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集第二幕 第三者的四個別名
【續前:近景】
{英敏}(無限感慨,悄聲):“大姐,牡丹的住院費交上了嗎?”
【愛桃點頭】
{英敏}(嘆氣):“你先進去吧大姐,我去給牡丹買點補品,來時匆忙,一下車又正好遇見乾爹急着要我領他找袁佳大哥!”
【愛桃復點頭】
{英敏}(轉身走出醫院,忽然淚水滂沱,哽咽不止,行人道無可哭之處,急轉身進入一24味涼茶間,找一空位坐下,服務小姐問要什麼,隨便說出龜苓膏,掏出餐巾捂在臉上,任由淚水肆意橫流)(畫外音):
‘我在愛陽和牡丹之間扮演了什麼角色?
牡丹到底為了什麼?
愛陽到底對牡丹怎樣了?
牡丹到底知道我和愛陽之間多少細節?
不知道牡丹能否保得住胎?
該不該給愛陽打電話?叫愛陽回來?
愛陽回來后,我到底該怎樣繼續往前走?
我在愛陽心中到底是一個什麼位置?情人?二奶?紅顏知己?模糊,太模糊了,看什麼都不像!
愛陽到底變成了什麼樣的男人?、、、、、、”
{涼茶店服務員}(莫名其妙):“小姐,您要的龜苓膏!”
{英敏}(摸索着將龜苓膏往自己面前挪了挪,仍又將手捂在臉上)(畫外音):
‘天使般善良的牡丹,都感覺到如此的艱難,這個熱鬧,我還要湊到多久?湊到底又算是什麼?
有錢的男人,他**女人,大不了叫花心;
大不了叫桃花太旺;
大不了叫風流,大不了叫意亂情迷;
大不了叫一時感情迷失!
而我,就會被叫做傍大款?這是好聽的;
貪圖享受?這也是好聽的;
第三者插足?這也是好聽的;
犯上桃花劫了,命帶滾浪桃花,這也是好聽的;
‘小娼婦!勾引人家有婦之夫,你就是下賤’!這就不好聽了;
‘你個狐狸精賣靠的**逼’!這也不好聽了;
‘欠吊拐的,三分鐘沒人打你洞就想幾把曹操的’!這也不好聽了!
――這就是女人的命,女人無法訴說的悲哀,無法訴說的傷痛!
沒有人管你對那個男人是不是真愛?所有人都會說:你不該去愛那個男人,難道天下沒有好男人了嗎?難道你身邊的好男人都死光了嗎?難道就那一個男人的幾把日你舒服嗎?
就因為他是有婦之夫,總之,這樣的女人,就會被罵做‘誰想坐誰就坐的公共汽車’;誰想睡誰就睡的窯姐;誰想操誰就操的雞!
――這就是女人,就是我的結局!
不行,打電話要愛陽回來,趁着牡丹住院是最好的借口!一定要讓愛陽回來!
――不是我想他,我還沒有浪到非要見他的地步!
牡丹需要他回來,即便向別人說不清楚理由!
也不必去強調一個理由,搶過牡丹的男人,我應該要她的男人回來,減輕她傷病中無可依靠的心痛、無可傾訴的凄涼、無法排解的煩惱!
起碼讓別人少罵我一句:‘**逼’!、、、、、、’
【英敏想到此,包中拿出電話,竟又遲疑不決,半天又裝起電話】(畫外音):‘算了,好像是我想愛陽了似的,倒落得個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統計完表決票才揚手――多此一舉!’
【轉鏡:牡丹病房:愛桃一手托牡丹輸着水的手,一手放在身邊養母膝蓋上,一語不】
{袁秀秀}(雙手捂在愛桃手上,為難,口不應心):“桃哇,牡丹有我陪着的,你還去看着兔吧,去勸勸您爹,別要他太傷感,嗨!您爹的心裏,就還只有你跟兔讓他放心不下,成天半夜裏說夢話還念叨:‘唉,我看小兔跟愛桃滿般配的,怎麼就過不成一家人呢?奇怪’!
――您爹呀,說他混吧?精鼻子精眼的;說他精明吧?混起來比狗都混!
嗨,桃哇,不管如何說,您爹沒有心害你,您爹知道你心底平和,也想要你留在身邊,說句自私自利的話,不就是把你養大了,圖享你幾天福?
嗨,這當老人的心哪,哪有不把兒女放在心上的?做兒女的在爹娘心裏,永遠都是個寶,哪怕多不聽話的孩子!”
(淚下,哽咽):“桃哇,為娘對不起你,讓你跟着我受苦了,可是,桃,為娘難哪!兔雖不是我生的,可他是你爹的兒、是你爹的骨髓呀!
冬天,我要抱着你爹的腳取暖,夏天,要你爹給我講着聊齋我才能睡着覺;
人家逢年過節的燒香敬神,我逢年過節的時候,也燒香,你從小的時候,不是問過我嗎?說,娘,燒香真的會有神知道嗎?真的會有神來保佑嗎?我說,是的。
可是,桃,其實,在我心裏,我燒香敬的是你爹呀!你爹就是我的神哪!多少年來,我一直藏着這個秘密,不敢向誰說半個字!為娘的苦處,沒有誰會體諒得到的,說句不好聽的實話,為娘在你爹眼裏,還不如一隻他喜歡上手的鵪鶉!
我記得英敏第一次跟你去咱家的時候,教過牡丹一什麼歌啊?”(淚眼看向愛桃)
【愛桃無語】
【此刻,英敏手提禮物回到病房】
{牡丹}(流淚,嗓音沙啞,欲替愛桃回答,抬眼看見英敏):“敏姐來了?”(掙扎欲坐起身子)
{英敏}(急忙放下禮物,靠前按牡丹躺下。不滿,嗔怪,幽默搞笑):“你怎麼又叫我敏姐了?故意叫老我嫁不出去,看我的笑話是吧?”
{牡丹}(苦笑):“我感到還是叫你敏姐,我心裏暢快,叫別的什麼都彆扭!”
{英敏}(關切,一手輕撫牡丹小腹):“嫂,bb沒事吧?”
{牡丹}(俊態,搖頭):“順其自然吧,疼倒沒有開始的時候疼了,醫生還確定不了!”
{袁秀秀}(扯扯英敏的皮裙):“敏,你跟你大姐第一次回去的時候,教牡丹的啥歌呀?”
{英敏}(不假思索):“《別把我知道小寵物》吧?”
{袁秀秀}(搖頭):“我正在對你大姐講你呢,你就來了,啥小寵物哇?你看我又忘了?我不會唱,但是,我明白你那歌的意思,就是控訴男人**我們女人的意思,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