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成人之美
維蘭瑟出現，丁克立即關閉了次元之門。不過為一，他順手收走了克里夫的刺劍。
拉扯靈魂的二元極力突然消失，克里夫整個人都完全放鬆下來，無論多麼堅強的意志，在經受了二元極力帶來的痛苦之後，都會有那種二世為人的感覺。
先在，克里夫現在就感覺自己在死亡線上走了一遭。
隨着繃緊的神經放鬆，克里夫覺得她靈魂似乎在遊離一陣之後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軀體，但是因為二元極力給她帶來的痛苦如此刻骨銘心，一旦消除的時候，讓她搖晃一下，重重地栽倒在丁克懷裏。
雖說明知道克里夫是男兒身，但是因為知道這副軀體裏面其實是一個女人，丁克心中升起了一種古怪的感覺，想要一把推開她。但是，在同情心的驅使下，他立即放棄了這種做法。
維蘭瑟看到丁克臉上掛着的無奈，當然知道他此刻的想法，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
她已經將二人的談話全部聽到了，於是不等丁克開口，她就直接對正掙扎着從丁克懷裏站起來的克里夫說道：“既然是魔法重鑄了身體，那麼要想恢復女兒身並非什麼難事。”
克里夫這才注意到背後出現的維蘭瑟小姐。她更加確信自己的行動確實就在別人完全的掌控的之中。
現在，克里夫已經完全打消了任何想要逃離的打算，只因她覺得，眼前這兩位確實有可能幫助自己恢復女兒身。她不怕他們提任何條件，只要她能夠辦到，她甚至願意奉獻自己的靈魂。
這麼多年來，能夠恢復女兒身就是她唯一的願望。
“真地嗎？”克里夫滿懷期待地看着維蘭瑟。
“當然！”和丁克一樣。維蘭瑟也是一個富有同情心地人。她重重地點點頭。肯定地說道。
“維蘭瑟小姐。領主大人。只要能夠幫我重新做回女人。我願意為二位效犬馬之勞。”
“那倒不必！”維蘭瑟說道。“我們之所以想要幫你。並非想要利用你什麼。而是不願看見一個少女因為父親地野心就失去了本該屬於她地幸福。我們完全能夠理解一個被束縛在男性身體裏面地女性靈魂地痛苦。”
“因此。”丁克接過話頭。他此刻已經從床上站了起來。“我們將儘快讓你恢複本來面目。而你呢。只要願意。就留在夏爾山地。如果你另有打算。隨時可以離開。我們將為你提供一些錢財。足夠你開始新地生活。”
“你們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好？”聽到這些。克里夫有些不敢相信。在她地記憶力。除了她地母親。還沒有人這樣毫無私心地想要幫助她。
她的父親雖然對她不錯，但是她很清楚，那只是**掩蓋下的表象，如果不是為了更高的權力，他才不會關心自己地死活。
看到克里夫的反應，丁克和維蘭瑟相視一笑，沒有回答克里夫地問話。
沉默了一陣，維蘭瑟說道：“既然您即將恢復女兒身，克里夫這個名字恐怕就不適和你了。另外，為了不至於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希望你和你的過去徹底說再見，那麼就絕不能留下任何屬於你的東西。”
“為了完成我的願望，我願意捨棄一切，包括我地生命！”克里夫的眼中閃耀着堅毅地目光。
“唔，那麼您打算叫什麼名字？告訴我，我設法幫你弄一個身份證明，以便你能順利地開始新的生活。”
“叫娜塔尼亞諾貝爾吧！”
“娜塔尼亞傑諾貝爾，暗夜的月光女神。”維蘭瑟重複一句，“恩，我記下了。大概十天後就能將你的身份證明弄好，這些天正好幫助你恢復女兒身。不過其間有很多痛苦，需要抽離你的靈魂，希望你堅持下來。”
“我能！”
“那好，親愛的娜塔尼亞小姐，現在你就跟我來吧！”維蘭瑟說道，微微側身，隨着她一揚手，一道藍色地傳送門立即出現。
克里夫……不，現在應該稱呼她娜塔尼亞小姐才對。她先是驚奇地看了眼維蘭瑟，只因她看見，這位小姐既沒有催動咒文，也沒有藉助魔法道具，只是那麼簡單地一揚手，一道傳送門就這樣出現了。
之前，在洞窟中離開的時候，看到利用魔法捲軸開啟傳送門，娜塔尼亞就感到相當驚奇，現在看到竟然還能這樣直接開啟，簡直讓她感到難以相信。
不過，事實就擺在眼前，唯一地解釋就是，眼前這位維蘭瑟小姐不但掌握了某種特殊的空間魔法技巧，另外在自身對魔法地控制上也相當厲害。
普遍的觀點認為，開啟空間傳送門是需要耗費大量地魔法的，不但個體的魔法師不能勝任如此大量的魔力輸出，普通的魔法陣也很難辦到。
一方面要高級的空間魔法師合力，另一方面需要大量的魔法水晶提供能量。因此，魔法傳送陣雖然能給這個世界帶來便捷，但是始終難以普及的根本原因。
幾秒鐘的失神之後，娜塔尼亞很快恢復了常態。
夏爾山地本來就是一個誕生奇迹的地方，既然對方聲稱可以幫助她恢複本來的女兒身，那麼在魔法方面的造詣必然不低。
剛才維蘭瑟提到抽離靈魂，她已經大概知道對方將要使用的方法。
從**中將靈魂抽離出來其實並非什麼難事，即便是普通的亡靈法師也能藉助道具完成，但是要保證靈魂重新注入新的身軀的之後成為新的**那就不是常人可以辦到的了。
娜塔尼亞並不害怕二人對她有什麼特別的圖謀，就算真的有，她也絕無希望躲避，因為對方既然能洞悉自己的圖謀，而且還懂得讀心術那樣的禁術，自己即便想要反抗也是不可能的。
因為，讀心術是靈魂魔法方面最高深的法術之一，既然能使用這樣的
那麼控制自己的靈魂想來不是什麼難事，那麼對方此大費周章讓自己就範了。
這樣看來，恐怕只有一個解釋，這二位確實是出於一種同情要對自己施以援手。
娜塔尼亞忍不住朝丁克望望，顯然，她很希望能夠再次得到他地意見。
丁克微笑着朝她點點頭：“去吧，有維蘭瑟小姐幫助你重塑身軀，一定能達到非常完美的效果。到時候，娜塔尼亞小姐就是真正的月光女神了。”
娜塔尼亞聞言，再不遲，她羞赧地笑笑，跟着維蘭瑟沒入了那藍色的光幕之中。
下一刻，傳送門便消逝不見了。
咚咚咚！房門被叩響了。
“進來吧，杜蕾娜。”
“哥哥，怎麼樣，搞定了吧？”
“明知故問。你一直就呆在門外偷聽吧？”
“誰說的？”杜蕾娜看看身邊的阿瑟斯，她用眼神瞪着他，顯然是在警告他不要多嘴。
阿瑟斯顯得局促不安，他的嘴唇微微翕動兩下，想要說點什麼。
丁克可不想阿瑟斯因為出於對自己的忠誠就得罪杜蕾娜，雖說這位小姐不會拿他怎樣，但是要是存心捉弄，阿瑟斯也毫無招架之功。
於是，丁克立即為他解圍。他說道：“這你可騙不了我。不讓，我們打個賭。”
“打賭！怎麼個賭法？”聽到這個詞兒，維蘭瑟當即就來了興緻。
一來是大陸上地風氣使然，二來就是在夏爾山地，人們對賭這個東西的熱情因為埃蘭德先生已經膨脹到了極點，維蘭瑟即便不能算是擁者，至少也是有相當地興趣。
“嗯，賭你是不是一直在門外偷聽。”
“讓阿瑟斯做評判嗎？”她當然知道丁克可以判斷她確實在門外偷聽，但是只要讓阿瑟斯閉嘴，她就能勝利。
“不！”
“那就說定了！”一聽阿瑟斯不做評判，維蘭瑟感到自己勝券在握。
“你連賭注都不關心嗎？”
“只要能贏，賭注就無所謂了。我想要的東西，您難道還會不捨得嗎？”
“唔……那倒是！”
丁克心說，當然捨不得的，但是有什麼辦法呢？看在克里斯蒂娜姨媽的面子上，即便丁克為難，維蘭瑟也往往會主動滿足杜蕾娜小姐提出的要求。
“那讓誰來做？”
“梅絲小姐。”提到梅絲地時候，丁克臉上掛着意味深長的笑容。
“梅絲小姐？唔，你是要……”杜蕾娜睜大了雙眼，她立即想到了那些無孔不入地魔法監視器。料想自己剛才的行為也在她的監控之中。
“對，梅絲小姐監控着夏爾山地的一切。像橡樹城堡，肯定是重點關注的對象，我想她那裏一定保留着這段時間的影像記錄。”
“那我拒絕這個賭約。”杜蕾娜非常乾脆地說道。
“好吧，隨你地便。”丁克無所謂地聳聳肩。
“我想要知道，你準備如何利用這個娜塔尼亞小姐。”杜蕾娜突然轉變了話題。
“娜塔尼亞小姐！怎麼樣，說漏嘴了吧！你確實在外面偷聽來着。”丁克像是一位抓住了狐狸尾巴的獵手，用玩味地眼神打量着杜蕾娜。
然而，杜蕾娜全然無視這種目光：“我又沒有跟你打賭，你知道了又怎樣？別想岔開話題，快說，你準備拿她幹什麼？”
“難道你就認為我一定會利用她嗎？”丁克笑着問道。
“夏爾山地領主從來做事都有深遠的目地……”注意到丁克的臉色有一些怪異，杜蕾娜轉而說道，“唔，就算這次真地良心發現，恐怕只要娜塔尼亞出於報恩的心態主動要求為您提供幫助，料想你不大會拒絕。”
“唔，不得不說，這話說得不錯，我從來不會拒絕別人真心誠意的幫助。否則，對於自己來說，確實心安理得，萌生自豪感。然而，對於別人來說呢？就等於關閉了一道讓渴望報恩的人心安理得的大門。這似乎有違成人之美的初衷。”
“哥哥，你有一副好口才，是一位十足的詭辯家。”杜蕾娜嘲弄地說道。
“我在講道理！”
“聽起來不錯，但是可沒有人說過：道理就是真理！”
“唔，沒想到，我們的杜蕾娜小姐還有哲學家的敏銳嘛！”
“你少來！”杜蕾娜白了丁克一眼，歪着腦袋說道，“唔，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您究竟會希望她為您幹什麼。”
“你有眉目嗎？”丁克問道。
“當然！”杜蕾娜滿是自信。
“那好，我等着你的高見。”
杜蕾娜想了一陣，突然打了個響指：“你應該是希望她能夠幫助你破壞她父親的陰謀，化解東大陸地危機，讓你的朱麗葉公主和她的國家渡過難關。”
“唔，確實有這樣的想法。”丁克點點頭。
“你真的喜歡朱麗葉公主殿下嗎？”杜蕾娜立即問道。
“我……”丁克剛要回答，突然回過神來，知道無論怎樣回答，都不會讓杜蕾娜小姐滿意，索性打住，反問一句，“怎麼想起問這個問題？”
“我聽維蘭瑟姐姐說，你讓斯圖亞特先生派遣了幾個人去保護她。這樣看來，你是非常關心她的。你們是一個學校的同學，聽說本來你們之間還有一點不愉快，但是後來握手言和。朱麗葉公主還專程來領地探望過你，並得到了維蘭瑟姐姐的幫助，拿到了黑暗龍魂，成為一位武藝高超地女戰士。
“而你去東方尋找伊蓮娜小姐的時候，又跟她有不少糾葛，你老是聲稱有愧於她，其實只是因為你對她戀戀不捨。花心地領主大人，我說得對嗎？”
“唔，你好像很關心這些。”
“我當然關心啦！”
“為什麼？”
“因為我……”杜蕾娜的話剛要
立即意識到了什麼，她不安地看了眼丁克，紅着臉你的妹妹！對妹妹關心哥哥的感情問題，天經地義。”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這個做哥哥的是不是也該關心一下你地終身大事呢？”一邊說著，丁克一邊上下打量杜蕾娜一陣，“都這麼大了，是該嫁人的時候了。趕明兒，我讓人去給你物色一個好丈夫，以便託付終身。”
一開始，聽到丁克談及自己地婚事，杜蕾娜還有些喜不自勝，但是一聽是要給自己物色丈夫，杜蕾娜就堅決不幹了。
“才不要你管！”說完，杜蕾娜拉着還在發愣的阿瑟斯一溜煙走了。出門的時候，她重重地將門帶上，彷彿是氣憤丁克的不解風情。
丁克哪裏不會了解杜蕾娜小姐的心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第二天早晨，丁克剛一在自己的書房坐下，準備批閱文件，門就被敲響了。
“請進！”
“大人，西斯王國地特使大人到了。”進來的是艾琳達，她手上拿着一封信，丁克一眼便看出那是西斯國王拉美西斯七世地信件。他甚至能猜到裏面的大致內容，無非是催促他儘快與戴安娜公主完婚。
“艾琳達姐姐，怎麼，還是為了那件事情？”
“是地！不過，這次戴安娜公主也一同前來了，看來是希望得到您準確的答覆了。”
“那麼，快請他們進來。”
“遵命！”艾琳達發現丁克不像之前那樣在提及這件事地時候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不由得有些驚奇。
也許，他已經做出了決定。她心想。
艾琳達當然希望丁克儘快將婚姻大事定下來，她倒不是因為無意之間成了丁克的姐姐才關心起這件事，而是出於對老男爵丁蒙尼的愛戴，希望他的兒子能夠金塊找到屬於自己的另一半，為這個領地生下繼承人。
一分鐘之後，戴安娜和國王的特使克魯斯侯爵在艾琳達的引領下步入了丁克的書房。
丁克早已起身，迎接二位客人。
相互見禮后，丁克安排他們在沙發上坐下，並親自為他們斟茶。他注意到，戴安娜公主雖然始終保持着微笑，但是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悲傷。
對此，丁可並不在意，因為他知道，自己接下來將要說的話會徹底將她從哀傷的情緒中拉出來。
“公主殿下，”丁克說道，“我已經拜讀了國王陛下的來信，他再次談及了有關我們的婚事，希望我能儘快決定婚期。”
“您很為難嗎？”戴安娜小聲說道。
“談不上為難，只是需要悉心地斟酌一下。畢竟，其中牽扯的問題太多了，如果處理得好，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是您的託詞？”戴安娜公主的聲音很低。
“不！絕非託詞。”丁克望着她身邊地克魯斯侯爵說道，“您看，為了此事，我們尊敬的侯爵大人已經被折騰的夠嗆了。因此，尊重大家的意見，我決定將我們的婚期定為明年春天，不知意下如何？”
“明年春天？！”戴安娜公主顯然沒有料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杯中的茶灑了出來，她甚至都沒有忙着去擦拭濺落在手上的茶水，又追問道，“對不起，是我聽錯了嗎？”
“公主殿下，您沒有聽錯，大伯爵閣下確實是說將你們地婚期定在了明年春天。”
“殿下，請問有何不妥嗎？”丁克分明看到戴安娜公主一掃盤旋在她頭頂的陰霾，取而代之地是無比的驚喜。
“不，簡直是太讓人激動了。您瞧，公主殿下都因此說不出話來。”一邊的國王特使代替公主做了回答，他又轉過頭來對戴安娜公主說道，“殿下，您看，我就說，大伯爵閣下是位信人，他絕不會背棄諾言，撕毀您和他的婚約。因此這封退婚書，可以毀掉了。”
一邊說著，克魯斯侯爵便拿出了一份帶着百合花香味的信件，一陣微微地火元素波動，它便燃燒起來。克魯斯一抬手，信件被一股奇異的力道托起，準確無誤地被投進了壁爐之中，終於化為灰燼。
克魯斯侯爵並非魔法師，但是他身上穿着附魔軟甲，在鬥氣地支持下，釋放這樣簡單的火系魔法易如反掌。
“怎麼？殿下，您想要解除婚約？”丁克問道。
“我……”戴安娜公主欲言又止，顯然對於這樣的決定，即便是已經下定決心，還是難以啟齒的。
克魯斯侯爵何其精明，知道這個問題由他來回答最為妥當。於是接口道：
“閣下，您有所不知，我們的公主殿下了解您和艾琳公主的事情，知道您之所以遲遲不願給出答覆，主要是因為艾琳公主尚在昏迷之中，您不願意因此傷害到她，因此就將婚期一拖再拖。
“我倒不是出於恭維，就我觀察，以及從別人口中地來的信息，相信您絕對是一位有情有義地人。而我們的公主殿下願意成人之美，要主動提出解除婚約，好讓您得以從這個進退維谷地局面中解脫出來。
“唔，有關艾琳公主的事情還請原諒。是我這個做舅舅地一再追問，她才勉強告訴我的。請相信，艾琳公主昏迷不醒的事情，我將守口如瓶，絕不傳於第三者，即便是拉美西斯七世陛下親自過問，也絕不可能了解此事。”
“克魯斯侯爵，我當然相信您。不過，倒是親愛的公主殿下，您難道就覺得我為了不辜負艾琳公主，就甘心傷害你嗎？不，那絕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可是，要是您真的和我結婚……”
戴安娜公主剛要說點什麼，又被克魯斯侯爵打斷了。他說道：
“殿下，就請不要在有所顧忌了。您為這段感情作出的巨大犧牲想必大伯爵閣下全部看在眼中，記在心裏了。您想要成人之美，解除
這是一種捨己為人的精神，但是反過來看，艾琳公爵閣下看重的女子，那麼她就絕非那種奪人之好的人。
“現在，既然現在大伯爵閣下已經做出了決定，將婚期的時間定在了明年春天，那麼我們就回去準備吧！找我看來，這同樣是一種成人之美，既成就了艾琳公主的美名，又讓大伯爵閣下不至於因此就蒙受食言而肥的壞名聲。
“至於其他的事情，相信以大伯爵閣下的精明，會處理得相當妥當，不至於留下什麼問題。您看，時間緊迫，我們得加快速度才行呀！”
克魯斯侯爵的行為看似無禮，但是丁克並不在意。他完全了解一位舅舅迫切希望自己的侄女兒儘快尋找的幸福的心情。
何況這位侯爵大人同樣有一副好口才，他的說法讓人聽起來很舒服。
作為一個王國的侯爵，克魯斯希望這場婚姻能為國家帶來利益。戴安娜公主與丁克結合，對於她問鼎王位簡直是一種莫大的助力。
試問，得到了夏爾山地地支持，當今大陸，還有誰敢站出來反對戴安娜公主繼承王位的事情。
戴安娜公主一旦順利成為女王，對於克魯斯侯爵的家族來說，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因此既然丁克已經答應了具體的婚期，他就不希望再出現什麼變故了。
就在侯爵闡述自己的想法的時候，戴安娜始終凝視丁克的眼睛，似乎想要得到他地證實，看他是否真的像她地舅舅所說，已經想出了萬全之策，能夠完美地處理這件極為棘手的事情。
丁克理解戴安娜的擔憂，笑了笑：“侯爵大人說得不錯，我自有辦法應對。倒是對你之前的決定，有些讓我失望了。”
“我的決定？”戴安娜狐地望着丁克。不過，現在她心結已經打開，全然是那種滿懷期待地幸福神情。
“是呀，你竟然會想到退婚。”
“還不是因為……”戴安娜嬌嗔地說道。
“因為對我沒有信心？”
“不……不是沒有信心，而是我……”
“殿下，”丁克再次打斷了戴安娜公主的話，他當然知道下面地內容，“您既然知道我和您一旦結婚，等艾琳公主醒來后就會因此悲痛欲絕，那麼你就認為，我就不會想到和你解除婚約同樣會讓您痛苦萬分嗎？”
“閣下……”戴安娜公主眼中浸滿了感動的淚花。
“什麼也不要說了，公主殿下。”丁克說道，“您的心意，以及您為我做的一切，我完全了解。一直以來，我始終在處理感情這個問題上束手束腳。但是現在，我想通了。在這種感情問題上，過於苛求了反倒適得其反，還不如順其自然，任其發展。
“既然您當初贏得了賭約，就說明命運之神安排我們要成為夫妻。雖然當初我確實對這個結果有抵觸的情緒，想要設法迴避它，但是你的付出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我和你之間地問題。
我的心告訴我，絕不能因為要守護一段情感，就犧牲掉另一個人地幸福。
“大陸上奉行一夫一妻制沒錯，但是那些大貴族哪個不是擁有好幾個情婦，那位夫人不是有好幾位情人？因此，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殿下始終保持您那顆博大地胸懷，容忍我的花心。
“如果哪一天您認為我們之間存在解決不了地問題了，您也可以有新的選擇。據我所知，大陸歷史上就有不少女王拋棄了她們花心的親王。
“當然，還請您不要錯誤地認為，我這這樣做僅僅是履行諾言。相反地，我是尊重我自己的情感，並將我和你的結合看成是神聖的。
“以前，我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領主，連第一次的歲貢都險些湊不齊。要想成為女王的夫婿，將困難重重，因此我就並沒有將這個婚約放在心上，並下意識地認為，我們之間來自地位和財富的差距會成為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但是現在看來，在命運之手的推動下，在您的努力之下，那些橫亘於我們之間的山巒一一被摧毀。我已經擁有大伯爵的身份，也算是西斯王國的內臣，按理說，我和你的婚事只需王室下一道命令即可，作為臣下的我定當遵命。
“但是你們尊重我，始終在耐心地等待我的決定，這讓人感激不盡。”丁克一邊朝二人躬身施禮，一邊拿出自己的手巾遞給已經淚流滿面的戴安娜公主，轉而對克魯斯侯爵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侯爵閣下已經是第四次帶着拉美西斯七世陛下的書信來這裏了吧！”
“大伯爵閣下，確實已經是第四次了。”克魯斯微微欠了欠身，“不過我早就知道，得到您的答覆僅僅是時間的問題，因此即便是讓我跑上四十次，四百次也是心甘情願的。”
“唔，那樣的話，即便是一雙鐵鞋恐怕也經不住折騰的呀！”丁克笑着說道。
“有了四通八達的傳送陣，這點距離根本不在話下。當然，我還希望王國與夏爾山地之間的聯繫更加緊密一些，最好能開啟一個直通的傳送陣，讓我們之間真正緊密聯繫在一起。”
“您是戴安娜公主殿下的舅舅，我呢，作為她的未婚夫，也該尊稱您一聲舅舅，您的這個要求不過分。我這就懇請聯盟的允許，私人出資修建連接西斯王都和夏爾山地的大型傳送陣。”
“真是感激不盡！”
在一種充滿幸福的氛圍中，彼此又商議了一些有關婚嫁的細節，然後便決定不日在夏爾山地舉行訂婚儀式，向外界宣佈具體的婚期了。
這樣，一直以來懸而未決的婚約終於得到了皆大歡喜的結果，夏爾山地即將迎來一場盛況空前的訂婚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