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四章孤單落寞】
那天之後,我和陽日說話的機會越來越少了,從前他總是一下課就跑來找我聊天,然而現在只見他一下課就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發楞,他的朋友找他聊天,也只不過附和別人的話題在那邊笑啊笑,於是我想主動的去找他聊天,只不過他見到我就馬上閃、躲,現在的我好想知道他的內心到底在想什麼,我想替他負擔,不要讓他在這樣繼續煩惱下去了。
「李陽日,別想躲我了,給我站住,站在那裏別動。」放學時,陽日獨自一人走在前頭,於是我快步追上去,終於讓我追到了,只不過他卻好像注意到我,於是便跑了起來。
我們走到了河堤,這裏沒有任何人只有我們兩個,我看着他說:「為什麼不直視着我的眼睛?」
「為什麼現在都對我不理不睬?」
「為什麼不聽我好好說話?」
「你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這樣的你根本不是我所認識的李陽日,給我清醒一點!」
或許面對他現在的態度,讓我非常的火大,一股腦兒之下把所有不滿還有疑惑說個清楚。
「抱歉讓你擔心了,我會振作的,還有一件事情沒辦法跟你說,然後最近我有些忙,請不要來找我,事情忙完了,我自然會去找你的。」他正經的說,而這每一句話都讓我不知所措。
「是什麼事情不能現在說的?」我問。
「現在說的話就沒有驚喜了,好了你不用擔心我了,這件事情我很快會忙完的。」他的表情勉強的露出微笑,看見他現在的模樣,我也不忍心繼續問下去了。
「好。」
然而這一切並不只是陽日躲着我,連要好的明鈴她也開始不理我了,幸子以前每個晚上都會用訊息跟我聊天現在也沒有了,就連謝佳怡看到我就躲了起來,大家現在完全都完全把我當成透明的人。
或許這一切都是他們的計謀,我就不要想太多了,隨著時間等待他們到底在耍什麼花樣吧。
現在每次在學校,他們見到我就躲,我也沒有把他們這樣的舉動當作一回事,大概已經習慣了吧,畢竟這已經持續了一個星期,我不明白他們現在到底想做什麼,我一直有股衝動想直接當面去問它們問個清楚,或許他們現在就是在考驗我的耐心還有毅力,我是不會那麼快認輸的,要比的話就來吧。
這種事情,日子一久了,雖然覺得習慣,但是卻又總覺得很孤單還有空虛,我拿起了書包里的小說,開始翻閱,讀書了起來。
殊不知時間過的很快,來到了放學的時候,這已經是他們沒有跟我接觸說話的第八天,突然間有人喚起了我的名字,我很興奮的別過頭:「請問有什麼事情嗎?」就因為很久沒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開始覺得懷念。
「想跟夢希同學交個朋友,因為平常總覺得你很難接觸,最近就看到你總是一個人,所以想來陪陪你。」少女有點結結巴巴的說。
聽到她說最近我總是一個人的時候,讓我察覺到她這是不是在同情我?
「你的話感覺好像在同情我似的?」我說,眼神略點不爽。
「我沒有,我是真心想來跟你做朋友,因為發現你為人很好。」她急忙的她急忙的解釋。
或許我應該要認識新的人事物才行,我松下解戒心,對着她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說:「嗯,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因為這是她第一次跟我講話,總覺得她在哪裏看過,先問個清楚比較好。
「我叫張文祈,請多指教。」張文祈靦腆的字我介紹,總覺得看到她的身影能夠想起從前的我。
「你好,要不要一起去咖啡廳?我想去吃個甜點。」我提議說。
「好,當然好啊!」她聽到我的提議,非常開心,於是答應了我的邀約。
於是她跟上我的步伐,跟我一起去咖啡廳,在咖啡廳的途中她總是找話題跟我聊,只不過只要她每問一個問題,我回覆答案后,話題就結束了,或許我對她還不能完全松下心來。
「叫你文祈可以嗎?」我問。
「那真是太好了,那我可以叫你夢希嗎?」
「嗯,那以後就直呼對方名字吧。」我開心的定下結論,然後翻閱剛剛服務生送來的菜單本。
「夢希!」她喊道。
「怎麼了?」對於她的反應感到好奇。
「沒事,只是想要叫叫看。」她拉拉自己的裙襬說。
「是嗎?呵呵,總覺得文祈你蠻有趣的。」我也試著叫她的名字,總覺得有點難為情。
「好像很多人都這樣說我……話說,這裏的蛋糕好像都很好吃,都好想吃吃看哦。」
「那要不要點不一樣的,然後我們兩個可以一起吃,就可以吃到兩種不同口味的蛋糕了。」語畢,只見她露出開心的笑容對着我點頭。
決定好了之後,我向服務生招招手,點起餐點來。
我們兩個吃的很開心,不時還會聊天,然後分享彼此的甜點,一直以來覺得孤單的心瞬間被暖化了起來。
「話說,你為什麼突然想來接觸我呢?」我問,然後又挖了一口蛋糕吃。
「其實我從國小的時候就開始注意你了,一直很想跟你當朋友,不過不知道怎麼跟你接觸,畢竟我們也沒有同班過,然後最近這幾天我發現和你很好的高明鈴同學還有李陽日同學,然後就連最近跟你比較常接觸的謝佳怡同學都沒找你、陪你,所以就主動接觸你了。」她理直氣壯的說,說實在的這段話讓我有些感動。
「這樣啊,那麼……謝謝你。」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我該說些什麼。
「嗯,總之能像現在跟你一起聊天、吃東西,我已經很開心了。」她見我疑惑的表情,於是對這話題下了結論。
「既然要當朋友,就做永遠的朋友吧,歡迎你來找我聊天,我樂意奉陪。」或許在於現在的孤獨中,找到了溫暖的光,怎麼可以放棄呢。
「嗯。」
語畢,我們就安靜的吃着自己的甜點,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張文祈這人,或許是值得信賴的人也說不定。
不知多久,我開始常跟張文祈在一起玩,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很放鬆,或許她很了解我,我不必多說些什麼,她就可以明白我的心思,就像她有讀心術一樣。
陽日他們漸漸看到我,就裝做沒看到我,我也沒有想太多,就把這種事情當作是給自己一個考驗,讓自己變堅強一些,雖然這種感覺很難受,不過我必須加油堅持。
「你跟我在一起覺得開心嗎?」我和張文祈走在走廊上,我問。
「很開心哦!」她開心的笑着。
「你這樣子會讓我覺得你是個同性戀呢。」我打趣的說道。
「我就是啊!」她開心的回話。
我不語,聽到她說的話,這個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她。
「怎、怎麼可能,不要逗我笑了啦!真是的!」我說,試着想讓這一切事實改變。
「你覺得這是開玩笑嗎?」她問,她那銳利的眼光直盯我而來。
「可以結束這話題嗎?」我了斷的回應。
「那好吧,不過我告訴你哦,這是假的啦!我是個正常的女生啦!」她扮了一個鬼臉對着我說,然後快步走進教室。
就這樣她的一句話,輕鬆的解開了我的疑惑,完全呆住的我,只能愣在那邊看着她走進教室。
不知道是在那邊站了多久,腳開始傳來了麻痺的感覺,眼看前方有個男生直奔我而來,但是腳卻有點不聽使喚,正面承受那樣的攻擊。
「抱歉、抱歉!你沒事吧?」他神情緊張的問。
「陽日?」看着對方的姿態,讓我想起了他,眼前這個人的聲音,也像極了他。
「不、不,你認錯人了,呵呵。」他快步的起來,然後趕緊的辯解,這個辯解更讓我確定這人是他了。
「等等,你別跑!你怎麼變了那麼多了!」看着對方想要快點逃走,於是我趕緊抓住了他的手。
我們才三個星期沒有一起聊天,現在看到他卻感覺他變了。
「就、就這陣子一直熬夜趕工……呃、是唸書!」他搔搔頭的說。
「唸書也要把身體顧好,我會擔心你的!」我知道他在說謊,但我刻意不想拆穿,我知道這是個善意的謊言。
「我會的,你就別擔心了!」他說,然後就離開了我的身邊,走進教室。
過了不久,我卻聽到從教室傳來的叫聲,很多男生從教室跑了出來,跑去導師室找老師,圖中不斷的喊道:「老師!李陽日昏倒了!」
聽到了這件消息,我着急的跑到教室一探究竟,只見陽日一臉蒼白的倒在地上,之後老師來了,我請求老師讓我去陪陽日,陽日睡在保健室的病床上,睡得很沉,護士阿姨說他只是睡眠不足才昏倒的,叫我不需要有太大的擔心。
我靜靜的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目光直視着眼前的這個人,他到底在忙些什麼,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憔悴……
「沒關係,讓我做就好了,我還行的。」陽日說,我看着他,他的眼睛並沒有張開,因此我知道他這是在說夢話,到底是怎樣子的夢,這點令我好奇。
「你們不能跟夢希說哦,這是要給她的驚喜!」
「我知道她會喜歡這個驚喜的,因此我要努力準備才行!」
「你們絕對不能說出去哦!」
「因為夢希當天生日就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