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你還不走嗎?真想試試當太監的滋味?」她憤憤地向前跨了一步,嚇得柳先闔立時伸手護在自己的胯下。

「好,算你狠!我告訴你這房子已經是我的了,我限你三天內搬家,否則咱們法院見。」

雖然沒要將事情鬧得那麼大,不過為了扳回男人的面子,他還是撂下狠話,然後忙不迭地逃之夭夭。

要知道男人什麼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有命根子,這個女人雖然靚得很,但怎麼說也不值得他拿自己的寶貝去拼。

再說,他就不信治不了這女人,反正現在佔上風的人是自己,他絕對有辦法讓她臣服的。

【第四章】

帶了點南洋風味的咖啡廳中,在這片打理得綠油油的室內,回蕩着節奏分明的輕快音樂,但讓人心情放鬆的環境卻沒讓慕花露的憂慮少去半分。

原本充滿着生氣、自信滿滿的臉龐上,如今儘是憂慮,一雙瞅着好友的水眸之中更是寫滿了無助。

她就要失去姊姊那短短一生的心血了。

這幾天,只消想到這點,她的心情就壓根無法平靜下來。

臉上的黑眼圈和那略帶黯沉的肌膚,更是充分說明了她此刻的心情。

「去找他吧!」

沉重的聲音帶着濃濃的篤定,臉上佈滿憂心的喬泰刑握起她的手,心裏的憂慮完全不亞於慕花露。

對他來說,花露就像親妹妹一樣,與其看着她被那種紈絝子弟纏上,不如勸她去求助。

雖然同樣有着極大的風險,可至少她對柳先開有感情。

「你認為他會幫我?」對於這點,她倒是沒有那麼大的信心。

雖然是小小的花店,但卻位在人來人往的鬧區,價值不菲啊!

那些錢對於柳先開這種事業有成的男人或許只是九牛一毛,可是人家並沒有義務平白無故的幫她。

再說,他們現下鬧得那麼不愉快,他也消失了將近十天半個月,現在突然去找他要錢……

這種事她怎麼做得出來!她也有屬於她的驕傲和尊嚴啊!

「你不去找他,難道由着他那個花花公子的弟弟亂來嗎?」

其實只要換個店面營業,就不用再受制於人,但他太了解花露重情重義的性子,她是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的任由那家店,發生有異於花情生前情況的變動。

要不然,她也不會只因為想替往生的姊姊圓夢而刻意去親近柳先開。

「當然不可能!」她憤恨的瞪圓了眼。

握着慕花露的手緊了緊,他希望能夠給她一些微薄的支持。「既然不可能,那麼柳先開就是你唯一的路了。」

反正已經是解不開的糾纏了,既然如此,那再糾纏得更深一些又有何妨呢?

「可是……」

她還是猶豫!

手中那張快被她捏爛的名片上斗大的三個字,讓她的猶豫更甚。

柳先闔……柳先開……

那麼相像的名字,擺明了是一家人的機率太大,他真的有可能會願意出手幫她這個外人嗎?

她着實懷疑,可是心中卻有那麼一絲的渴盼讓她想要去證實,但要證實什麼呢?

他們兩人之間或許除了肉體的糾纏之外,其餘就什麼都不剩了,似乎也沒有什麼需要證實的。

如果他們之間真的有除了身體之外的糾纏,那麼他怎麼可能對她不聞不問這麼久。

很顯然的,在他的心目中,她一丁點重要性也沒有。

一抹苦澀的笑容,不自覺地在她白皙的臉龐上浮現,看得喬泰刑自是一陣心疼和不舍,握着她的勁道更是緊了幾分。

「要不然,我這兒還有一些錢,你去找柳先闔把房子買下來。」

想也沒想的,對於他的提議,慕花露立刻回絕。

「不行,那筆錢是要去圓你和TT的夢的基金,我絕對不能用,再說,光是有錢,你想那個錢多得足以砸死我們的柳先闔,就會願意把房子賣給我嗎?」

她很實際的說道,她不會天真的以為當自己拿出一筆錢來,那個柳先闔就會死心,而這正是她最苦惱的地方。

「厚,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你還是去找柳先開好了,他的有錢有勢絕對會讓那個欺負你的人死得很難看。」

因為自己的無力,喬泰刑的臉上有着難掩的自責,所以儘管他的語氣帶着一點不耐煩,可她卻很能了解他的心意和心情。

「放心吧!我會解決的。」回握着那雙寬厚的大掌,她褪去了一臉無助的神情,轉而揚起自信的笑容。

「可是……」雖然她說得很有自信,可是喬泰刑卻沒有那麼簡單被說服,因為先下說那鐵定是一大筆金額才能解決的事,單說那柳先闔對她的意圖,就已經夠棘手了。

「沒有可是。」她斬釘截鐵的語氣,活像是天塌下來都難不倒她似的。

「你忘了我是誰嗎?我可是花露耶,這世間有啥事能難得倒我呢?」

大不了就拉下臉去求助罷了!

「好吧!不過你記得,要是真的不行,你再告訴我,了不起就是‘回家’一趟。」

聽着喬泰刑的話,她的眸中倏地漾滿水氣,他的話雖然聽起來很平常,可是卻讓她打心底感動起來。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兩個字對於他是多大的煎熬與難受。

所以不管怎麼樣,她都絕對不會讓他因為自己的關係而低頭。

臉上的笑依然燦燸,慕花露霍地起身,然後傾身在他的頰畔落下一個輕吻。「別擔心,我會解決的。」

「你……」原本還一臉苦惱的喬泰刑突然滿臉驚慌,那嚇了一跳的模樣讓她忍不住失笑。

「你別逗了,不過是一個吻,值得那麼大驚小怪嗎?」

「我——」不是,是後面……

喬泰刑的話還來不及說完,一抹陰影已經兜頭朝他們罩了下來。

「是不值得大驚小怪,不過我很想知道,我的女人為什麼會這麼大方的在光天化日之下親吻別的男人。」

咦,好熟悉的聲音,好熟悉的問話,可是……卻不是屬於喬泰刑的。

向來靈巧的腦袋瓜子突然選在這個時候當了機,直到柳先開將她旋過身,然後不容她閃躲地直視着她。

轟的一聲巨響在她的腦海中炸了開來。

他出現的還真是時候啊……

「你……」一個消失了兩、三個禮拜的人忽然像是「摸壁鬼」一樣冒了出來,很難不嚇得人口吃。

饒是像慕花露這種總是辯才無礙的女人,在看到突然冒出來的柳先開時,恐怕也很難不驚嚇到說不出話來。

尤其是他那憤怒得像是要吃人的眼神,更是讓她倍覺莫名其妙。

「這陣子你就是在和那個男人鬼混嗎?」

這質問弄得她一頭霧水,剛剛任由他拖着出來,並不代表她也會任由他用這種粗劣的態度對待。

他這個一失蹤就兩、三個禮拜的男人,憑什麼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

「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態度。」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情況下,她試着平心靜氣地提醒。

「你才該死的需要注意你的行為!」

柳先開沒好氣的說道,只消一想到她竟然背着他親吻另一個男人,胸臆之中燃燒的憤怒就讓他忍不住想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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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號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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