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老屋
沒等我明白過來他那聲是什麼意思,那女的已經攻了過來,我“嘿嘿”一笑,滿不在乎的就迎了上去,結果還沒交上手,我就和剛才的瘦竹竿一樣,被踢出兩米開外,當時我第一個感覺是,完了,這張老臉沒地擱了,但很快我就不在考慮這件事了,因為當我落地的時候,我感覺我的五臟六府一陣亂顫,然後體內一陣翻騰差點沒吐了出來,這時候我終於知道瘦竹竿看我的眼神為什麼有點不對了,丫是等着看我笑話呢。
周圍的人又是嘩然,而最先反應過來的鄭七段三步並作兩步就到了我跟前,一把把我扶了起來,女孩看了看鄭七段,又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我這時候也緩過了那股勁,兩眼含淚的指着那女孩:“你丫想要我老命啊,不帶你這樣玩的!”
那女孩沒理會我,轉身繼續訓斥瘦竹竿:“還不趕緊上學去!”瘦竹竿大氣都沒敢喘下,扭頭便走,話說回來,換我有個這麼暴力的姐姐我也沒脾氣!
那女孩見瘦竹竿走了,也轉身離開,但在與經過我身邊的時候,低聲說了聲對不起,沒等我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擠進了人群。娘的,好歹留個名啊,讓我張司令知道這是被哪家姑娘給欺負了!
羅胖子等女孩走遠就過來摟着我的肩膀說:“我說張司令,您什麼時候認識這麼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也不給我們介紹介紹,剛才你那戲演的真夠逼真的,要不是哥們認識你這麼多年,一準上當。”
“我演什麼戲了我?”這時候我覺得羅胖子就是一專業的提水壺的,還只提不開的。“哎喲喂,您老跟我這還藏着掖着啊,就那小姑娘,那小身板,一腳能把您踢兩米遠還爬不起來,您欺騙別的觀眾行,可您不能欺騙同一陣線的戰友啊!”羅胖子搖頭晃腦的分析。我照着他那肥腦袋就是一巴掌:“你丫自己去試試!”
這時候李冉民算是說了句公道話:“我看張司令不像是在演戲啊,張司令屬於偶像派沒那實力派的演技。”鄭七段這時候不冷不熱的崩出倆字:“泰拳!”我們三個同時醒悟,這女孩還是一練家子。
場子也找了,李冉民和羅胖子,鄭七段,三個人要去學校上課,我是沒那份心思,當然也是不願意見瘦竹竿,畢竟沒打贏他,還被他姐給收拾了,面子上總覺得有點掛不住。一個人又折回羅胖子家的麵館,正好下午麵館生意火,我也就在館子裏幫了把手。
夜裏我們四個都聚在羅胖子的屋子裏打撲克,玩到深夜都瞌睡了就散了伙,羅胖子這屋是我們的根據地所在,所以日居用品都特齊全,經常用的都是四套,包括被子枕頭,因為我們經常要在這裏過夜。屋子裏兩張特寬的大床,躺下四個人沒一點問題。
一夜無語,沒等天亮就偷偷起來了,躡手躡腳的穿戴整齊,背了個旅行袋,裝了些乾糧和手電火柴什麼的,就準備去老屋找書中所說的神秘卡片了,對於回老屋找卡片,我直覺上覺得不會那麼順利,所以準備的東西比較多,打算打場持久戰,可沒想到就是這些準備,還真派上了救命的用場!
我家老屋在城東,是當初政府分給我父母的,聽說以前是地主的窩,特大但透着股陰森,聽說裏面死過人所以一直沒人敢住,我父母都是搞文物研究的,屬於無視鬼神的知識份子,政府也就把這沒人要的院子分給了他們。父母也相當樂意,因為這個院子相當大,而且相對比較清靜,並且院子也古色古香正合他們的口味。但自從我父母失蹤以後我幾乎沒在那裏待過,說實話我膽挺大的,但對於鬼神我可沒免疫能力,一人待那麼大的屋確實滲人,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有人在看自己。
城東這片也屬於是老城區,道路錯綜複雜,而且很多地方還是土路,地面相當的不平整,遇上雨天更是泥濘不堪。成片的低矮房子住的大多是一些外地務工的農民,和一些窮苦百姓以及處在下層收入微薄的工人,簡單的說這裏就是貧民窟,老屋卻是其中的例外。
天還沒亮透,路面上相當冷清,我輕車熟路的來到了老屋,畢竟在這生活了好幾年。可能是心理作用,我一踏上老屋這片的路就總覺得背後有人跟着,到了老屋門口,我向後看了看,半個影子都沒有,搖了搖頭,暗罵自己心裏多想,掏出口袋裏的鑰匙打開了老屋的大門。
木製的厚重大門在我的推動下緩緩打開,可能年久的緣故吧大門在推開的同時出“吱呀”的聲音,在寂靜的凌晨顯得格外刺耳!走進老屋由於天還沒有完全亮,裏面還顯得很昏暗,我從包里拿出手電打開照明,然後轉身去關門,就在我轉身的一剎那手中的手電隨着身體的轉動晃動的光束照見昏暗的角落裏有一團白色的東西,很像是一個人影,我當時腦袋一下子就炸了,只覺得背後冷風陣陣,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娘的,該不是鬧鬼了吧。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覺得要真是鬧鬼了,現在想撤也跟不上了,只好硬着頭皮顫顫巍巍的再次轉過頭用手電又照向那個角落,卻什麼也沒了。我擦了擦冷汗覺得真是神經綳的太緊了,老年痴呆症都提前出現了。
為了緩解緊張的氣氛,我高唱《在太行山上》,還別說這革命歌曲越唱越帶勁,什麼鬼啊怪的完全都拋在了腦後。
我事先也分析過,要說我父母在家裏放了這麼神奇的卡片,一定藏的相當嚴實,因為當年的我相當的淘,對他們研究的文物極其感興趣,總是偷偷的鼓搗他們帶回來的那些瓶瓶罐罐,他們當初一定也防我一手。而且這卡片是在三星堆挖掘的,且不說它有多麼神奇,單是它的歷史價值就不可估量,所以這東西一定在老屋相當隱秘的地方藏着。
我覺得最有可能藏卡片的地方有兩個,一個是我父母的卧室,另一個就是他們的工作室。穿過院子左手邊就是工作室,應該是以前地主家的下人房間,我推門進了屋子,決定先把工作室給檢查一遍,畢竟那卡片事關工作。剛一推開門一股灰塵味瞬間就湧進了我的鼻腔,我順手打開了屋子裏的燈,印入我眼中的事情又讓我吃了一驚!
這工作室里像剛經過颱風似的,一片狼籍,我驚訝的是地上的幾對腳印還都是嶄新的,顯然這陣颱風剛刮不久。對於這個鬧鬼的老房子誰會感興趣呢?
屋子被搜查的相當徹底,連書架上的書都拿下來翻了個遍,而且這夥人顯然不是小偷小摸的賊人,是有目的在尋找着什麼。雖然我不知道這夥人究竟是什麼人,但我的父母都屬於兩袖清風的考古工作者,家裏根本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值得有人去惦記,如果是之前我沒看《滅世錄》的話,我也不會想到他們是在找卡片,但現在我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斷定他們是在搜卡片,但有沒有被他們搜到呢?我在屋子裏來回尋找了一遍,現這夥人沒留下任何死角,我趕緊推門出去,向父母的卧室趕去。
就在我出門的一瞬間,我聽見了一陣低沉的腳步聲,而且相當雜亂,好象人數還不少,但當我回頭用手電去晃的時候,卻空空如野,什麼也沒有。我心裏又着急又害怕,急的是卧室里的情況不知道怎麼樣,卡片究竟有沒有被先前那伙人找到拿走,或者說根本沒有卡片,《滅世錄》上寫的完全子虛烏有;而害怕的是這該死的院子裏鬼還成群結隊的,我大聲罵道:“***都死了還不能安生會!”然後也豁出去了,快步就向卧室的方向走。
卧室在後院,經過這一折騰天也大亮了,街里開始6續有聲響,我的膽氣也大了許多。但還是能感覺到這院子裏透出的陣陣陰寒,也可能是這院子結構的問題,採光不足造成的。來到卧室,我推門而入,卧室採光條件更差裏面相當昏暗,而且一進門就感到一陣透骨的涼,我邊伸手開燈心裏邊想,這幸好天亮了,要是沒亮估計就真給鬼當點心了,我當時心裏對鬼的概念很模糊,認為鬼很恐怖,神出鬼沒,無影無形,而且鬼只在夜間活動,天一亮就消失了,所以看到外面天已大亮,心早在肚子放安穩了。
燈剛一打開就聽見燈泡出“滋滋”的聲音,忽滅忽亮的閃個不停,可能是這燈太久了,電路接觸不好。但這光亮足夠我將屋子打量個大概,因為這卧室不是很大,我又向裏面走了兩步,趁着燈光閃亮的時候我看到父母的床上伸出一截黑色的東西。
我有點納悶,什麼玩意啊這是,就湊到跟前去看,當我看清楚的時候,心就像被人用手攥着一樣,難以呼吸,那一瞬間我身上就跟通了電似的,渾身寒毛全都站了起來,這床上,竟然***躺了個一身黑衣的死人!
而就在這時,電燈出一聲脆響,永久性的滅了,我的眼睛由於一下子適應不了屋子裏的昏暗,頓時什麼也看不清了,而我此時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大氣都沒敢喘下,緩緩的向門的方向退,其實我也想趕緊離開這鬼地方,可眼下這情況就算我膽再大,也被嚇的不清,腿腳早不利索了。
我慢慢的往門的方向磨,總算是到了門口,剛轉身準備往外走,更讓我意想不到的事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