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要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我告訴你這些不是想博取你的同情,而是我徹徹底底地想開了!你的堅持令我感動也令我安心—昨晚,當我抱着你,我忽然意識到,我幹嘛要擔心自己會出軌?你是這樣誘惑的存在,而我是個貪心的人,貪心地想把你一輩子據為己有,怎麼可能大方地把你放走!」
言歡喜極而泣,「你是說你會愛我一輩子?我沒聽錯吧?」
「我保證你的聽覺系統正常。」樓客馭溫柔地舔乾她的眼淚,「都是那些漂亮的女人不好,抓不住我的心,還讓我有這種錯誤觀念,對不起。」
「你真是的。」言歡被逗笑了,笑了一會卻又覺得不對,眨巴着濕漉漉的大眼瞅着樓客馭,
「所以,我一點也不漂亮?」
好吧,雖然當初大放厭詞說「長得不像樓先生曾經交往過的女人一樣美艷漂亮」的那個人是自己,但被心上人說不漂亮,心裏還是難免冒出酸泡泡。
樓客馭笑得真像只披了羊皮的狼,「你知道嗎?昨天你給我做了一道最獨一無二的美味佳肴,徹底抓住了我的心,讓我哪裏也去不了。」
言歡興奮地叫道:「啊,是哪一道菜,下次我再做。」
小員警多好拐了,隨便被誇了幾句就忘了她之前在糾結的問題以及男人不負責任的岔開話題。
「如果你真有誠心,就現在做給我吃吧!」
「呃。」
手頭上沒材料,如果現在下去買菜,做菜不知道要多少時間。
樓客馭看出小員警的心思,故意反問:「你不肯同意?」
「當然不。」言歡反射性地反駁。
「那我就不客氣享受了哦。」大灰狼笑咪咪,出其不意撲倒了一頭霧水的小員警。
「馭、馭,你怎麼晈那個……」
言歡羞得滿臉通紅,眼睜睜地望着男人慢條斯理地品嘗她胸前的茱萸,濕漉漉的眼珠子因為突如其來的快/感而迷濛如絲。
「哦,我忘了說嗎?」
那一絲銀絲從他唇角拉開,看上去說不出的性戚誘惑,「這就是你昨天做給我的極品佳肴,純天然,又美味得令人食髓知味。」
「馭……」直到出了聲,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多麼得沉迷無力。
「小歡,你這樣子真漂亮。」他看着她的眼睛認真地說,在言歡被這兩個讚美的字眼沖昏頭時,又抓緊時間低下頭努力耕耘。
而等言歡從溢美之詞中反應過來,又立即被拉入了情慾的漩渦。
抵死纏綿的溫柔。
樓客馭舉雙手雙腳發誓,他本來真的有想過節制,念及小員警是初次,他昨晚甚至只做了一次就停手了,至於那時間可能稍稍長點就不要計較了。
但這個小員警顯然沒有體會他的用心良苦,一大早地跟他說什麼「身體健康」,又用那樣濕漉漉的眼睛看他,他本來就靠着微弱的理智在自製,這會兒立即就大腦充血,理智什麼的通通飛到天邊,短時間內回不來了。
於是,自認為很有節制的樓客馭很沒有節制地壓倒了小員警,然後,再非常沒有節制地再三溫習這具令他愛不釋手的曼妙身軀,直至小員警肚子響徹雲霄的咕咕聲把忘情的兩人鎮住。
「餓了嗎?」
「……」饒是自訝體力驚人的小員警也禁不得這番折騰,被疼愛得嬌喘吁吁,這麼消耗體嚇力的活早把那點點早餐消耗完畢,肚子裏唱起了空城計。
樓客馭雖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但他知道小員警的胃需要細心呵護,已經餓成這樣,再做什麼劇烈運動對小員警非常不好。
他只能狼狽地從小員警身上撤了下來,要秘書幫忙火速叫兩份外賣送上來。
然後他轉頭,委屈地皺着鼻子,「喂,你幫我一下吧,不解決一下會很難過。」很不知恥地指了指那該死的怎麼也消不下去的欲/望。
言歡看了一眼就轉開眼睛,面紅耳赤。
樓客馭知道她心軟一定不會拒絕,腆着臉拉着小員白嫩嫩的小手觸碰自己,一邊側着身體吻住她的嫩唇,溫柔而纏綿地找到小舌一起嬉戲玩耍。
言歡早羞得滿臉通紅,一想到手裏的東西曾經在自己的身體內肆虐,帶給自己那麼多奇異隱秘的快/感就覺得不可思議—目暴自棄地讓男人帶着她的手撫摸自己的欲/望,底下的肌膚很神奇,不僅平滑細緻,而且火燙得彷佛一頭充滿生氣的野獸。
樓客馭沒有為難言歡太久,過了一會就出來了,從床頭抽了紙巾擦掉那白濁,再轉頭親了親小員警,「你先忍一會,外賣馬上送上來。」
言歡還沒從情慾的餘韻中徹底走出來,無論眼角、眉梢,都帶着一種徹底被疼愛過後的動人風情,她卻完全不自知,照樣用一雙迷迷濛蒙的大眼瞪了樓客馭一眼,幾乎要把他的魂都勾出來,「你別擔心,我的身體可沒有那麼弱。」
樓客馭差點又忍不住了,怕自己理智決堤,連忙轉開了頭,好在這個新來的葛秘書做事情還算有效率,敲着門說外賣已經到了,總算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兩人用完了午餐。
言歡無意間看了時間,才發現離上班時間只不過五十分鐘了,忙不迭地就要爬起來,但使用過度的身體沒給她面子,腿一軟重新又跌回了床上。
「你別動,需要什麼我幫你拿。」樓客馭連忙扶住她。
「我要上班,馬上就要遲到了,馭送我去好不好?」
樓客馭努力硬起心腸,對她期待的眼神視而不見,說:「不行,今天算得上我們真正定情的第一天,應該在一起好好慶祝!今天我可把所有的工作都推一邊了,在你休息的時候選跟秘書懈說要有什麼邀約都讓她給我推掉。」
「我們已經慶祝了一上午,還有一下午下次補上好不好?」言歡不是沒被他的用心感動,但作為一個員警,她還是很有原則的。
樓客馭其實也不是太在乎這些,他最在乎的只有小員警的身體,「你站都站不穩了,怎麼去巡邏?」樓先生對他才是罪魁禍首這件事,非常沒自覺。
「只是稍微有些虛,過會就好了,拜託了,馭,我想當一個好員警,不能隨便曠職……」眼神越發無辜了,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又可憐又可愛。
樓客馭也就一嘴硬心軟的紙老虎,見此情節哪裏還說得出拒絕的話;但心裏卻有些酸溜溜的,嘴上也酸溜溜地說了出來:「說什麼喜歡我、最喜歡我了,原來也是騙人的,你心裏最重要的其實是你的工作吧!」
老天,一說出口,樓客馭就懊惱得想撞牆,這麼幼稚計較的話竟然會出自他的嘴巴!他身為一個工作狂,應當能明白一個人對工作的感情,更何況,言歡是一個員警,一個正義的小員警,怎麼可能因私誤公!
言歡急了,忙不迭地解釋,差點晈到自己的舌頭,「不是這樣的,馭,我真的最喜歡你了,但是工作……」
「你不用解釋,是我無理取鬧了。」瞧見小員警驚慌失措的樣子,樓客馭自責地打斷她,抱着她到浴室迅速地清洗了一下身子,換上小員警上一次遺留下來被洗得香噴噴的衣服。
言歡是個單純的傢伙,一見自己的衣服被保存得這麼好,就高興得不得了,「原來馭很早就妒喜歡上我了啊。」
樓客馭的耳朵悄悄地紅了,他一把抱起小員警,惡聲惡氣地,「亂說什麼,小心把我惹生氣,我就不送你去警局了。」
「你才不會。」小員警把腦袋窩進他的胸口,笑得更歡更甜。
樓客馭懊惱地切了聲,居然這麼快就被吃定了!唇角卻不由自主地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傾倒眾生。
開車把言歡送到警局,但小員警真的是累壞了,幾乎一上車就睡著了,他望着她掛着甜甜笑容卻難掩倦意的小臉,不由地生出了幾分自責;眼角瞥到一個熟人,他連忙打開車門,沖了出去,「喂,對,叫的就是你,你們一般什麼時候換班?」
被指名道姓的羅丹泉莫名其妙地轉頭,才發現是那個可惡的男人。他這時候再裝作沒聽見已經來不及了,只能不情不願地瞪了樓客馭一眼「你夠笨啊,要不是換班,我現在來局裏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