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跟着我反而礙手礙腳。”他的目光緊緊鎖住她。
“可是……”陳愛芊咬咬牙,“如果你抓不到人受罪的可是我呀!”
“那也是你自找的。”他一點都不感到憐惜。
“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子,“是!我是笨,但是已經回不了頭了,不跟着你,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盡心的找那個混蛋!”
“我和他有一段恩怨,就算沒有你的因素,我也會逮到他。”他眸光犀利的看着她。
“可是……”
“總之,你繼續去約會,逮人的事我來就好。”他不耐的打斷她的話。
電梯門一開,他立即走了出去。
陳愛芊瞪着他的身影。他講得可真輕鬆!氣憤難平的踏出電梯后,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跟上他,強勢的拉住他的手,宣示道:“我跟你說,我們現在已成了生命共同體,你到哪兒我就到哪兒,在林和明未逮到前,你別想要甩開我。”
華鷹冷冷的膘視着她,“那你可能會提前去見閻王。”
她咽了一下到口的恐懼,拍着胸浦道;“他們不是稱你索命閻王嗎?那我已經見到閻王了。”
他眸中冷光一閃,以着千年冰霜的深邃黑眸凝娣着她挽着他的小手。
陳愛芊瞧了兩人交錯的手一眼,再貓了貓他冷得不能再冷的黑眸,也不知為何,她的心檻地一震,那隻小手竟快快的縮了回來,不敢再挽着他。
在她放開他的同時,他沒有多說一句話,即大步的步出飯店大門。
過了良久,她才猛拍自己的額頭一記,“笨蛋!沒出息!”
反正先前他也賴定她嘛,她怎麼不敢賴他呢?
隔天,華鷹租了一輛車前往總部,而陳愛芊那輛中古福特轎車則緊跟在後。
來到這揀高十二層樓的總部大廈,面對空蕩蕩的每個樓層,華鷹不由得眉心深鎖,腳步加快的探視每個地方,完全無視身後亦步亦趟的陳愛芊。
來到十二樓的電腦室時,他才總算見到正在桌子上赤身露體,大演激情戲的唐郁曼和謝子偉,而地板上則散落着好幾瓶?XO酒瓶。
他在門口站定,而身後微低着頭來不及止步氣喘呼呼的陳愛芊,一個不泣意,隨即撞上他健壯的身體,還跟蹌的倒這一步,她撫着額頭,“幹麼停着不動?害我……”她摸摸撞疼的額頭,膘了動也不動的華鷹一眼,隨即伸出頭瞧瞧他在看什麼。
然而,在見到桌上那一對男女瘋狂愛撫彼此身體的那一幕時,一聲尖叫快速的從她的口中迸出。
驚聞這聲不算小的尖叫,桌上的兩人停下了動作,齊將目光移向門口,一見是華鷹和矇著眼睛不敢再看的陳愛芊后,兩人相視一眼,從桌上移下身來,再從另一張雜亂的桌子上找出發皺的衣服穿上。
“你怎麼會來的?華鷹。”謝子偉速說邊穿衣服。
“這裏是怎麼一回事?其他的人員呢?”不解的他不答反問。
聞言,謝子偉臉色一黯,頹喪的停下穿衣服的動作,癱坐在沙發上,“我把黑閻盟搞垮了,華鷹,我該怎麼辦?”
已穿好衣服的唐郁曼溫柔的幫謝子偉扣上條紋衫的扣子,再幫他將褲子的皮帶系好后,才將目光放在華鷹身上,“那幫人找到你了,是不是?”
華鷹瞧了沮喪不已的謝子偉一眼才點點頭,“總部發生了什麼事!”
她唱嘆一聲,“坐下談吧!反正這兒已經成了一座空城,只是……!她瞧了眼從雙手的縫隙中偷貓她的陳愛芊,“她怎麼也來了?”
“別理她!”他面色一冷。
“什麼別理我?反正為了我的臉,我是賴定你了,就像你先前賴在我那兒一樣。”陳愛芊放開掩臉的雙手,義正詞嚴的上前一步。
“你的臉?”唐郁曼一臉不解。
“六人小組找上她,以她來威脅我幫他們揪出林和明。”華鷹三言兩語的算是解釋完了。
“那好吧,既然全在同一條船上了,大家就得患難與共。”唐郁曼示意陳愛芊在她身旁的沙發椅坐下。
陳愛芊不悅的膘了華鷹一眼,才越過他走到沙發上坐下,拉着唐郁曼低聲問着林和明和華鷹之間的恩怨。
華鷹則走到謝子偉的身邊坐下,拍拍他的肩,“到底怎麼了?”
他揉揉疲憊的雙眸試着讓自己更清醒些,“從破壞電腦那一天起,我身後就都有人跟着,而殺手界更是盛傳連你這索命閻王也栽在林和明手裏,一傳十、十傳百,一些Case全被取消,我們旗下的殺手看情形不對,也跟着離開組織,那一些平常對你眼紅的人,更是在外販售索命閻王真實身分的情報。”
“我實在無力阻止,原想叫郁曼對你示警,結果那群人昨天就找了來,說他們已經知道你隱身的地方。”說到這裏,他歉然的伸出手拍拍華鷹放在他肩磅的手,“黑閻盟被我搞成這樣,我已經鬥志全失,剛好郁曼過來,所以我們……”
“這部分就不用解釋了,只是林和明這筆帳我們得好好的和他算一算。”華鷹銳利如鷹華的黑眸跳躍着兩道寒光。
“沒用的!”謝子偉用手肘撐住沉重的頭,“林和明就像是從這世界消失一樣,我透過各個管道也找不到他的行蹤。”
對這點,華鷹原本就沒有過分的期待,畢競擁有通天本領的特搜小組都找不到林和明了,所以除非是他自暴行蹤,否貝”要逮着他可能比登天還難。
“那怎麼辦呢?那六個黑衣人只給華鷹一個月的時間,若是沒有在限期內抓到他,那我不就慘了?”一想到這裏,陳愛芊就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竄至全身。
“一個月?這時間未免太短了!”唐郁曼不禁憂心起來。
“華鷹,你有把握嗎?”謝子偉皺起眉頭。
他緩緩搖頭。
“沒有?”陳愛芊臉色發白的站起身,大步的走到華鷹的面前直指着他,“你怎麼可以沒把握?那我怎麼辦?”
他舒服的靠躺在沙發椅上,冷院着她,“是你自己跳進來的,沒有人要求你參加。”
看着謝子偉和唐郁曼將不解的目光齊聚向她,她小臉兒一紅,愈急着解釋愈說不出完整的話,“那對、那對我不知道事情的狀況,若知道怎麼也不會說出那些曖昧的話,呃,不是!反正我就是無辜的,莫名其妙的被卷進來的,我不要啊!”
“那就照你的意思滾得遠遠的,不要像昨晚當只看門狗守在我的房間,今早又像違體嬰的跟着我。”華鷹的口氣頗為不耐。
她愣了一下,隨即兇巴巴的道:“你以為我願意嗎?何況你不是說那些黑衣人沒將我軟禁,就是他們有把握能隨對找到我,雖然我今夭跟你到這兒時,瞧了後視鏡好半天也沒瞧見有半個人跟蹤我。”
“小姐,他們不是普通人,跟蹤人並不一定要隨身跟着,何況追縱一個人的方法有上百種,那不是你能懂的世界。”謝子偉娣她一眼。
陳愛芊撤撤嘴,“是,我是不懂,可是我被卷進來了,我若不跟緊華鷹,到時他跑了怎麼辦?我是待宰的羊啊,他可一點損失都沒有呢!”
聞言,唐郁曼和謝子偉都噪若寒蟬,因為陳愛芊這段話嚴重的污戮到華鷹的人格,而他是最不能忍受這一點的。
於是,他們兩人很有默契的相偕起身,對她施以同情的一眼后,謝子偉輕聲的道:“這地方留給你了,華鷹,我們先走一步,呢—有什麼消息我們再彼此聯絡。”
陳愛芊不知所以的看菩兩人快步離去,令她不禁懷疑自已是否踩到地雷了,因為一室的氣氛突然變得沉悶無比,而華鷹那張俊臉更是陰霆。
她咽了一下口水,壓低聲音道:“……我們是否也該離開去找找林和明的下落?”
他冷光一閃,有點答非所問,“是不是你成為我的女人後,你的心會變得比較踏實?”
她錯愕的後退一步,看着他欺身向前,“什麼意思?”
“一旦你成了我的女人,我就不會棄你不顧,因為我會損失一位美麗的床伴,所以你就不會成為待宰的羊了。”他雙手扣住她纖細的肩磅。
“這是什麼跟什麼?我才沒那樣想呢!”她極力否認並試着甩開他的籍制,但卻徒勞無功,“你想幹麼?”
“以前曾有人大膽的在我的面前質疑我的人格,結果吃了我一記子彈,而你剛剛的一席話……”他面色森冷,“你說我該請你吃什麼?”
“我……我……”言多必失、禍從口出就是指她剛剛的舉止嗎?她無言了。
“如果我沒記錯,在你尚未成為花蝴蝶之前,你對我的身材還挺中意的。”他手一用力,將她四凸有致的身體壓向他。
雖然是被強迫貼近他,但她卻發覺自己挺喜歡這種感覺,而且她還泣意到兩人的身體曲線相當契合,其間沒有一絲間隙。
華鷹也注意到這一點,他冷唆的笑了笑,“看來你天生就該當我的女人。”
她沒有回答,只是仰起頭凝望着他。在確定自己能擁有這張神泉之靈賜予的容貌后,她確實想過要和他培養一段真摯的情感,因為他是她所欣賞的冷麵帥哥,只是一想到他的過去、現在及未來都會在這個黑閻盟里打混,這命玩久了總會玩出事來,到時她所付出的感情可能會夭折,所以她只好將對象轉移至那些愛慕她美貌的男子,刻意的忽視他。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他對自己的致命吸引力,多相處一分鐘,她的芳心隨時有被偷竊的危險。
“在想什麼?”華鷹一手撫摸着她誘人紅艷的唇辮,另一手則下移到她白色洋裝的領口,單手解開上面的鈕扣。
“如果我和你再這樣每分每秒繼續相處下去,可能不到一星期我就會愛上你了。”她坦白的道。
他停下解扣的動作,那隻留戀在她唇辮上的大手也靜止不動。
陳愛芊靜靜的看着他,“怎麼?你有被愛恐懼症?”
“沒有!只是我不相信“愛情”這個摸不着的虛幻名詞。”他轉過身在沙發上坐下。
“所以你就不碰我了?”雖然對他的停手有那麼一丁點的失望,但她還是低頭將被解開的扣子扣好。
他膘她一眼,冷嗤一聲,“那麼你希望我碰你?”
她聳聳肩,口是心非的道:“我又不是沒有過男人,只是就像你和唐郁曼的關係一樣,純粹是解決生理情慾,雖然……”她神色一黯,“這並不是我想要的肉體關係,可是我發覺自已沒有得到愛情的權利。”
“既然如此,又為何說會愛上我?”
她苦笑一聲,“我曾經真心愛過許多男人,結果卻只是心碎,所以我就不再輕易的讓心弦撥動,可是在見到你的第一眼時,心裏就泛起些許漣漪。”
“是嗎?”華鷹不太相信,“我怎麼覺得這些日子以來,我就像你家的空氣一樣不怎麼引人注意?”
她吐吐舌頭,“那是刻意的,你是個幫派的殺手,那時我也不曉得你只是為了一個軍事情報而受傷,我以為你殺了人,才不希望和你有了一段情后,卻得捧個大肚子,帶着一袋蘋果到監獄去探監。”
“那現在呢?”他挑高濃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