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原來已經這麼愛了,原來他也能這樣地愛上一個人,姜來果然是他的魔咒,是他的例外。

所以只要她還願意為他流淚、願意為他撒謊,那麼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不管她是不是不再愛他,甚至是另有所愛。

這真是一種糟糕透頂的方式,然而當初她又何嘗不是用那樣無理取鬧的方式留住自己,所以他也只是禮尚往來而已,他不會愧疚的,絕對不會。

「都是你不好、不好……」

她差點嚇得魂飛魄散,生氣地用手捶左天的胸膛,那力度卻是一次比一次輕,最後變得跟抓癢一樣,整個人也像小浣熊一樣黏了上去。

左天親吻她的髮絲,心中又歡喜又悲傷。

左天越來越摸不透姜來的心思了。

姜來本來就長了一張表情匱乏的臉,除非大喜大悲,不然一張臉總是冷冷淡淡的。

雖然經過相處,他漸漸對分辨她細微的表情變化得心應手起來,但最近她的神情與動作卻常常南轅北轍,把他弄得一頭霧水、不知所措。

比如每天晚上的求愛,姜來明明也樂在其中,喉嚨里逸出了快樂的呻/吟,但她卻總是不允許他進行下去,頂多給摸幾下就喊卡。

比如有時候兩人說著話,姜來就會種游,表情還十分糾結與苦惱,但他問她在想什麼,她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不肯正面回答,看他生氣,她也很難過,卻還是強打精神親吻他的唇,安慰他說:「不生氣、不生氣……」

比如姜來不再允許他跟去研究所了,也很少到學校聽他講課,一直表現得十分忙碌的樣子,左天忍不住好奇,她真有這麼忙?或者她每天真的只是去研究所?然而望着姜來每天回來筋疲力盡的神色,他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直到這一天,左天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他想他這種瞪大了眼睛,差點下巴的樣子,一定難看死了。

「你要搬回去住?」

不知道什麼時候,姜來居然悄無聲息地把行李打包好了,此刻她拉着行李箱,聲音是一貫的認真,「嗯,總麻煩你也不好,而且爸爸很想我,所以……」

「拜託了,姜來,千萬別給我這些亂七八糟的理由,我只問你一句話,你最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對我忽冷忽熱,因為得到了、厭倦了、沒有新鮮感了,所以想抽身而退了?我告訴你,沒有那麼容易的事情,你讓我動了心、認了真、愛上了你,就必須要負責到底,別想拍拍屁股轉身就走,我不會放過你的!」

姜來抬起頭,那個總是散發著夏日午後暖洋洋陽光味道的男人,頹然地一手按住牆壁,一手撐住額頭,焦躁不安地看着她。

「你愛我?」姜來雙手交疊按住心臟,深怕它會因為跳動太過劇烈從喉嚨里跑出來÷再說一次好不好?我想再聽一遍。」

左天不是沒有對她說過喜歡,但次數寥寥,更別說愛了。

這個傢伙永遠抓不住重點,左天嘆氣,煩躁地爬了爬頭髮,伸出雙手扣住姜來的肩膀,認真地直視姜來期待的眼神,「我愛你,非常愛你。」

姜來露出了這段時間來最幸福,不帶一點陰霾的笑容,「真好,那左天你願意跟我一輩子在一起嗎?」

左天被那笑容炫了眼,下意識地點頭。

然後一個人影帶着千鈞之力衝進了他的懷裏,逼得他連後退幾步才接住懷裏小小的身體,肋骨又疼了,不過他沒心情關心,充滿嘲諷地說:「是啊,我願意跟你一輩子在一起,我甚至想在這一刻跟你求婚,你願意嗎?」

天下紅雨大概也不能讓姜來這麼驚訝了,她張大了嘴,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張口結舌了半天,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在她身體裏橫衝直撞,心臟也不堪重負一樣撲通地亂跳個不停,跟懷裏抓着一隻小兔子似的。

左天看她那副驚嚇過度的模樣,自嘲地笑了笑,「好啦好啦,不想答應也沒關係啊,不過我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的。」

什麼叫做不想答應也沒關係?她想和他結婚都想得要瘋掉了,大概內心的渴望太巨大,姜來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不準反悔,你說要跟我結婚的。」

她說的義正言辭,偏偏那委屈的表情卻像一隻害怕被拋棄的小狗,十分惹人憐愛,左天怔了怔,感覺身體裏的某一處又開始復蘇,「你說真的?」

「對。」姜來生怕左天不相信,用力的一個點頭,差點把腦袋直接甩在地上了。

左天失笑出聲,伸出手撫摸姜來臉頰,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蜻蜓點水地印上一吻,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對着姜來單膝下跪。

「嫁給我吧,來來。」

沒有鮮花、沒有鑽戒、沒有華麗而精心的設計,然而光這樣簡單的場景就能夠讓姜來尖叫了。

這樣的場面捂耳朵是不是太不合時宜了點?左天皺着眉頭微微笑,「來來,不要只顧着尖叫,先回答我要不要嫁給我啊。」

「要、要,我要嫁給左天!」就怕左天反悔,姜來點頭如搗蒜。

左天笑,站起來捧起姜來的小臉就重重地親下去,他本來還以為今晚兩人會鬧得難看,沒想到峰迴路轉,老天給出了一個最幸福的結局,他的心也跟坐雲霄飛車似的,一下子飄到了半空中。

姜來張開雙唇,主動邀請左天的長舌纏住自己的小舌,任由他的氣息充盈在自己的鼻尖,那是幸福的味道。

兩人多日沒有親密,又都是年輕男女,正所謂乾柴遇到烈火,一下子就熊熊燃燒起來,左天攔住姜來的腰,濕熱的吻沿着光裸的脖子滑了下去。

大概被甜蜜的氣氛沖昏了頭腦,姜來一時間想不起自己的堅持,只曉得順從自己最原始的渴望,揚着白皙的頸子,任由左天在自己身上點火。

……

直到這一刻,這段時間左天不安定的心才真正踏實下來,他在這個女人的身體裏,心跳相互呼應,連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他親吻着她的耳垂,一邊淺淺抽出又重重地搗入,一次比一次進入到更深的地方,甚至還在甬道最深處研磨轉動,勾得姜來整個人都酥了。

「左天、左天……」

姜來被那連綿不斷的快樂逼得哭了出來,滾燙的眼淚掉在左天的頸子上,卻更加刺激了他的欲/望,本來懶散的面容線條繃緊,漆黑的眸子裏閃着情慾的火焰,眼裏只有這個說愛他又被他深深所愛的女人。

他完全地抽出,然後在姜來挽留的表情里,兇惡地連根沒入。

「唔……我是不是要死了啊左天……」

姜來甩着一頭的黑髮,清冷的表情在這一張被情慾燕染的漂亮臉蛋上蕩然無存,她尖叫,感覺自己成了風暴中的一葉扁舟,隨時會被浪頭席捲。

左天彎起唇角,眼裏有偏執而璀璨的光,他低頭,深深地吻住這兩片散發著甜美氣息的唇,吞下她所有的嬌吟。

姜來幾乎要被吻得暈過去,左天才大發慈悲的放過她,腰桿卻持續用力,不顧她的求饒,一定要把她逼到那又可怕又快樂的巔峰。

「要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姜來暈過去前,這是她最後聽到的誓言,輕語卻擲地有聲,引得她的心臟一直隱隱作痛。

【第十章】

從短暫的昏迷中醒來,姜來發現自己正清清爽爽地躺在柔軟的床鋪上,左天正支着下巴,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她。

「我忽然明白什麼叫做一輩子也看不膩了。」

明明還是那樣的眉、那樣的眼,但是好像自從對她動了心思后,這個小女人的臉一下子變得光彩奪目起來,越看越喜歡。

「嗯?」姜來的腦子還有點混沌,她用手輕輕打了打自己的頭,「啊,現在幾點了?我說好要回家,爸爸一定等急了。」

她掀開被子想要下床,身體卻立即起了一層細皮疙瘩,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不着寸縷,白皙如玉的身體上唯一的點綴就是一顆顆鮮紅的草莓。

彷彿打開了記憶的開關,一幕幕限制級的畫面頓時躍入了她的大腦,姜來一張臉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血色,驚恐地抬起頭,「我們做了,做了?」

左天本來甜蜜纏綿的心情一下子被破壞得淋漓盡致,冷了臉淡淡地說:「對,我們做了,又不是沒做過,何必這般惺惺作態,而且你也答應了我的求婚,即使還沒有結婚,但我們發生關係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我知道我答應你的求婚了,但是、但是……」姜來的眼淚如同泉水一樣源源不絕地冒出來。

左天看了十分心疼,「我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麼,你是不是有心事,能不能直接說?我最討厭這種你猜我猜的戲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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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霸道老公冷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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