的車子前,才發現他牽了她的手。
見他眼底仍盈滿不信任,她輕柔的道:“我們就要結婚了,我希望我們之間不要有任何猜忌,請你相信我,好嗎?”有着不信任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
“夠了,我不想聽。現在,你要我強迫你,還是自己乖乖過來?”
“你……”他眼底的怒火讓她恐懼,她抖着身子緩緩靠近他。
“該死的,我不是要你怕我!”他憤怒的大吼,強拉過她,將她壓在身下,怒眼對上她害怕的神情。
“你……你這樣只會讓我更懼怕你……”她小心翼翼的說著。
瞪着她,他重重的吐口氣,然後鬆開她,憤步的走進浴室。
裴羽的盈盈大眼直盯着他的背影。她知道,他不會真的傷害她的,雖然剛才生氣的他讓她很害怕。
這男人,在商場上有許多人阿諛奉承,總是高高在上,不會去體諒別人,總是以自己為中心,然而,他卻也有着不似在商場般那麼強硬的個性,有着溫柔的一面。
原本,對於他們的婚姻,她還在彷徨,如今,她想通了,漸漸了解這個外表剛硬的男人。
駱母告訴她,他已經二十九歲了,以前從未有過想要結婚的念頭,習慣遊戲人間。雖然外表看起來冷酷無情,但面對他在乎的人,他會心軟、會忍讓。
她不再迷惘於那段時間的猜測,猜測這個男人娶她的決心,也漸漸接受內心所傳達而來的訊息--她也是在乎這個男人的。
輕卸下身上的衣物,她緩緩步向虛掩着門的浴室,羞紅着臉,直視着背對着自己的男性軀體。
她忍住想掉頭離開的羞怯,靠近他,在嘩啦啦的水柱下,輕柔的環住他的腰,臉頰貼着他熨燙的背,感覺到他明顯的一震。
她輕聲的道:“我希望你能試着相信我,在我們的婚姻中,我不希望有猜忌出現,我會向你坦白一切,也希望你能用心看我……好嗎?”
駱亦銓轉身將她圈在懷中,凝視着她的臉龐,在那一片真誠中找尋一絲破綻,然而他只看見她水靈靈的眸中,有着請求與柔情。
“你……”
一股衝動,讓她輕啟唇瓣,含住了他的乳-尖調情着、逗弄着。
她想要他。
在水柱的沖刷下,她的頭髮也濕了,粉紅的小舌在他的胸膛輕柔緩慢的烙下如雨般的吻痕,他閉上眼眸,腦子仍在消化她的話語。
她,是真心要和他結婚的,是吧?
她,其實也是在乎他的,是嗎?
兩個疑問,他說不出口。
男人總是將疑問放在心底,慢慢吸收消化,然後壓抑在心底。
許多話,說不出口,是因為面子掛不住,是因為那是示弱的表現,男人總是這樣以為著。
駱亦銓反被動為主動,將她拉進盛滿水的浴缸內,沾了些洗髮精,輕柔的按摩她的頭皮。
頭皮上傳來的舒適感,讓裴羽輕閉雙眼,享受着這個大男人的服務。
他不是個浪漫的男人,從前只懂得享受女人帶給他的一切,如今為了他在乎的女人,他可以浪漫、可以體諒,甚至可以相信她的一切。
的確,一段婚姻若存在着不信任,便無法幸福、無法長久的走下去,每日在猜測質疑中度過,痛苦煎熬的是兩人的精神,他是應該試着去相信這個小女人。
駱亦銓將她發上的泡沫沖洗乾淨,接着又取了些沐浴乳幫她凈身。
粗糙的大掌撫過她細嫩的肌膚,她不由自主的逸出一聲輕吟,隨後又面紅耳赤的低垂着螓首,害羞的去握住他逐漸放肆的手。
“我想要自己來,可以嗎?”不想打壞此刻的氣氛,她以詢問的口氣表達自己的要求。
俊臉靠在她的耳畔,吻着她白嫩的耳垂,他聲音嘶啞的道:“你認為呢?”
裴羽輕顫了下,了解到這個男人不會這麼好心的放過自己,她壓下內心的羞意,被動的接受他的服務。
大手由圓潤的肩頭滑到她胸前白皙的渾圓,他一手一隻的掌握着,輕慢的把玩揉弄,指尖夾住在空氣中綻放的乳蕾輕捻着,製造着情慾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