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雖然對懲罰這個高傲的大男人她也舉雙手同意,且心裏還隱有一絲快感,但是......唉!她一世英名,也不用跟着毀於一旦嘛!
過於沉默的片刻,單夫人娣向因心中有鬼而羞赧着一張俏臉的女兒暗嘆口氣,"小倩,把小姐帶進去。"她以堅定的口氣吩咐道。
單芷芙飛快地瞥了一眼臉青唇白的趙子楚,似是對他顯露出的焦慮和困惑視而不見,乖乖地隨着單倩走進內院。她可不敢在此時違背母親大人的意思,誰教她犯了她老人家的大忌哩。
眼看着自己心愛之人毫不在意般消失在門外,趙子楚心中不禁有少許怨氣更暗叫救命,這簡直是人世間最大的酷刑,那豈非近水樓台卻反不能得月嗎他苦着一張臉乘機告退,順便遞個眼神給宋禎提要他一起跟着出去。兩人一走出大廳,趙子楚瞥了因苦忍着笑而滿臉漲紅的兄弟一眼,心念一動,忽地露出詭譎的笑容。
"好笑嗎沒關係,盡量笑好了,我不會怪你的。"他伸手環上宋禎視的肩頭,揚起一道劍眉,好整以暇地說道。
"看你的樣子,又想耍什麼把戲不成"宋禎緹收拾起想要作弄他的心情開始警戒起來,每當他露出這種"陰森"的笑容時,總讓人不寒而慄。
"我不像你可以面對自己的女人‘坐懷而不亂'所以要請你老兄高抬貴手,晚上讓我方便順利地潛進貴庄。當然了,我也不會讓你做白工,或許哪一天我會患上失憶症,將某人的‘不舉之症'忘得一乾二淨也說不定哩。"趙子楚語帶威脅,不理已經鐵青着一張臉的兄弟,聳聳肩,瀟洒地逸出邪笑。
一時之間空氣中瀰漫著騰騰的肅殺之氣,沉吟片刻之後,宋禎緹咬牙切齒地道:"好樣的,居然威脅起我來了。"接着他露出自信的笑容,一雙謎樣的黑瞳忽地閃閃發亮,"好吧!我就幫你這一回。
"嘿!只不過這個代價絕對會讓你"永生不忘",哼!到時鹿死誰手立時見真章,誰教你先招惹上我呢!
時序已到初冬,天氣嚴寒,幸好今晚沒有吹起狂風,否則干這種夜行勾當那才教人難受。趙子楚展開看家本領,迅捷無聲地往築月小樓潛去,沿途雖然守衛森嚴,但對於已熟知宋家莊守衛分佈圖的趙子楚而言,簡直如人無人之地。
他撿了個二樓的窗戶,看準情勢,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單芷芙的香閏。燈火昏暗的寢房再加上帳幔垂地的床榻,形成一種既浪漫又香艷的偷情情境。
趙子楚哪還按捺得住,連走向床楊遣脫掉自己身上的衣物,掀開帳幕很快地在她身邊躺下,觸手所及單芷芙竟然身無寸縷。他愕然愣住,微感到有點不對勁,這不像是她的作風,想要撤退之時,一隻玉手早往他身上探來。
"怎樣想不到我會來這一招吧!"單芷芙忽然坐起身,露出完美無瑕的上身,形成一幅美麗的畫面,"我知道你絕對會迫宋二哥幫忙,所以早在這裏等你、自投羅網"嘻!""芙兒,放開我。"趙子楚簡直無法置信,他都還沒找她算白天的帳,她現在居然先算計起他來,這算是哪門子的道理"這是我師父的獨門點穴法,你就別費精神想要解開它,反正一個時辰之後你就可以活動自如了。今天晚上,我只是想讓你也嘗嘗被‘箝制'自由的感覺而己。"單芷芙幾乎難掩自己的得意,她探手緩緩劃過他寬闊的胸膛,感覺像是在愛撫自己豢養的寵物般,她注意到趙子楚急喘的呼吸聲,那種主宰的滋味更加引起她的興奮。
"寶貝,這一點都不好玩。"趙子楚咬緊牙關發出一陣模糊不清的喊叫,他感覺自己處於強烈的痛楚之中而且已經堅硬無比,它正從一叢黑色的密林中氣勢洶洶地挺身而出,"好吧!我投降就是。芙兒,求求你,再不滿足我會死人的。
"他聽來真心感人的肺腑之言總算稍微安撫了單芷芙,她的視線往下移到他兩腿間直聳而立的物體時,突然之間她感覺到自己的力量非常強壯,接着她將盈滿激情的迷濛美眸迎向趙子楚。
"子楚,你必須告訴我該怎麼做。"單芷芙熾熱的視線充滿慾望,用沙啞挑逗的聲音問道。
趙子楚深吸一口氣,設法平息他即將崩潰的戰慄身軀,"雖然這不是個好主意,不過今天晚上我任你宰割、由你接管一切,你愛怎樣折磨我都行,我只求你讓我痛快一點。"他無法控制自己顫抖的聲音說道。
她不了解他話中之意,不過他眼中流露出的鼓勵神色讓她開始情動起來,她的手像是有自由意識似的往下滑動,直到她張手將它握住。
"老天!"趙子楚發出喜悅的吶喊,"它是你的,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他終於得到他想要的-切,她給了他一直以來苦苦等候的撫慰,他發誓絕對不會告訴她其實今天晚上他才是真正的贏家。"她想要像他對自己那般盡情品嘗他的味道,她要他因熾熱而饑渴難耐的慾望開口求她滿足他,看着他像自己臣服在他的力量下徹底崩潰的模樣……"寶貝,放開我好不好讓我能盡情地愛你。"趙子楚對枕在自己脖頸間的單芷芙溫柔懇求着,他知道自己還未能得到充分的滿足,逐漸沉重的呼吸在召喚她、乞求她再次填補這份空虛。
"那可不行!"在她感覺到它又在自己體內蘇醒膨脹時,單芷芙馬上一個翻身側躺,趕緊離開那個禍根,並順手拉起棉被蓋住兩人,來個眼不見為凈,"這些日子你都沒讓我好好睡上一覺,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禁不住你日夜的需索無度。"她安心地靠貼在他懷裏,想着今晚至少該有個好眠了吧!
"噢!該死了!"趙子楚想到這些天在船上的非人遭遇,不禁輕輕地咒罵出聲。
單芷芙意亂情迷地吃吃嬌笑起來,說不出的魅惑誘人,她這幾天已經非常習慣聽到這句話,"別懊惱了,留點精力到其他晚上再說吧!"她湊到趙子楚的耳朵旁喘息地逗着他,嘶啞的聲音帶着情慾的承諾。
對於這種特別掃興的結果,他這些天已經煩透,也實在快被逼瘋了。
"真是天殺的該死了!"他低聲地又咒罵一句。
不過想到晚晚可奉命對她盡情纏綿:心中有若燒起一爐熊熊的烈火,立時恨不得時間走快一點。
趙子楚看出她俏臉掩不住的疲憊之色,暗責自己讓慾望蒙蔽了雙眼,竟未能及暗察覺到她這些天的不適,是因為自己的過度操勞所致。
"寶貝,對不起!我實在是太遲鈍了,難怪你最近臉色不佳,還賀天荒地暈了船。"他深感內疚,連忙壓下體內那股波濤洶湧的強烈衝動。
"不過......這可是你自己承諾我的,可不許你又像這一、兩天直喊救命,半途而廢。"今天晚上他會讓她養足精神,至於到了第二天早上會發生什麼事,他可不敢打包票,說著話的嘴角忽地露出個邪惡的笑容。
這一說,登時讓單芷芙滿臉霞紅直透耳根,"趙子楚,還不都是你害的。"她害羞地在他胸前捶了一記,暗忖也不知他哪來的體力,夜夜似有無窮無盡的爆炸性力量,弄得她筋疲力竭,哪能不叫累、不喊救命。
更羞人的是從兩人和好如初以來,她還沒出過艙房一步呢!美其名是趙子楚因她暈船不適要她充分得到休息,實際上根本是她全身乏力連走都走不出去。
單芷芙靜靜地躺着聆聽他的呼吸由狂野轉為和緩,百思不解自己這個在船上長大的孩子怎麼會量船她茫然地撫着他汗顯的胸部沉思起來,接着一個"恐怖"的念頭突然竄過她的腦海,她猛然坐起身來。
"子楚,我該不會是......"她轉頭看着趙子楚,他平穩的呼及顯示他已經睡著了,然後她撫着自己的肚子,暗忖,我真的懷了孩子嗎想着這些日子她吃了就吐且越來越容易感到疲倦,最重要向是女兒家的月事也好久沒來了,本來還以為最近的嗜陲愛睏是因為勞累過度,不過現在綜合以上的徵兆看來,天啊!她是真內懷孕了。
單芷芙躺回他懷裏,但許久都無法入睡,她的腦中翻騰着無數問題,這個明顯的事實讓她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趙子楚醒來時早已是陽光普照,回想昨晚的情景仍大感好笑,沒想到自己聰明一世卻胡塗一時,竟讓身旁的兩個親人合謀笪計。
就在兩人沉醉在激情烈焰的慾望之流時,宋禎緹低沉的嗓音忽地在房門外響起一一"不好意思打擾了兩位的‘性'致。"他語帶雙關的調侃着。
他嘴角露出滿意的邪笑,暗喜自己判斷正確來得正是時侯,因為他聽到房間裏傳來聲嘶力竭的喘息和呻吟,這表示他們正在最要命的時刻,而自己的到來剛好打擾了兩人的恩愛。
"噢!該死了!"趙子楚氣瘋了,好不容易以為可以盡興享受單芷芙令人銷魂蝕骨的肉體,不想卻來了一個他還沒找上門報仇,反自動報到的"好"兄弟。
"宋禎視,你別久病亂投醫,以為站在外頭聽床就會根治痊癒,我勸你還是回房多多抱抱老婆較實際。"他現在一肚子火沒處發泄,不禁拿宋禎緹最引以為恥的事加以反擊回去,如此才能稍微平息他的怨氣。
宋禎視聽得一臉鐵青,一對虎目射出惱怒的光芒!"子楚。我知道你現在很‘忙'不過呢,為了兄弟之情我還是要告訴你一聲,吳王已經在往宋家莊的路上。"他深吸一口氣強力制止那股想要進去殺人的衝動,培付先將要事搞定再來算帳。"可別說我這個做兄弟的沒通知你,到時如果現場少了個新郎官,我看你要如何解釋爽約的原因。"他加強語氣特彆強調那個字眼。
一聽這話趙子楚大吃一驚,接着想到自己的父親即使急於見到未來的媳婦,也不至於放下公務一大早上門來求親,除非某人又使了詭計要他當庭出醜,一解心頭之恨。"子楚......停下來......"單芷芙哪還有心思再做這檔子事,連說邊推他胸膛要趙子楚停下來,緊筵着他腰桿的兩腿現在反成了攻擊他的武器。
趙子楚用沉重的大腿困住她的雙腿,制止她掙扎的動作,"寶貝,我沒辦法停下來,否則我會欲求不滿而死的。"說這話時,他不住在她身上前後搖擺,聲音因急促喘息而顯得緊繃沙啞。
"嗯......那你就快一點......把它結束......"單芷芙感到既窘且羞,一張俏臉紅透,她希望宋禎緹沒有聽見自己激情的呻吟聲,不過她心知肚明那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她的反抗終於在趙子楚一波波強猛的攻擊下瓦解,他綻開滿意的笑容,但首先他必須將門外的"瘟神"請走,才能好好享受她帶給他的美妙滋味。
"說吧!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自然有辦法替我解決,你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要跟我談條件,對吧"他朝房門大聲怒吼。
"跟聰明人做生意真是痛快。"宋禎緹當然了解裏頭的情形已到了難分難解的地步,所以他更有信心趙子楚除了照單全收外別無選擇,"我只有兩個條件,第一就是不准你日後再提‘那檔子'事,如何"趙子楚聞言露出一抹邪笑,不以為意的道:"早知道你要提這個,我答應你又何妨。"反正這件事又不是只有他知道而已,他就不信宋禎視能杜悠悠眾口,到時他還不是可以在一旁陪笑取樂,這一點他可拿他沒轍吧!
"我也很想相信你的承諾,但兄弟我知道你詭計多端,所以為了防止你陽奉陰違,你也必須留下一個把柄在我手上,我要你親口承認自己完全‘臣服'在芷芙的腳下。"他哪還會不清楚趙子楚在想什麼,想蒙他門兒都沒有。其他的兩個兄弟早讓他給擺平,現在就除了這精明幹練的情報頭子了。
"什麼"諸多情緒在趙子楚心中交戰,他氣憤自己的粗心大意,以為單芷芙已經讓他徹底降服,忽略她一貫的作風是等待機會再出手反擊。
思及此,他不禁為她聯合宋禎緹對付自己大為憤怒,一對虎目惡狠狠地瞪視她,並一個使勁用力戳進……
不!你錯了。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享受這個得來不易的甜蜜滋味。趙子楚在心裏大聲吶喊出這份喜悅,他知道不管是誰降服了誰都已經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和他心愛的女人將共享充滿快樂和幸福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