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集第二幕 空手套白狼

【轉鏡：快閃：語言簡略：英敏倉促見玉瓊章召立】

【五保給牡丹打電話：雙畫面】

｛牡丹｝（在愛陽英敏辦公室，正捂着大肚子，看着擺在辦公枱上的B化驗單，笑不迭口）（畫外音）：‘越是最美妙的樂章，越不可能一直保持同一個最高的音符，愛情也應該是如此！老山羊對我的新鮮勁終於下去了，不知道聽了我的喜訊后，下一個節目，老山羊能跟我合奏出什麼樣的旋律？’

【特技：牡丹眼中跳出回憶畫面】：

【夜：近景：室內，睡前，明燈】

｛牡丹｝（跪在床上，在愛陽面前輕輕撫摸着自己寬鬆睡裙下微微凸出的小腹，喜憂參半）：“愛陽，你過生日的時候，那時還不知道，現在我細細推算，可能那時就已經懷孕最少2o多天了，不知道那一次喝酒和雷打壞電視機對我的驚嚇，會不會影響胎兒的健康？另外，我還擔心，會不會再是葡萄胎？不知道現在能不能檢查出來，算來應該有45天左右了！”

｛愛陽｝（為難，煩惱）：“你不早說？這麼怪？老媽才預定好我和圓圓明天去英國的機票，你要早說，不管能不能查得出來，我陪着你去檢查一下，心裏也有個底，我也不會答應出國了！”（搓手，搖頭不安）

｛牡丹｝（驚慌）：“你該去去么！我又不是找不到醫院，我自己就可以去檢查了，要你陪着幹嗎？”

｛愛陽｝（進退兩難，左右不是）：“你不知道我煩在哪兒？牡丹，你以為，我忽然回到億萬富翁的老爸老媽身邊就高興了嗎？就無比開心快樂了嗎？”

（搖頭晃腦，長吹氣，小心翼翼）：“你要真以為我回到親爹娘身邊就無比幸福了，就說明你根本不了解我，我現在對你說實話，我活的並不快樂，因為：

1、從回到這個家的第一天起，我沒有看見你有過真正的快樂；

2、我越來越感覺，如今壓力很大：過窮日子的時候，反正就是那樣，想着，盼着，日子會一天比一天好，事實上，也確實在一天比一天好，哪怕好芝麻大一點點，都感覺是在進步；可是如今呢？唯恐不勝重任，唯恐被親爹娘老子看不起！

唉，牡丹，這種煩惱別人是不可能體會得到的！

3、我越來越覺得，太多不自由：就比方說現在，本來，如果我是自由的，如果我自己能當自己的家，我理所當然的，會高高興興，擁你在懷，倍加呵護，然後，有充足的時間，陪你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可是，我卻不敢向母親推辭不去英國，牡丹，我從心底，好像很害怕這個富有之家，甚至後悔當初不該認母！

所以，牡丹，我感覺我已經不是以前你那個自由自在的老山羊了！難道我在迷失自己嗎？還是老爸老媽要再一次將我迷失？

所以，在南開進修的時候，我只當父母和南開是兩個不同屬性的跳板，我拚命努力一搏，本以為可以從此獨立打下自己的一片江山，沒想到事與願違，店面出事，亞非和英敏車禍、、、、、、真叫人不堪回哇！

一撇一捺，簡簡單單的一個人字，寫起來那麼容易，活起來為什麼那麼難？

牡丹，真的對不起，你抽空自己好好去檢查一下，及時給我報個平安！”

｛牡丹｝（大方勸勉）：“你應該感到很榮幸，一個中原農民，有幾個說出國就可以出國的，常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不用為我擔心，爸媽這是為你好！

人應該學會滿足，窮的時候嫌窮了，富了又嫌壓力大、不自由，這世上有十全十美的嗎？

家裏還有這麼多親人關心我，你別顧慮什麼，安心去吧！”

【轉鏡：回到牡丹現實：愛陽英敏辦公室】

｛牡丹｝（一隻手仍然撫摸在明顯突出的腹部，欣慰的微笑，自我滿足陶醉）（畫外音）：‘從愛陽去英國，前兩次檢查，不敢確定胎兒育是否良好的時候，我不敢告訴他，現在，整整4個月，確定了，不是葡萄胎，而是育正常的雙胞胎！――愛陽，我們有健康的小寶寶了，而且是結對兒來的呢！老婆有本事吧？’

【快閃：雙畫面：牡丹和遠在英國的愛陽通電話：語言簡略：各自面孔喜悅】

【轉鏡：牡丹才放下打給愛陽的固定電話，忽然辦公桌上的手機鈴響】

｛牡丹｝（不拿電話）（畫外音）：‘都說手機鈴聲初響的時候，輻射最厲害，對孕婦和胎兒都十分不利，多響一會再接！’

【稍停，牡丹左手拿起桌面上一本醫療宣傳雜誌先擋在腹部，右手拿起電話】

【雙畫面：五保在深圳，某士多店公用電話】

｛牡丹｝（看來電）（自言自語）：‘深圳？’（接電）：“喂！、、、、、、”

｛五保｝（急不可待，惱怒）：“牡丹，弄啥啦一直不接電話？多少年頭一次給你打電話！”

｛牡丹｝（驚奇）：“五哥啊？你咋去深圳了？沒路過廣州嗎？有事啊？”

｛五保｝（責怪）：“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是吧？窮親戚都忘了？我看你還不如愛陽知道親，愛陽知道叫咱四哥拉起來，現在天津生意不錯！你沒想着怎樣叫我拉起來嗎？”

｛牡丹｝（苦笑，搖頭，流淚，眼睛小心斜向門口，起身拴緊房門，小聲謹慎）：“五哥，你以為您妹妹是享大福了是吧？快說吧，啥事？看我能不能幫你！”

｛五保｝（眼前幻覺鋪天蓋地的鈔票向他頭上砸來，忽然好笑）：“您五哥我從來沒有求過你辦事，今天只要你趕快給施英敏打個電話，要她把深圳翡翠園的建築工程包公活全部包給我，你看咋說妥當吧？本來這事你早就應該通知我的，還要你五哥求着你？”

｛牡丹｝（臉色大變）：“五哥，你瘋了吧？誰帶你去的深圳？誰要你打算承包翡翠園工程的？你只在家裏掂過幾天瓦刀，給人家蓋過幾間配房，那麼現代的電梯洋房工程你怎麼敢想啊？”

｛五保｝（不滿）：“你懂什麼？很多沒掂過瓦刀沒摸過磚頭的都當建築大老闆了你懂不懂？只要合同到手，我請施工技術員，再不然我直接轉賣合同，空手套白狼，知道嗎？知道啥叫空手套白狼嗎？廢話少說，快給施英敏打電話，現在翡翠園正開始包，還不晚呢！”

{牡丹}（欲哭無聲）：“五哥，英敏不當翡翠園工程包的家，她在華亞公司說話才靈，難道我沒你清楚？你別逞能，別給咱雷家丟人了！”

｛五保｝（氣急敗壞）：“小牡丹，你到現在還騙我，施英敏是翡翠園工程的執行總監，她親口對木虎說的，――不不、不是，她親口對我說的！”

｛牡丹｝（慌亂，奇怪，羞惱）：“五哥，你快老老實實說是誰帶你去的深圳？不說我掛電話了？”

｛五保｝（驚慌，吞吞吐吐）：“是、是木虎，咋啦？你跟愛陽不管我的事，還不叫木虎拉我一把呀？我又不同他合夥干，你叫英敏給我合同訂到手，我空手套白狼，把合同一賣，拿着錢立刻就走，不在這裏給你丟人還不行嗎？”

｛牡丹｝（終於哭出聲）：“五哥，你說的啥話呀？快點來廣州我給你回家的路費，別在那裏套什麼白狼黑狼了好嗎？聽妹妹一句話，來我給你路費回家，五哥，妹妹求你了！”

【五保惱羞成怒，扔下電話就走，被士多店老闆叫回，付過電話費，轉身，木虎正火急火燎來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