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他這個樣子簡直就像欲求不滿,但在這之前,她的掙扎卻讓浴巾脫落,只因他用另一大掌在她背後固定着,否則她早就光溜溜的呈現在他面前了。
他的舌尖從雙盈之間移到她的頸間,就像在享用大餐一樣,毫不客氣的大快朵頤,卻最後停在她的耳垂,輕含在他口中。
全程的挑逗,她一直是僵着,就怕一閃失,就着貼牆,他會當場要了她。
“你這樣好美,不過我想,把你脫光了,會更美。”他不正經的道。
他果然喝醉了,連說話都超出標準尺寸了,她任由他貼在她身上,只要他不再有任何舉動就好,“我扶你回房休息好不好?”
戚程軍挑眉,笑得更沉了,“只是單純的休息嗎?”
曾子伶咬咬唇,壓下想甩出去的巴掌,他分明在發酒瘋。
“逗你的。”戚程軍突然正經起來,一點也不像喝醉酒的模樣,“不過,我現在很想吻你,可以嗎?”
她很不願意,在他的深情凝視下她心軟了。
她還以為他會吻到盡興才肯放開她,熟料,他只是蜻蜓點水般的碰了她的唇。
“就這樣?”她反問,這不像是他作風。
“不滿意嗎?不然我換個方式好了。”
曾子伶馬上表態,“沒、沒有!我很滿意、真的很滿意。”
戚程軍勾起她的下顎,語音充滿挑逗,“你害羞的模樣真是可愛,再讓我咬你一口吧。”他說到做到,低頭就想咬她的鼻間,卻被她閃過,這種親昵的舉動着實讓曾子伶招架不住,連忙把雙手擋在他胸前,大叫:“你喝醉了啦!”
玩性再起,戚程軍倒也不介意她的掙扎,他就是喜歡看她羞澀的模樣,“對於酒類,我頂多只喝三杯,再多的話,我可不願意,所以我沒有醉。”
“哪有醉酒的人承認自己酒醉的。”曾子伶不滿的小聲輕道,像在說給自己聽。
他的耳朵很靈敏,當然不會錯過這一段,“我來證明給你看。”
曾子伶心一驚,原來喝酒的他會這麼瘋狂,下一秒,她已經雙腳離地,被他抱在身上,一圈又一圈的旋轉,嚇得她趕緊求饒。
“我知道你沒醉,是我醉了、是我醉了。”再轉下去,她的頭都昏了。
戚程軍這才停止,帶着喘息,抱着她坐在雙人沙發上,結束像鬧劇般的玩耍。
玩性過後,戚程軍的腦子清醒了許些,但仍顯得有氣無力,“吃過晚飯了嗎?”
“嗯。”一個小時前才吃過。
“有想我嗎?”
“有。”每隔八百年想一次。
“想我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像個要不到糖的孩子,使性子呢!
“你又不是不回來。”她微嘟嘴,在他胸口畫圈圈。
“會冷嗎?”戚程軍閉上眼,將她按在懷裏,來回輕撫她的背,動作輕得就像在安撫受驚的孩子。
“那你放開我,讓我回房裏。”不過偎在他的懷裏,真得很溫暖。
聞言,戚程軍又將她擁緊一些,幾乎要她與他融為一體,“這樣好點了嗎?”
“我總覺得你今天我對特別好,你是不是做了虧心事?”少了以往的調,多了對她濃濃的憐愛,疑點心中生。
戚程軍馬上張眼,臉上有着十足的挫敗,“我哪有做虧心事,這叫情調,我在製造浪漫。”他糾正。
她才不相信呢!從認識他至今,少說也有兩個月了,他的個性,她還不清楚嗎?
是非分明四個字,如同註冊商標,蓋在他身上很久了。
“你身上好臭,放開我,我要去換衣服了。”她作勢推開他,身上只圍條浴巾,又坐在他的大腿,若說兩人不曾有過水乳交融,鬼才相信。
“我身上的酒氣真的很重嗎?”
“很重。”曾子伶加強語氣,滴酒不沾的人,對酒精是最敏感的。
戚程軍睜眼,聞了自身,或許真她所言,酒氣衝天。
“你真的只喝三杯嗎?”她從他胸膛抬頭,問道。
“嗯。”三杯是極限了,再喝下去,就要不醒人事了。
曾子伶見他眉心微皺,知道他現在一定很不舒服,於是調整坐姿,伸出雙手,在他額邊輕揉,“這樣好些了嗎?”
“好多了。”戚程軍閉眼,發生嘆息聲。
“如果酒量不好,就不要喝,以免受苦的是自己。”
戚程軍輕呼了口氣,垂斂眼眸,語意里有着輕鬆,“你認為我的酒量不好?”她身上的味道真好聞,他喜歡。
曾子伶毫不客氣的批評,“三杯就醉人,這樣的酒量會好到那兒去?”
“我的大小姐,那三杯的酒精成份,每一杯的酒精幾乎高達百分之六十,要是一般人,一杯早就不醒人事了。”他再次睜眼,這次是睥睨着她。
曾子伶停下輕揉的舉動,努努嘴,低嘀的同時又繼續:“哪有人這樣喝酒的。”
“這是遊戲規則,為了見你,為了早點離開那種無聊的地方,我可以忍着讓酒精傷身,硬是喝下那三杯要人命的酒。”他要她別不知好歹。
“那我可真是要謝謝你的看重我。”她頗不是滋味的道。
“你這女人,真不知好歹。”他閉眼,數落她。
“你是怎麼回來的?搭計程車,還是騎車回來的?”她可無法想像醉醺醺的他騎車回來的模樣,肯定很恐怖。
“我還沒有那麼笨,我是花個幾百塊,坐計程車回來的。”嘖嘖,這女人今天是吃錯藥嗎?怎麼他嗅得一股濃濃的醋意。
“你跟今天生日的女主角很熟嗎?”
戚程軍撇撇嘴,“熟!熟到我連她的罩杯都一清二楚,這個女人真不是蓋的,出門還帶保鑣,像是要號召天下似的。”
“……”曾子伶沉默了。
不滿她停下撫揉的舉動,戚程軍發聲催促:“別停,繼續。”他正舒服呢!
曾子伶咬咬下唇,繼續撫揉他的太陽穴,幽怨的啟口:“姓戚的,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訴你,我不管你跟她有多熟,可別跟對方搞到床上去。”
她對第三者可是忌諱得很。
戚程軍嗤笑出聲,不安份的大掌已經轉移到她的腰際,“那種女人我惹不起,我只乞求她別來惹我,我就要早晚上三柱香了。”
“可是她邀你去參加她的生日。”她悶悶不樂的道。
“不去不行啊!她可是黑道中的大姐大,你想看我死無全屍嗎?”她的身體好柔軟啊!慾望燃燒,再次佔據他的腦部運作。
曾子伶想起他曾對她說過,他坐過監獄,在監中認識不少大哥級的人物,想到這,她心裏沒由來的擔心,就怕他重蹈覆轍。
“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了什麼事而入獄嗎?”她小心翼翼的問,就怕觸發他心裏的不快。
“為了那件倒霉事,不提也罷。”都過了那麼多年了,他早已將這件事給忘了。
“是不是跟她有關?”女人的直覺。
“只要跟她沾上關係,沒有一個不遭殃的。”連他也不例外,“但是那次的牢獄之災是我心甘情願替她受的。”他不痛不癢的道。
“既然你對她這麼好,你為什麼不去追她?”她的心有點痛了。
“我又不是瘋了,招惹那種女人。”他面前就有一個合他胃口,又對眼的女人了,他可沒那個本事腳踏兩條船,要是翻船了,他肯定會溺斃。
“但是她很漂亮對不對?”
“切!她的確很漂亮,漂亮到令人想抓狂。”戚程軍嗤之以鼻的批評。
“呃?”她怎麼感覺戚程軍好像在泄忿。
察覺自己的口氣過火了,戚程軍拍拍她的背,“不要談她了,她有什麼好談的。”
“是你先起頭的。”她把所有的不是都丟回給他。
戚程軍猛然睜眼,正想抨擊她這句沒良心的話,卻對上兩團雪乳,男人的慾望險些就要衝出,在他再三的深呼吸之下,才漸感平熄。
“有件事我想告訴你。”眼前的春色,害得他的喉嚨好乾,再這樣下去,他會被自己的慾望給燒死。
“嗯?”曾子伶未察覺自身有何不妥,反更貼近,繼續為他服務。
“依你現在這種穿法,繼續為我服務,我一點也不反對,只是我怕我把持不住,會把你壓倒在沙發上,做愛做的事。”與她之間的對話,他可是從不保留。
曾子伶微愣,這才驚覺自己的雙峰就抵在他眼前。
“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走,一是讓我壓在身下,滿足我的生理需要,二是回房間換衣服,二選一。”
曾子伶掩着胸部,離開他的身上,以百米的速度,用跑的進房。
瞧她的舉動,戚程軍曲驚愕轉為失笑,然後大笑,真是單純的女人。
當她穿好衣服,走出房間,來到客廳,他已經躺平在沙發上了,於是她又折回房裏,取出被褥,蓋在他身上,她蹲在他面前,凝視他的睡相,突然憶起曾經有人這樣說過,男人只要睡著了,無論多殘暴,樣子就像剛出生的嬰兒,打從心裏令人憐愛。
她想,他是真的累了,就在她起身想回房時,手腕突被握住,她對上如深夜般的瞳眸,一種心靈相通的感覺在彼此的心裏強烈地衝擊。
“我好渴。”他乾澀的啟口。
“我去倒杯水給你。”曾子伶不難看出他的難受,在她起身的同時,他也放開了她的手。
“子伶。”他低啞的喚住她。
她回頭,這次對上的是整死人不償命的捉弄笑意。
“我要最冰涼的,最好是一飲就能降火氣的那一種。”他咧嘴一笑。
曾子伶拿他沒轍,走進廚房,打開冰箱,如他所願,最冰涼的。
她把水遞到他面前,“你要求的,最冰涼,一飲就能降火氣的。”
“我起不來,你不要喂我嗎?”他露出孩童般的渴求。
“不喝我倒掉了。”真是的,都幾歲了,還玩!
聞言,戚程軍立即坐起身,接過她手上的水,一飲而盡,然後拍拍身旁,要她坐上來,還是不改嘻皮笑臉,“昨天你又看電視看到天亮了?”
曾子伶臉一紅,連這個他也知道。
“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時候,偷看鎖碼台?”他懶懶的笑容里有一絲調侃跟捉弄。
再不理他了!曾子伶起身就想離開,又被他拉住,直接跌在他的腿上,那張羞紅得快燃起火的臉蛋毫不遮掩的呈現在他面前。
戚程軍笑得更為開心了,捏了捏她的臉頰,“謝謝你的體貼。”他指的是身上的被褥。
她還以為他要繼續嗤笑她呢!
“有些事我要對你澄清,不然你這顆腦袋瓜又要胡思亂想了。”他溺愛的指了指她的前額。
她不理會他,她還在為之前的對話心痛呢!
就知道她不專註,他乾脆握住她的下顎,面對於他,“你給我聽清楚了,我要的女人只要有你一個,你要是再給我胡思亂想,你是知道我混過黑道,手段是花樣百出,我會好好整治你。”
曾子伶鼓着雙頰,他竟然搬出黑道來威脅她。
“你不也曾說過,當我的女人很幸福嗎?怎麼?答應當我的女人,卻不信任我嗎?這是哪門子的道理?”他放柔語意,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像要將她溶化似的。
曾子伶咬咬下唇,迎視他的眸光里有着委屈。
“有點肚量好不好?”
她是沒有肚量,因為她不想跟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
“還是你在吃醋?”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
“就算我吃醋,你不也樂在其中。”罷了!男人都是一樣的,她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