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沒什麼。」她發誓,她絕對欺善怕惡!「咦?奇怪耶,你怎麼不說話了?莫非被貓叼走舌啦?被叼走的舌,是卷到什麼玩意兒了?兩尾大魚,還是兩條小蝦米呀?該不會是一隻臭靴子吧?不說?當你間接承認是卷到兩尾大魚啦!那好,立刻下鍋紅燒!記得加豆腐和樹子,炒點兒辣,然後端上桌,本姑娘正餓得慌!」

了不起,這張嘴!劉宇想不到這張嘴這麼小,居然這麼伶牙俐齒,嗯?

嘩啦!月塔蜜從浴池起身,濺了一地的水花,沁涼感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好大的哆嗦。

「咦?」低頭一看,「啊——」尖叫聲凄慘到不行。

月塔蜜這才發現自己的嬌軀不知羞恥地赤裸着,而他那雙充滿邪魅的眼,更是不可饒恕地直勾勾瞅着她那兩團嬌艷欲滴的豐盈玉脯!

「你……哦!該死!閉上你那雙見鬼的眼睛啊!」月塔蜜睜大一雙受驚的眼,蜷曲起身子,羞愧欲死地用雙手掩住自己的胸脯,繞過屏風躲起來。

要命,她怎會赤裸光條地在這兒?她有沒有被欺負啊?

月塔蜜愈想愈不安,小臉兒探出屏風,卻見他不在乎地走過她眼前,逕自走向卧榻。「喂!」她氣憤地喊住他。

他好心情地挑了挑眉,「嗯?」

「我為什麼……你又為什麼……」看着他高大順長的背影,月塔蜜感到一陣臉紅心跳,只敢用眼尾偷瞄他。

見她一臉羞澀的俏模樣,他抿唇一笑,泰然端起酒壺,替自己斟了一盅酒,「朕……我正在幫你沐浴。」

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他竟……嗚!討厭!羞死人了啦!

月塔蜜表情崩潰,自言自語,一副垂死的掙扎,「你……要死了!你你你……你居然用你的臟手玷污一個黃花大閨女……」

「閨女?在哪兒?」劉宇的唇邊擒着一抹輕鬆的笑,並故意四下張望着。

「你瞎眼啦?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我啊!」月塔蜜失控尖叫。

劉宇見她反應有趣,一時饒富興味,故意用話譏諷,「我還真不知道你從頭到腳、打里到外,哪兒像個閨女了?渾身又臟又臭!」

「我最好是又臟又臭,讓你這採花賊有機可乘!哼!」

「採花賊?」唔,指他嗎?

「良心被狗啃了你!亂糟蹋人,你應該事先問我嫁不嫁你!」

「為什麼要問?我對男人沒興趣。」

「你你你你……」月塔蜜氣得直跺腳,「我再說一遍!我——是——女——人!」

「哦?」

深怕春光外泄,月塔蜜胯修的身子遮遮掩掩,「你……」

「要胸沒胸,要臀沒臀,腰粗得像水桶,我還真看不出來你全身上下到底有哪一點像女人?」他端起酒盅湊到嘴邊輕啜,「還有,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月塔蜜用顫抖中的蓮指指着他,「你……」

「不要稍微恢復點體力,就忘恩負義地伶牙俐齒了,要不是恩公我大發慈悲,你早死在箱子裏了。」也許她忘了,劉宇要提醒她。

她這才億起自己幹了什麼事,「好嘛!還你人情嘛!改天我一定奉還幾百箱珠寶,讓你一輩子都享用不盡,這樣人情算……」略顯遲疑才把話接下,

「還清了吧?」

男人沉默不語,優閑地倚靠在牆上,輕輕鬆鬆地以雙臂環胸,手裏還端了盅酒,一雙犀和的眼睛直勾勾地瞅着她。

「你相信我,我真的、真的非常非常有錢,我爹爹更有錢。」當內心的委屈感逐漸降低,月塔蜜立刻抹去淚痕,顧盼生情的眼兒媚誘似地凝視着他,

「給你幾箱珠寶,不過是拔我身上一根小細毛,壓根兒不痛不癢,雖然我什麼都沒帶出門,但是,如果你肯借一套衣服給我穿,我保證、我一定立刻回家去把寶箱扛來,不不不!我一定會多扛幾箱寶箱,來好好答謝你的大恩大德……喂,好歹回我一句,你覺得這交易怎麼樣?」

他眯起狹窄細長的黑眸,長指摸了摸鼻翼,俊容露出盤算似的表情,「聽起來似乎很不錯。」

「有前途!」她豎起大拇指,不吝讚美他,「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我欣賞你!」月塔蜜指了指躺在床上那件黑色大長袍,「快!把衣服丟過來給我!」

劉宇放下酒盅,走到床前,隨手把黑色大長袍拿起來甩一甩。

「請你動作快一點!我很冷!」裝啞巴?不像啊!月塔蜜真想送他一拳,

「到底是怎麼樣啦?丟不丟過來給我?」

「不要。」他順手把甩皺的黑袍給扔進一旁的箱子裏,然後裝模作樣地鋪床、折褥子、拍枕頭。

「你……」月塔蜜氣得面紅耳赤,差點哭出來,因為她這輩子從沒遭此羞辱,也從來沒被人這麼該死地對待過,「我是很感激你出手救了我,但並不代表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欺負人!」

「欺負人?」放下褥子,劉宇倏然迴轉過身,冷靜地凝視着她。

月塔蜜瑟縮了一下秀肩,忙不迭又縮回屏風後面,「沒有嗎?」

他大步一邁,氣質優雅高貴地朝她走了過來。

她受到驚嚇的小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你……你不要過來喔!你你你你……你要做什麼?啊——」

男人大手一伸,力量強大地拉開她放在胸前的小手,厚實的大手掌一把箝制住她的雙腕,隨之盤上她髮際,兩團乳椒為之盈盈微震,點綴了兩朵秀挺粉嫩的小蓓蕾彷彿要綻放出花蕊似地嬌艷欲滴。

他的力氣大到令她無法反抗,他深邃如海洋的黑眸深深地凝視着她,她在他眼神逐漸狂熱的凝視下,手指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恐懼又期待的心情矛盾交錯着。

她從來不明白,為什麼一個眼睛深幽如海水的男人,眼神卻可以如此狂熱,熾熱得彷彿要將人燃燒?

他炙熱的視線慢慢地往下游移,落在她微顫的雙乳上,炙目變得更加狂熱而邪佞,當他再次開口時,嗓音顯得異常粗啞低沉,「我做人有兩大原則……」

「什麼原則啊?哦!該死……」她怎麼還有心思反問他?害她氣得直掙扎,可惜她力氣太小,男人力量太大,她怎麼也掙脫不出他蠻橫的箝制。

月塔蜜一顆心兒,不知怎地怦怦怦地跳個不停,她該害怕才對,怎會有害羞、臉紅,心跳的感覺?

她絕不容許自己這麼胡塗,讓莫名其妙的情愫竄進她心坎里,擾亂她過去一直保持着毫無波瀾的心湖。

「第一,我不受白冤。」他大手落在她白皙的嫩頰上,緩緩往下游移,滑過她微顫的紅唇,劃過她柔嫩的頸項……

「既然你說我欺負你,那麼,我只好當真欺負你了,免得此話傳出去,蒙上了白冤!」

「不——放開我!嗚……」她奮力掙扎着,羞得緊閉眼兒,撇開紅通通的小臉。

「第二,我拒受情慾折磨——」說著,他扳起她的小臉,俯下頭去,狠狠地吸吮了一下她雪白的頸子,在她白嫩的肌膚上留下一抹如蓮瓣似的嫩紅。

大掌直落她胸前,一把捏住她嬌乳,把那朵看似可口醉人的粉紅小蓓蕾邪惡地夾入粗獷的兩指間,激-情拉扯了一下。

「啊!」她倒抽一口氣,渾身無一處不是又酸又麻的。

「舒服嗎?」邪佞殘酷到近乎冷血無情的他,漫不經心地揉弄着小蓓蕾。

「不!放手!啊……」忍不住嬌吟而出的聲音,令她羞愧欲死地迅速閉上眼兒,不敢去迎視他莫名醉人的眼神。

她緊咬着嘴唇,心中那份強烈的委屈令她忍不住紅了眼眶,淚珠兒一滴一滴撲簌掉下,弄得他的心糾結成一團。

「求你放手啊……」月塔蜜委屈地擒着淚珠,深感無助地啜泣起來。

她怎能容許他這般荒唐的行為?然而,她掙脫不了他的箝制,天知道他蠻力奇大,她完全動彈不得。

「求我饒恕你。」他輕聲地說,大手輕輕盈握住那團白嫩嬌乳,漫不經心地捧在掌心裏,輕揉推掐出淺紅的掌痕。

他從來都不知道,女人細膩柔滑的肌膚可以在他粗糙的掌心裏點燃出不可思議的火花,奇異的觸感彷彿雷擊般震撼了他全身。

「不!啊……」她輕顫。

為什麼她會有種按捺不住的感覺呢?

為什麼她的體內會泛起一股筆墨難以形容的衝動呢?

為什麼她感覺到情慾彷彿水銀泄地般,幾乎一發不可收拾,全身如同置於夢境般飄飄然?

她的理智被燒烤着,她的意志逐漸被抽光,她的力量正一點一滴地流失掉……

「嗯啊……」撩人的嬌啼由口中流泄而出,月塔蜜虛軟無力地癱軟下去,柔軟的嬌軀好像被抽光了力量,瞬間沒了骨頭似地滑進男人的懷裏。

女人嚶嚀聲換來男人的狂野,他悶哼一聲,吻住了她柔嫩的唇。

他溫熱軟濕的舌,如入無人之境般侵入她口中,霸道地纏住她的舌尖,吸吮着她口中的芳香蜜汁。

月塔蜜身子微微顫抖起來,從未領略過的激狂之吻,在無助的低喃聲中,身子逐漸灼熱起來,迷離的眼神變得迷濛,不踏實的思緒如落葉四散紛飛……

「唔……」被吻腫的櫻唇,抗議着這個男人為何可以如此輕易便摧毀了女人任性的矜持,卻在他出現下一個動作同時,抗議聲如同轉樂的音符般彈奏出美妙的古典樂章……

「喜歡嗎?」他嗓音變得粗嘎而低沉。

「喜歡……不……放開我。」喜歡這兩個字居然從她嘴裏冒出?

老天,她是怎麼了?怎像個不知恥的淫-蕩女人?月塔蜜氣急敗坏於自己非但難以控制心思意念,也控制不住身體,她的眼神變得哀怨而醉醺。

粗獷的大手慢條斯理地在她身上游移,一寸一寸滑向她的兩腿間。

女人絲綢般的觸感滑過他粗糙的指間……

「不要——」有那麼片刻,月塔蜜以為自己死了,又在剎那間,被震撼般的感覺推入無限的饑渴當中。

男人的指腹覆蓋在女人鼓起的谷實上,粗糙地撩撥着、揉按着、輕抖着……

「啊!」她夾緊了大腿,用盡所有的力量「聲嘶力竭」着。

至少她以為自己正在聲嘶力竭,事實上,她的聲音細微得可憐,任耳力再好,恐怕也聽不見她自以為是的聲嘶力竭。

「嗯?」他眼神溢滿了邪魅,甚至邪佞到可以稱得上是罪惡的源頭。

她不敢相信……他分明就是魔的化身!不然怎會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力量也抗拒不住這般迷樣的吸引力呢?而且完全沉浸在罪惡的激-情中……

……

為什麼她覺得自己好像深深愛上這感覺了呢?愛上了有史以來最最最羞恥的感覺,落得她不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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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食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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