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知為何,若兒感動得落淚,這情緒也不知打哪兒來,總之,她覺得自己不能失去他,不能離開他。
而她就要結婚了,她的丈夫竟然不屬於二十一世紀的人類,他遠在一個充滿神秘的空間裏,需要她的靈魂穿越時空,才能夠找到他,與他共結連理,這是她連作夢都覺得很不可思議的荒唐事。
思及此,若兒激動的跟着跪拜,舉起手也跟着發誓,“我朱若兒,今嫁雷狼為妻,我承諾不論生老病死,或貧窮富貴,我將珍愛他,直到地老天荒,他往哪裏去,我就往哪裏去,他的國家就是我的國家,今生今世,永不負他。”
雷狼將若兒扶起,“從今起,你就是我的娘子,我就是你的相公。”
“嗯。”若兒頓時感到莫名的幸福,乖巧得像只小白兔,安靜的依偎在他懷裏。
“恭喜將軍,賀喜夫人。”楊懷連忙把佳肴美酒擱下,“今夜是將軍大喜之日,老夫即刻讓人去獵幾隻山豬回來,讓大伙兒好好慶祝一下。”
“好,順便幫夫人準備一套干凈的衣裳。”
“遵命。”楊懷領命離去。
雷狼脫下身上的臟衣物,露出結實又雄壯的上半身。
若兒偷瞄着他的身體,卻被他發現了,她臉紅的別開頭,他卻笑了。雷狼習慣性的掏出銀針試毒,確定飯菜沒問題,才替若兒添了一碗白飯,也替自己添了一碗。
吃飽了之後,若兒撒嬌似的偎進雷狼的懷裏。
“來,躺下休息吧。”雷狼心疼地揉了揉她的頭,另一手也沒閑着,把用剩的膳食推到一旁,接着在地上鋪稻草,並要她躺下,再替她蓋上棉襖。
“謝謝。”她咬着下唇,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睡吧。”雷狼在她身邊躺下,輕輕撫摸她的粉腮。
她明顯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電流由她的粉腮透過她的粉頸,在她全身流竄。為何他輕輕一觸,便能把她逗弄得慾火難耐,帶來一種難以自制的鑽心奇癢?
若兒全身如失去力氣般酸軟無力,雙眼如痴如醉的凝視着他,“你也是。”
雷狼脫下身上的臟衣物,露出錯貫又雄壯的上半身。
若兒偷瞄着他的身體,卻被他發現了,她臉紅的別開頭,他卻笑了。
雷狼習慣性的掏出銀針試毒,確定飯菜沒問題,才替若兒添了一碗白飯,也替自己添了一碗。
吃飽了之後,若兒撒嬌似的偎進雷狼的懷裏。
“來,躺下休息吧。”雷狼心疼地揉了揉她的頭,另一手也沒閑着,把用剩的膳食推到一旁,接着在地上鋪稻草,並要她躺下,再替她蓋上棉襖。
“嗯。”雷狼緩緩地閉上黑眸。
不一會,雷狼的呼吸變得沉重而緩慢,這表示他已經進入熟睡狀態。
若兒卻是睡不着,靜靜地凝望着他沉睡的俊容,眼中不自覺的泛起一抹充不知為何,若兒感動得落淚,這情緒也不知打哪兒來,總之,她覺得自己不能失去他,不能離開他。
雖然她沒親眼見過希臘神話故事裏的美男子究竟長得有多美,但當她望着他的睡容時,就直覺聯想到希臘神話故事裏的美男子。
他充滿立體感的五官宛如經過刀刻般完美無儔,劍眉有着不易妥協的剛強與頑固,而糾結着肌肉的結實體魄,每一個線條在在展現出他的陽剛,他實在俊美到勾人心魂。
詭異的是,為何她一嗅到來自屬於他特有的男性體香,便有種意亂情迷的感覺呢?甚至渾身奇癢難受。
若兒情不自禁地挨近他,悄悄地偎進他赤裸的懷裏,緊緊的摟着他,感受他肌膚的溫度,然,按捺不住的熱愛情狂如同催命符似的不斷騷擾着她的理智。
她仰起小臉,貪婪的湊近他的頸窩,聞着他身上的味道,彷佛想要把只屬於他的味道牢牢記在心上一樣。
她小小的身子像蟲似的在他身上輕輕蠕動,一腳跨過他的身體,迭趴在他的身上,情難自禁的伸出粉嫩的小舌,輕划著他誘人的雙唇……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如此貪婪和饑渴,然後,令人驚喜的事情發生了。
她的小舌被雷狼吸入嘴裏。
舌與舌之間,開始相互推放、糾纏,緊接而來的是令人神魂顛倒、飄飄欲仙、春心蕩漾的激情……
……
沙!
一聲踩在乾草上的細微聲響起。
“雷狼!”若兒微驚的睜開已然闔上的眼,身子緊緊的偎在雷狼的懷裏。“乖,別吵,睡覺。”
雷狼迷迷糊糊的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片刻后又沉沉睡去。
“別睡,醒來,你聽見了嗎?”若兒百分之一百確定,她的小說並沒有寫這一個橋段,那詭異又細碎的聲音,令她深感不安與惶恐。
雷狼仍是睡意甚濃,“什麼?”
“雷狼,雷狼……”若兒搖不醒他,可那聲音卻愈來愈大。
若兒的臉從被褥中冒出,張望着四周,“奇怪,沒人。”
若兒悄悄的離開雷狼的懷抱,披上披風之後,慢慢的走出破廟,看見坐在廟門前打瞌睡的楊懷。
若兒的小臉驀地一紅,猜想楊懷會在這裏,鐵定又想八卦些什麼,但她不打算理會,她聆聽着那怪異的聲音,正要舉步離去……
“夫人,三更半夜的,你要上哪?”幾名正在巡邏的士兵走上前來,關心的問道。
“你們沒聽見奇怪的聲音嗎?”
“夫人,我們即刻分隊去查探。”
“好,那我去那頭看看。”
“夫人,請勿獨自行動,危險。”
“不會的。”她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何劇情走向到完全不一樣的地步。
若兒循着聲音來源,一路往破廟後方那條河川而去。
當她發現有腳步聲自身後傳來,開始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時,一把長劍抵住她的後背。
“不準動。”
這聲音很耳熟,若兒的頭皮瞬間麻了。
“你是誰?”
“北暮太子。”男人的聲音異常低沉。
什麼?!若兒的心狂跌了一下,像漏跳了一拍。這劇情走樣得未免太過離譜,壓根兒沒有北暮太子這號人物好嗎?
“不可能!”若兒大叫,“北暮沒有太子!”
“是沒有,因為他自十六歲就被安排在雷狼大將軍的身邊,一直到現在。”男人笑道。
若兒倏地轉身,驚愕的睜大雙眼,“劉佐詔!”
天啊,北暮年國的太子是劉佐詔?這傢伙是打哪裏冒出來的?她小說里根本就沒有他——
“懷疑嗎?”
“原來你是來當卧底的!你這個無恥又下流的姦細……”她原本打算寫楊懷是姦細,想不到劇情走板到這種地步。
“住口!”劉佐詔忍無可忍的怒斥,“不可對我辱罵!你要知道,這天下本來就是屬於我父王的!”
“胡說!這不是你父王的天下!”若兒崩潰的尖叫,她已經不曉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了。
“喔,對了。”劉佐詔饒富興味的打量着她,“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必然能助我父王一統天下,一旦我父王得天下,也就是我得天……”
“你別胡來,我可是護國大將軍的妻子,我們已經拜堂成親了!”若兒驚恐的退了一步,“別過來!你別過來!”
“只要能得到你,你是否為清白之身,誰會在乎?”劉佐詔逼近她,“跟我走,這是命令,否則我就殺了雷狼。”
“你殺不死雷狼的,因為他才是主角,而你根本就不存在!”若兒瞪着他,表情十分不快。
“我殺不死雷狼?呵……”劉佐詔冷笑着,“當你離開破廟,我就已經在雷狼的營區內放了迷魂煙,包括雷狼,所有人皆已陷入昏迷,還有誰敢保證,雷狼能否活着見到明日的太陽?但假若你答應跟我走,做我的愛妃,我跟你保證,雷狼必然平安無事。”
劉佐詔將她抱進懷裏,低下頭,想強吻她。
若兒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劉佐詔,你已經把我惹毛了!”
他迎視着她的怒目,不以為忤的表示,“那又如何?今晚你就會成為我的女人。”
“你敢碰我,雷狼絕不饒你……啊!”被他攔腰抱起,若兒恐懼不已,死命的掙扎着,“放手!放手!雷狼,救我!雷狼,雷狼……”
劉佐詔將她扛在肩上,往河的另一頭走去,“你就算叫破喉嚨,他也不會來救你。”
驀地,咻的一聲,劉佐詔腰部中箭。
“唔!”劉佐詔的嘴角溢出血絲,一臉痛苦,雙手頓時失去力道,“該死……”
他的身子直挺挺的倒下,撲通一聲,掉進了水裏。
“啊!”若兒也跟着從劉佐詔的肩頭掉入了水裏,“唔……”
若兒雖然深諳水性,然而她突然掉入水裏,一時之間措手不及,好不容易浮出水面,便看到劉佐詔在水中不斷的掙扎,第一時間就想去救他……
不,她不該去救他,他是個大壞蛋……可那畢竟是一條人命,就快在她眼皮子底下活活被淹死了。
該死,她無法見死不救。
她伸手抓住劉佐詔的手,他卻反手將她緊緊抱住。
水一下子就灌進了若兒的七孔里,她被水嗆到毫無招架之力,便跟着劉佐詔一塊往水裏沉下去。
死神彷佛就埋伏在她的四周,等着她兩眼一閉,索取靈魂。
果然,這個念頭才剛從腦海中閃過,她就被河水淹沒,而劉佐詔的雙手仍緊抱着她,不肯鬆開。
就在她即將失去知覺時,眼前出現了一雙粗獷的大手拉住了她。
她努力睜開眼睛,看見一張熟悉俊美的臉孔。
劉佐詔的雙手緊纏着若兒,似乎怕若兒會突然消失不見,扔下他不管。
雷狼將若兒抱上河邊,並用力的將劉佐詔纏住若兒的雙手扒開,寶貝似的緊緊將若兒擁入懷裏。
“沒事了,若兒,沒事了。”
“咳咳……”若兒難受的直咳嗽,“劉佐詔……他是北暮太子……咳咳咳……”
若兒吐出了許多水,然後委屈的放聲大哭起來,“嗚嗚嗚嗚……好難受,我好難受……咳咳咳……”
“有我在,沒事的。”雷狼拾起披風披在她的身上,愛憐的用手揉着她冰涼又蒼白的臉頰。
若兒見劉佐詔痛苦的躺在地上,似乎快要沒有意識,雙眼也慢慢的闔上……
若兒連忙抹去淚水,手指着劉佐詔,“他會死……快扶我過去……”
雷狼望向劉佐詔,忽然靈機一動。他或許可以將劉佐詔交給皇上當人質。思及此,雷狼便扶起若兒,上前探查劉佐詔的狀況。
若兒跪在劉佐詔的身旁,十分難受的用力喘着氣,“咳咳咳……”
“什麼?”雷狼沒弄懂若兒的意思。
“我來……咳咳……”若兒俯下臉,想替劉佐詔做。
雷狼見她要吻劉佐詔,憤怒的喝道:“若兒,住手!”
雷狼將若兒奪回懷裏。
“我要救他……”若兒喘着氣。
“混賬!我不准你親吻他!你忘了自己的身分嗎?你是我的妻子。”雷狼絕不讓若兒這麼做。
“那你來……按照我的指示去做,咳咳……快,遲了,他就活不成了。”若兒無力的偎在雷狼的懷裏。
“這……”雷狼可不想去吻一個大男人,那多噁心,而且他也不相信接吻就能把人救醒。
“將軍!”楊懷忽然帶兵前來,“天啊!將軍,你們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