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藍祺偉在她猝不及防時，將她撈進浴缸。
天啊！她到底做了什麼。
「對……對不起……我……」
「來不及了。」早知道她的反應，藍祺偉捏住她的下巴，俯身銜住她的唇，深入翻攪。
「呃……」右綾胸腔內的字氣快被吸光了。
「啊……嗯……」右綾緊抓住他的肩，想要解除身下快速上升的渴望。
「果然是蕩婦。」他森冷的哼笑一聲，隨後粗魯的放開她，不管她是否會摔疼。
「下次再敢胡亂勾引我，我的懲罰不會這麼簡單，懂嗎？」他斜眼瞟了右綾一眼，「還不出去！」
右綾咬着下唇，乖順的退出浴室。
藍祺偉挫敗的捶著牆壁，他恨自己怎麼才被逗弄一下，就像毛頭小子般的回應她，真不知她是哪個地方吸引他了。
※※※天長地久的蹤跡※※
「我的寶貝小綾，你這是怎麼回事呀？」
劉巧巧人未到，聲音已傳進右綾的耳里。
「媽咪，你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裏？」右綾放下抹布，用於背揮掉汁珠，以笑臉迎向母親。
「你告訴媽咪，是不是祺偉虐待你？為什麼叫你做這種粗活。」劉巧巧上下打量右綾，嘴裏假意的表現出關切的語氣，其實，暗地裏深怕自個兒打的如意算盤會有變數。
右綾趕緊解釋，她可不想讓母親為此怪罪藍祺偉，「不是的，因為閑著沒事做，所以才會自己動手打理房子。」
「你現在身分不同了，怎麼可以做這種下人做的事？真是有失身分，下次不許再自己動手了。」
「好的。」為求母親安心，她只好撒謊了。
「這就對了！」得到滿意的回答后，劉巧巧神秘的拉着右綾問道：「祺偉婚後對你好不好？」
「很好呀！」
「那你們行房了嗎？」其實劉巧巧會選在這個時候來找女兒，一方面是不想和藍祺偉碰面，另一方面是來了解他們夫妻倆的進展。
「我……我……」聽到母親如此的問話，右綾霎時紅了臉。
「我是關心你耶！有什麼好害臊的？」
右綾用極小的聲音回答，「還沒……」
「什麼？！」她早該在結婚前，就教教她這個遲鈍的女兒的！劉巧巧為此感到後悔。「算了，我就教你幾招。」
在劉巧巧的指導下，右綾是聽得臉又紅又燙。
※※※天長地久的蹤跡※※
右綾身着性感的小睡衣，透過鏡子，發現身上的衣料根本無法遮蓋住春光。
天啊！真是羞人──
她有點後悔聽從媽咪的建議，買下這件性感睡衣，要脫嗎？還是要穿着等祺偉回來呢？她猶豫了。
這時樓下傳來刺耳的煞車聲。
慘了！祺偉回到家了。
她來回踱步。就賭這次吧！右綾帶著壯士斷腕的決心，深吸一口氣打算豁出去。
右綾雙眼緊盯着門板。
見藍祺偉開了門，便毫無預警的撲上他。她謹記母親所說的話，一切都要靠自己主動出擊。
她雙唇急切的封住他緊閉的薄唇，不讓他開口，只想博得他歡心，因為從以往的經驗看來，他一定會斥罵她的。
藍祺偉的神色是冷漠的，連說的話也帶著嘲諷，「你可真是熱情呀！」
事實已經明白告訴她，他正在隱忍怒氣，她緊閉雙眼，害怕直視他。
一股煩躁直升藍祺偉的胸口。她為何輕易的就能顛覆他冰封的心？這幾天來，他不但極想要佔有她，甚至只要她的一滴淚，就足以掃除他的淡漠。
他恨自己的心竟如此簡單的被她瓦解。
更何況她一點也不美，甚至在性愛上是個生手，而他卻常因她笨拙的挑逗技巧感到七葷八素。
「滾出去！」藍祺偉冷冷的吼道。
頓時，右綾呆愣住了，話說不出來，全身也僵直得動不了。
「你不走是不是？」藍祺偉銳眼盯着她。他不要敗在她手裏，不想看到她得意的模樣，他要離開這裏，不要再見列她。
他旋開門把，「那我走。」然後他又轉身看向右綾，「如果還想要我回到這個地方，明天起你就徹底的消失在我眼前，看你是要搬出去，或是躲著別讓我見著都行，只要別礙了我的眼。」
「為什麼你這麼討厭我？難道就因為我母親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她囁嚅的問道，唇色變得蒼白。
「沒錯，拜她所賜，讓當時幼小的我感受不到家庭溫暖，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用來形容你和你母親真是貼切。和你生活在一起，連呼吸相同的空氣，我都嫌臟。」他轉身欲離去。
右綾在他離去前，自背後環住了他。「別走……求求你……」
藍祺偉冷淡的將她推離，「記得我的話，明天起，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
「我記得你的話，明天起不再出現在你面前……」她試著說服自己別再對他死纏爛打。
「不再出現在他面前」是一種承諾，也給了自己嚴厲的警惕，他的愛她不配得到，他就像天上的雲彩般遙不可及。
假如為了每日能見着他，所換來的代價是消失在他眼前，那麼她情願如此。
「記得你的承諾！」
「砰」的一聲，門板再度合上。
右綾無力的倒在地毯上，縮成一團，雙眼毫無焦距，喃喃的說：「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的淚水不禁掉了下來，仰起臉嘶喊，「我是真的愛你呀！是真的……真的好愛……好愛……」
右綾搖晃的站起，這時一陣暈眩襲向她，而後她陷入黑暗裏沒了知覺……
※※※天長地久的蹤跡※※
「今天中午之前，將這張一百萬的支票匯入這個帳戶里。」藍祺偉埋頭批著公文，頭也不抬的將事情交代給私人秘書陳怡燕去辦。
「好的，總裁。」陳怡燕眯起一雙媚眼，仔細的將支票上的受款人看得一清二楚。
她疑惑為何藍祺偉不親自將這麼大一筆錢，拿給每天相處在一起的妻子，而是選擇將錢交給屬下匯入帳戶內？
難道──
敏銳的直覺告訴她，現下正是她這個地下情婦扳回局面的時候了。
陳怡燕姿勢優美的坐上檀木製的辦公桌，極短的裙擺無法遮掩住底下的春光。
「偉，你好久沒碰人家了，人家好想念你的味道呢！」陳怡燕整個身軀黏了上去，還自動自發的拉開藍祺偉的領帶，扯去他的襯衫，一手撫摸他堅硬的胸膛，另一手則握住男性象徵的凸起，不停的搓揉，試著引起他的熱情。
對於陳怡燕的打擾，原本藍祺偉是忍耐著的，但一想起心裏揮不去的瘦小身影，他決定以單純的肉慾感官，掩蓋住莫名升起的情愫。
「給你半個小時取悅我，不然就滾出去！」藍祺偉淡然的說。
「沒問題，我保證比那個生澀的丫頭更能取悅你。」
右綾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那丫頭竟敢壞了她登上總裁夫人寶座的美夢。她相信依現下的局面看來，藍祺偉肯定對那生澀的丫頭興緻缺缺，不然他怎麼肯給她取悅的機會呢？
陳怡燕得意之情表露在臉上，她奮力的吞吐他的男性凸起。
藍祺偉冷睨著陳怡燕一副沉醉的放浪模樣，眸子裏泛起一抹促狹光芒，「女人，你可真是夠淫蕩啊！」
「你真是壞死了！明知道人家想死你了，還這樣說人家！」陳怡燕難耐的扶着他的硬挺，對著隱密處坐了下去。
無奈藍祺偉卻一動也不動的冷笑。
「快給人家嘛！」她催促着，性急之下，索性自個兒狂浪的擺動起來。
不知怎麼的，身下的女體曾是他發泄的管道，如今他卻莫名的起了一股厭惡感。
思及此，他嫌惡的睨了她一眼，用力的將她推開。「將衣服穿好，給我滾出去！」
「怎麼了？」慾火難消的陳怡燕，還搞不清楚狀況的追問。
只見藍祺偉陰寒的眼眸一斂，陳怡燕識相的閉了嘴。「我這就離開！」金主可是惹不起的，這一點她還很清楚。
她胡亂的拿了支票、公文，穿戴整齊后，趕緊步出辦公室。
離開了藍祺偉的視線，陳怡燕握了握手上的支票，心底忽然有了計畫。
「這次鐵定將你這程咬金給根除，奪回屬於我的束西。」她信心滿滿的自言自語著。
※※※天長地久的蹤跡※※
自上次右綾答應不再出現在藍祺偉面前之後，右綾的確實踐了她的承諾。
夜裏，她擁著曾屬於他的枕頭，幻想着他就在身旁讓她靜靜的擁抱，沒有責罵、沒有仇恨。
天亮后，她會在角落望着藍祺偉離開，貪心的將他的一舉一動全納入腦中，然後才開始一天忙碌的生活，她一刻也不想停下來的用家事麻痹自己，就像行屍走肉般，度過漫長的每一天。
「鈴──鈴──」急促的電話鈴聲劃破了寂靜。
右綾放下下邊的工作，快步走向電話，「喂？」
「小綾，是媽咪啦！你近來和祺偉過得如何？」話筒另一邊傳來劉巧巧緊張的詢問。
被觸及痛楚，右綾的心冷了半截。不能讓媽咪為了她而操心，她不可以說實話。於是她決定隱瞞事實。
「我和祺偉很好，只是他最近比較忙，所以常常應酬。」
「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記得要抓緊祺偉的心，可別讓外頭的狐狸精有機可乘知道嗎？媽咪以後還要靠你吃穿呢！還有，最近我手頭有點緊，拿點錢給媽咪應應急。」
反正女婿有的是錢，就不信她這個丈母娘要的這麼點小錢也拿不出來。
「需要多少？」右綾在心底計算了一下自己戶頭裏的存款，打算提出來先讓母親應急。
「不多，才兩百萬。」這麼一筆小錢，劉巧巧深信右綾絕對拿得出來。她腦中早已盤算好，等拿到錢后，要到哪裏揮攉，要花在哪裏，才可以在那群牌搭子面前炫耀一番。
聞言，右綾輕蹙眉。兩百萬！這不是一筆小數目，算算自己的存款也不過才五十幾萬，剩下的錢該怎麼辦才好？
「我先將戶頭裏的五十幾萬拿出來，剩下的款數我再去想辦法。」右綾透過話筒向母親說道。
「你說什麼？」另一邊的劉巧巧瞬間大起嗓門，「難道你就不會跟祺偉要嗎？為了讓他娶你，我可是費了很多心思，反正我三天後要見得到、摸得着兩百萬現鈔，不然就真的白養你這賠錢貨了！」
劉巧巧終於卸下慈母的虛偽臉孔，露出原本貪婪的個性。
聽到母親如此厲聲說出這些話后，右綾不禁為之鼻酸，「我會盡量在三天後湊出來的。」她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不管你是跟祺偉要，還是去偷去搶，你絕對要在三天後拿給我，不準說『盡量』！」
「我知道了。」右綾不想再多說什麼，她只覺得身心都好累，「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想去休息一下。」
「嗯！休息完了，記得趕快湊出兩百萬給我，知道嗎？」劉巧巧又再三的叮嚀右綾后，才掛掉電話。
兩百萬這麼大筆數目，她該如何在這麼短的期限內湊齊呢？右綾極力想着辦法。
她想了許久，終於想到了一個下下策。報紙上常看到酒店應徵小姐的廣告，而且聽說在酒店工作可以預支薪水，或許這是個可行的辦法。
右綾振作起精神，為了在期限內湊齊兩百萬，她決定先去試試看。
※※※天長地久的蹤跡※※
全華大酒店
燈光華麗炫目，舞池中儘是一對對男女親密擁舞著，舞池後方有隱密的包廂供賓客使用。
右綾坐在舞池旁一處隱密的角落，深呼一口氣，逼迫自己不能退卻，等待應徵人員的面試。
一位濃妝艷抹，身材微微發福的中年女子，扭腰擺臀的向右綾走來。
「你好，我是這裏的王大班，小姐怎麼稱呼？」王大班在一旁坐了下來，仔細的打量右綾。
「我叫右綾。」
「嗯！剛才應該有個小姐向你說明了我們上班的情況。」她雙眼緊盯着右綾清秀的臉龐和纖細的身材，在王大班看來，右綾那我見猶憐的氣質，滿符合最近店內舉辦的變相色情交易的條件。
要是她預估得沒錯的話，眼前的可人兒未來絕對是棵搖錢樹。
她對身旁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接到命令后，立即拿出支票本和一份合約書放在桌上。
「我們店內的工作內容很簡單，只要陪客人喝個小酒、跳個舞或是讓客人吃吃豆腐，至於要不要出場完全依你自己的意願，這些你可以接受嗎？」
「我可以接受。」
「那按照我們店內的規定，請看完合約后在上頭簽個字，至於你急用錢的事，和你洽談的小姐跟我提了，待會兒再給你一張即期支票，讓你拿去應急。」
既然走到了這一步，現在說放棄也來不及了。右綾硬著頭皮簽了合約書。
大局已定后，右綾接過支票。
王大班還不忘補充道：「一星期後，記得準時到我這兒報到，我相信像你這種單純的女孩，是不會耍什麼花招的。」
「不會的，我一星期後一定會準時到的。」
走出酒店大門口，她想，或許進入這個情色的大染缸，她可以藉此逃避情傷的痛。
右綾臉上漾起了苦笑，纖細的身影沒入人潮中。
陳怡燕突然出現在酒店門前。她的運氣怎麼這麼好？連逛個街，都讓她看見情敵從酒店裏走出來。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陳怡燕化著濃妝的臉，浮現一抹詭譎的笑，她走進酒店裏，準備布下計謀的第一步。
※※※天長地久的蹤跡※※
右綾無奈的看着母親在一旁數著兩百萬的現鈔。
之前她還訝異自小就對她不問不問的母親，怎麼變得慈愛許多，沒想到慈愛的背後竟是陷阱。
記得很小的時候，總是有一頓沒一頓的過，她時常見不著母親的蹤影，就算見著了，也要承受母親莫名的暴力。
因此，她的童年過得並不愉快……
這時，劉巧巧的聲音打斷了右綾的思緒。
「要不是我以為那老頭還留了不少錢財在身邊，才不會讓他將僅剩的百分之二十股權，給了藍祺偉當作娶你的條件。」劉巧巧咬牙切齒的道。
「今後我和那老頭的生活可要靠你了，所以你和藍祺偉的婚姻絕不能出什麼差錯，再說你也不忍心看我和叔叔一把年紀了，還得過苦日子對不？」
「我了解了，我不會讓你們流落街頭的。」
得到女兒的保證后，劉巧巧滿意的停止了嘮叨。反正今後缺錢只要找女兒准沒錯！
目的達成后，劉巧巧再補上一句，「下次我有急用時，再來找你。」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去。
空蕩的大廳，只留下眼神空洞的右綾。
她忽然輕笑出聲，笑自己竟可悲到淪為母親手中的傀儡、丈夫報復的棋子。
右綾撐起身子站起來，頓時她明白，原來自己是可有可無的。
帶著一顆滿是傷痕的心，她緩緩步上二樓，將自己關進房間，孰不知另一場風暴正醞釀著向她襲來。
※※※天長地久的蹤跡※※
一星期後，右綾穿着一襲鵝黃色的洋裝，帶著緊張的心情，依約來找王大班。
王大班毫不浪費時間的牽起她的手，到處了解環境，而後才將她帶進員工專用的更衣室。
一進入更衣室后，原本嘈雜不已的聲音，隨着她們的出現而靜了下來，裏頭的人都以打量的眼光，將右綾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喲──王大班，咱們店裏又找到新貨了是吧？」目前最受歡迎的夢夢，以嘲諷的口氣說道。
王大班聽得出夢夢口中的意思，但為了生意興隆，「推陳出新」可是必須的，畢竟做她們這一行本來就是那麼現實。
「這可是我千挑萬選的新人呢！你們大家可要對她多多的關照。」
「沒問題，我們這群姊妹一定會好好照顧新人的。」
夢夢嘴裏講的是客套話，心裏卻是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地位。
更衣室里的一群女人，全站在夢夢這邊，她們對右綾一樣懷有敵意，因為她們害怕有一天錢還沒賺飽就被三振出局，所以少一個競爭的對手，就等於多了一份保障。
右綾感覺到大家的不友善，依然保持漠然的表情，如此一來，大家看了更是不順眼，在底下不知說了多少刻薄話挑剔她。
王大班拉着右綾來到一排衣服面前，「以後上班你就用純純當花名，還有上班之前要先進更衣室，從這裏挑一件衣服穿。」
「好的。」
隨手挑了一件黑色露背的低胸小禮服，王大班塞給了右綾。「今天就穿這件。」
「可是……」右綾遲疑的望着手上的衣服。她生平還未穿得如此裸露過呢！
王大班不容反駁的把右綾推進一間隱密的更衣間。「穿出來讓我瞧瞧！」
關上了門，右綾鼓起勇氣將手上的小禮服換上。
不久，更衣間的門開了，右綾緩步走了出來。「這樣還可以嗎？」
王大班笑得合不攏嘴，「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這時，店內的保鏢阿強朝這裏走了過來，他傾身附向王大班的耳朵，不知說了什麼，只見王大班的臉-陣難色。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的。」阿強順從的離去。
王大班將右綾推向一旁，輕聲說著，「最近店裏為了招來客源，辦了餘興的活動，恰好今天的女主角有急事不能出場，所以你要有心理準備。我會讓你代她的缺。」
沒料到事情如此變化，右綾顯得不安。「可不可以找別人呢？我怕會弄砸了。」
「不會的，一回生、二回熟，以後事情多了就習慣了。」王大班不怕右綾反抗，因為契約可是她手中的王牌，就不信右綾敢毀約。
右綾算是妥協了，「那現在我該做些什麼準備？」
「等一下會有人來幫你打扮，順便告訴你該做些什麼。」
王大班的臉有一閃而過的狡獪，原本她就打算讓右綾擔任這次活動的主角，乘機小賺些錢。
沒想到一星期前有個女人與她接洽，問了些奇怪的問題后，給了她一筆錢和地址，要她安排活動的地點更改在某處的名貴別墅，並且指名一定要右綾擔任主角。
惜錢如命的王大班，怎麼可能放棄這個賺錢的機會？於是她爽快的答應了。
不知有詐的右綾，在他人設計下，已成了秀色可餐的小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