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拳打五虎
翔子走出監獄大門的時候，陽光照的他眼睛有些刺痛，剛想回頭看看這個他待過五年的地方，突然一隻肥手死命的搭住他的肩膀，“別回頭，你不會再進來了。”
一輛破舊的北京吉普緩緩的向山下開去。
“你收古董的啊？還有這車！”
“你以為這個破監獄長能撈很多！”
“真夠遜的，趕緊來根煙。”翔子接過肥k遞過來的煙，大叫：“五塊錢的中南海！你就是這樣對待老友的。”
“這還有四塊的，要哪種隨你挑。你就抽吧，跟中華一個味。”
“我真想一腳把你踢到中南海去。”
“那倒好，我長這麼大還沒去過中南海呢。”肥k大笑着，像彌勒佛一樣。
三里屯的時光酒吧，是一間頗有情調的地方，悠揚的輕音樂，柔和的燈光很容易讓人回憶過去。
翔子和肥k一進門就看見了村長，熟悉的位置，熟悉的人。
村長也看到了翔子，說實話他有點緊張，這個曾經的兄弟因為自己的報告而坐了五年牢。會不會因此和自己有所隔閡呢，有也是應該的吧……翔子一把將村長抱住，久久才鬆開，狠狠在村長厚實的胸膛上給了一拳，“有你的，還是這麼結實。”
村長笑了，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開心了，有什麼能比得上兄弟的回歸來的令人高興呢。“喝酒，今天不醉不歸。”
肥k突然看到了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子從身邊走過，“馬仔，有沒有見到老鬼？”，馬仔一看是肥k撒腿就跑，肥k一個加兩三步就把馬仔按在了牆角，拽着馬仔的衣領問道：“你個王八蛋跑什麼？”沒想到肥k那肥壯的身軀動起來居然如此迅猛。“k哥，我糊塗了，我忘記您老都不幹緝毒好多年了。”馬仔嬉皮笑臉的說道。“少打馬虎眼，有沒有見到老鬼？”馬仔眼珠轉了轉，遲疑道：“沒有，好久沒見到他了。”肥k好象對他很是熟悉，一拳向馬仔的面門打去，“我說！”砂缽大的拳頭停在了馬仔的鼻子前，“我說！老鬼惹麻煩了，下午我看到他被朝陽五虎給帶到朝陽分局去了。”肥k這才鬆了手，馬仔趁機腳底抹油開溜了。
肥k向村長和翔子看了一眼，說道：“看來敘舊得改天了。”
村長的車是一輛索納塔，從三里屯到朝陽分局並不遠。翔子問道：“這朝陽五虎是什麼人？”肥k遞了一根中南海給翔子，自己也點了一根說道：“這朝陽五虎嗎，就是五個二十齣頭的公子哥，仗着老爸都是局長橫行朝陽，據說都學了點跆拳道、空手道之類的功夫，沒人敢惹，其中老大張曠就是朝陽分局張局長的獨生子。”村長突然蹦出兩字：“人渣。”
老鬼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被電擊的腰部還有些許的疼痛，雙手被反銬在一根鐵管上，周圍有五個小青年，其中最瘦的那個笑的很是張狂，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縮在牆角，身體不住的顫抖。老鬼想起來了，昨天晚上在一家叫“旋轉”的的廳，就是這個最瘦的小青年對這個推銷啤酒的女孩動手動腳，女孩不從，小青年一巴掌就扇在了女孩的臉上，還準備對女孩拳打腳踢，當時自己看不過，就出手教訓了這個小青年一下，沒想到今天下午正在酒吧喝酒呢，在狂放的音樂聲中，突然就被人從後面用電棍給電暈了。
瘦子看到老鬼醒了，走過來一腳踢向老鬼的襠部，嘴裏還念叨，“你小子，昨天不是很囂張嗎。”老鬼雙腿一夾，瘦子的麻桿腿就不能動了。“老大，這小子還很擰。”個子最高，長的挺帥的小青年看來就是老大，一揮手，四個人手拿電棍就過來了，雨點般的棍子向老鬼身上砸去，老鬼吃痛鬆開了雙腿，“你們想怎麼樣？”“想怎麼樣，你也不打聽打聽得罪了我們朝陽五虎會有什麼下場。”老大大笑着，英俊的臉龐有些扭曲。
“得罪了我老鬼，你們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除非你們夠膽把老子做了。”老鬼大聲的說道。老大一把將縮在牆角的女孩拉了過來，右手托着女孩的下巴，笑道：“這樣的妞，老子一天不知道要玩多少個，你要是喜歡，求我啊。看你也是條漢子，求我，我興許把你們都放了。”女孩嚇的不敢說話，拚命的搖頭，眼淚不斷的流下。
“求你老母！”老鬼破口大罵，“你爺爺我這輩子沒求過人，要殺要刮隨你便，我皺一下眉頭就是你養的。”
“好小子，有種！”老大又是一陣大笑，“兄弟們，別客氣了，好好招待招待他，然後讓他看看我們是怎麼玩這個妞的。”五個小青年一起**着。
門突然被打開了，老大回頭怒道：“找死啊，說了什麼人都不能進來。”一個警察臉色蒼白，雙腿不住的的打晃，在他肥大的腦袋上頂着一把手槍，“我，我，是他們闖進來的。”
翔子的笑容從警察身後露了出來，“老鬼，還沒死吧。”緊接着進來的是村長和肥k。
老鬼突然哈哈大笑，估計被關在警察局裏的人屬他笑的最豪爽。“我就知道我老鬼沒這麼點背，會毀在這幾個小兔崽子手上。”
老大大怒，在他的地盤上還沒有人這麼囂張過，“怎麼著，你們不要命了，敢拿槍挾持警察。”
一陣喧嘩，一個中年人帶着一幫警察將這間小小的審訊室包圍了起來，看警服就知道他就是朝陽分局的局長。張局長大叫：“你們是什麼人？敢拿槍闖公安局，不想活了。”老大一看是自己的老爸，立馬叫道：“爸，他們一看就是亡命之徒，通通擊斃，不要跟他們廢話。”那個被槍頂着的警察嚇的雙腿一軟，登時就要跪下去了。翔子將警察拉了起來，用槍指着張曠說道：“我先斃了你，就當為民除害。”張局長驚慌的喊道：“你別亂來啊。”
村長突然笑道：“張局長嗎？請你接個電話。”
張局長一驚，“電話？誰打給我的。”
“接了你就知道。”
張局長疑惑的接過電話，“喂？啊！…恩！…知道！….好的！…明白！…不敢了，請長放心。”
掛了電話之後，張局長一臉鐵青吩咐手下：“快把那個銬着的人放了，然後你們都出去。”張曠不明白生了什麼事，叫道：“爸，你怎麼了。”張局長瞪了兒子一眼，罵道：“畜生，放聰明點。”張曠不敢說話了。
張局長最後一個走出審訊室，突然回頭向村長說道：“陳主任吧！能不能看在我也是長的老部下，手下留點情。”村長點了點頭，說道：“給他個教訓，你兒子繼續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死於非命的。”張局長拚命彎腰點頭，“謝謝了，以後一定嚴加管教。”說完，把門關了起來。
老鬼大笑着走到張曠跟前，“小子，我說過我老鬼也不是好惹的。你看，話還沒說完，事情就應驗了。”張曠的臉色難看的要命，另四個人早就嚇的癱坐在了地上，連張局長都害怕的人那得是誰，這個簍子真是捅大了。
老鬼指着他們幾個，“別說我老鬼欺負你們，你們五個一起上，打贏了我，就當我自己倒霉，我立馬走人。”
五個人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張曠說道：“你說話算數！”翔子從肥k那拿過一根香煙，點上了說道：“你放心，老鬼從來都是說一不二。”
張曠二話不說，大叫一聲一個單腿連踢向老鬼身上招呼，另四個人也從旁邊聚攏過來，將老鬼團團圍住，老鬼幾個側身將張曠的連踢閃過，大笑，“跆拳道還真有點底子，不過這種垃圾功夫上不了檯面。”五個人同時向老鬼進攻，使的都是空手道和跆拳道的路數。老鬼大笑：“老朋友好久沒見面，該去喝酒敘舊了，沒功夫陪你們玩。”老鬼的拳腳一使出，力道兇猛，招招直擊要害，五個小青年馬上就變成了花拳繡腿，沒幾個回合，就扶着胳膊抱着腿的躺在地上，死命的叫喚，看樣子得在醫院躺上個把月了。老鬼笑道：“有空學學中國功夫，那才是搏擊的老祖宗。”
幾個人走出了審訊室，張局長滿頭大汗的站在不遠處，聽到兒子的叫喚聲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了。村長笑着對張局長說道：“以後要是再看到他們在外面胡作非為，我直接廢了他們。”張局長死命點頭，“他們要是再這樣，我直接打斷他們的腿。”
四個人上了村長的索納塔，突然一個女孩拉開車門坐在了老鬼身旁，正是那個啤酒女孩。老鬼問道：“你幹什麼？”女孩哭道：“大哥，我得罪了他們，北京待不下去了，你們把我送到火車站吧，我馬上回老家。”老鬼摸了摸腦袋，問道：“你老家在哪？”女孩說道：“廣東肇慶。”村長、翔子和肥k互相看了一眼，會意的一笑，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也去廣東肇慶，順路送你吧。”老鬼看了他們幾個，臉騰的紅了，“你們幾個搞什麼？翔子剛出來，我們不是應該去大醉一場的嗎？去什麼廣東肇慶！”村長動了車子，回頭對老鬼說道：“去肇慶找阿煙和妞妞，我們47支隊又有任務了。”老鬼大喜，“娘的，老子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突然像是又想到了什麼，“那我們也不用帶上這丫頭吧。”
翔子微笑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呢，反正也是順路，送一送又有什麼關係。”肥k也一臉壞笑道：“看你這麼不情願，要不我和你換換位置。”老鬼急道：“去死吧，你個色鬼，可不要欺負人家小姑娘。”說完看了看女孩，不知道從哪抽出一張紙巾，“擦擦眼淚吧，你叫什麼名字？”女孩接過紙巾擦乾了臉上的淚水，笑道：“謝謝你們，我叫小櫻。”老鬼心道：這丫頭真他娘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